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缠绵
没过多久，楚小少爷的心便被谢霖彻底笼络住了，把曾经的那些玩伴密友统统抛之脑后，整天围着谢霖打转。而谢霖呢，也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是走稳了，接下来便要逐步开始往下一目标前进。他得通过楚瑄的关系，一点点结交军中要员，稳健拓宽人脉——顶好是被引荐进楚师里当军官，那样才是真的山鸡变凤凰，从此便可直上青云去也。 不过这事委实是急不得，越急越容易露破绽。本来他是想着慢慢发展，多下下功夫，再花上一年半载总能达到目的。可是没成想，冬至刚过，上峰那边就来了一纸调令，要32师南下协力“剿共”。 剿共，那是容易干的事吗？况且32师是个什么成分，既不嫡又不亲，平常就是跟在别人身后混日子罢了，这种时候把他们叫去，那不明显是用来充数量堵枪口的吗？围剿成功了，功劳一准是别人的；围剿不成功，却还要跟着一块受罚；更何况战场之上枪炮无眼，一不留神恐怕还有丢掉小命的困扰。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若不是没得选择，谁能愿意干呢！ 窝在宿舍里连抽了半包香烟，谢霖焦虑得嘴上起泡，感觉实在不能再拖，是时候使出点极端手段了。 隔天下午，楚小少爷又来找他出去游玩。 今天二人约好到马场骑马，谢霖特意换了一身草绿色的猎装。这衣服裁剪流畅，腰身掐得极好，正适合他的大个子，底下再配上一双帅气的及膝马靴，真是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俊朗。 一见面，楚瑄果然是面露惊喜，绕着他转了好几圈，眼睛里几乎快要射出红心。 谢霖很满意他的反应，觉着自己的亮相算是完美了，接下来的事十有八九能成。 同往常一样，二人先是去高级餐厅里吃了一顿好菜，然后乘坐汽车前往马场。 然而今天又跟以往有些不同，相处之时，谢霖总是有意无意的同楚小少爷发生些身体上的接触，时而伸出手指揩他面颊上的汤汁，时而搂着他的肩膀头碰头的说悄悄话；到了马场里，就更是变本加厉了，两人同骑时，他直接从身后把人圈在了怀里，双手交握，亲密无间。 几圈跑下来，楚小少爷额上冒汗，心跳如擂，不断地咽唾沫，心里隐隐地了解到了谢霖此番的用意。 果不其然，从马场里出来，谢霖便携领楚瑄一路走到了中心酒店。靠在大门边，他把双手插进裤袋，也不说话，单是微笑着侧头看楚瑄，用一双深邃的眼睛与他交流。 到嘴边的鸭子岂有不吃的道理？楚瑄当然一万个同意，欢欢喜喜地跟他上楼开了房间。及至进到屋里，他却忽然又有些生怯，担心自己懂得太少，一会儿要是在心上人面前丢了丑可就太难看了。 说来羞愧，楚瑄虽已长到二十出头，但在性事上却仍旧是个“雏儿”。虽然真要说起来，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以前跟那些男孩子们交往时，也被明示暗示过很多回。可是他却总觉得还不到时候，心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门槛，拦着自己也拦着别人，总是不肯轻易越界。 然而这回对象换成谢霖，那道门槛还没等他跨过去便自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丝丝惴惴，以及一万分的期待。 在床上坐立难安的等了一会儿，谢霖从浴室里出来了。一看到他那副湿淋淋赤裸裸、浑身散发着雄性气息的模样，楚瑄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手掌便先一步纠缠上对面人的背脊，嘴唇也自发的找上了另一副嘴唇，唾液交换，口齿相依。 “子诚，哎，我也不跟你掩饰了，其实我以前没怎么做过这事儿，所以……一会儿要是办不好，你可千万别笑我！” 这话倒是让谢霖有些意外。他只知道楚瑄在性欲上的确偏于冷淡，几乎很少流连情色欢场，喜欢的玩乐也都较为保守，但没想到经验竟然这么少——照谢霖对他的了解，他说“没怎么做过”，其实就约等于是“根本没有做过”，这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健康富少来说可真是太少见了。 