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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Beta,怎么就被Alpha标记了呢(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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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聚会其实很简单,大家一起在别墅里吃吃饭、唱唱歌、喝喝酒、聊聊天,休息一下也算可以了。

    嘉宾们对尹北冥的缺席表示理解,毕竟易感期嘛,在家休息再正常不过了。

    陆放表示之前他和韩也假性易感期的时候,另一个得工作家庭两手抓,白天在工作室挑大梁,回家还得管另一个。他说到工作室的时候,狠狠地吐槽了韩也明明在配音方面天赋异禀,无论学谁都能学得入木三分,偏偏轮到自己老公时反而学得像个狗屎,一丁点都不像。聊到兴起,两个人甚至还和几位嘉宾轮着演起了双簧。

    严啸渊不知是将尹北冥平素的镇定自若学了个十成十还是真的心里丝毫不慌,反正面而上是波澜不惊,和一众嘉宾谈笑风生。

    李猜看在眼里,心里道严啸渊现在可真是翅膀硬了,敢放易感期的尹北冥在家,一个人跑出来。他一方面又想继续看戏,虽然没想到这场戏由白天挪到了晚上,另一方面又怕尹北冥爆发殃及池鱼。毕竟上次尹严二人吵架,尹北冥的信息素可是隔着幢楼差点儿把梁霄逼到被动发情。

    笑过闹过了就开始喝酒聊天了。一行人这几天相处得不错,打算约着以后时不常的可以出来聚聚,于是嘉宾们各自说了说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严啸渊今年需要长时间在外面跑的只有几个月后开拍的一部电影,并且也拍不了多长时间,不至于说一拍就几个月。剩下的工作不是在市内就是只需要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不会有原来那种一年到头都不着家的情况。

    其实尹北冥之所以会觉得他的工作要大半年不着家,也怪严啸渊。

    早几年他刚涉足娱乐圈的时候,既没经验又没咖位,他又爱岗敬业,每部戏都认认真真的磨,见天儿到处跑也是工作需要。

    但近几年那确实是他自己作。跟尹北冥感情淡了也好,或是故意跟尹北冥对着干也好,干脆漂在外面不着家。不然以他的咖位,哪儿有能么多能大半年按着他不让走的戏啊。但他跟尹北冥横是不能直说,每次都打个哈哈混过去,要不然尹北冥现在也不会还以为回去了之后严啸渊,哪怕减少工作量也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但是大总裁你好歹问问啊!商量商量啊!

    什么啊就“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不用考虑我。”

    琢磨到现在,严啸渊现在因为好几个事儿同时生着气。

    一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尹北冥还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总裁脾气,拿他当小孩子,丝毫也不跟他商量。

    当初是他尹北冥自以为是地认为和严啸渊不会有结果,所以两人才拖了那么久、拖到蓝靖出现他尹大总裁理智崩塌才和自己互通心意。再别提什么因为怕自己过于死板严啸渊觉得无聊而直接拒绝和严啸渊去游乐园玩儿,或是为了怕严啸渊生气而删了和李猜的聊天记录。

    二是,人家不都说易感期的Alpha对自家伴侣独占欲爆棚,又粘人又没有安全感,不是哭唧唧的到处找老婆,就是对其他Alpha呲牙划地盘么?虽说是“假性易感期“,但尹北冥倒是淡定得很,非但没有粘着他不放,甚至还让他自己出来了。

    还有就是……褚君、秦烈,还有陆哥和韩爷那么厉害的Alpha,之前都经历过假性易感期,他和尹北冥都在一起小十年了,这才是尹北冥的第一次“假性易感期“,他究竟是对他自己或是对他俩的关系有多自信,他严啸渊不够格让他感到”不安“么?

