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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背后,不过要绕过一片绿化带,两点之间的距离因为绕路变得延长。 路人凡和魏知叔并肩走在人行道,走了一截路,路人凡无聊到憋不住,没话找话道:“魏哥,先前和……嗯魏董事长通话,听他的意思,似乎在撮合你跟董小姐?” 魏知叔偏过头,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眸锁住他,“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早和魏家脱离关系了,他无权干涉我的婚姻,我将来娶谁更与他没有关系。” 听到“婚姻”二字,路人凡的神色闪过一丝黯然,心下不由自我怀疑,魏知叔这么直,他扳得弯么? 魏知叔扶着后颈,轻轻揉了揉,眼神似有若无的瞄向路人凡的侧脸,道:“况且我喜欢谁,将来在哪个国家领证,他管得着么。” 尾音还带着几分明显的讥讽。 路人凡机械般僵硬的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魏知叔抿抿唇,以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口吻,问:“你哪?你以后想在哪里领证?” 您可闭嘴吧,我的玻璃心已经碎了一地。 路人凡闭了闭眼,听到男神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他已经够伤心了,还在这儿跟男神讨论以后去哪个国家领证,领个瘠薄证,他现在只想哭。 魏知叔隐藏了满面期盼,板着脸等。 路人凡垂头丧气来了句,“天堂可以么?一起做彼此的天使。” 魏知叔:“……” 第48章 刷卡进入酒店房间时,已近深夜十一点半了。 路人凡和魏知叔各一个房间,由于路人凡是魏知叔的生活助理,房间便被剧组贴心的安排在魏知叔的隔壁。 挥别魏知叔,路人凡掏出房卡,智能锁滴滴响了两声,门隙开一条手指厚度的缝。 室内黑暗一片,淡淡的雪松木质香次第弥散,冷冽香气仿佛带着深秋的寒意。 路人凡有一秒的怔忪,他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左侧,倏然对上魏知叔的琥珀色的浅淡眼眸,走廊的稀薄灯光晕染在他眼底,像是盛满了宇宙星河,魏知叔单手握在门柄,动作止于对望,他凝视着路人凡,眼中热烈的情绪仿佛要破体而出。 路人凡注视着他,这个人犹如夜幕中悄然浮现的一轮明月,沉静而美丽,让他不断沉沦。 他抿了抿唇,压下狂跳的心脏,扯出一抹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推门跑进房间。 踩上软绵的地毯,他的脚步声几乎消匿成了一个细微的音节,几不可闻,灯光从路人凡背后投射,铺洒在垫了羊绒地毯的地表。 门轻轻“咔哒”一声,合上了,隔绝了某人的视线。 魏知叔深抿着唇瓣,提脚进入自己的房间,那脸色是相当难看。 路人凡背靠门体,深呼吸几下,脸上的燥热才削弱几分,但心脏不规律的鼓动如影随形提醒着路人凡。 等等,再等等,这一次,他一定要让魏知叔爱上他,这辈子他绝对不会放开他,不过时机未熟,他需要静待一个时机,一个试探魏知叔对男人是否反感的时机。 他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平复心境。 室内很暗,厚重的窗帘紧拉得密不透风,窗外的光线丝毫未透。 没由来,路人凡想到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今天在别墅二楼见到那具从脱落墙皮中冒出来的尸体,视觉冲击震得他现在都没回过劲儿来,连晚餐时的胃口都大打折扣。 原以为挂历背后会是封锁地缚灵的线索,能将他之前的一连串疑问解决,谁知道后面是一具不知名的发黑尸骸,这东西出现在董家的别墅里,恐怕不是偶然。 路人凡不知缘由的想到了董家病逝的董建城,按理说董建城病死,也应该走的合法殡葬仪式,火化入土,立碑安葬,倘若无名尸实为董建城的遗骸,那凶手又是以何种诡谲的手法瞒天过海,将遗骸转移到董家名下的这栋别墅,并以水泥浇灌,将他困入墙体。 尸骸的死因有待警方勘察,出结果前,凡是曾经进出别墅的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而这个嫌疑人是否是尸骸直接或间接的凶犯,又或者凶犯是否是董建国,一一不得而知,谜团重重。 越深思这件事,路人凡心底就越是不安,老觉得此事不会这样轻易结束,鬼魂从进入挂历,一直处于失踪状态,反而这种情况最令路人凡头秃,像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风平浪静,安静到诡异。 路人凡琢磨着要不向魏知叔请假,回老宅取爷爷留下的玄学书籍,临时抱抱佛脚。转念又想到魏知叔的安全问题,路人凡决定还是先留在剧组,过几天想办法问问案件进展,此事一天没有尘埃落定,他就一天没法安睡。 他一边想,一边往里走。 · 路人凡插上电卡,将房间内所有灯具全打开,室内霍然通明。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风格简约偏北欧,房间布局格外简单,却设施齐备。 玄关进去直抵客厅,右手边依次是卧室与盥洗间,落地窗外高楼林立,漆黑的夜幕中点映着市区的繁华夜景,像是一张扯开的黑色画布,上面零零星星坠着城市的霓虹灯光。 他走至厅中,放下背包搁在布艺沙发上,在落地窗边站了一小会儿,就拿上换洗的衣物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这几天呆在鸟不拉屎的偏僻竹林拍摄,洗澡不便,他和魏知叔全是跑外面洗的澡,一直没能睡前好好洗一场,好不容易结束,从那里离开,肯定得舒舒服服洗一洗。 洗前,路人凡特意点了一盘驱邪香,爷爷留下的保命符丢了,他就得万事谨慎,不然这头他出了状况,怎么保护得了弱小的魏知叔。 “弱小”的魏知叔进门后,站定在玄关,没急着插上电卡,沉默一瞬,目光在室内冷冷一扫,正缩在角落的某几个透明人形物体吓得更透明了,没等他有什么动作,瑟缩着卷成一团,圆润的滚了,那举止活像见了鬼。 也不知道谁才是鬼。 · 畅快的洗了澡,路人凡穿上浴袍,擦着头发往客厅走,没走两步,忽然从隔壁传来砰地一声重响,像什么重物沉沉落地。 没等他反应是不是幻听,随之一声刺耳尖叫划破静寂,这声音又大又尖,戛然止住,却很有效果的刺痛路人凡的耳膜,他忍不住捧着耳朵揉搓。 谁大晚上不睡觉在哪儿叫唤啊。 忽然,路人凡一顿。 酒店隔音不算太好,也断不会传来远处的声音,这层楼没住几个人,魏知叔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他和魏知叔单独入住在远街的东侧,换句话说,声音的出处只可能是…… 想到独居在隔壁的魏知叔,路人凡面色徒变,旋风般卷出了门,冲到隔壁使劲敲门。 “魏哥!魏哥!” 手拍在门板上,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在静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