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我把手中的军刀递给她:「这把刀,也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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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别墅里,绞索从天花板上垂下挂在穿着黑色蕾丝吊带丝袜的女人脖子上。「祝你好运,夫人!」我抽了口烟,抽掉女人脚下精致的方凳,她成熟风韵的身体忽然向下坠去,粗糙的绞索狠狠的勒住她颈部白皙的肌肤。女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声,丰满的臀部随着绑在身后的双手一起挣扎着,蕾丝边的裤袜带在她双腿的踢蹬中上下颤抖,腹部雪白的肚皮在轻轻颤抖,那诱人的三角地带挂满了晶莹的玉露。 「您现在真漂亮!」我分开她两片诱人的肉唇,让晶莹的爱液顺着她雪白的双腿淌下,拿起桌上的摄像机对着她挣扎的肉体开始拍摄:「您的丈夫一定会满意的!」初始的惊慌让她双腿仿佛要找到一个支撑点一般,尽力在半空中踢蹬,那一双迷离的双眼让我想起这个女人刚刚在游泳池边的炙热的激情,她确实是个迷人的少妇,虽然我们还仅仅认识一个小时不到。 欣赏这样一个迷人的女人在绞索上挣扎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惊慌之后,她开始享受起窒息带来的快感,终于在一次剧烈的爆发中永远的失去了生命,褐色的尿液从这位夫人饱满的下体淅淅沥沥的流出,落在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我收起摄像机,把拍摄的画面拷贝到到客厅数字电视里。 我叫阿吉,毕业后没有找工作,而是开了一家帮助女人实现被处死愿望的公司「梦想成真」公司。为此,在学术界,社会消费心理学研究小有名气的我一度受到不少冷嘲热讽,纵然这种行为在兰芳现行法律中已经被判定为合法,可没有人会相信我会接到哪怕一笔生意。 事实上在最初的一个月里确实是这样,但是接下来,我的日子开始忙碌而充实起来。这位夫人,已经是第五个了,她除了完全奉上火热的激情之外,还慷慨的把一部分资产转移到我的名下。 「她在失去生命的同时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作为一件献给丈夫的生日礼物,她是称职的!」我把精心剪辑的女人图片一张张上传到门户网站上,溢美之词毫不吝啬。 「又更新了!」王晨如平常一般打开网页,身着吊带丝袜在绞索上挣扎少妇的肉体让他心跳一阵加快。几个月前,他便在一张帖子的链接中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网站,当时上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迷人的少妇斩首后翘着屁股趴在地上,漂亮的脑袋放在屁股底下,饱满的私处插着根削尖的木棍。他可耻的硬了,那天之后,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情便是偷偷光顾这个网站。 「老公!」吱呀的开门声让他心中一跳,熟练的收起网页装作一副正经的摸样。 「饭做好了!」妻子丽萍摘下围裙,她穿着件白色的吊带裙,两条雪白的大腿毫不掩饰的露在外面:「你又在看什么了!」迷人的妻子嗔着夺过丈夫手中的鼠标,却没有在电脑上找到任何东西。 「今天就放过你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般娇嗔的摸样更让王晨心中一动,把她丰满的身体抱在怀里爱抚起来。「哎呀,要吃饭了!」丽萍挣脱丈夫的怀抱:「坏蛋,收拾餐厅去!」 「明天下午,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丈夫离开,丽萍打开聊天软件,对方是一个叫如你所愿的人:「我丈夫又在背着我偷偷的看你的网站了!」 「那不是更好,明天他看到你的样子一定会惊喜的!」那边沉默了一会之后:「若不是他被你发现,我这单生意还做不成!」 「少臭美了!」如果不满意,我可以不付钱。 「我想,那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好了,我老公过来了,拜拜!」听到丈夫的脚步,丽萍关掉软件。 王晨收拾好餐厅,看到妻子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怎么不对,他却也说不上来:「和谁聊天呢!」 「一个朋友!」 「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明天你就会认识的!」女人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晨放弃了追问,他总觉得,妻子最近好像有些秘密瞒着自己,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发呆,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古董军刀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今天她更是在家里客厅的桌上很突兀的摆了一个白色的磁盘。