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羞辱与对垒
他望着我不语，替我宽衣解带。我拥着他躺下，他僵硬着面容直直地盯着前方，像块木板倒在床上，我轻笑：“将军那日在殿下求皇兄指婚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要做我的王妃的，现在怎就畏怯了？” 他转过头来，一副上阵杀敌，英勇就义的样子：“臣……来了。”说着闭上眼睛凑了过来，吻了吻我的唇。 他的鼻息尽数喷洒于我脸颊，似羽毛轻挠着我的心。我想大笑，笑这只知握兵打仗的将军竟是个毛头小子，蜻蜓点水般的吻是要如何引起我的兴趣？ 我覆身而上，压着将军的身：“本王来教你如何行房。” 解开衣衫，我摸上将军的胸，结实紧致，那极具弹性的肉感令我爱不释手，从上至下一遍一遍抚摸过全身。 像是他赤裸裸的来到人间，现下赤条条的在我面前。我研磨着将军的小腹，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伤是什么时候的？”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满是我。 “前年征战，小伤。” 似是提起了不足挂齿的小事，却不知那年将军从马背上被人挑下，受了重伤，若不是及时救回恐怕一命呜呼，连随军大夫都说，将军是凭着一口气从战场上撑下来的。 只因心中放不下一人，初见便是在树下，那人轻狂大笑。 我细细的亲吻结疤的伤口，这是无上荣耀的军功，它象征着国家的和平。 今夜对他温柔些也未尝不可。 我舔舐着他的口腔，挑逗他，戏弄他，纠缠着他的舌头不放过。他闭着眼睛承受着我，既欣喜又胆怯，抓着我的衣裳不敢用力。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一切，竟是生出害怕的感觉，退缩着想融进床缝。 我把他捞了出来，他睁开眼喘息着，满眼秋波。我看着身下的将军，像是头被征服的猛兽，一个吻便让驰骋沙场的将军丢盔弃甲，我擦拭着他嘴角的津液，轻笑着问：“害怕了？” 他松开满是皱褶的衣衫，假装老练地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环着我的脖子：“王爷……欢喜就好。” 他的声音嗡嗡的，我先是一愣，可随及就明白了，看着将军样子，应是羞了。 我们侧躺着，互相贴着身，他拥着我，不让我看他的脸。我只能顺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一直以为将军杀人无数早应练就了一副铁胆无情，没想到却在我怀中胆怯。 “你想这么一直抱到天亮吗？”我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滑，在尾椎打转，将我的欲望揉进他的身子骨。 他抱着我没有动静，就在我以为今夜可能需要强迫他时，他张开了双腿，蹭着我。“请…王爷宠幸……”呼出的气浑浊且沉，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一点一点的为他开拓，他拥着我传递着他的不安。我含住他的耳垂，手指探入深处，我能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以及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原来他竟是那么喜欢我。 我的耳边是他的喘息，柔软潮湿的小穴紧裹着我的手指，我忍耐不住了，急急地撸了俩下，将肉棒抵住穴口，捅了进去，却只能堪堪探进个头。 一声闷哼，将军猝不及防的失守了，发出了脆弱的呼声。 我握着将军的手，另一边蹂躏着他的胸部，又大又软，而下半身龟头被软肉包围着，我感觉到他的抗拒，因为疼痛而伸缩着，可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啧啧地吸吮着我。 我沉迷于他的肉体。埋胸，色情地舔着他的双乳，他的乳晕很大，却粉粉嫩嫩的，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将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我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细细的吻落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壮硕的身体发出不堪一击的呻吟。 他动了情。 一个用力，我深入其中。 喉咙口溢出满足的声音，等待了这么久，是时候拿些回报了。 我奋力地享受着快乐，汗水打湿了我的发梢，我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抚摸着将军身上的刀疤，不禁又肿大了几分。 握着将军的腰，想坐起来更加狠狠地爱他，他却似受了惊吓，抓着我不敢动。他的力气始终是比我大的，我只能就此放弃换姿势的想法，贴身上去咬了一口将军的胸。 紧紧地一缩，让我倒吸凉气，差点泄了身。惩罚性的又咬上几口，下身传来的触感竟是让我失了神。 我的眼睛，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倾注于肉棒上，望着连接俩人身体的部分，进进出出，满脑子只想着于他水乳交融。 就这样持续着，将他里里外外尝个遍，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不……”将军断断续续说着求饶的话，“不要……不要了……啊！”他发出悲鸣，在我的耳中听来便是无上的圣乐，我无止境的所取，丝毫不顾及初次的将军已体力不支，独自在耕作中享乐。 小穴泛着红，吞吐着青紫的肉棒，连着耻毛一同被浸湿，我撩起将军的头发，他的脸一片潮红，双眼沁着泪，一张一合的嘴随着我的深入而发出呻吟。 我竟是把他弄哭了，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涛：给我哭出来，这念头像恶魔的种子一样在肥沃的土地上发芽，如鹅毛轻挠着我的心。 亲吻着他的眼角，梦靥似的笑容挂在脸上。 干死他！ 