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情事
61 “你这是在干什么？”看着孩子们走远了，周父放下杂志疑惑地问，“予扬难得回家一次，你这么给秀秀下脸色，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崔玫刚刚还堆满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灵巧的手指取下项链交给一旁端着盒子的管家，“这件事你少管。桂妈，去厨房看看鸡汤去。” 为了儿子这次回来，她亲自下厨煮的。 无论她做什么，当然全都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好。 “真的好漂亮。”李汨倚在花房的玻璃门上，打量着这间将近有一百平的玻璃房子，双层楼的高度，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植物如同一间小型的植物园。在半山腰的别墅中，这间玻璃房子美得像是凭空出现的仙境一样，“周妈妈的眼光真好。” 年薪百万园艺师的眼光怎么可能不好。 周予扬默默说。 “那你慢慢欣赏。”周予扬在李汨复杂的目光中拉着邢秀的手走掉了。 邢秀始终把头埋得低低的，也不知道周予扬要带他去哪里，只是任由他牵着走。 “撞门上了。” “嗯？”邢秀愣愣地抬头，在叫他吗。 “再不抬头要撞门上了。”周予扬淡淡地说，“到了。” 邢秀不明所以地打量着这间比刚才那间花房小了一倍还多的玻璃房子，虽然面积小了很多，看上去也古旧一些，但是似乎这间还要更漂亮一点。同样是一间花房。 “这里面的植物都养了很多年了，打理得也更用心。”周予扬关上身后的玻璃门。 目光扫视着好久未曾见过的植物们，记忆好像也随着空气中浮动的暗香一齐涌上心头。 “我小时候经常呆在这里。高中的时候还会一个人在这里写作业。”周予扬开口，他走到花房中央一株高大的古木后面，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惊喜和笑意，“没想到真的还在。” 峦伯还留着他用过的桌子。 周予扬伸出食指在桌面上擦过。 连灰尘也没有。 峦伯打理得很用心。 62 “在这里？”邢秀环视四周。 周予扬平淡地提起：“嗯。小时候父母都忙着赚钱，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所以找到了这里。没想到就一直呆到高中了。”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邢秀呆呆地看着他。 “这里除了峦伯没有别的人会来。”周予扬的回答不像是对他问题的回答。周予扬半倚在桌边，面色平静。 “在这里哭不会被看到。” 周予扬想他可能现在很需要。 63 “是你说要来的。” 周予扬无奈地看着将脑袋轻轻搁在自己胸前的妻子。 邢秀抬起红红的眼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别扭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予扬顿了顿。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 周予扬的余光闪了闪，隔着古木的枝叶看见玻璃门后的那个身影。 周予扬按着邢秀的脑袋将他搂进怀里。 看见李汨瞬间失控的表情，周予扬面无表情地将唇缓缓移至邢秀的耳边，看上去就像是贴着耳垂轻吻。 那一瞬间，他承认他有近似复仇的快感。 玻璃门后的身影很早就不在了。 邢秀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明明一开始周予扬真的只是在好好安慰他。 “唔—”邢秀仰着头双手抵在周予扬胸前承受着他细密落下的吻。 周予扬微微用力勾着邢秀的腰将他抱到桌子上，手掌轻易地从腰间的衣摆处钻进去，亲吻沿着侧颈落在衬衫下的肌肤上。 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予扬解开了，艳艳的两颗红蕊半遮半掩，周予扬的手掌覆上一边平坦的乳肉大力揉捻起来，另一边被他用唇舌疼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找，在四面都透明的花房里，这两个认识都在不断刺激着邢秀。 邢秀的手臂无力地推了推周予扬的肩膀，“不要这样…” 埋首在他胸前的周予扬闻言顿了顿，舌尖缓缓绕着乳尖打圈，湿湿舔吻起来。 “不要吗…？” 周予扬一面低哑礼貌地开口询问确认，一面抬眼直直看着他同时用舌尖舔过乳尖。 看着自己被玩弄的模样太过刺激，邢秀撑在桌沿边的手臂直直绷紧，难耐扬起的侧脸呈现出脆弱的线条。 64 “秀秀…” 周予扬贴在他耳廓边轻喊他的名字，邢秀推着他胳膊的手臂缓缓放松。 他最后挣扎了一下，偏过脸低声说： “没带套子…” 周予扬从西装裤里拿出钱夹，从夹层中拿出一个方形的小袋子。 邢秀顿时涨红了脸。 “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周予扬喉头滚了滚，诚实地答道： “本来准备晚上用的。” 65 邢秀步伐有些不稳地急急回到客厅，一边走一边往后面看，像是确认没被追上。周予扬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进了门。 “怎么去了这么久？”崔玫嗔怪地看了周予扬一眼，又看看邢秀，“菜都凉了，汨汨还是客人呢。” “对不起，妈。”邢秀脸上有未尽的红晕，说话声音带着点沙哑，他边说边用手抚平衬衫下摆的褶皱。 “秀秀，是不是不舒服啊？”坐在主位的周父关切地问。 “没有，谢谢爸。”邢秀感激地笑笑。 “不是说饿了，想吃妈做的饭。”周予扬自顾自地要坐下。 “秀秀坐妈这儿来。”崔玫难得和颜悦色地朝他笑，邢秀晕乎乎地顺从地坐到崔玫旁边的椅子上。 只是这样，周予扬就和李汨坐到一起了。 邢秀后知后觉地看了周予扬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着。 没有看自己。 “予扬，先尝尝妈亲自炖的鸡汤。知道你不喜欢油腥，我炖的特别清淡特别鲜。”崔玫殷勤地替周予扬盛了一碗。 “谢谢妈。”周予扬双手接住碗。 “好喝吗？” 周予扬点点头。 “好喝就多喝一些，我看你都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崔玫纤细的长眉皱得更低。 邢秀安静地低头吃饭，联想到自己最近确实给周予扬吃肉吃少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夹了一筷子他面前最近的那盘鱼。 周予扬将他剥离的鱼块捻起自然地放进自己碗里，微微勾起唇角。 “没有，最近运动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