这一切都让让他也有些疑神疑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家里的打扮越来越性感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总是穿着几件以前不敢穿的情趣内衣在自己眼前晃悠,搞得这几日每晚都在她身体上发泄很久才能入睡,而这天晚上,她迷人的妻子格外痴缠,用那件半透明蕾丝睡衣激起他的欲望之后几乎把他榨干了。若是用那把刀砍下她的脑袋该是如何一种光景,联想到网站上那些被斩首的女人,他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这样想。 三单元702 的门外,一头披肩长发的女人打开门,大大的眼睛,微微有些婴儿肥的面庞,一对俊俏的眉毛配上娇艳的红唇,她确实是个迷人的女人。一件露出雪白大腿的丝质睡衣,凹凸有致的肉体充满了韵味,透过分开的衣襟,深深的乳沟与胸前的一对诱人的浑圆让我不敢直视。 「王太太是吗?」我屏住呼吸,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你在家招待客人时都这么穿吗?」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她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上。 「只有今天是这样!」她说着拉开睡衣一边的衣襟,一只雪白圆润的玉乳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要保持适当的矜持?」我朝四周看看,今天不是休息天,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忙把她拽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觉得我今天还需要矜持吗?」刚进屋,女人身体便凑了上来,胸前的软肉紧贴着我,传来一阵阵销魂蚀骨。 「王太太,你答应过我,让我欣赏你家祖传的军刀!」我嘴里说着,一只手却也开始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向上摸去,通常,这些计划结束掉自己生命的女人都愿意和刽子手来一次最后的激情,我想她也不会例外。 「好吧。」她忽然推开我:「它就在客厅里!」虽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饱满的胸脯依然在我面前起伏着:「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买那只可恶的盘子,我被老公笑话了好久。」 「那个用来放你脑袋的!」我笑了笑,你不觉得它放在其他地方都不如这里合适。 「似乎是这样的!」女人身体明显颤抖了下:「我忽然感觉有些兴奋,但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正常的!」我笑了笑:「我还等着你讲这把刀的故事!」 一把一米多长带着轻微弧度的士官佩刀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古朴的刀鞘和旁边精美的装饰无声的说明着它的珍贵。 「叫我丽萍吧,我觉得这样更好。」女人甩了甩一头乌黑的长发。 「好吧,丽萍!它好像有些年代了!」我从墙上取下刀,手中一沉差点把它摔到地上。 「她是我祖爷爷在十年战争时的佩刀,它的年纪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的多!」丽萍从我手中接过佩刀,刷的一声拔下来,逼人的寒光闪过,流线型的刀刃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一件艺术品。 「它,杀过人!」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激动,两条浑圆的美腿颤抖起来。 「这很正常!」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丽萍咬了咬嘴唇:「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这张照片是我很小的时候从家里的杂物箱里翻出来的,这上面的那把刀就是它,那个女人是我祖爷爷抓到的一个女间谍!」 「看来你挺喜欢古董的!」十年战争时期相机发明不久,我的看了一眼照片,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来,那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无头艳尸,虽然是黑白照片,但从她身体轮廓上看,这个女人的身材相当不错,让我感到亢奋的是那把插在她下体的军刀,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根据角度,那把刀肯定是从私处捅进她身体里——刀刃朝下,刀身有一半露在外面,旁边几个穿着军装摸样的男人随意的站在一旁,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这个,是我祖爷爷?」丽萍指了指那个穿着黑色军装的人:「他应该就是用这把刀砍掉女人脑袋,把它插进她的下面!」 「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笑了笑道。 「是的!」丽萍脸上带着些嫣红:「后来我收集了很多关于她的资料,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做很无聊!」 「其实我也很感兴趣为什么!」 