既然没做过……那么内容或许就得变一变了。 于是谢霖垂下头，在楚瑄的唇角吻了一吻，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不打紧，咱俩半斤八两，谁都别笑谁才是。一会儿……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这个你总是了解的吧？” “这个……”楚瑄眨眨眼睛，面色有些泛红，想直说在上面，又有点不好意思，怕谢霖也是同样，便机智的反问说：“你呢？你想在上还是在下？” 谢霖想了想，这第一次的经验可太重要了，弄舒服了，以后感情可以栓得更紧；反过来，要是没搞好，搞砸了，那反倒得成心理阴影，以后提起来也尴尬。更何况，对雏儿来说，“开苞”肯定是免不了疼的。小少爷身娇肉嫩，耐不住疼，回去要是被家里人看出什么端倪，楚钰还不得活剐了他？这事真真是大意不得。 “跟你，我当然是都行。不过为你着想，我看，我还是在下面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嘿嘿。” 谢霖抬手一刮他的鼻子，笑叱：“小机灵鬼。” 酒店里的大床上，一深一浅两具肉体正纠缠在一起磨蹭。 楚瑄的个子其实不算矮，只比谢霖低了半个头左右。但他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着长大的，皮肤白皙光滑，身材又偏于细瘦，所以看起来就比身边人整整小了一号。 谢霖就不一样了，他老家在东北村庄，从小就得下地里干农活，后来老娘改嫁，带他进了镇子里，他在后爹家中又充当了杂役角色，整天的卖力气，自然是练出了一副结实有力的健壮身体。也是因着身强力壮，外加头脑聪明，他才能进入军中，一路攀升到如今团长的位置。 然而越往上走，他就越是发现关系背景的力量强大。反正世道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有权，人们就会上赶着来奉承巴结，谁会管你这地位来的光彩不光彩呢？反过来讲，现在忍一时之气，吃一时之亏，通通都不要紧，只要来日挣出名号了，自然就可以扬眉吐气，想干嘛干嘛，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轻手轻脚地抚摸着身边人光滑的脊背，谢霖的脑袋异常清醒，甚至已经想好了事后该讲的台词。 而另一边，楚瑄则是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正被暖炉环绕，周身热得厉害，脑子里也是一片沸腾，叫嚣着想要发泄。 “子诚，你不是说要教我的吗？快点呀——” 他拖长了嗓音，抱着那人结实的膀子难耐地扭动，下身粉嫩嫩的小兄弟已然竖成了一根棒槌。 “呵呵，别急，一会儿有你快活的时候。” 说着，他探出一手，稳稳地抓住楚瑄的小兄弟，同时又按着他的手，引向自己下身。 “来，你也帮我摸摸……” 楚瑄便认真地摸起来，并有些惊讶地说：“哟，你这东西……真大啊。” 管哪个男人，在床上被床伴夸赞“东西大”，保准都得美滋滋。谢霖自然也不例外，见楚瑄这么单纯赤诚，他心里梗着的那一点别扭劲也烟消云散。 从身份上讲，楚瑄优越他不少；可是从心灵上讲，他已足够老成，而楚瑄则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宠着、哄着、仔细爱护。跟楚瑄上床，无关“占有”或是“征服”，倒像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游戏”。 “多谢夸奖。我看你的也不小，身上倒是没二两肉，是不是营养都供到这儿了？” “哎呀，你别逗弄我了！我……我憋得难受！” 楚瑄着急地把脑袋抵到谢霖的胸口，一头细软的卷发在上面不停摩擦。 “好好……呵，刚还说没经验，这会儿倒像个色鬼了。” 谢霖噙着笑爬起来，分开双腿，稳稳地跪坐到楚瑄腰上，手扶起那根涨红的硬物，试探着往后穴里送。 他方才说“半斤八两”，其实倒也不全是假的。