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第十章　受伤

    可能男人都没有把头发擦太干的习惯，陈双不想男人爬一路水滴一路，起身拿了毛巾裹住男人的头，又让他爬到沙发边，方便她给他擦头发。

    陈双用毛巾包住男人的脑袋，呼噜呼噜一顿擦。男人配合地把脑袋往陈双手里送。陈双擦完起身去挂毛巾，男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男人刚洗完澡的浴室湿漉漉的，有一股陈双买回来的沐浴露味，奶香的。陈双把窗户开开通风，又回卧室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简单冲洗了一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躺着卧室旁边的狗窝里了，看见陈双走过来，便换成跪立的姿势，方便陈双路过时摸一把脑袋。陈双摸了一把，跟小狗说了晚安，进卧室锁门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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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日的每天都是相似的。陈双仍旧一式两份地做饭，欣赏小狗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舔着喝粥。小狗喝粥的速度比前一天快了不少，陈双出门的时候，男人碗里的粥也差不多喝完了。

    临下班时领导突然要修改一份文档，导致陈双到家的时间比周一晚了一个多小时。开门的时候小狗在玄关侧面靠墙跪坐着，看见陈双时“汪”了一声。陈双估计小狗不等在门口是怕正对着门会被外边的人看到，不过总算比前一天有进步，是机灵的小狗了。陈双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又挠了挠他的下巴，进屋往沙发上一瘫。

    小狗慢慢地从玄关爬到沙发旁。陈双发现他爬行的姿势有些奇怪，左胳膊似乎没用力气，有种“一瘸一拐”的即时感。陈双等小狗爬到跟前，把小狗的右胳膊抓起来，他的左手肘立马一弯，一幅不敢用力支撑的样子。

    陈双把男人的左手抓过来，看到手掌处有一道划痕，伤口翻着。因男人爬行时左手是虚撑着，所以伤口周围是干净的，伤口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膜，看样子男人只是拿清水冲了一下。

    陈双的房间里放的有一些应急药物，或许男人不敢到处翻她的东西。男人带来的背包——里边有他的换洗衣服、手机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被陈双收走了（当然收走之前是跟男人确认过的），他没办法用手机下单外送些药物来处理一下；而且陈双没有给男人留可以穿的衣服。围着浴巾取外卖也挺奇怪的。总之，男人自己也只能把伤口简单地冲一下，等它自己止血了。

    陈双把络合碘、药用绵和纱布都找出来，给男人的伤口消毒，然后包扎了一下。男人乖乖跪坐在沙发旁边，掌心朝上放在陈双的腿上，看着陈双给他处理伤口。收拾完，陈双又去厨房看了下，果然是男人打碎了碗，垃圾桶里最上边都是碎瓷片。陈双把垃圾袋收口绑好，写了张“内有碎瓷片”的变迁贴上去，把垃圾临到门外放着。关了门回屋，男人还是跪坐在沙发旁边，左手向上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亮亮地看着陈双。

    陈双其实不大高兴。男人为什么不在他刚回家的时候就给她看他手上的伤呢？为什么要等到她自己发现呢？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把手弄伤的，陈双却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这种感觉太讨厌了。

    陈双去拿了拍子，坐回沙发上。男人看陈双拿了拍子，表情变了，低低地“汪”了一声。

    “跪立，腿分开，右手伸出来。”陈双命令。

    男人照做，　把右手伸到陈双前面。

    “我要打你，不是因为你打碎了碗，而是你没有在我回家后第一时间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我。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不会吗？还继续爬，伤口弄脏了发炎或者感染怎么办？”

    “二十下，不许出声。听懂了叫一声。”

    男人察觉了陈双的不快，“汪”了一声，垂着头。

    拍子的接触面大，打起来没有戒尺疼；手上肉又不多，所以陈双打完二十下，手也只是看着红而已。这下男人两只手都没办法撑着地了。

    陈双让男人把手收回去，说：“爬不了就不爬了，随便你怎么动，但是我看到的时候，不许站着走，明白吗？”

    男人“汪”了一声，点点头。

    陈双起身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