「从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起,我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女人,尤其是每次擦拭那把佩刀的时候。所以我想知道她是如何被斩首的,这个亚罗的女间谍很出名,很多资料上都提到过她,但是很可惜我只找到了她斩首后暴尸的照片,那时候她整个肚子被这把刀挑开,无头的身体倒吊在城门口让人围观,但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她在被处死之前受过非人的性侵犯。」 「你好像很兴奋!」我把手伸进她睡衣里,她的下体早布满了爱液。 「我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女间谍,他们强奸我,砍掉我的脑袋,剖开的我肚子把我挂在城门口,然后就像照片里那样*始,我只会在看到照片或者擦拭这把刀的时候想,现在就连偶尔瞥到这把刀,我也会忍不住想象,再这样下去我会彻底疯掉,既然这样,不如就把它变成现实。」 她说到这里解开睡衣剩下的纽扣,丰满迷人的肉体彻底暴露在我面前:「用这把刀杀死我吧,像杀死那个女人一样砍掉我的脑袋,把它插进我下体,拍成照片放在你的网站上。」饱满的阴户翕动着吮吸着我的手指,爱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一对迷人的乳峰上下起伏着,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丽萍!」我挑逗着她敏感的下体:「那个女间谍被处死前应该被强奸过,甚至是轮奸!」 「我已经等不及了!」她迷人的胸脯起伏着:「今天,怎么都由你!」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从她下体抽出手指:「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我把手中的军刀递给她:「这把刀,也很漂亮,如果拍上一组写真肯定会为我的网站增加不少客源!」 「是吗?」她拿起刀,摆了一个几个POS ,跨刀,抽刀都很标准的动作,若不是此时她睡衣敞开着露出赤裸的肉体,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你的动作?」 「我以前练过!」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在专业的武馆里,有几次练着练着内裤就湿了,我总会幻想对手一个不小心把我脑袋给砍下来!」 「不错的想法!」我拿出相机对着丽萍拍了几张,说实话,她的样子确实很诱人:「你的刀似乎放错位置了!」我让她分开双腿站在地上,刀柄插进饱满的爱穴。刀刃正好支撑在地面上:「现在只能这样将就着,一会就让刀刃也插进去!」 「我觉得有感觉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丰腴的身体保持直立的姿势,饱满的肉穴疯狂的吮吸着插进身体里的刀柄。真是个敏感的女人,我让她躺在地上,和军刀一起摆成各种姿势拍了不少照片,期间,她又不由自主的来了两三次。 「接下来该是最后的强暴与处决了!」我粗暴的把她丰满的身体按在地上,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她丰满的臀部。「唔!」狂野的动作让她兴奋起来,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任何女人都是有受虐倾向的。 她雪白的臀部晃动着,两颗雪白的奶子吊在身下,黝黑的耻毛上上沾满了亮晶晶的爱液,我掰开她两条大腿分开她两片鲜红的肉唇,露出粉红的肉洞,早已怒张的肉棒顺势向前没入她那湿滑的甬道。她的顺从更激发了我身体里爆虐的因子,我把她两条她两条晶莹的玉臂反剪起来,粗壮的肉棒一次次在深入到她身体狠狠鞭挞。 「阿吉,砍掉我的脑袋,挑开我的肚皮,用你的大鸡吧插烂我的肚子!」她身体颤栗着,一脸迷醉的呓语着,那火热的甬道紧紧的包裹着我的肉棒,如小嘴般吮吸着,我终于忍受不住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尽数射进她身体里。这位迷人的少妇趴在地上,弯曲成一个弧形肉体如波浪般翻滚着,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尻穴里彭涌出一股股淫荡的汁液。 我从随行的包里拿出摄像机,安放在支架上。 「今天,夫人你可真风骚啊!」我凑到她耳边说完这话,粗暴的把她身体翻过来,让她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我想,你祖爷爷当时一定是这样折磨那个女人的,一只脚踩在她雪白的肚皮上,闪着寒光的刀尖在她会阴上划过一道淡淡的血痕,之后对准她仍在翕动着的阴部,锋利的刀尖从她敞开饿阴户插进去,却因为掌握的好并没有伤害到她的阴道。 「不要!」她嘴里叫着,身体却战栗着又一次达到顶峰。 「看来,你真的想了很久了?」随着长刀在她身体上比划,生命的威胁下,丽萍雪白的肌肤抽搐着,一次次攀上的顶峰。 我并没有让她享受多久,而是把她身体提起来,让她分开双腿跪在地上,被她擦拭的银光闪闪的刀背在她湿漉漉的鲜红的肉缝里摩擦着,雪亮的军刀上沾满了亮晶晶的爱液。 「要开始了吗?」 「当然!你马上就要梦想成真了!」我毫不怜惜的把她双手反绑在背后,刀背噼里啪啦的在她雪白的臀部拍打,让她身体向前倾斜:「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淫荡!」 