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老公我、爱、你
“小雨，吃饭了。” 谢东川找出一套自己十三四岁穿的衣服，试着给谢雨套上，居然还大了不少，袖口空荡荡的。 谢雨还在闹别扭，吹鼓了腮帮，两只袖子甩的像要去唱戏。 谢东川揉了揉这颗秃掉的脑袋：“别气了，咱们去吃饭吧。” 谢雨刚学了吃饭这个词，已经能听懂谢东川的意思，虽然他现在还在气，但小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考虑了一下，还是小声答应了：“啊～” 谢雨的声音好似带勾子，能摇出波浪，听的谢东川心潮澎湃。 “媳妇儿，再叫一声！” 谢雨没听懂。 谢东川又说：“吃饭去？” 谢雨重重的点头：“啊～” 谢东川听的直笑，忍不住低头用自己又大又厚的舌头舔舐媳妇的嘴唇，撬开牙关，嘬那条嫩滑的小舌，扫荡甘甜的津液，把人都亲的呼吸不过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谢雨那张脸嫩的跟白豆腐似的，一缺氧就泛出迷离的红晕，像天边的红霞仙子饮了青梅酒，怎么瞧怎么俊。 “我媳妇真好看。”谢东川盯的入迷了：“没有头发也好看。” 谢雨的怨气去得快，被亲了一下，已经可以笑眯眯的跟随谢东川出门了。 正值晚饭，村子各处炊烟袅袅，木香、炭香、饭香弥漫在空气中，麻雀顶着红霞站立在屋顶，叽叽喳喳的叫唤。 谢雨好奇的一路四处张望，但还是十分自觉的抓住谢东川的衣袖，一刻也不敢松懈。 自从逃脱了以前的那些肮脏龌龊，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紧紧的跟着谢东川，生怕自己走丢了，或者男人把自己扔下。 而谢东川也特别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三婶儿家不远，都在村东头，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饭已经做好了，屋里没什么人，三叔带着小孙子出门打酒，三婶儿和小孙女在准备饭菜。 两人到的时候，院子里的黄狗欢快的哼了几嗓子。 三婶儿出门就看到大变样的谢雨，先是呆了半晌，而后认出了人，并对谢雨这狗啃一样的头发表示出了十分的嫌弃，忍不住蹙眉问道：“谁给剃的？” 谢东川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弄的。” “好端端的剃头干甚……白天还是个俊气的小丫头，晚上怎么变成了小后生？”谈话间，她已经走到仓房，翻箱倒柜，找出一顶镶花的小草帽，出来递给了谢东川：“这是我闺女初中戴的，你让他试试？” “他不适合。” “怎么就不适合？”三婶儿自顾自的把帽子扣在了谢雨头上，遮住了奇怪的头型，软嫩的脸蛋儿都美上了几分：“女孩子留板寸多难看，你注意点，以后别弄这样的发型了，等留长一些，带到镇上的理发店，给她剪一个短发。” “三婶儿，他不是小女孩。” 听见这话，李春英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李春英登时怒了，声音都尖细了许多：“怎么说？不是女人，难不成你娶了个男娃子回来？？” “是男娃。”谢东川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也不算，他也不算是男娃……” 三婶儿眼里揉不得沙子，等不了谢东川打太极似的解释，立刻把谢雨签到堂屋，指了指平常招待客人坐的小火炕，示意谢雨坐下。 谢雨看懂了，乖乖的坐在小炕上，大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三婶儿，很快又转动眼珠，看向了门外的谢东川。 “婶子，你这样……” “你闭嘴！” 李春英没好气的吼道。 她老人家没拖沓，一下子扒掉了谢雨松松垮垮的裤子。 谢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羞的没脸见人，两颊爆红，双手捂住了小内裤，不肯让她再看了。 三婶儿没理，大力挪开谢雨的小手，三下五除二就扯下了内裤，看到了绽放在他腿间的嫩芽和花苞。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谢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忍了一会儿，咬着嘴唇就开始掉眼泪，他被吓到了，也不敢发出声音、哭的一抽一抽，可把谢东川给心疼坏了。 他赶紧进门把媳妇儿抱紧，给他把裤子穿好，摸着后背哄道：“乖宝不哭了，老公在呢……” 谢雨委屈的窝在谢东川怀里，嗓子都哑了，低低的呜咽：“老公……” 看这俩人的样子，三婶儿彻底懵了，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恰好三叔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也就是他家的小孙子，谢星。 六个人各怀心事，直到上桌吃饭，三婶儿都闷闷不乐，时不时瞪谢雨一眼，吃了几口菜就下桌了。 三叔名叫谢宏光，年轻时是村里的大队书记，如今是村长，也是谢东川的一位堂叔，在血缘上论，他们算是一门不远不近的亲戚。 但随着各路亲属陆续搬离，留在这村子里的，也就剩了他们两家。谢东川是谢宏光看着长大的，李春英对他也好，谢东川与他们一家自然就亲近。 酝酿了一番，谢东川就找三表叔问了户口的事情。 三叔听罢，抿了口酒：“如今不比以前，落户挺困难。但是也有法子能弄，可能要费点人情，托点关系……” 谢东川也明白，找人情是要花钱送礼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办，就算办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下来。 一餐结束，两个男人还在喝酒，谢雨百无聊赖的蹲在院子里发呆。 三表叔家的小孙子谢星今年九岁了，平常不爱和人说话，也不和妹妹玩，喜欢坐在炕上看书。相比之下，他家的小孙女谢月就开朗多了。 谢月今年六岁，刚上小学，嘴巴特别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村子里的叔叔阿姨哄的团团转，和谢星是两个极端。 小姑娘看见谢雨后用尽学过的形容词，花式夸他好看，玩了一会儿后，彻底被谢雨的美貌俘获，直接变成了小尾巴，自觉的跟在谢雨身后。 谢东川也乐意有人陪着谢雨，于是专心和三表叔喝酒谈事。 谢月上着小学，好玩好学热心肠，看谢雨不会说汉语，索性从房间拿出一本书教谢雨拼音。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瞎念，倒也真学了几个字。 谢东川喝完一顿酒出来，就看小媳妇戴着一顶小草帽，黏哒哒的围上来，攥住他的大手。 “老公……我、爱、你……” 谢东川听了，高兴的捏了捏谢雨的脸蛋儿：“在哪儿学的？” “……月……小月！” 谢月抱着识字书，坐在地上说：“嫂子学的很快，他超级厉害，还会说我听不懂的话呢！” 夜幕将至，天穹渐沉，红艳艳的霞光从地平线照射而来，映亮了谢雨的面容。 谢东川也说了一遍：“我爱你。” 谢雨听罢，很快就笨拙的重复起来，一遍又一遍，听的人心头像淌了蜜：“老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