女人嘛，他当然睡过不少，可是跟男人，不管上下，他还真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说之前也特意研究过一二，但真枪上阵，果然还是有点拿捏不准，不知不觉额上也洇出不少热汗。 “进、进去了吗？” 楚瑄躺在下面，看不清身上人的动作，越发感到火急火燎，忍不住想要直起身子探头去看。 谢霖正努力放松穴口肌肉，冷不丁被他从下面一顶，那根滚烫的阴茎借着力道顺势便顶了进来，一阵尖锐的裂痛立刻从结合处攀升而上。 “嘶……” 这个疼……实在是有点太疼。饶是谢霖自认“硬汉”，也忍不住拧紧眉头，死死咬住牙关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是丢人的哀嚎。 “啊，抱歉！我是不是不该乱动？你……疼了？” 楚瑄看他表情不对，赶紧平躺回去，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脸色。 谢霖绷着肌肉捱了片刻，感觉缓过来一点劲，这才吁出一口气，低声道：“还行……你慢一点，等我适应一下。操坏了一会儿可没得玩了。” 楚瑄赶紧点头，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刚刚说“操”…… 这是楚瑄第一次听见谢霖说出这种粗俗的词。然而用在这里，却意外地很有感觉，像是撕破了遮遮掩掩的幛幔，将活色生香的肉欲直白地端到他眼前。粗野、淫靡，但是带劲！ 适应了一会儿，谢霖逐渐找到感觉，两条长腿左右分开蹬住床面，依靠腰胯的力量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将身下人硬挺的性器纳入两瓣紧实的臀肉之间，用当中的湿热秘窍包裹着、吮吸着大力吞吐，进出之间溅出点点黏腻的爱液。 从楚瑄的角度看过去，恰好可以看到六块腹肌不断绷紧放松，丰满的胸肌也鼓涨起来，两颗红褐色的乳头高高翘起，满满地洋溢着淫靡的气息。 “你、你再靠过来一点，别离那么远。” 谢霖呼出一口气，改为前倾姿势，弯下身来捏住楚瑄的小尖下颌与他接吻。 “这样够近吗？” 楚瑄猛地勾住他的肩背，借力窜起身子，把脸埋在谢霖的两块柔软的奶子中间，侧头一口叨住了勾引他半天的小小奶头。 “哎……”谢霖有些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哑然失笑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吃奶？” 楚瑄也觉得自己这行为似乎有些丢人，不过反正眼下也就只有他们二人，就算被谢霖调笑，他也不想放弃内心的欲望。 “小崽子，真是长不大……” 谢霖揉了揉他的一头小卷毛，慢慢向后倒下去，换成经典体位，两条长腿抬起来勾住身上人的腰背，脚跟一磕他的屁股，催促道：“别光忙着吃奶，倒也出点力啊。” 楚瑄垂着头恋恋不舍地吮了又吮，直把那两粒小东西吸得发红泛肿，湿漉漉地透着润泽的亮光才勉强放开，又抬起脸去亲谢霖的唇角。 如此口齿缠绵过一番，楚瑄心里快活，身体自然也给劲，抓住谢霖结实的大腿像打桩一样用力抽送。 谢霖被他顶得直往后蹿，渐渐得倒也找到几分快感，主动摆动身体迎合，刚刚萎靡下去的肉棒再度鼓胀成勃发模样。 “子诚，子诚！我、我要不行了……” 没过多久，楚瑄忽然哼叫起来，颤抖着搂住谢霖，在紧热的肉洞中一泄如注。 谢霖抚了抚他汗湿的脊背，暗暗呼出一口气，心说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宣告完成了。 “瞧你这一身汗。走吧，到浴室洗一洗去。” 楚瑄像小耗子似的埋着头拱了拱，赖赖唧唧的不肯挪动，半天才抬起半张犹透着粉红的小脸，嗡嗡地发出请求： “子诚……我还想再要一次！” 说话间，他下身的那根小棒槌已然又抬起了头，直撅撅地顶在谢霖的大腿上。 谢霖万没想到楚瑄看着纤细苗条，干起这事来竟丝毫不比那些色中老饕逊色。这才刚刚泄出来，就又能了？ “行不行嘛？” 看着对面人期待的双眼，谢霖无法，只得无奈地扯出微笑，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