敞开的睡衣下,丽萍两颗丰硕的奶子颤抖着,丰腴的身体似乎正在酝酿着另外一次高潮。我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低下头,这将是是你最后一次疯狂!」我放下军刀,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插进她下体给她最后一次爱抚,熟练的挑起她身体里蕴藏已久的情欲,让她充满弹性的甬道再次剧烈收缩起来。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我把手上的淫水尽数抹在她饱满的乳房上,从地上捡起那把蕴藏了她无尽幻想的军刀。 「希望你记得答应过我的承诺!」她弯下脖子,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得益于她多年来精心养护,锋利的刀锋毫无阻碍的切开她娇嫩的脖颈。鲜血如泉涌般从她断颈里涌出,她丰腴的身体猛的挣扎了一下,似乎要站起来,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背后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她雪白的大腿颤抖着,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丰满的臀肉波浪般抖动着,饱满的阴户疯狂的蠕动着爱液喷涌而出。迷人的腰肢仿佛用尽全力的弯曲…… 我捡起她滚落在地上的脑袋,她一双眼睛迷惑的看着四周,似乎没有熟悉失去了身体的感觉。 还没死! 我提起她脑袋转到她身后,举起那把军刀对准她疯狂蠕动的阴户插进去。丽萍迷人的脑袋吃惊大看着自己涂满爱液的阴户疯狂的吸吮着军刀窄窄的刀身,渐渐的闭上眼睛。这工作这有趣,欣赏她无头的身体在地上挣扎,我把肉棒插进她娇艳的红唇里,握住她的脑袋套弄了一会,把一泡浓浓的精液尽数射在她脸上。 丰满迷人的臀部淫妇般高高翘起,军刀在她阴部的收缩下左右摇摆,一股股喷涌而出的爱液或落在地上或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淌下,两条圆润的小腿不时的抽搐似的踢蹬几下,当年那个女间谍肯定没有她今天性感,我把她迷人的脑袋放在她仍在无意识的颤栗的屁股底下,晶莹的爱液一滴滴落在她娇媚的面孔上。 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她性感的艳尸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特写之后,着把她身体翻过来,拿着军刀向上一捅,锋利的刀尖穿过她丰满迷人的身体从断颈里露出一个尖端来,然后把她脑袋放在她分开的双腿之间…… 「老婆,我回来了……」门外的王晨像往常一样敲着门大声喊道,可往常一听到声音马上就会出来的妻子却没有任何回应。家里的反常让他有些不安,摸出钥匙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客厅里挂着一具雪白的无头女尸,她双手捆着吊在天花板上,那件熟悉的睡衣敞开着衣襟,两颗饱满的酥乳挺立着随着身体的摆动颤巍巍的抖动,雪白的肚皮被利器从私处挑开,白花花的肠子垂在她丰满圆润的双腿之间,肥噜噜大肠几乎是竖直垂在她两腿之间,末端那整体被剜出来的肛门里插着木棍上写着「请从此处插入」几个黑色的大字。 那被剖成两片的阴唇上钉着一张白色的硬纸片:「老公,喜欢这件礼物吗,电视里有我处决的录像!」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那雪白的盘子里那颗带着笑容的人头打破了所有的幻想。他忽然想起妻子这几天反常的举动,想起那个网站上被处死的少妇夹在下体的便签,她肯定拜访过那个网站。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大脑,妻子无头的尸体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抚摸着妻子雪白圆润的大腿,想起它疯狂的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摸样,竟是忍不住掏出鸡巴插进她吊在身下肛门里,抚摸着她剖开的生殖器,握住她肥嫩的肉肠疯狂的套弄起来。 王晨疯狂的套弄着,雪白的大腿,肥嫩的肉肠还有迷人的脑袋,妻子身上任何一个能引起他性欲的地方都遭到他肉棒无情的洗礼,一股股精液喷在她赤裸的胴体上,这才满足。 「天香楼吗,我这里有一头肉畜要代为加工,是的,已经处死!价钱方面好商量!」他那怒张的肉棒上仍套着妻子带着笑容的脑袋。 正如我所料,自从丽萍这位迷恋军刀的少妇处决的套图在我网站上发布之后,我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了…… 「爸爸……这里是咖啡店吗?我不喜欢咖啡,我要吃冰淇淋!」 「哈哈哈哈……」容貌稍嫌纤细的男人大笑了起来。柔和的目光里倒映着童稚的我。 设计出那种淡淡咖啡色布局的人,就是爸爸自己。爸爸在23岁的时候就用自己的理念帮助祖父改革了KIT,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 ∩是今天……我参加了这个天才的葬礼。 今天,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葬礼的日子。 从现在开始,我拥有了他所拥有的全部财富。 但我却失去了他本人。 爸爸是因为心脏病而去世的。