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江泽宇和乔安面面相觑。

    昨天晚上吃完了饭，江泽宇想去洗澡。前几天都是乔安帮他洗的，这次也不例外。原本两人确确实实是很单纯地在洗澡，但乔安昨晚却很不对劲。

    他粗暴地帮江泽宇脱掉衣服后，就蹲下身将江泽宇的性器含在嘴里。

    这对江泽宇而言多多少少有些唐突。他惊恐地推开乔安，没想到乔安不仅握住他的阴茎，甚至还揉捏鼓鼓的囊袋，如鱼得水地将江泽宇变得使不上劲，硬是把他弄射之后才罢休。

    乔安给他口完之后，就给江泽宇洗澡。

    江泽宇背对着乔安生闷气，就连抹沐浴露的时候也没转过身来。整个过程里他一句话也没说。

    乔安就去抱他，吻他，江泽宇还是像块石头一样丝毫没有动摇。

    乔安拿出浴巾将江泽宇的身体擦干净，江泽宇这才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乔安没有回答，江泽宇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问。

    睡觉之前，乔安帮江泽宇熄灯。在房间完全暗下去的那一刻，江泽宇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清晰无比：“我换个问法，为什么要囚禁我？”

    “因为你是我的腹中之物，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抢走。”乔安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他江泽宇大概是这辈子都逃不出乔安的手掌心了。

    他破天荒地失眠了，这一整天江泽宇都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身体浮浮沉沉地像是悬在空中，断断续续的梦里都是乔安的影子。

    这狗东西，在梦里都不肯放过他。

    江泽宇起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走出房间，看见乔安坐在阳台上抽烟，旁边的烟灰缸满满都是烟头。

    “吸那么多，不怕得肺癌啊？”江泽宇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乔安旁边，朝他努努嘴，“给我吸一口。”

    乔安没有把烟给他，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捏着江泽宇的下巴亲了上去。

    江泽宇被迫张开了嘴，乔安将嘴里的烟雾渡了过去。两人的舌头随着烟雾散开的苦味搅动着，像极了他们彼此纠缠的晦涩的感情。

    江泽宇越推开他，乔安吻得越狠。江泽宇紧闭着双眼，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胡乱地抢占主导权。他们像荒原的野兽互相撕咬，江泽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谁出现了伤口流下了血。

    这什么人啊，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待乔安终于肯放开他，江泽宇控制不住地朝他脸上摔了一巴掌。

    乔安偏过头承受江泽宇的掌掴，原本没有血气的脸颊泛起了充血的红色，显得突兀又刺眼。

    两人对站着面面相觑。

    “你到底想怎样？”江泽宇质问乔安，见他没有回应，他提高了音量：“说话！”

    乔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摔在江泽宇面前。他狠厉地扯着江泽宇的衣领逼迫他跪下，江泽宇的鼻尖快要碰到手机屏幕。乔安停下动作，江泽宇才得以看清手机的界面：那是他未婚妻发来的信息。

    “泽宇你在哪里？”

    “泽宇你快回来吧，叔叔阿姨都很担心你。”

    “泽宇我喜欢你……我承认让父母替你立下婚约是我的私心，但是你能不能尝试着接受我？”

    ……

    “解释一下吧。”乔安半跪着，捧起江泽宇的手，侧着头用脸颊贴着他的掌心，“我看到这个女人就恶心。”

    江泽宇瞪大眼睛：“你见过？”

    “不就是她嘛？”乔安捡起江泽宇的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只有一张图片——

    是江泽宇的未婚妻站在旋转木马前，照片里的她笑容明媚灿烂。

    江泽宇尚且不跟他谈关于隐私的问题，他不死心地问：“为什么觉得她恶心？你为什么讨厌她？”

    “纠缠在你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喜欢。”乔安从江泽宇宽厚的手掌里探出头来，露出一个微笑，仿佛誓要和照片里女人的笑容比出个高低。

    江泽宇承认，就算是诡异僵硬的笑容，乔安也一定会是他心里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