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肆-索求
苍鸠山是北境极处的一座绵延雪山,传闻先帝剿灭前朝余孽后,乱臣贼子便潜逃入此地。而后天水教发迹于此,渐渐势力蔓延至枯镇一代。数十年前,年轻的护国大将军尹家长子曾深入苍鸠山,釜底抽薪,将天水教众人剿灭。可这些年来,不知为何,总有断断续续的贼人自称教徒,四处为祸。 那位护国将军早已深埋苍鸠山的雪水之中,不见骸骨了。而据他唯一的亲信以命相搏传出来的消息看,天水教之所以生生不灭,除却那位已故的妖异祭司之外,还潜藏了前朝宝库与长生之法。先帝数次派出精锐军队,然而大都葬身此山,唯有白雪观的老观主道法精妙,倒是堪堪摸到了窍门,为先帝寻到了埋在山岭深处的宝藏。只是可惜,最为珍贵的宝物似乎已教天水教众毁损大半。余下金银固然数量可观,也令人扼腕。先帝临终之际,将此幸秘细细说与东宫太子,还喟叹遍寻山峦,不见长生之术,实在可惜。 皇帝年纪尚轻,对长生之术并不如先帝那般渴望。他派遣毫无实力的顾琼,与依附于他的尹家尹琢光,亦或只是试探一番。结果如何,他不慎在意。 顾琼对此毫不知情。他此刻正被岑雪歌紧紧箍在怀中磨蹭,青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弄他的肉唇,将本就淫浪的女屄拨弄得开合不断,淌出涓涓汁浆。少年话说的狠厉,事到临头,却软了腰身,瘫作一团烂泥似的。长腿虚虚的挂在岑雪歌的腰背之上,脚背绷紧、脚趾蜷起,昭示着主人的羞赧。 “岑......岑雪......歌,”顾琼感觉到耳垂传来细密的痒意,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你不是一副......要......要同我算清一切的架势么?”这话艰难的说完,肉穴便被一个深挺顶入阳具,刺激得顾琼短暂的失声,直抓着岑雪歌的衣袖,不肯松手。 柔顺贪食的女屄软糯的吞咽巨大的肉棒,或许是揉弄得当,相当顺遂的整根吞下,紧紧的贴着阳茎茎身,挤进了宫胞的柔嫩小口处。 顾琼只觉得身下发涨,好似身体被得填极满。青年的手指依旧在抚摸软嫩的肉唇与珠蒂,顾琼被这揉捏激得一阵战栗,酸酸麻麻的触感涌上了脊柱,一股极大的快感前潮疯狂的朝他涌来。 岑雪歌放开他的柔软耳垂,顺着他的下颚,一路朝下亲吻。那药物浸淫的夜晚回忆碎片不断地反复交叠,最终化作淫靡又诱人的回想。他含住了顾琼肿大的乳头,轻轻地说:“小殿下这般挽留,岑某也只好却之不恭了。”说完在那可怜的乳珠上浅浅一咬,留下一道洇洇水痕。 顾琼本就情潮汹涌,被这轻轻一咬,甬道深处顿时喷溅出潺潺水液,被肉棒堵在穴肉里。岑雪歌略一肏弄,就是一片水声绵绵。 他到底留了几分理智,在意顾琼那处伤的厉害,慢条斯理的浅浅抽送。可对此刻的顾琼来说,这水磨的功夫却格外折磨。他仰起脖颈,喉头怯怯呜咽,腿根处尽是流淌的淫水。 顾琼有意引诱。他挺起腰肢,将女屄往那孽根上撞去。他这副颠倒淫乱的娇柔姿态令人欲火大炽,那深埋在体内的肉刃不免又涨大几分,撑开本就窄小的肉道口,几乎再难以出入。岑雪歌面色一片潮红,耐不住贴着顾琼的耳畔,低声道:“咬得这般紧,到头来还是殿下自己吃苦头。” 顾琼瞪了他一眼,端的是眸光潋滟、容色诱人。岑雪歌无奈,索性将人抱紧了,往怀里按住。勃发的肉茎重重的擦过嫩肉,教顾琼更加软作一团,烂泥似的任人享用。那只饱胀的女屄吃了满满的精水,反射性的不断作吞咽状,将茎身上沾着的粘液精水也舔弄了大半。 少年维持着岔开双腿的姿势,瘫倒在杂草之中,轻轻喘息。岑雪歌半撑着手臂,下身贴着他的大腿内侧,依旧是半硬的状态。 顾琼此刻却不再敢去蹭他,身下的肉穴已是又胀又痛,肉茎因着痛楚软趴趴的贴在女屄的唇肉上,两股之间也在战栗不止。他略一挪动想要将腿合上,下身便是一阵抽痛。 少年看了看还在轻轻喘息的岑雪歌,哑着嗓音哼道:“你背我。” 此地干燥,蔓草丛生。 岑雪歌取了打火石将一捧杂草点燃,幽幽火光映出洞穴墙壁上的浅淡刻痕。顾琼穿着他的外袍缩成一团,透支过度的发力模样。他极为随意的看了一眼刻痕,尽是自己看不明白的古怪梵文。岑雪歌却目光灼灼,热切极了。 顾琼免不了有些好奇,问道:“写的什么?” “殿下可听过苍鸠山?”岑雪歌目不斜视的抛出了一个问话来。顾琼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想要凑过来,略走了两步,腿间就摩擦得生疼。岑雪歌见他挪动,急急走来将人抱起,道:“陛下的圣旨中不是说了,遣小殿下您同我一道前往苍鸠山剿匪么?” 顾琼那时只知道自己能够离开皇宫、离开都城,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他本就身处朝堂之外,能获得的消息极少。岑雪歌看他一副懵懂神态,不免内心暗叹一声,转而细细同他说明起因果来。 顾琼听得清楚,这才知道皇帝遣他来,却什么也不告诉他,也不过是将他当作自己的脔宠戏弄,心中阵阵冷笑。他对皇帝又厌又惧,倚靠着岑雪歌的胸膛磨蹭,仿佛这样便能摄取一点暖意。 “那这洞中梵文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长生术不成?”顾琼抬眸,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岑雪歌,软声问道。 “这,”岑雪歌略略微笑,犹疑道:“也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 顾琼听得模糊,还待再问,却听得一阵轰鸣通天,脚下剧烈震动,好似地动山摇,铺天盖地的石块土灰纷乱不断。 岑雪歌抱紧了顾琼,石块断断续续地砸在他的背部,逼得匆忙往洞穴出口逃去。 西麓佛堂所处的山脚下,是一名鹤发的年迈宦官。他的身侧,立着一名黑衣道士,一手持拂尘,一手持了一名年幼道童的头颅,正定定的望着山腰的建筑。 良久,那名宦官似乎等的不太耐烦,躬身问道:“肃阳道长,也不知十三皇子同尹大人何时能从这须弥境里出来呢?” “贺公公不必着急,”肃阳纹丝不动,悠然笑道:“依我看,他三人已在归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