而20年前,他心爱的妻子,是在生我的过程中心脏病突发而死的。 原本就是在医院相识的男女,有着同样的疾补然还要结婚。明知有危险仍然坚持要生下孩子。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我却并没有遗传到心脏病,拥有意外元气的身体. 我,果然是恶魔吗? 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在一个宣传海报贴得很显眼的角落,我停住了。 在一个圆形的挂钟状的书架上,摆放着一些新出版的绘本。 我看到了一个名字。「水泽优」。 我瞪大了眼睛。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来。葬礼后一直缠绕在脑海的混乱情绪像粹然被划破的云雾一样散开。 飞快地拿起来,打开,翻看「作者简介」部分。 …………………………………… 果然。 在信用卡单据快要打出来的时候,我突然问了一句:「请问……这本书卖得好不好?」 「耶?」柜台里的小姐微怔了一怔,随即露出笑容说:「嗯,还不错。就新人而言,这位作者的作品属于很畅销的了。」 「切……画的什么图画书,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人买的!」说完我就接过了已经和信用卡单据一起被包进淡咖啡色纸袋里的书,无视对方惊讶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2。 其实,现在的我,正处于被学校勒令停学处分的期间。 还有一个礼拜才能恢复上学。 爸爸刚去世。讽刺的是,我连丧假也不必请。 谁叫我……犯了错,被处分呢…… 说起来,其实这「处分」还没有完全实现。因为校方给予的完整处分是「向水泽老师道歉+ 停学两个月」…… 道歉? 笑,是啊,道歉…… 我还没有,向那个明明长得很年轻却一脸死气沉沉的老师道歉呢…… —学到现在,她的课,仿佛是专门为了被我逃课而存在的。 我是因为成绩差到绝对进不了这所名校的普通科,所以才被父亲利用人际关系而推荐进入学校的艺术科。可是我呢,是一个绝对没有艺术天份的人呢…… 到现在,我连画个铅笔画……都没有邻居家的小学生画得好。 那天,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父亲的秘书。我望着手机荧屏的时候就被强烈的预感刺痛了。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已一片冰凉。 我冲出绘画教室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刚要进教室的她。 我还很负责地帮她捡起了散落到地上的东西,然后在我准备快步离开的时候,竟然被她拦住了。 因为一直逃课,我对水泽老师的脸基本都没有什么印象。那天是我第一次那么近地看着她的正面。 她的五官像京都人偶一样细腻,肤色白皙。戴着精致的无框眼镜。漆黑的直发及肩。一丝不苟的教职人员装束。 ∩是她那双……比电视里演的法庭上的法官还要凌厉的眼神,真的让人超级不爽。 当她用冰封般的扑克表情,像望着一个不良少女一样望着我,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讲出「既然今天遇到了,我不会同意你无故缺席的。」…… 她话音未落,我已经一个耳光打上去了。打在了她的左面颊。 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甚至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人。 是她的眼神。 她眼睛里面清澈得不可思议的纯洁感,将我隐匿得我以为连自己都挖堀不出了的劣等感……激发得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的第二天我就被通知处分了。效率好高。不问缘由也不给本大小姐面子。 真是有怎样的学校,就有怎样的老师。 她……一定,很讨厌我…… 那种清高的艺术家、自以为是圣女的年轻女教师…… 我也最讨厌了。 3。 回到家里。 我冲了个澡之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书房。 坐到桌前。百无聊赖地拿起铅笔在白纸上画圈圈。 每个圈都画得好丑,怎么也画不圆。 总觉得生活起了巨大的变化。表面上又好象一切如常。 遗嘱已经生效了。 我思考着,我是不是仍有继续上学的必要。还是应该立刻坐进爸爸的办公室里。先完成学业,再找份工作,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既然我已经有工作了,我还要学业作什么? 我把手伸向书桌中间的抽屉。 爸爸说,书桌正中间的抽屉最大,应该用来放各类与学业相关的笔记和卷子。 还说等我将来告别了学生时代就会发现,这些原本枯燥得要命的东西,其实还蛮可爱的。 「毕竟,里面都是自己青春时期的笔迹啊!」爸爸一用力笑,就充满孩子气。 这一点,我充分遗传到了。 ∩惜就因为「学业相关」,这抽屉就成了我最最不常打开的一个。希望爸爸快点在天堂里找到妈妈,这样他心情大好,就会原谅我的厌学了吧。 好,既然都不打算念书了,就把这些「青春时期的笔迹」都清理掉吧。 反正我一直相信,自己的青春,比别人早完结。 打开抽屉。一个浅咖啡色的信封映入眼帘。是KIT公事用的信封。 爸爸留给我的信……吗? 搞什么啊……做出这种偶像剧里煸情亲情戏的行为。这个纤细的男人……要走就走吧,我一点也不难过的,我也希望他早点跟老妈团聚。 何必留什么信啊。要知道,你们的女儿是比谁都坚强……不,是比谁都野蛮的哦。