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百年古族荒唐的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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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宁欢回了屋里,蔫蔫儿的靠着炕桌,说话有气无力:“嬷嬷你和他们说声,我不太舒服,今晚一个人睡,谁也别来打扰我。” 秋嬷嬷欲言又止,看着无精打采的宁主,迟疑片刻终是缓步出了屋,招来候在外间的婆子,让她们去通知三位主子。 “上午的香熏挪到下午和精油按摩一起做,我先睡会。”说是睡,宁欢没起身,歪在炕上闭了眼睛。 秋嬷嬷的候在一旁,听着宁主平缓的呼吸知他睡着,小心翼翼的盖了薄被。 这一天宁欢过的极为清静。 星期三,这一天他归崔垣。吃过早饭的宁欢,见天气挺好,想了想,慢慢悠悠的去了药阁。 崔垣在药阁,没什么事,他一般都会呆在药阁。 粗仆见着宁欢,立即禀了小厮,小厮又禀了崔垣,多么熟悉,崔垣如昨日,迎着明媚的春光站在门口,对着朝他走近的小妻子喊:“欢欢。”眉眼温柔,情意绵绵。 宁欢笑着握住朝他伸来的手:“相公的手不如夫君的粗宽。”说着,又问:“相公,我爸的药送回去了吗?” “昨天清早就派人送给了岳父。” “我妈脾气急,容易暴躁,偏偏管不住嘴,我爸也管不住她,有点三高,相公可有什么好办法?”宁欢眼神发亮,神态间全是期待:“你这么厉害,定也有法子对不对?我想我爸妈我弟弟能长命百岁,没病没灾。” 崔垣摸摸他的发顶:“有办法。” 宁欢听着笑的愈发开心,真诚而炙热的说:“那就,拜托你了。” “夫妻之间,用不着客气。” 两人在药阁里呆了一天一夜,药阁里有个小内院,精致巧妙,院里有假山活泉,处处透着江南的婉约秀致,很养眼住着也很舒服。 次日清晨,宁欢与崔垣一道用过早膳,便回了自己屋里。 天气不太好,有风,刮着树木呼呼作响,天色阴沉,瞧着像是有雨的样子。 宁欢歪在炕上和爸妈视频通话,问爸爸有没有收到药,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崔垣别的不说,医术确实了得! 三人热热闹闹的聊了好半响,到了香熏的时间,嬷嬷领着小丫鬟站在外间候着,宁欢看见了便结束了通话。 人,真的适应性极强。 原先深深排斥抗拒,如今竟也落落大方,双腿微张,姿态悠然。 仔细想想他还要感谢崔垣。 妈妈对他说,守住心,难得糊涂的过着,这辈子,外人看着是极为羡慕。 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舒坦自在。 别想太多,谁还没点遗憾。 妈妈说她看不上爸爸,她是发光体一样的存在,而爸爸过于普通平凡,外婆却说老实好,人呐,就讲究个本分知礼,是个好孩子,嫁给他一辈子苦不到哪里去,当然也不会有多富贵精彩,胜在平稳岁月静好。 妈妈说她那会有喜欢的人,很帅,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好看,正是热恋中,外婆去见了一面,回来说他们不合适。 妈妈不同意,外婆强势的将妈妈关在了小阁楼,整整一个月。 然后外婆告诉妈妈,她为什么不同意。 外婆说:你们是相同的存在,现在看着爱的要死要活,其实最爱的还是自己,谈恋爱可以过日子不行,你们结婚后,只会鸡飞狗跳,再深的情也会被柴米油盐磨灭的干净,倒不如分开,留个意难平在心间,老了老了想起来,就是难得的美好。 等你老了,你会明白,什么人合适恋爱,什么人合适过日子。我是你的妈妈,妈妈总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几十年岁月匆匆,妈妈老了,或许这就是人生,老了老了总会明白一些道理。 现在他的妈妈告诉他,要守住心,不要动情。 他有三个丈夫,不可能同时喜欢上三个人,不管爱上了哪个,终究都是折磨。 因为他是共妻,三个人共同的妻子,谁都有权力拥有他占有他,他没法拒绝而他钟情之人也不会为他破传承家规。 他不是个多情的人,所以才会痛苦不堪。 宁欢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思绪如烟飘飘袅袅。 爸爸告诉他,知足常乐,人要懂得惜福。万事只求半称心,不可能什么都拥有,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是他的福气?不是孽缘? 三个男人,随便拎一个出去,都能换得阵阵尖叫,更别提他们的家世身价等种种外在因素。 他该知足。 外面的风真的很大,天地寂寥,只有呼呼的风声,穿过墙穿过窗落到了宁欢耳边。 他上半身趴在炕桌上,朝窗外看了眼:“要下雨了吗?” “说是有雨。”秋嬷嬷端上果盘与热茶。 宁欢眯了瞅眼睛,像是在想什么,喃喃自语的说:“我在公司有过一年实习经历,如果我仍在上班,就没法睡懒觉,七点就要起床,一整天忙忙碌碌东奔西跑,我还算幸运,实习的公司包住,住的地方离公司不是很远……嬷嬷,我是被特殊对待了吗?