话到嘴边又尽是温柔：“放轻松，本王在。” 一夜尽兴，将军卧于床中小憩，我掖好床角，整理衣冠回到自己帐中，行军打仗期间还是莫要传出些风流事。 我兵法自幼也算熟读，但终究是纸上谈兵派不上用场。只听闻外边传来今儿胜了，明儿败了，两军讨伐许久不见分晓，而我来到边境也已有半年。 荏苒苒几盈虚，澄澄变今古。长久的相伴让我生出了今生只此一人的念头，日子虽苦却有良人知己相伴，和将军竟有些如胶似漆的感觉。 我也时常在将军帐中过夜，留恋于他的身边，有他在的每一天似是春风拂面柳絮飘扬，我才恍然大悟我的心陷入了他的泥潭，他成了我化在空气中的安全感。 春去秋来，时间总是那么不经意间消逝。近日将军身体不适，时常觉得步伐空虚，我早就不允许他亲自上阵杀敌了，幸好战事太平了些，便拉他去找大夫，这一看吃了一惊，这……竟是有孕了！ 在这荒蛮之地，又是战火纷飞处迎来了一个孩子，我望着将军愣神，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本是不同意将孩子生下的，可看着将军满怀期待的抚摸着肚子，实在不忍心开口，连大夫也不敢直说，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道：“将军您身居要职，这……” 我扶额揉头，拉住将军的手，轻捏着他的掌心。 他无措地看着我，不相信我会有打掉孩子的念头，似是被触及逆鳞。 “生下来吧……”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面对他，只能淡淡地说道，“本王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谁才是钦指的将军了。” 我竟是真的穿上了盔甲，与左右将领商讨战事，揽了个烫手山芋在身上。幸有深知敌方的左膀右臂和身经百战的将军在旁，若不是如此，也不能那么快接过将军的担子。 几番折腾竟也没有做得太差，可笑的只是这断壁残垣，厚重的血腥味让我受尽苦头，初见时吐得厉害。我擦了嘴，看着身旁给我顺背的将军忍不住笑道：“本王这吐得比将军还厉害呢。” 人都会习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让我习惯了杀戮，习惯了流血，这是我不曾在皇都体会过的，每每战场回来时，身体里的血都冻成了冰，唯有抱着将军才能有一丝消融。 将军常安抚我：“实在不行就让臣上吧。”我深埋于将军的发间，汲取着孕父较高的体温，凭借这一点安心妄想逃避战场的残忍。 “每天给本王抱抱就好了。”我整理好心情，重新抬起头：“堂堂将军的夫君岂是懦夫？更何况现在是我带兵打仗的时候。” 说是我带兵，其实每出征前都会先问过将军，看着将军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心中的不安也慢慢消散：说不定这个孩子会带来祥和。 孩子降生那日正值晌午，待我出兵归来孩子已呱呱落地，是个男孩。他的降生给我带来了生活的曙光。 我抱着满脸褶皱的孩子皱起眉头，这孩子怎么长得谁也不像？ 将军看着我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说这小孩生下来就这样，过两天就张开了。我这才满意地笑了，亲吻着将军，胸中满满的爱似是要溢出：“辛苦将军为本王添了小世子。” 小世子一天一个样，若不是军中无其他孩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调包了，待孩子长开，果真白白净净的，只是过多的似我，若是能多像点将军那是极好。 将军夜夜守着小世子，让我吃了味，孩子不会远去，这般寸步不离是为何，不如守着我，我现在也算是能用兵打仗之人。 未曾想一语成谶，孩子没了。 我从未见将军哭。 他慌了神，抱着我哭成泪人，说什么都要把孩子找回来，可我们心知肚明孩子凶多吉少。 我不曾问过孩子是怎么丢的，心乱如麻的我只能派人毫无头绪得去寻找，期盼愿苍天怜悯那孩子能平安归来。 哀莫大于心死，几日后的战场上我看见了孩子。 黄沙黑土，寸草不生。战场上的每一寸都沾满这鲜血，滋养着杀戮的念头，浩浩荡荡的气势将要踏平敌军，守卫一方。 两军对垒，敌将喊道：“听闻将军喜得贵子，今儿一瞧果然惹人喜爱！” 我看见敌军假意托着孩子，孩子竟然未着衣衫，冻得啼哭不止，那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口，欲叫我吐血攻心。 手紧扣缰绳，恨不得将其套进那贼人的脖子活活勒死，可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休得胡言，营中未曾有过孩子。” “哈哈哈，那定是最好。”说罢，他侧身一转：“来人，将这小儿拿下去烤了，晚上吃肉！” “慢着！”目眦尽裂，咬牙切齿。 话一出便不知如何再开口，我转身吩咐道：“射死……那孩子。” “王爷！” “本王的话不管用了吗！快去！”手指掐进了掌心，冒出了血珠。 我佯装问道对方：“不知这孩子身上可否有胎记？” “此儿通体雪白，不曾有任何印记。”轻狂的笑声落入我的耳朵，一次次蚕食我的理智。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轻启薄唇——放箭——我亲眼看着一支箭穿透了孩子的身体，也射穿了敌将的手腕。 血落入了眼眶，红了眸：“杀！” 一声令下，一场硝烟。 这一战并未见胜负，我从战场上捡起了孩子的尸体和那半支箭，他已经长开了，与我小时候相差无几，现在他握着拳头躺在沙场中毫无声息，我看着他心痛不已，竟流不出一滴泪。 此事我再三交代，不能告知于将军，可事与愿违，短短的几日将军便知道了实情，我自是不敢面对他，不敢解释，甚至不敢说我是这个国家的王爷，我不能因为个人私欲而割土让地，用葬送更多的生命来换取一个鲜活的孩子。 将军连孩子的尸体都没有见着，是我不忍心将他带回营地，愿把他放在战场于士兵们共眠于此地。 将军看我的眼神不再热切，冰冰冷冷的，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原来这个孩子对你如此无关紧要。” 似是万箭穿心，可我却不敢言语，我知道他恨我，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