非常野蛮,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没人敢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那种。 里面有两张折叠细致的纸。 第一张,KIT公事用的,镶有浅咖啡色花纹的白色信纸。 「给我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IMAI: 第一,你可以搞砸学业,但绝不可以搞砸KIT哦。 第二,记得每年都要扫墓。听不到你说话,我们会寂寞。 第三,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很野蛮,不过,还是想再进行最后一次的咯嗦:如果伤害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就说明你比普通人还软弱。听到「软弱」这个词很火大吧? 很好。请好好照顾自己。 你的父亲:白井博贵。「 第二张,是一张医院的病历以及住院证明的复印件。 当我的手指触摸到第二张纸的时候,眼泪掉在了我自己的手上。 我曾经……那样子丢了白井家的脸。可是,爸爸那个好脾气的笨男人一点都没有责怪我。只是当时,他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我,那心疼的眼神和紧抿的嘴唇,就在这一刻涌现在我脑海中。 这是两年前的病历。我的病历。住院原因是:堕胎。 4。 听到门铃声的时候,我冲下楼的脚步带着近似慌乱的急切。头脑一片空白,就这样打开大门的瞬间,胸口的空虚感仿佛吸走了所有氧气。 我看到,天色已经全黑,雨势比之前大得多。 那个背着老土的挎包、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购物袋、一身深色制服的人影… …表情僵硬,伫立在昏暗的烟雨中。 我的脸颊骤然撞到来自室外的寒气,丝丝的冰凉。 「白井同学。」原来她语气平和的时候,讲话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我喉咙哽住了。心底没有任何知觉。 见我呆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她也没有再开口,沉默地与我对视。 等我意识到雨丝已经随着疾风溅进玄关,才发现她身体已被方向不规则的大雨淋湿。 「……进来吧。」丢下这句,我自顾自的转身走回房里。 从冰箱里拿了两罐橙汁。 然后走到起居室。 〈到她已经坐在沙发上。 身前的茶几上堆着她那个已经拉开了拉链的包、几个小小的购物袋。 她正用她自己的大手帕(手帕颜色也是近乎黑色的深蓝)擦拭着自己脸上和 衣服上的水滴。擦得很仔细很专注,我走到面前了她也没抬眼看我。 「脸和手擦干净就行了。衣服无所谓吧,水都渗进去了,抹也抹不干的。把外套脱掉,别擦了。」我把其中一罐橙汁递过去。 她停下擦拭,把手帕塞回包里。接过橙汁后顺手搁到茶几上。然后调整坐姿,用严肃的眼神望向我。「白井同学。我今天来打扰,是为了通知你处分取消的事,并向你道歉。」 「道歉啊……因为你听说我父亲去世了吧?」我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白井家家族遗传的甜美笑容。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转过脸看我。 我拔掉拉环,将橙汁送到嘴边。咕嘟咕嘟连续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清甜感滑入体内。 「是因为那天,我没问理由就阻拦了你。」 「啊?」 「没问理由就阻拦你。」她重复了一遍,神情依然平和,语气淡定。「是因为这个而道歉。」 「我不接受。」我飞快的回答。又灌了一口橙汁。 「为什么?」从这个疑问句里听不出惊讶的气息。 「我不接受道歉。道歉这种东西,好像说出来后就可以抹煞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乱扯什么,好像仅仅是为了想找人跟我说话。 「我对于道歉,倒有着与你完全不同的理解。」 差点忘了,对方可是老师啊。跟她继续对话岂不是免费赠送她说教的机会? 我凝视着她的侧脸,虽然显得冷淡,不过好细致好优美,真的像人偶一样…… 「啊,老师!你的眼镜片上还有几点未擦掉的雨水!」 「不要紧。」 岔开话题失败。 她停顿了一秒,继续说下去:「关于道歉……我认为,并不是为了过去,而是为了未来。」 「未来?」 「是的。道歉代表着,在往后的时光就要向道歉对象给予好意。也许曾经做了失礼的事、给过对方伤害,不过道歉不是为了让已经发生过的负面的事一笔勾销,而是为了接下来要赠予对方的心意……已绝对不再是负面的。」 因为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看我自己的言行,也常觉得动机不明。 「那么……老师你会在往后的时光对我付出好意?」 听到我如此发问,她也许是想显得不失礼仪,就缓缓转过脸,正面望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我飞快地吻上了她的唇。一闪即逝的轻触。 「我是在想,你的表情要怎样才会有点变化呢?」我大胆地擅自动手摘下她的眼镜,放到旁边茶几上。 她的表情明显已经松懈下来了。低垂下睫毛,不敢与我对视的样子。 是我的动作太出乎她意料了吧?她今年几岁?有男朋友吗?再怎么说也是个专科院教师兼绘本作家,不可能没人气到了没被吻过的地步吧?现在的社会,就是越老土越一本正经的女人越早嫁得出去的。 「白井同学。」