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 连心和真的找了一处荒山住下,自己胡乱搭了一个棚屋,在一天夜里被吹飞了顶。 他站在门外,看着吹到远处的茅草发愁,这是却走过一个举着火把的男人,他留着一把毛茸茸的胡子,十分邋遢,看样子不是为了好看,就是没工夫刮。 “小兄弟,”这人举着火把来照他,“我这刚好经过,见一团大物从头顶飞过,还以为是什么异兽,原是你的茅草。” 是啊,就是我那不争气的茅草。连心和心想。 “需要搭把手吗?”这人继续说。 “那先多谢大哥了!” 起风时只是初初人定,过路的好心大哥就算手脚麻利很快重新搭好了棚屋,等连心和再进屋时头顶已经洒落了一片星辰。 “多谢大哥。”连心和扶着门道谢。 那人擦了把汗,说了句举手之劳,把火把从地上拔出来就要走,连心和叫住了他。 “大哥要是不嫌弃,在我这茅草屋用了晚饭再走吧?” 那人回头一看,见他在黑暗中扶着门,到了嘴边婉拒的话,倏然变成了答应。 “那便打搅了。” 这人叫常松,是个猎户,常年住在这片山里,替别人看守木材,已经很久没回家去了。 他说刚刚见连心和扶着门要留他用饭的样子,恍惚还以为自己看到了自家的婆娘。 “连老弟你这菜做得也不错,比我那婆娘好多了。” 后来他又来了几回,偶尔也帮帮连心和点豆子除除草。 一天夜里,天气稍凉,与常松同住的同伴因为怕冷点了一堆火,风大吹散了火星,点着了一片山林。 风助火势,就算他们跑下山喊来人救火,大火还是烧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常松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和他告别,自己惹了祸事,怕是要吃官司,活计也没了,干脆回家几日看看。 连心和闻见他身上有烧焦的味道,整个人狼狈至极,劝他到附近的小溪洗一洗再回去,不然回去也吓到家里人。 常松憨厚一笑,“还是连老弟你想得周到。” 左右天色将明,连心和昨夜火烧太旺了,也热出了一身汗,便与他同去。 常松看起来瘦弱,实际上身体非常壮硕,他不仅干守林的活儿,偶尔也帮忙搬运木材,连心和往自己身上泼水,余光落在常松身上,看得心不在焉。 常松飞快洗了洗手臂,抹了把脸,冲连心和笑,“嗳,早晚变化大,连兄弟你看起来瘦弱,还是莫要贪凉。” “嗯。”连心和拧干了打湿的发尾,眼睛不住地盯着常松的胯下。 “常大哥好本钱。”他忍不住赞了一句。 “过奖了过奖了。”常松反应过来他在夸些什么,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但是一想都是男人,也还是大大方方地任他看。 洗了一会儿,连心和打了个喷嚏,他连忙走上岸,披着外衫靠在一棵树后面穿裤子。 常松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是慢慢吞吞的,过来跟他道别,天快亮了,他要回去了。 “常大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常松和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 “你说。” “这个事说出来怪人不好意思的,我说了,常大哥可不要嫌我。” “怎么会?连老弟尽管说便是,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定帮。”常松笑道。 “过一阵子就要转凉了,我那屋子大概经不住一场雪,还是劳烦常大哥为我加固加固。” “那走吧,我为你加固好了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一片高大的草丛,足有人那么高,说着话说着话,连心和就不搭腔了,常松疑惑地回头,发现他已经落后了很远的距离。 连心和哪里是种田的料,他整日勉励自己除除草就累得腰酸背痛,又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帮自己干活,手脚都长了泡,被他抠破了,如今泡了水又鼓涨起来,疼得要命。 “常大哥,”连心和见他走回来,尴尬一笑,“我就是有点疼。”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种地的料,”常松替他看了看手脚,摇摇头笑道,“你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公子不成?怎么想着出来种地?” 连心和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因为种了一片南瓜而莫名其妙燃起的自信。 “来,我背你吧。”常松微微矮下身子。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连心和嘀咕了一句,常松没听清,让他快点上来。 天色将明,被他们走动带起来的飞絮四处飞舞,常松相貌平平,这会儿看着却也颇顺眼,宽阔的后背像是顶着天的柱子,让人颇觉安心。 怎么不能让他帮我种地? 连心和动了歪心思,他猛地扑上去,把常松压倒在旁边的草丛上,压倒了一片高高低低的野草,灰白的飞絮簌簌落了他们一身。 他虽然看着瘦弱,但是骨架也不轻,曾经有人情动了想抱他上床差点没扭了腰。 常松呆了,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心和压在他身上,手摸到了他看了许久的地方,那里果然鼓鼓一包,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抬起头来。 “连兄弟?”常松声音有些哑。 “你敢说,你在水里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连心和重重揉了一把手上的二两肉。 常松吸了一口凉气,“别,别。” “敢看,不敢碰?”连心和语带挑衅。 自打开始接客后,连心和身边就没少过男人,在山上待了一阵后整日清心寡欲,常松又常在面前晃,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你能不能帮我种地?” “能。”常松立即答应。 “帮我松松土?” “能。” 他们像两条蛇一样滚到了一起,压倒了一片有一片高大的草杆,飞絮飘了很久,等连心和从常松身底下坐到他身上,满头都白了。 常松看着他笑,连心和着恼地夹紧腿,常松就笑不出来了。 常松把他压在草堆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硬挺的东西贴着他的臀缝耸动,把他干得只往前扑,见他体力不支了,常松才拿胡子拉碴的下巴蹭着他的脖颈,重重地抵进深处泄了身。 后来连心和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着了他的茅草屋里,屋顶漏进来的光没了,看来被堵上了,常松果然依言帮他搭了屋子。他抖着腿出门一看,屋旁的地也重新翻过了。 这个人,看着老实,根器粗壮得要命,直把人干得腿软。 他扒着门,心想怎么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