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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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许静燃迈进校园的那一刻起，几乎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穿过三两成群的人，每个人都会停下谈话看他一眼，接着议论几句，神态各异。 池焰和哥们儿就站在教室门口，许静燃从他们身边走过。盛江顿时收起笑容，看着他背影冷哼一声：“妈的，这孙子真让我越看越不顺眼。” “得了吧。”池焰拍了拍他的肩，“你看谁都不顺眼。” “你不想揍他吗？就他那副拽样？”盛江用手指示意许静燃，“阿焰，你别告诉我跟他真有一腿啊。” “我跟他不是一腿。”池焰好整以暇，“是四条腿。” “......” 上课池焰依然会扭头看着许静燃，许静燃淡淡看他一眼，也毫不避讳跟他对视。 但池焰莫名觉得...他眼神不一样了。 像是有侵略和攻击性的猛兽。 公开课时，偌大的阶梯教室，许静燃身边竟然没人坐。一本书放到桌上。许静燃抬起头，正是池焰。 他莞尔地看着他：“这有人吗？” 许静燃淡淡地回了句：“有。” 池焰像没听到，放下椅子就坐了下来。 教室里其他同学议论起来，后面几个女生甚至在拍照，好像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光辉一刻。 许静燃如坐针毡。煎熬的下课铃声响起。许静燃迅速收拾书包站起来，池焰大喇喇地坐在位置上，丝毫没让开的意思。 许静燃冷冷道：“让一下。” 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学生或交头接耳或幸灾乐祸，还有几个女生一脸激动。 池焰充耳不闻，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甚至嚣张地把腿放到桌上，把许静燃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许静燃已有些不耐。他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一遍：“让开。” 池焰挥挥手，示意他过来。许静燃在周围人的目光中，耐着性子俯身等他说话。池焰的手滑过他脖子，带来一串让他颤栗的酥麻感。而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衣服滑进他身体里。 许静燃拿出那东西，是类似情书样的表白信。 四周响起起哄声，有女生尖叫起来。 许静燃当着池焰的面，把那封“情书”撕得粉碎，纸片像雪花一样从池焰头上撒下去。 许静燃直接踩上桌子，跳下去，在众人的哗然中远去。 有了高年级混混的前车之鉴，没人再敢轻易惹许静燃。其他人的议论他一向置若罔闻，他依旧我行我素，不过比原先多了分戾气和桀骜不羁。 阴雨连绵，许静燃打着伞走出学校，背后有几个女生叫他，他没听到，直到女生跑过来，溅起的水花弄脏了他裤子，他才抬头注意到眼前人。 那是一个头发烫得很夸张，浓妆艳抹，太妹风十足的女孩，许静燃知道，这样的女生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静燃，我叫卓依依，我看上你很久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许静燃没理她，越过她想要离开。女孩却不依不饶，拦在他面前：“许静燃，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经历了陈倩，许静燃对女生的印象从无感变得甚至有些害怕和厌恶。他直接告诉卓依依：“我对女生没兴趣。别再来纠缠我。” 卓依依嫌恶地和他拉开距离：“你竟然真的是同性恋？好恶心啊。” “妹妹，他和池焰的关系全校都知道，你还来自讨没趣干吗。”阴魂不散的高年级混混又从墙角闪出，他们一伙人全副武装，是瞅准了许静燃来一雪前耻的。 混混头上来搂住卓依依占便宜：“不如跟我表白吧，我刚好缺个女朋友。” 许静燃想要从另一边离开，被混混率先拦住。 混混还在卓依依面前逞英雄：“妹妹，看好我怎么教训这个死娘炮的。” “知道他是我相好，你们还敢惹？” 池焰的声音悠悠传来，他从后面走出，脸上挂着笑，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 笑声倏止，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众所周知，池焰是个定时炸弹，不好惹。 所有人正犹豫要不要就此作罢，许静燃忽然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我跟他没关系。” “你这样想，他们可不这样想。”池焰笑着靠近他，“他们认为，我们应该这样......” 他说着，扣住许静燃的头吻下来。许静燃愣住，他没想到池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 许静燃想起聚会上的接吻，当时池焰也是这样，一手缓缓抚上他的背，一手扣着他的头。他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因为后背是他的敏感部位。 浅吻逐渐转化成激吻，两人辗转反侧，直到雨水滑进交合的唇间，池焰的手探进许静燃衣服里，许静燃才如梦方醒地推开他。 其他人早就识趣地退散，只剩他们两个。许静燃冷静地拂去脸上的水，背起单肩包绕过池焰。 刚走出两步，双臂突然被从后锁住，他迅速侧踹腿踢过去，池焰早有准备，反而勾住他的脚绊得他一个踉跄。 肩膀被池焰扳着按在墙上，扯开他领口啃咬下去，许静燃咬着牙挣扎，却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安抚性地摸着他的背，从上到下，轻重不一。 他一下就没辙了。抚背这个温柔的动作，瞬间让他失去所有抵抗的能力。 有了雨水的润滑，进去的时候并不困难。许静燃除了起初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闷哼，接下来不管池焰怎么顶弄，都毫无声息。 许静燃别过脸，看天上落下来的雨点，顺着蜿蜒的地面恣意流淌，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