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 我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一吻还是给她带去了些许慌乱的,莫名的得意。 「……明天,请去学校上课。……」 「我不会去的。」我立刻出声打断。我知道她说完请我明天去学校,接下去要说的就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家了之类的。 「白井同学……」 「我叫白井今。今,在我的名字里读作IMAI。叫我IMAI吧。」我把手中的橙汁一口气饮尽,把空罐子丢到茶几上。然后随意地翻看起她买的东西。 一个便利店的袋子里装的是已经加过热的便当,现在已是微温的了。里面还有一个蟹肉口味的沙律手卷和一盒章鱼烧。第二个也是同一便利店的袋子,装的是两盒最大规格的鲜奶。第三个则是唱片店的袋子,薄薄的…… 打开。里面是一张单曲。 仓木麻衣的「明日へ架ける桥」。初回单曲,昨天刚刚发售。 「MAI。K的新单曲!」我一下子全身放松,笑得心花怒放,暗想自己是不是很像绊一跤就大哭大闹的孩子,一见到棒棒糖又立刻笑了出来。「水泽啊! 你也喜欢听仓木麻衣的歌吗?「 好像得寸进尺了,我自己都觉得。 「水泽?!」她果然有反应了,语调明显上扬,好像在对我说「真过份」一样。「起码也应该是水泽老师吧?」 「水泽啊,我可是GIZA FAN哦,第一欣赏的就是GIZA的皇牌仓木麻衣啦!以前她出每一张碟时,我都是在发售第一天就去唱片行买的。其实昨天也有一瞬间记起要去买这张碟,可是想到今天有葬礼,就一直郁闷着。到了今天也忘记了这件事……「 「送给你吧。」她很自然地说道。 「啊?」我转过头看她。 「送给你啊。」她偏了偏脑袋,出人意料的孩子气。不戴眼镜的她,精致的五官和柔和的面部线条更能被看清。皮肤毫无瑕疵的秀丽面容上挂着静水般的表情。女性或多或少都有的爱娇与甜意,在她的气质里毫无痕迹。 她的温柔感就是,柔软度不足,清澈度有余。 「那我就收下了!」我对她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满足笑颜。「谢谢水泽!」 她听到后半句,嘴角浮现出一个淡淡的苦笑。不过这么快她就放弃纠正称谓问题了,看来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骨子里严酷的教师。「不用客气。等一下我回家路上会经过唱片行,可以再买一张给自己。所以,今晚我们都可以及时听到。」 「我没有猜错哦!水泽你也喜欢听仓木麻衣吧?」 她的苦笑继续加深,望着我的眼神也不再空洞,而是大人望着淘气小孩时的感觉。「当然是喜欢听才买的啊……」 接下来我就不停地缠着她说话,跟她聊仓木麻衣聊BEING系聊GIZA公司。 她果然也只是个孩子。会关心公信榜排名的、会每天都要逛唱片行每次都买一两张碟的、会在深夜独自沉溺于音乐的……都是寂寞的孩子。 她也和我一样,买每期的J* GM、买一张GIZA出品的CD、DVD还有诗集;她也和我一样,买其它碟都可以态度悠闲,买GIZA出品的碟就会在发售前一日就开始兴奋期待;她也和我一样,觉得仓木麻衣最高,比宇多田光和滨崎步都棒多了;她也和我一样,欣赏仓木麻衣对公司的不离不弃,相信GIZ A总有一天可以不再只靠仓木麻衣一个人撑住销量、可以既维持音乐性又提升收 入;她也和我一样,会独自一人去大阪看LIVE,也许我还曾经有在LIVE现场买周边的人群中与她擦肩而过…… 〈她从一开始静静地听我说,到和我搭上几句话,到气氛越来越热烈地大声发表出她自己的各种看法……还好几次露出了笑容。 □得好高兴。 我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明明开始只在聊仓木麻衣的歌而已,后来变成聊GIZA公司的现状,后来变成聊整个日本乐坛的各类音乐争锋问题,后来甚至扯到GIZA包办了音乐的名侦探柯南,猜测着下一任OP和ED会是谁担唱…… 虽然只是闲聊而已。她却给了我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感和发言欲。 我决定,以后我的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告诉她。 「啊,已经那么晚了……」她惊觉地低声说了一句。 「才9点多……」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对了,我肚子饿了!你呢?不是也还没有吃晚饭吗?」 「是的,不过……」她把目光移到茶几上堆着的便利店袋子上。 便当是肯定已经冷掉了。 暗暗决定,和她一起出去吃饭吧。我只是很单纯地想再和她多聊一下。 「我肚子饿了!我们……」我的语气像是女儿在对妈妈撒娇一样。 我还没说完呢,她就开口道:「那……我把这些食物加热一下一起吃吧?」 「………………好,好啊……」我不想否定她的提议。 接下来,只见一场绘本作家vs厨房的格斗。 等到……被加入辣酱油再重新炒热的烧鸡排便当+ 已被拆分制作成6个寿司 的原沙律手卷+颜色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的升级版章鱼丸子+利用我家冰箱里一 个多礼拜前剩下的材料煮出的味噌汤……端上了桌……我,谨以真诚起誓,我觉得很满足。 「嗯!我吃饱了!」我元气十足地用纸巾抹了抹嘴。冲着餐桌对面的水泽老师露出大大的花朵盛开般的笑。 「我也吃饱了。」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好像被我毫不矜持的笑容弄得很不好意思。 「谢谢你的款待!」我低了低头,算作行礼,「老师原本是买给自己的晚餐吧?