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前尘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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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着急,乔叶没时间给赵安回定制西服,只让司诩陪着去买了成衣。 晚上乔叶到了底下停车场的时候,看到赵安回已经穿着西服坐在车里了。大概是极少穿这样‘正经’的衣服,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时不时扯一扯领结。 乔叶坐在他身边,侧了侧身子在他耳边说:“很帅。” 赵安回终于不再折腾可怜的领结了,“你也是。” 这一幕看得副驾驶上的司诩一脸忧伤——吃狗粮的忧伤,还是自己亲自塞给自己的那种,以至于到达宴会场地后依旧一脸被狗粮撑包了的表情。 作为乔氏掌权者,不管在哪里,乔叶都是焦点。 这次宴会的主人、准新郎,一个白白胖胖、膀大腰圆的老头,一边携着他二十多岁、身形苗条的未婚妻迎过来,另一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腰缠万贯承包鱼塘’啊……”赵安回在嘀咕。 乔叶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听到这句话不由一笑,同样走上前去。 “看到他身边站着的人了吗?”司诩指着老头身边站着的高瘦男人,对方肤色有点黑,摆着张臭脸。 “恩,那是谁?”赵安回问。 “他儿子,第三任妻子生的。”司诩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两杯酒,递给他。 “啊?”赵安回接过。 “长相差很多吧……传闻说不是亲生的。”司诩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调笑。 赵安回闭上嘴,对于豪门情仇和别人的事他向来没有兴趣。 此刻乔叶已经走到那对父子身边,突然转过头朝赵安回看过来,用口型说:“面瘫。” 赵安回秒get到,这是说孟总的儿子属于‘面瘫冷漠独断专行’类型,他忍不住想笑,因为很难想象乔叶会是这样的人。 乔叶只‘皮’了一下便回归交际,乔孟两家的交情起源于乔老爷子,作为晚辈,乔叶只例行公事地寒暄了一阵。不少想要结交他或者乔家的人主动搭讪,他面色不变,不论钱权地位一视同仁淡笑着与人举杯聊天,仿佛喝水一般自然。偶尔在聊天间隙回头看向赵安回,正见司诩站在赵安回身边帮他挡去旁人的目光,对于想要搭讪的人一概无视,仿佛是赵安回的保镖,而非乔叶的。乔叶不由一笑,用眼神示意赵安回可以去餐区吃东西,不必干坐着等他。 却见赵安回看着他,用口型问: “笑里藏刀在哪儿?” 乔叶笑意加深,微微歪头,用眼神回答——不就是我吗? 赵安回差点笑出声。 这个总裁一点也不清真! 司诩没注意到这些,见赵安回笑得莫名其妙,去看乔叶,却又只看见个背影。他倒是和乔叶一样的想法,觉得干坐着无聊,便带人去了餐区填肚子。 等乔叶眼见聊得差不多,借口离开时,一回头刚好看见赵安回站在餐区吃得专心致志,在一群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们中间格格不入、异常醒目。他笑意渐浓,觉得这个宴会不该带人来,更不该把人晾在一边,这么想着,乔叶将手里的酒杯交给穿梭的侍者,抬腿往餐区走去。 没曾想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他。 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吊灯持久的发出光华,灯下的男女们各怀心思、各有目的地举杯相邀。 一身银灰色西服的男人走在前面,乔叶走在后面,沿着长长的楼梯跟着他走到二楼,大厅里照旧如常,仿佛谁也没有发现乔叶的离去。 两人走进了二楼东侧第一间会议室,中间圆形的会议桌围着一圈配套的实木椅,房间周围是一圈黑色皮质沙发。 乔叶没有选择坐沙发上,而是站在会议桌边,看着对方。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配深紫色领带,刘海用啫喱定型梳在脑后,面容干净,因为隐约的憔悴感,看上去已有三十来岁。 “你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男人将手里其中一杯的红酒递给他,他说的乔叶的外形。 乔叶身形修长,面容精致,淡定优雅,配上裁剪得体的西服让他看上去不像个生意人,更像传说中的精灵王子。脸上也没有什么岁月痕迹,皮肤同二十多岁时没什么两样,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变的是依旧漂亮的容颜。 乔叶顺手接过,笑了笑,没说话。 眼前的人正是昨晚和赵安回提到的,乔叶的‘初恋’——方文旬。 “抱歉,这次麻烦你了。”方文旬朝他举杯,然后一口将杯中红酒喝干。他眼下有微微的青色,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乔叶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交易罢了。” 方、卢两家的关系因为十几年前的联姻而密不可分,使得方家把小小的纺织公司做到如今的规模,而现在,又因方文旬出轨和性向的曝光几近破裂,方家近期承受来自曾亲密无间的亲家的致命打击。从前又多么融洽,现在就有多么绝情,可谓是成也方文旬,败也方文旬。 如今方家走投无路才把手里仅剩的筹码拱手送给自己寻求庇护,乔叶是个生意人,是乔氏掌权者。别说如今他对方文旬再没有什么看法,就算从前有再大的仇怨和龃龉,只要是一份对乔氏大有裨益的交易,只要没有触及底线,他都不会拒绝。 方文旬看他放在桌上的杯子,神色黯然:“非要说得这么绝情吗?” 绝情吗?乔叶看着他。 当年,乔叶接到爷爷的消息回国处理母亲的丧事。 他父亲早年很得乔老爷子看中,可惜早亡,母亲是个四处跑不着家的地质学家,所以作为父亲独子的他被爱屋及乌的打小养在爷爷身边。十四岁那年,母亲于缅甸意外身死,乔叶便在爷爷的安排下,作为家族继承人回国完成学业。 那所学校是老爷子的朋友开的私人学校念书,师资精良,背后有政界高官插手,分初高中部,最初收的学生都是权贵、巨贾家的小孩们,后来为了响应政策,每年都会通过校内考试特招一批有潜力的特困生,学费全免。乔老爷子把他捂得好,没有人认识这位乔氏继承者,不接受家族的资金助力,乔叶需要依靠自身的努力在国内自力更生。 所以学校里的同学们很快就发现高中部多了一个长的好、学习好的贫困生。 那时候的乔叶与现在截然不同,一头利落的短发,性格内敛,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淡气质,明明是个贫困生,举手投足却有着不自觉的倨傲和自持,以至于一些不入流又没眼力见儿的富二代就缠上了他,也由此认识了方文旬。 方文旬那会儿还在初中部,有高中部的朋友,父辈有利益关系、他们这些小孩就也总玩在一起。 乔叶其实根本不需要谁救、或是谁来解围,可方文旬总是上赶着缠着他,不远不近的让人无从拒绝。乔叶初始觉得他和之前那些富二代没什么区别,采取无视策略。 这么无视着,扎眼就过了两年。 方文旬即将升上高中部,这意味着乔叶也要离毕业不远了。高中部迎新晚会上,乔叶坐在观众席,看方文旬作为新生表演节目,下台之后,他拿着道具组的玫瑰递给他。 “乔叶,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都追你两年了,怎么还是冷冰冰的。” 乔叶已经忘了当初怎么回答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更没有接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只依稀记得对方看着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说:“你……怎么这么绝情啊!” “阿叶……” 乔叶回忆的当口,方文旬又问道: “这些年,你不会觉得孤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