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解救苏末、齐野；女孩救不救女孩
从边界回家的隔天，宋清和警侦队顺着掳拐苏末的面包车沿路监控轨迹，追至深藏在小机场后山歹徒的临时窝点，人去窝空。 周边抄了个遍，山下几家农家乐和一个废弃小仓库暂时没发现异常。 她蹲在山下路口，对照监控复盘，当天车流不多，面包车出现后十分钟，一辆摩托车悠然而至。 抬头看向农家乐对面停车点，非周末节假日、非饭点，那辆一直没开走的摩托车，有点惹眼。 连夜察看监控录像的应急小组技术人员次日转给宋清一段视频：一辆摩的那种普通不起眼的摩托车全程跟着掳走苏末的面包车。 跟踪得极隐蔽，以致于最初被技术人员忽略掉，以为确实是载客摩的，洽巧同路。 “侦察、反侦察能力一流，联邦没这号人物存档，暂时也没在入境人员中查对到相符人员。”技术人员告诉宋清。 女尊联邦几乎没有男警，有也只是弱弱的内勤人员，部队里也只有慰军男兵，有这样能耐的绝对只可能是入境人员。 技术组将入境人员资料库抄了个遍，“宋局，我们正加急继续比对摩托车上的指纹DNA。” 齐野？！——尽管戴着摩托车头盔，宋清还是从身形一眼认出。 正经身份一应资料存档早被所属男尊国警方销毁，卧底身份非由正经途径入境，入境人员库里自然找不到。 “不用再比对。”宋清下令。 街角，苏末经常光顾的糕点店。 她给齐野戴上的颈圈、踝环、手环，戴在一个可爱店员小哥身上。小哥还负责外卖配送，所以，她手机里颈环、手环监控APP显示，“齐野”的活动轨迹就在她家附近。 店员小哥说苏末直接从一男的身上摘下来，送他玩，苏末说过几天来帮他解开，一直没来，反正也不影响生活、工作，苏末总会来买蛋糕的，他不急，“末末呢？新出的蓝莓拿破伦很受欢迎，是他喜欢的款。” “过几天来买。”宋清说。 宋清有密码设置厌烦症，包括杂物间门、地下室大门、地下室齐野套间钢门、颈圈手环密码，与她个人其它通用如家里存放小额资金保密柜密码一致，苏末知道她除了工作相关之外的所有密码。 ——没听她的话乖乖呆在苏家、跑回家的苏末，撞见了齐野，她不知道，中间两人发生了什么，苏末帮齐野解了颈圈、踝环、手环，套在糕点小哥身上迷惑他，而齐野在发现苏末被掳后，拦截了辆摩托车紧跟那辆该死的面包车。 歹徒应该发现了被跟踪？应急人去窝空。 警犬顺着齐野断断续续的气息、甚至包括尿臊味、血、带发囊的头发、指甲盖，过后山，顺着山路，一路往北，出北都，一直到靠近北界。 齐野肯定也被逮着了，不愧某男尊国精挑的卧底苗子，一路留下各种花样气息、国际刑警求救小标记。 让人惊叹的求生欲！ 这家伙，再被她逮着，非压在身下狂操！宋清冷清眼幽灼欲光燿燿。 她扛着AK带队踢开边界郊山深处铁皮屋，解救了十几个男孩、小女童，触目惊心的是，铁皮屋地下室还囚着十几个少女、成年女性！ 她团起的拳头骨节突出，眸眼怒睁，“我操！” 枪口对准貌似团伙头目清瘦男！ “是、男尊国女人！过境的！去平等国，与你们无关！”清瘦男抱头大喊。 ——男尊国女人，自古受父权、男权强压，三从四德刻，性格卑从，却容貌极美，不知何时开始、或者自古？屡屡被强抢、拐卖，近些年，惨案有国际化趋势。 重大国际案件！ 宋清压下怒火，收起枪，走出小屋跟陈瑾通报。 两付担架将苏末和齐野抬了出来。 严重脱水、失神的苏末躺在担架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糊着干涸的血痂，嘴唇干燥、破皮，漂亮的唇珠失去光彩，唇瓣一张一合像总在喃喃什么； 她蹲在他跟前俯身，只听他沙哑喃喃重复：“苏、末、最最最、爱宋宋清了……” ——他每晚的例行睡前甜蜜告白！ 最粘她的小结巴，被掳走也掂记着这句告白。 有好几天，没听着这话了。她食指勾抬起他整片甲盖掰落的食指，他倏的张嘴咬向她耳朵！ 若非反应敏捷，她耳朵非得挂彩，她给拎着药箱跑来的医生让出位置。 “别、碰碰、我！”乖巧、奶儒的苏末朝众人眦牙冽嘴！“嗷呜！别、碰碰我！她、她她她会会来杀杀掉你你们！” 娃娃脸勾笑，不愧是她的小结巴！ 隔壁担架齐野浑身伤，原本极有味道的外眼角上扬狭长内双，成了双层肿泡眼，薄唇角勾起，冲她；他就知道，她会寻来！ 她走过去，摸了把他乳胸，他眦牙轻颤，眼里意味纷杂，有浓烈的淫欲味…… 他终是被她淫搞、调教出淫瘾，现在又掉回她手里，娃娃脸又勾了勾笑。 