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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箫的音一加进来,清河很快找回了调子,花荞便将萧声做为点缀,在她的琴声中时隐时现,使得清河的这首曲子增色不少。 伴奏,这是她和师兄在练曲子时,经常玩的游戏。 清河一曲弹罢,呼延锦带头拊掌叫好起来,一时间大家都忘了清河前面的失误,只记得后面配合的精妙。 “第一个上场,还真需要勇气啊!这位不知是那位郡主?” “是啊,落落大方的,也不知及笄了没有?”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那位是清河郡主!” …… 旁边的议论声传到郡主们的耳朵里,延平的肺都要气炸了。 刚才她一摔杯子,包括嘉兴在内,大家都鄙视的看着她,她就已经够恼火了。 现在花荞还让清河出了风头,她更是抓狂。 延平猛的站起来,朝外走去。贴身宫女要跟过去,被她指桑骂槐的骂道: “贱人!你就那么爱往上贴吗?” 骂得那宫女也不敢跟了,由得她拂袖而去。 接着上场的是吏部尚书蹇义的长孙女,她表演的是现场作画。 为了让姑娘们在夜宴上写字作画,太孙妃早让人准备了琉璃灯,这灯既不怕风吹,又透亮。 蹇姑娘画的是墨竹,两个宫女掌灯到主桌、圆桌上走了一圈,让大家都欣赏了一遍,下面又是一片啧啧赞叹声。 接下来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虞姑娘上场表演,花荞往呼延锦那边望望,呼延锦点了点头,她便站起来,走了出去。 谁知时不时瞟一眼花荞的张樾,一看到花荞站起来,也悄悄咪咪走了出去。 花荞正往花圈边上的游廊走,那里有间赏花饮酒的留香阁。 “人不大,胆子大!黑灯瞎火的,你要去哪里?” 花荞一听,坏了,出门遇瘟神,怎么这个时候碰到他了? 她只好转过身来笑道:“舅公好,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啊?” “你去哪我去哪。”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 “我喜欢。” 花荞噘着嘴说:“这是在我皇兄宫里,皇宫里哪有什么危险?” “上次在西苑落水,不是在皇宫里?” “这次有我。” 呼延锦绕过来有点远,一过来他就听到说话声,赶紧跑了过来。 “你?……” 张樾看看呼延锦,又看看花荞,笑道:“你在等他?” “是啊,舅公,我在等我师兄呢。”花荞抿嘴笑道。 “他可以来,那我也可以来。走,一起走。”张樾不管,就要去拉花荞的胳膊。 呼延锦一个闪身拦住了他:“舅公,我和师妹有话说,下次再请您喝酒。” 张樾没拉到花荞,把呼延锦拽住了: “你等会,谁是你舅公?我总共没比你大几岁,你为什么要叫我舅公?这样很影响我追小姑娘,知不知道?” 花荞一听,差点没笑出声。 趁着两人拉拉扯扯,她捂嘴笑着,往留香阁里跑去。 第268章 出命案花荞涉嫌疑 一看花荞走了,呼延锦也不想跟他纠缠。 先是格斗术里的一招“仙姑扛枝”,卸了他抓自己胳膊的手,跟着一招“反击拳”,直拍张樾的脑袋。 张樾身手不差,只是呼延锦突然动手,他反应慢了一拍,被呼延锦占了先,他叫道: “好小子!敢偷袭你爷爷!” 张樾一喊,呼延锦就笑了: “叫你舅公你不乐意,偏要当我死去的爷爷。我谢你上次救了我师妹,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谁要你谢?有本事,你打赢我再去找她!” 呼延锦暗笑:是你请我打你,就别怪我用你试内力! 这两个大男人也没真打,只不过是武者遇到了对手,总忍不住想切磋一下。 正在拳来脚去,忽然听见留香阁有人大叫了一声: “啊……” 两人都停下手来,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留香阁奔去。 大叫一声的人不是花荞,而是掌着一盏灯的宫女,灯笼掉在地上,罩子上的羊皮被火烧出一股焦臭味。张樾两脚就把灯笼踩灭。 宫女叫声,同样引来了几个内侍和东宫里的侍卫,很快,留香阁被团团围住,火把、灯笼,将里面照得大亮。 花荞蹲在地上,她面前正伏着一具女尸。 张樾刚想去把女尸翻转过来,花荞却拦住了他: “别动,我知道她是谁。” 那宫女叫到:“你当然知道她是谁,我走到窗外的时候,看见是你用刀子捅了她!” 那女尸的背上有一把匕首,匕首直插后心,衣服上浸满了血。 花荞摸过她的颈脉,已经断气了。 呼延锦指着花荞问那个宫女:“你知道她是谁吗?竟敢信口雌黄!” “我……我不知道……” “不管她是谁,敢在太孙东宫里行凶,都是死罪!” 金吾卫赶了过来,带队的旗长看见张樾也在,连忙正义的表态到。 张樾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这宫女不知有没有问题,再吓唬两句,说不定就松口了。 花荞似乎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她站起来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是我妹妹,延平郡主。” 延平今天穿着一条桃红色的百褶裙,她的发髻上,插着今天太子妃娘娘赐给她们的,红珊瑚串珠金簪。 更何况,她还侧着半边脸。 “郡主?”旗长想去将尸体翻过来,被张樾拦住了。 “张大人,这把刀,是宫里常见的水果刀,刀柄是瓷的,上面应该留着凶手的指纹,所以我让你们别碰。”花荞像是对张樾说,实际上是对金吾卫的那个旗长解释。 “指纹……是什么?”那旗长也是官宦家的子弟,他是工部屯田司员外郎王显的次子王熠。 “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她躺在这里,只是闻到了血腥味,等我感觉到脚踩到了血,才发现延平躺在阴影里。” “月儿?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一位华衣美妇过来,看见那宫女便奇怪的问道,还没等月儿回答,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不禁吓得腿一软,后面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 那华衣美妇惊得只往他怀里躲:“殿下,别过去!里面有人死了!” “花荞,出了什么事?”朱瞻基听说游廊这边出了事,便让太孙妃陪着贵妃,自己就往这边来了。 “皇兄,我进来的时候,延平就已经被杀死在阁子里。” “延平?你说被杀之人是延平?”朱瞻基的眉皱了起来,急忙过去弯腰看了看她侧着的半张脸。 这下难办了,若是是个宫女太监,还可以压下来,过了今晚慢慢查,可死的是自己的妹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