结果一个人份的食物现在两个人吃了,倒也吃得很饱呢!」 「哪里!我买的是自己今天的晚餐+ 宵夜,所以才勉强让我们两个都吃饱的吧……」她慌忙也低了低头作为回礼,「再加上,还用了你家里的食物材料做了味噌汤……所以,也谢谢你的款待了!」她再次低下头去。 「好了啦,我才该谢谢水泽你下厨做给我吃呢!」我笑得更甜。 那家伙,真是老实又超正经的人呢。 我继续冲她笑着,心想自己是不是像个面对镜头就时时作出可爱笑颜的偶像艺人?忽然有点惊讶,自己竟然在一个劲的装乖巧耶…… 装乖巧……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都是因为她…… 后来,我们一起把餐后的碗盘端到厨房。 水泽一个人洗了所有的餐具。 因为我告诉她我从来没洗过碗。 「平时都是谁洗碗的呢?」她一边麻利地擦拭碟子,一边随口问道。 「爸爸……」 「对不起。」她立刻接口,声音里竟真的涌出浓厚的歉意。 「没关系啦……」我望着她的眼睛回答,示意我真的没有受伤。「从今以后,我必须要习惯没有爸爸在身边的日子。」 我这么回答的时候,我自己也发现了奇妙的事情:就在她留在这里的短短几小时内,我竟然彻底地从「爸爸离开了」的这一悲伤中抽离了出来。 她的存在,仿佛在给予我暖暖的体温。 想到这里,不由得再度望向她的双眸。好优雅又纯净的眼瞳,流转着月色下的静海微澜一样的光辉。 如果……她就一直这样不戴眼镜就好了。 这时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视线来,与我对视,眼底温柔的鼓励无端端地就令我心跳加速起来…… 接着我听到,她用仿佛在和同龄友人说话般的语气,对我说:「加油哦!」 「我差不多该回家了。」碗盘全都洗净、厨房也收拾整齐之后,她走回起居室。将那付无框眼镜戴回脸上,她开始整理起她的包。 这一刻,我居然强烈地感到不舍。满脑子不断想着:如果她留在这里陪我就好了、有什么办法可叫她留下来啊……这种心情强烈到我都不明白自己挽留她有什么用。 她一边理着包一边微笑着轻叹似的说着:「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现在唱片店都该关门了吧……我只好明天再去买CD了,明天就能听到……」 「那……这一张还是先还给水泽吧?」一想到她也期待着这张新单曲,我就本能的脱口而出。一出口立即后悔!应该趁机说请她留下来一起听,这样才对吧? 我还来不及改口,她就已瞬间换上严格死板的教育工作者脸孔了,用发表声明般的口吻对我说道:「不行!那是绝对不行的。这是说好送给你的,绝对不可以收回。」 唉唉,我投降。「好啦,我超级幸福的收下你的礼物了……」 她的表情又软化了一点点,淡淡一笑:「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嘛!」 送到她门口时,我低着头很轻很轻很轻地说一句:「留下陪我……」 」然传到了她耳朵里。她很快的回过头望着我。 我不敢看她的表情。 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她翻动挎包的声音。 我抬起脸。 〈到她从活页本上撕下一页纸,然后掏出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行字。递给我。纸上写着她公寓的地址、住所电话号码、手机号码还有E- MAIL邮箱。 我捏着这张纸,心情无法抑止地雀跃起来。这一下,脸上泄露出发自心底的难忍笑意。「水泽……」 「起码在水泽后面加个老师吧。」她用力地拉上挎包拉链,这好像气乎乎似的动作被她做出来真是可爱极了。「我明天有很多节课,所以现在必须回去了。以后,想找我聊天的时候就联络我。不过要做好被我抓住补课的思想准备。」 「水泽!先等我一下!」我转头冲向楼上,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间,把今天买的那本水泽的书拿了下来。 「这个……」她板着脸看着我手中的书,目光却飘来飘去,明显还是害羞了。 「这是我今天买的!」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心地说道,「来,签名!」 「签名啊……」她喃喃重复了一句,拉开挎包拉链摸了半天,掏出了笔。 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笔,然后翻到扉页,在上面帅气的签上了:白井今。旁边再画上大大笑脸:︿_________︿ 再用少女最爱的花体字紧接着写上:IMAI。 「这本书是我今天买的!虽然是老师自己的作品,不过,现在可是签上了K IT现任社长兼超级野蛮超级睿智超级可爱无敌美人——IMAI大小姐的名字 哦!很珍贵的,绝无仅有!作为水泽你今天送我CD的回礼,送给你!「 「…………」她接过书,塞进包里,拉起拉链。做这几个动作时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我,一直怔怔地凝视着我的脸,镜片后的眼眸里流露出柔和的感情色彩。「白井同学,谢谢你的礼物!今天打扰了。晚安!」 「嗯。晚安……」我把她的笔也递还给她。 她好像忘记了有笔借我这回事一样,惊觉地接过笔,又手忙脚乱地把拉链再拉开,把笔塞进去。早知道之前放书时拉链别急着拉就好了嘛。 笨拙的一面,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也可爱极了。 当天晚上,我没有把她给我的那张新单曲拿出来播放。 我想等到明天。 明天。 我想等到明天她再去买回一张之后,我再和她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