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钥匙
奕墨也没继续逗洛快快，接着问义生:“所以，你去研究所要拿什么东西？” 义生沉默片刻声音有些疲惫，“血清……” “所以你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我的老师临走前和我说的，他被派去了研究所。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去研究所找到他，或许能知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快快对着后视镜看着他翠绿的眼睛，“你真的只是医生？” “不然呢？而且我还是肛肠科主任。”义生笑容有些玩味。 洛快快没听懂他的意思，接着问道:“可是你拿枪的姿势很准确，应该受过专业训练吧。” “我之前是部队医生，后来调到军区医院了。” 奕墨打断他们对话，回头看着义生，“还有多久能到研究所，天快要黑了，如果太远就先在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等天亮继续。夜里行车遇到丧尸不安全。” “不算远，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到。”他看着洛快快疲惫的样子，耷拉的脑袋。又说，“快快，你到后排休息吧，我来开就行了。” 洛快快实在是太累了，刚结束任务还没来得及睡觉就面对这样的变故，一路上被吓得不轻，又一直照顾伤员。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快到极限了。 他也没推辞，把车停下换了个位置坐到后排。奕墨也跟着他坐在后排，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洛快快摸索半天，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就睡着了。 临睡前还不忘抓住奕墨的大手和他说:“你别松手呀，我会睡不着的。”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奕墨觉着好笑，大拇指摩擦着他的手，看着他白嫩嫩的小脸忍不住叹气。如果不是有人在，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 他一抬头就能从后视镜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苦笑着，像是自言自语“快快以为，我们要退役了……他吃不了苦，却也坚持了这么多年。” 义生没有搭话，专心开车。确时不时通过镜子看洛快快。 一个小时的路程说远也不远，快到地方的时候，奕墨拍拍洛快快的小脸把他叫醒。 洛快快还没睡够，嘟嘟囔囔挥开那只做乱的大手。奕墨又捏了几下他的小脸，终于把洛快快给捏醒了。他还有点懵，一边脸上压出来的红印，头发也乱糟糟的。 奕墨看他这个样子对着他的脸亲了又亲。洛快快被他亲的更蒙了，抹了一下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嘟起嘴来。 “快起来吧，快到了。” 听到这句话，洛快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脑袋回头再奕墨脸上也亲了一下。便利落的把装备穿戴好。 “奕墨哥哥，你在车上等我们吧。如果……那你就自己先走。”洛快快有些心虚，不敢看奕墨的眼睛。 “快快说的对，带着你这个伤员太不方便了。害得照顾你。”义生幸灾乐祸的搭着腔。 奕墨恨不得撕烂义生那张俊美的脸，看看这副面皮底下到底是藏着什么魔鬼。 洛快快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赶紧说道:“奕墨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我也想保护你呀。你放心，我绝对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回来好吗。” 奕墨知道洛快快看上去软软糯糯的其实性子执拗的很，他是真的不放心他们，但是自己现在右臂完全无法动弹，义生说的没错，他确实会拖累他们。 奕墨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洛快快第一次看到奕墨这副神情。 上前踮脚抱住他学着奕墨安抚他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念叨着:“哥哥乖，快快很快就回来的，不然怎么叫快快呢。” 奕墨终于笑起来。戳戳他的脑门，亲了一下他的手背，对着他身后的义生说:“照顾好他。” 义生点点头，拉着洛快快的后领跟提小鸡一样把他提走。 研究院不像医院，这里的人好像全部提前离开了。所有东西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要找的东西还在吗，这里的人估计全部都撤离了。” “不知道，但应该还在。” 洛快快跟着义生，这里太安静了。就像从来没人过来，所有东西都突然人间蒸发。 他挺讨厌这种没有周围生命的感觉，总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义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卡刷开电梯。洛快快才注意到，这个电梯是往下去的。这个房子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研究所在地下。 到了底层，他们发现底层也和上面一样，所有东西都被带走，就像从未有人驻足过这里。 底层没有任何光源，他们半天也没适应，只能打开夜视镜头，透过同步屏幕才看到，前面一个个大的玻璃水箱里，装着东西。 义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在做人体实验！” 一瞬间的愤怒刺红他的双眼，义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洛快快没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上前拉住义生的手，柔声说:“我们先去找血清，再来救他们。” 听到少年的声音，义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点点头，先去找血清了。 他们沿着走廊走，两边都是玻璃房。屏幕里暂时没有任何异常。洛快快却一点都不敢放松。 义生敏锐的听到有丝丝响动，他让洛快快停下，两人巡视一遍并没有异常。 到了尽头依旧需要刷卡，但这个还需要虹膜解锁。洛快快咬住下唇，只见义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玻璃盒。 洛快快借着屏幕微弱的光才看清，那是一颗眼珠。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义生，对方似乎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虹膜识别通过。俩人进到屋里。 进去的一瞬间，后面厚重的密码门被关上，俩人立马举枪瞄准，突然整个屋子的灯全部亮起。一直待在黑暗里，突然的亮光让他们很不适应。 洛快快眯着眼半天才好一些，他才开始打量四周。房间是全白色的，只有中间摆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桌桌子，非常突兀。 他和义生慢慢靠近，才发现桌肚是实心的，这根本不是桌子，而是一个大箱子。 奇怪的是，外面一道道智能锁，这个古怪的大箱子却要用最普通的钥匙开。这太奇怪了。 “这个你有钥匙吗？你知道这个病毒的对吧，你知道所以发生的一切是吗？”洛快快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和颤抖。他一直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既然他救了奕墨，也算是个好人。 义生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原本是这里的研究员，根本不是什么医生，这个病毒是在大战争爆发之后被辐射变异产生的，最开始的一批研究员全部死在了前线，只为把这个病毒取回来。谁拿到这个病毒就意味着，掌控了世界。可是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病毒的传染性和不可治愈性。我的老师在发现这个病毒的时候，就一直反对拿这个做生化武器加入战争。一个月前，他被军队带走，而我们小组所有人都被派去军区医院做普通医生，并被监视着。老师临走前给了我这个病毒所有的资料还有他的眼珠……他就是怕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这个病毒有可能是zf放出去的，我们称他为人类清除计划。” 洛快快越听越心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所以拿到血清就能救人对嘛？”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费力，这怎么可能。只在电影里出现的情节，为什么…… 义生低垂着脑袋，他的金发有些乱了，几缕金发搭在额头上，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灰败的气息。他沙哑着嗓音说:“血清还在开发阶段，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他有选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