同学们谁都没我运气好,有很多同学甚至会回学校住,可以省大笔租金,就是来回通勤很累。” 他笑了笑,感慨万分:“回想起来,似乎是遇到阿纬,从他搬进宿舍,同住一个屋,我磕磕绊绊的生活,突然变的无比顺畅,我真傻,才反应过来。大学期间阿纬帮过我很多忙,他总会及时出现,惹了好多羡慕嫉妒恨,还有女同学见我和他是兄弟,不敢给他递情书就偷偷的让我帮忙……” “几年大学,我是真的很开心,也很高兴遇见崔纬。”宁欢叉了块水果放进嘴里:“这是什么水果?真好吃。” “宁主,是宅子里种的草莓,和外面的品种不太一样。” 宁欢又吃了一个:“我看呢看着有点像。” 宁欢津津有味的吃草莓,秋嬷嬷见他喜欢,招着候在外间的婆子又洗了一盘端上炕桌。 崔恺撩起厚重的帘子进了屋:“欢欢。” “夫君。”宁欢正吃着草莓,含糊不清的喊了句:“草莓好吃,你尝尝。”叉了个往前递。 崔恺吃了小妻子喂的大红草莓,将他抱在怀里,两人歪成团的半躺半靠在温暖的炕上。 “今天不忙?”短暂的安静后,宁欢问了句。 “有点事,不算多,过来见见你。” 宁欢听着笑了:“想我了?”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崔恺。 崔恺低头在他的眉眼亲了一口:“想你,想见你。” “不忙就一道吃个午膳。”宁欢扔了叉子,整个人彻底躺进了崔恺怀里:“外面风好大,说是要下雨。” “下雨了。”随着崔恺话音刚落,就听见噼哩啪啦的响声,从天而降的雨滴落在宽大的树叶上,来势汹汹忽啦哗啦。 天地灰暗,狂风刮着树叶刮着雨滴,入眼一片朦胧。 宁欢伸手划拉着冰凉凉的窗户:“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风,在外头上班的人,该多遭罪。” 脑海里倏地冒出一缕记忆,他从教室回宿舍,半路上大雨倾盆而至,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崔纬正巧在宿舍,骂骂咧咧的拉着他进了浴室,替他放好热水拿好衣裳,等他洗了澡出来,又替他吹干头发,还点了云和居的姜汤,小小的一碗,八十八。贵是真贵,也是真有效果,一觉醒来他什么事都没有,而隔壁的宿舍就惨的很,一个两个都鼻涕兮兮。 前两天崔纬问他: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心动是真的心动过,或许还曾悄悄喜欢过,只不过,后来都变成了满腔怨恨。 现在,他释怀了。 不是因为崔垣的话,而是爸妈对他说的话,他该看开些,日子嘛,总得往前哪有向后。 “芸芸众生,各有各的难。”崔恺很平静的回了句,而后,他又缓缓地说:“欢欢,二弟,他心里有你。” 毛骨悚然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宁欢急促的开口:“我不想听,你不要说!”尾音尖锐。 他刚调整好心态,他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听你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荒谬言论!”宁欢情绪很激动。 “但我必须说,我认为四个人的婚姻,你应该有权知道一切,并有权做出任何选择,而不是,我们替你选择。” 宁欢笑的满脸讽刺:“任何选择?要不要当共妻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同意了吗?行!我不想当共妻,可以放我离开吗?” “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欢冷着脸:“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走。” “对你不公平。” “你认为的,怎样才算对我公平?”宁欢嗤笑,言语里充满着不屑:“崔恺是你自以为是,你不是崔垣也不是我,我俩当事人都没纠结,你跑我面前来瞎叨叨算什么?你问过你亲弟弟的意见吗?你想的真是他所想的?呵。” 崔恺看着宁欢,眉眼深深:“你是我的妻,我认为我有权力。心结一日不解,早晚会变成死结,我不希望我们的婚姻相敬如宾,就算做不到伉俪情深也该是举案齐眉,相互尊敬爱重。” 宁欢沉默了很久,他想起自己的爸妈。 任谁也看不出,恩爱的老俩口,婚姻的开始是争吵,冷漠,还有无法说出口的淡淡怨恨和遗憾。 何其相似。 大概世间的所有幸福,都不是一开始就拥有。 毕竟很少有人,生来便懂得珍惜。 万一,他真的可以活到一百岁,长长的一辈子,他的人生才刚开始…… “你去喊崔垣过来,我和他单独面对面说话。”宁欢想,他该坚强点,拿出一个男子汉该有的勇敢。 崔恺笑了,如沐春风:“好!”他摸摸小妻子的发顶:“欢欢,虽然你不认同,但我要告诉你,作为你的夫君,三生有幸天随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