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古代男子图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吧。”文椒转过头去。

    江祁嘴角翘起,几个眨眼后又意识到什么,敛了笑意。

    嗯,日子实在平淡得很,只是为着好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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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州江家,江盛这支其实男丁算不上多,原本江祁是被寄予厚望的一个,但自姚氏去世,这重担便落到了江庸头上。

    然,不知是个名字取得不好还是如何,江庸差江祁远矣。

    于江庸而言,他对这位长兄的感情十分复杂。

    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江祁比他年长,江庸还在玩的年纪听得最多的就是旁人冲他打听江家阿祁。他又是妾室所出,身份上本就低了江祁一头。随着他年岁渐长,江祁的名字渐渐淡出他的生活。

    却不想,父亲知他科考失利,只留一句“到底不如阿祁”。

    江家虽渐露颓势,在河州也排得上名号,江庸作为江家主支唯一的儿子,倒是得了一门十分好的亲事。

    这点不便言说的胜利支撑着他从京都回了河州,从河州到了庆州。

    江庸见着那位女郎时心情很是复杂。

    他也知晓,自己这位长兄怕是看出来了。

    回了客栈,虽阿爹同他说了些那位女郎身世如何不堪,江庸却还是记着女郎的那一句“阿祁”。

    他突然有些后悔来了庆州,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在江祁盛名之下无人注意的时候。

    为何总是江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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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盛对江祁的感情,是三言两语说不清的。

    他能做到家主,自然不是平庸之人。于笔墨学识上头也偶尔被赞一句“大家”,有妻姚氏出身名门素有才名,江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旁人艳羡的对象。

    河州谁人不识江盛。

    只是,这句话在十几年后变成了“谁人不识江祁”。

    他的长子像极了他,却从不亲近他。

    江祁的字、画都是姚氏一笔笔教出来的。

    江祁的才名是江家的才名,本是好事一桩。

    但江祁除了姚氏,实在是谁也不上心。

    姚氏如何说的?

    “阿祁还小,又成日见不着郎君,如何与你亲近?”

    父子君臣才是理。

    但江祁不认这个理。

    渐渐地,江盛便也对他不再上心,连带着也冷了姚氏,又纳了几门妾。

    江盛在听见他说要退亲时,第一反应是“总算知道这事姚氏帮你不得了罢”,然后从家主的角度将他赶了回去。

    拿捏江祁其实十分容易,他为了姚氏什么都会答应。

    甚至在他成亲当日,姚氏撒手人寰,江祁也低了头。

    江盛是在祠堂被烧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江家已经再管不住江祁,哪怕是他这个父亲。

    果真,几年后他与友人相聚,欲回家时瞧见了前头酒肆的热闹。

    原是舒家的女郎,被官兵押在地上,骂着许多难听话。

    这是时隔四年,江盛第一次听见江祁的名字,字里行间全是咒江祁的恶毒话语,就是白日听了也有些瘆人。

    他的长子却是听了个全,笑着请官兵将那两人带走,而后瞧见了他。

    朝他走来,又一次喊他:父亲,好巧。

    江盛后来在许多个睡不着的夜晚里,都在祠堂看着姚氏的牌位。

    每每要骂上半个时辰的难听话才好受些许。

    但次日还是要吩咐人好好清扫祠堂,否则那狼子年末回来又讨不得好。

    他忍了太久,江庸不可倚靠,但他只能倚靠江庸。

    只有在瞧见那个文什么时他心情好受些许。

    没了家族的孤狼,也就是如此了。

    且,那女郎也与他相配,都是那样讨人烦的性子。

    半点无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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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祁看着对面脸色不大好看的两人,自顾自翻他的书,等着文娇娇下棋。

    真是半点没有长进,跟着他学了这么久,还不如文泽辛。

    想来心窍都长到别处去了,只爱吃爱睡和气人这几项上有些天分。

    文椒也捧着一册书,遮了脸轻声问他:“要待到何时?”

    江祁挑眉:“不知。”

    文椒是真的不想下棋了,半点乐趣也没有,顿时拉下脸来,怨气冲着另外两个江去。

    江祁难得的发了善心,笑道:“天气不错,带你游船去?”

    只要不在这对着那俩死人脸,文椒游泳都行。

    江祁看一眼吴青,吴青十分懂事地去驾车。自然,要先请二位回去。

    说是游船,其实也就是租了船在江面上吹吹风,唯一还算得上有些趣味的大概就是江上也有卖小点心的游船,类似后来的餐车在车厢里四处流动。

    文椒直到上了船,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病——谁大热天的中午游船?就算今天不晒吧,也很闷热的好吧!

    但江祁已经喊了船家,好在舱内凉爽不少,文椒这才忍住回去的冲动。

    江祁只瞥她一眼就知她在想些什么,下意识道:“前头那个戴草帽撑船的瞧见了?”

    文椒从窗子往外看去,虽然有些远看不清人,但还是能看清草帽这一特征的,遂点头。

    江祁继续道:“方才问了岸边的船家,那艘船是专卖消暑小吃的。”

    江祁顿了顿,又补充道:“吴青问的。”

    文椒最怕热,这会儿总算对这游船有了些兴致。

    吴青在岸边守着马车,看着江面渐远的船只,心下很是生出些感慨来。

    郎君怎么就做什么都这样好?

    江祁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他有些记不起来,往常同文娇娇在院子里都在做什么?

    好像也是读书下棋,只是他看他的书,她下她的棋,自己偶尔被她摔棋谱的声响惊到,瞪她几眼作罢。

    手头无书,船上无棋。

    江祁蹙眉,又开始后悔没把江庸两个也带上来,文娇娇这会儿正闷得慌,说不定能将那两人气得投江。

    失策,他又不是出不起四人的船资。

    文椒也觉得有些尴尬。

    船舱空间不大,两人只隔着一小张桌子,就这么点地方大眼瞪小眼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不如下棋呢,烦了丢棋子玩。

    是了,下棋。

    文椒接过茶壶,倒了一杯子水,用手指沾湿后在木桌上头画了两横两竖,正是要玩井字棋。

    她喊了江祁,把这规则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又演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