顺藤摸瓜，她一举捣了境外人贩子老巢。 对怎么处置解救出来的十几个男尊国少女、成年女人，女尊联邦内阁意见不一。 首相林英忙于应付竞选连任，倾向尽快了结这没完没了倒霉催的【俩小孩】事件手尾，赞同外交部提议：【全部引渡回所属国】。 大法官李信，以及应急小组主导人陈瑾持反对意见，“有愿意留在女尊联邦的，我们应为其提供庇护。” 每周“首相提问时间”，李信、陈瑾抨击首相同意将被解救的十几名男尊国女性【全部引渡回所属国】是彻头彻尾懒证。 林英回击她们为“理想情怀作祟。” 双方挣执不下。 陈瑾公开宣布竞选首相后首个支持率数据，北方五省支持率都在36％左右，中规中矩。 LBTV知名辩论节目电视人任无双邀请总统候选人到“无双辩论厅”作客。 “无双辩论厅”亦诙亦谐，收率极高。林英率先接受邀请，带了首席内政官刘净。 陈瑾考虑了两天才答应，谢仪陪着她。 秋末天气，她一身白衬衣、卡其军裤。 刘净率先侃侃而谈“治国不能单靠英雌情怀！无视国际规则，将国家、民众拖进情怀陪葬泥潭”。 陈瑾起身，单手放在小讲台上，素来好听沉柔的腔调，“两位领袖，你们知道我们解救的十八人中，有3名是被其亲生男尊父亲以几千块钱不到的价格卖给人贩子的吗？” 刘净起身答：“知道。” “知道个鬼！”陈瑾轻嗤，“你们连功课都不肯做！是4名！还有两个，在男尊国已被转卖一回，吃尽苦头。” 刘净讪讪，微愠，“上将知道有几个男尊国向我方提出几次强烈抗议、严正交涉？敦请尽快将她们引渡回国？政治面前，请收起你军人挺身救人天职情怀！纵使救人，也要看对像！你是联邦军人，不是国际主义军人！” 陈瑾敛容正色，“尊敬的内政官！你犯了一个常识错误！救人，不看对像！只有一个标准：人，或者，生命！允许任何前缀的存在，那么，有一天，我们将在这里讨论那个前缀是什么？！是只救、先救首相、或有钱人、漂亮的人、还是先救你的亲戚？” “你口口声声护卫大女尊传统，只凭一腔军人直脑子情怀？你根本不适合政治！如果因此引发战争？将女尊联邦拖入战火泥潭？为那几个男尊国女人将你的战友姐妹的命搭上？你承担得起战亡的成本、代价？”刘净连珠似炮一长串。 “如果，我大女尊举国上下恒强大女人，面对几个弱小同类女人的呼救，反手将其推入火坑 ，大女尊联邦趁早亡国吧！”陈瑾正色看着镜头！ 观众席一片静默。 谢仪抿了抿嘴，扯了扯陈瑾的衣袖，缓缓站起来，“至于女尊联邦是需要一个有血性的首相，还是需要一个【政治家】，民众心里应该有定论。” 陈瑾：“他们提醒我，要圆滑些说话，正如我永远不会让度大女尊传统，我也不会为了竞选、执政策略，违昧人性！ 作为出征、功勋卓着的上将，我不止有她们诟病的情怀，我更有战略、细致的应对战术！谁告诉你，那帮卖女儿、卖孩子赚几千块钱的男人，会为了几个女人出兵打战？！谁又告诉你，女尊联邦会战败？ 万向双子广场，歹徒枪口不是指向宋清，而是【你】，我同样飞身将你踹倒救你！不管【你】是学生、还是老人、小孩，在国外、在哪个山疙瘩受难，我是作为一名军人还是首相，我绝不放弃营救你回家！” 陈瑾依然看着镜头，从衬衣口袋拿出张盖着红指印的手写信，“这是其中一个女孩写的，她请求让她留下，她会缝纫，能做非常漂亮的衣衫，她能自力更生！她不想回到男尊国火坑！不想再次被转卖！” 对着镜头，她敬起军礼，“我是上将，陈瑾，如果这些女孩，愿意留在女尊联邦，恳请政府、民众别选择关上国门，救几个路过的可怜女孩子，女孩不救女孩，谁来救【她】？” 任无双及时切换镜头进入广告。 可能话题较沉重，各界讨论热度不算高。 只是，军演彩排陈正上将的敬礼镜头热度未减，陈瑾的军礼截图又登上各平媒网媒头条。 老院子，温怀、沈含都是抹着泪看完的。愤青沈含深深觉得，他和她是相爱相契的。 季默一直盯着、盯着电视，将敬军礼的陈瑾看进心里，他给陈瑾发了条短信：那年，军部大楼，课室窗外，风中沙沙摇晃的树冠泻下一地光点，能让人记住一辈子，不褪色…… 那时，她和他，同桌。 陈瑾没回短信。 很多人说，第二轮支持率，她很悬。平等国联盟制裁、反制还没完，面对男尊国强严正交涉，应该将那十几个男尊国女人引渡回国去。解救出她们后，她让宋清为她们蒙上头罩，她们任何身份资料、照片一律严格保密！ 另一边，苏末、齐野住院，宋清把人贩子头目、平等国几个买家拉到平民红灯巷挨女乞丐、穷人群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