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劫 10
军队营中，郭靖换上教师服，提一条惯用的长枪，上马驰向演武教场。 教场上，旌旗招展，大小军卒，个个精神抖擞，齐臻臻恶狠狠排成数行，早已例队森严，正等他授艺。 郭靖在演武厅前下马，见这数名新进军卒，只数月间，便被自己训成虎狼之师，心下甚喜，胸中烦恼顿消。 他尽心演训一日。 酋牌时，正要更衣还家，一执令军汉近前道：“将军，大将军有令相授，请将军移步议事厅。 ”郭靖心中一喜：平时少有传令，莫非战事已起，太守有用于我？议事厅内，大将军王堰冲郭靖道：“，前些日来，你训诫有方，太守很是看承于你。 ”郭靖喜道：“可是令我去灭贼冦？某当尽胸中本事，为朝廷解忧。 ”王堰笑道：“大侠莫急于建功，凭你本事，早晚担当大任。 ”言罢取出令牌道：“太守有令，军队虎骑军训练惫懒，武功生疏，江湖大侠郭靖武功娴熟，训卒有方，令郭靖明日对拔虎骑军，专职演武训士，限期三月。 若演训有成，三月后，再拔回近卫军述职。 ”郭靖听令，心下踌躇：“这虎骑军驻守襄阳东北陈桥驿，便是骑马，也要大半日，方还得家。 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脱得身。 若是叫我领兵灭冦，自是义不容辞，但这般去别处履职，好没来头。 ”王堰见他踌躇不答，安抚道：“大侠，虎骑军乃军队翘楚，太守这番任命，自有深意，实是看承你。 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龄。 大侠本领卓越，他日若继我位，我心也安啊。 我知你不愿轻易离家，陈桥驿也离襄阳城不远，虽不得每日还家，但轮休时，亦可还家看顾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一大喏道：“郭靖紧尊太守钧令！”郭靖回到家中，将暂调虎骑军一时说与娘子听了。 黄蓉眼圈一红，急道：“相公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并不安生，相公若去陈桥驿，隔三差五方归家一次，叫我如何安心。 只怕其中有诈。 ”郭靖叹道：“娘子多虑了。 军中大事，太守如何敢戏耍于某。 想是虎骑军未经历练，太守心下不满，才令我前去驻训。 王总大侠也说了，我得太守看承，不日便要升任大将军，怎敢轻拂太守之意。 ”黄蓉眼中含泪，也不愿误了丈夫前程，柔声道：“我是女儿家，没什么见识。 相公既有作为，我自不能误了相公。 相公自去履职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相公早归。 ”郭靖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罗噪生事，我便唤两三名军汉，看住家门，必无大事。 ”黄蓉羞红上脸，忙摇了摇头：“相公此举，不是要告诉间避邻舍，我家篱笆不牢，有犬儿钻进吗？这般此地无银三两，叫我如何作人啦！”郭靖想了想也是，这等大张旗鼓，反叫邻舍嫌觑了。 当下改口道：“我这法子着实粗劣，如此便止央诗儿服侍好娘子。 ”入夜，郭靖沐浴后，黄蓉为丈夫宽衣，红着脸道：“相公前几日与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归，倒把奴家……放在……放在一边了……”郭靖猛然省悟，双手搂住娇妻，笑道：“确是轻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黄蓉羞道：“我见……见相公演武一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惫。 明日又要赶早去陈桥履职……”她顿了一顿，低下臻首道：“相公不必勉强，待相公轮休时，奴家再服侍相公……”郭靖道：“娘子说的也是，为夫确是有些累了，明儿又要赶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后，为夫轮休，必厚爱娘子一回。 ”黄蓉轻捂郭靖嘴巴道：“相公哪里话来，我与相公，天长地久。 我不是那种，那种耐不得寂寞，误相公仕途之人。 ”言罢两人相拥而睡。 至此，黄蓉与郭靖已有两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为郭靖吹箫一回。 第二日，黄蓉唤郭靖起早床，助郭靖洗漱干净，吃了辰饭。 待穿好戎装，郭靖唤诗儿道：“我不在时，你好歹看顾好家。 ”诗儿道：“大相公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贴。 ”此时一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郭靖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 黄蓉见郭靖去远，眼圈顿红，叫诗儿把家门关了，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 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 诗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一口气。 她自那日从陆离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 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郭靖瞧见。 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吕易强暴。 ”今日诗儿见小姐欲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 ”黄蓉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甚么苦．……你莫多想……”诗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 诗儿虽不晓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黄蓉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么了？”诗儿道：“小姐，你那日与那淫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相公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吕易，强要了身子……”言罢，“呜呜”哭了起来。 黄蓉羞急道：“你……你莫乱猜。 ”诗儿一抹泪水，又哭道：“小姐，诗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诗儿，好比亲人一般。 诗儿一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么，绝不向任何人说。 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黄蓉再忍不住，抱住诗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黄蓉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日惨遭吕易强暴，但他未能泄阳之事，一五一十，细声向诗儿说了。 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诗儿听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诗儿绝不向大相公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 我早听人说，那吕易，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 旁人……旁人只知吕易好色，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 还好那日吕易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 那淫棍既已得到小姐一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别处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 ”黄蓉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要．……他那日说，未能尽泄……尽泄一场……说要遣人，送什么劳骚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诗儿轻擦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 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甚么？再说，还有相公在呢。 小姐又未被他尽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黄蓉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相公啦……”诗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 况且我早听人说，那淫厮玩女娘时，擅用一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 襄阳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一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黄蓉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诗儿道：“我长这么大，哪有哄过小姐。 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 小姐大可放心，那吕易是高官子，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吕文德。 ”黄蓉捂嘴一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么，也不怕羞……”诗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 小姐，你悄悄告诉诗儿，那日被那淫厮强暴，可有难受？”黄蓉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诗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黄蓉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诗儿贴耳细声道：“小姐，诗儿早听人说，那淫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 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一回，忘了此事吧。 ”黄蓉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诗儿，诗儿闪开，俩人笑成一片，一时屋内愁云尽消。 诗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吕易了吧？”黄蓉把俏脸一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相公，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诗儿见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诗儿再不说了。 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黄蓉笑道：“你与间壁张青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 却找什么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诗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黄蓉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诗儿喜道：“我理会的。 ”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青见诗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诗儿姑娘，今儿来得这么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诗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张青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诗儿俏目凝视：“早甚么？”张青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诗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 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张青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诗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 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张青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诗儿，去襄阳城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 张青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诗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 张青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 诗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 张青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诗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青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诗儿姑娘，早晚娶诗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诗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诗儿与张青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黄府。 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黄蓉见诗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诗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吕易……呜呜”诗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诗儿刚走，裴听芹便依吕易之命，来劝其姐。 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 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郭靖远赴郊外，又见诗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黄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姐妹在院里问道：“谁啊？”听芹道：“是小妹，只与姐妹说片刻话，便走。 ”黄蓉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听芹道：“姐妹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黄蓉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听芹冷笑一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黄蓉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听芹只一句话，便把黄蓉说得惊呆了眼：“你与公子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黄蓉呆了半晌道：“你……你那日，在……在三楼暗室窥视？”听芹道：“正是！妹妹不仅听见姐妹连叫“舒服”，就连姐妹被公子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妹那春吟之声，妹妹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欲啊。 ”黄蓉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吕易，告诉你的吧？”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听芹冷笑道：“姐妹，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常不过了。 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公子的。 ”黄蓉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姐妹！”听芹道：“是姐妹害我在先！若不是姐妹长得比我漂亮，吕易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姐妹替身，替姐妹失身？”黄蓉眼圈一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吕易……”听芹道：“姐妹不必多说了。 那日姐妹，被公子摆弄得好生舒服，丢身何止一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 但公子就惨了，他那日强忍着，未到那爽处。 回到府中，欲火难消，那活儿肿大不软。 他家中女使虽多，却无一能让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让他泄阳。 如今他性命难保，口中止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姐妹，方才消得公子体内欲火。 所以公子央我来求姐妹，去太守府一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一命，便放姐妹还家，再不滋扰姐妹。 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恶妹妹相公，送他充军啊！姐妹你说，我该怎么办？”一番话把黄蓉说得面红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守府！”听芹道：“哪姐妹是要坐视我家相公充军了。 既然姐妹心狠，我也只好无情了，便将姐妹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说与人听！”黄蓉知道这妹妹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守府！怎去得太守府！”听芹道：“姐妹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大将军府，姐妹便去得太守府。 再者说，公子能恶妹妹相公，也能恶姐妹相公，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 公子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 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公子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姐妹不为我家相公想，便为自家相公想，也应去太守府一趟，还公子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言罢凝视黄蓉。 黄蓉听他提及郭靖，才知果是吕易做得手脚，遣走郭靖。 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妹妹所说，举手之劳而已。 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一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奸问道：“只此一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听芹道：“正是！姐妹此去，既救了我家相公，也救了姐夫，妹妹这相先行谢过了。 ”黄蓉一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公子，何时进府？”听芹起身道：“姐妹真是明事理之人。 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姐妹入府。 ”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公子有一书，托我送姐妹一阅，说姐妹看了，必然喜欢。 ”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黄蓉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吕易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诗儿听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相公回来！”黄蓉哭道：“使不得。 若相公，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诗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黄蓉便将那日窥见听芹与吕易奸情之事说了。 诗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淫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淫秽不堪，忙拉黄蓉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书啊！”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 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 俩人翻阅一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 四目定睛一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 黄蓉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吕易已在她身上用过一回，不由又羞又气。 诗儿一跺脚道：“这淫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黄蓉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诗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 小姐，不如……”黄蓉道：“不如什么？”诗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淫厮，消一回火。 ”黄蓉只见图中一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诗儿是想她为吕易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诗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淫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么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黄蓉羞道：“可是，可是……”诗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