    后两项就是严啸渊自己的小矫情了,说实话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心理腹诽尹北冥的理智镇定。

    聚会结束后,嘉宾们送陆放和韩也上了车,一行人慢慢悠悠往别墅走。

    严啸渊慢悠悠地走在最后,把玩着刚刚陆放和韩也给他的签名CD,手上还有丁零当啷一大串手链钥匙扣之类的周边纪念品。

    李猜关上大门前侧头看向走在最后的严啸渊。

    说实话,旁人也就算了,他从没想到想尹北冥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假性易感期“。

    但严啸渊这个年纪的状态太好了。

    一半是洞悉规则后驾轻就熟的自信与沉稳,一半是还未磨灭的少年心气。就好像他对所处环境下大半的运转规律已经手拿把攥,想要的东西呼吸吐纳间便能信手拈来,所以才拿出多于旁人的余裕闲暇来玩儿些花样,好让一切都不那么无聊。

    尹北冥必是不会拦着这样一只羽翼丰盈的鸟的不让他飞的。更何况,这只鸟的羽毛,是尹北冥替他严啸渊梳理好的。

    这样的他,激发起尹北冥那近乎于零的危机感也再正常不过了。

    严啸渊回到别墅后没有立刻上楼。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着边翻找除味喷雾。要往前推个五六年,严啸渊今晚可能还会故意去哪个Alpha旁蹭蹭味儿好回来气尹北冥,现在倒是不费那劲了。他俩都结婚到现在了,平常尹北冥就算吃味也就是心情好玩玩吃醋的情趣,因为这而真的动气是万万不会的。

    更何况尹北冥现在在假性易感期,别的Alpha的味道会让尹北冥生理上难捱,这是严啸渊最不愿的。

    严啸渊解了几颗扣子敞开的领口,抖了抖衣服,方便身上的味道消散得更快。

    他做好这一切,下午给尹北冥定的抑制贴刚好送到。严啸渊从配送员手里取过那一大包抑制贴,才慢慢悠悠又不情不愿地回到他和尹北冥的一号房。

    这样不好,他想。一吵架就不想回家,这可不好,以后要注意。不过尹北冥也不会找他就是了,原来不就是么,他故意窝在片场不回家,尹北冥也不会主动来探班。

    严啸渊这么想着脑袋就“砰”的一下撞上了啥,他向后打了个趔趄,还好胳膊被人拉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他抓着那人扶他的胳膊稳住身形,一看是尹北冥。

    尹北冥穿戴整齐,甚至还穿着大衣和围巾,一点儿也不像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刚起来的样子,倒像是要去哪儿。

    “嘛去啊?”严啸渊忙问。

    尹北冥有些生气似的上下打量着严啸渊,过了一会儿把目光从严啸渊敞着的胸口移开,也不说话。

    严啸渊满眼的问号,他伸手拉了他,手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作响。

    尹北冥瞥了一眼严啸渊手里的东西,先是紧皱眉头欲言又止,在看到包裹时,才像是被提醒到一样挑了挑眉:“去拿抑制贴。”

    严啸渊扬扬包裹,表示他已经拿到了,跟着尹北冥进了屋。他将东西随手放到桌上,看尹北冥的样子应该还没洗澡,便说:“洗完澡再换吧。”

    尹北冥嗯了一声,撕下脖子后面的抑制贴往套间的卫生间走。

    从下午到现在,那片抑制贴的效力基本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平素就是这样话少,严啸渊只当他易感期不舒服所以情绪不高,没有多想,找了圈儿剪刀去拆抑制贴的包装。

    严啸渊习惯早上洗澡,却又担心节目组像头两天那样大早上的突然袭击,也打算一会儿洗个澡。只是翻遍了双人床他的那侧,却怎么也找不到睡衣。

    最后还是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找到的。

    墨蓝色的睡衣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摊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

    怎么会在这儿,还皱成这样?

    他们住的地方安保还算严格,晚上尹北冥又在房间里,不会有别人进来,严啸渊就只当是早上走得太急随手丢在了椅子上,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他不像尹北冥那么龟毛,就连他的每根头发丝都必须待在他们该待的位置,就好像这一桌整整齐齐的文件,整齐得好像尹北冥下午都没有在这儿工作过。

    好在尹北冥从不要求他如此过日子,不然这日子怕是真过不下去。

    严啸渊刷了会儿邮件,看尹北冥洗好出来了,换下的衣服挂了起来,准备去洗澡。

    尹北冥擦着头发走进屋,路过严啸渊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

    “你……”他的目光盯着严啸渊手里皱了的睡衣,皱着眉顾左右而言他。

    严啸渊以为他龟毛的嫌弃他皱成一团的睡衣,无所谓道:“嗨……又不是去颁奖晚会。”

    “快去洗吧。”尹北冥却没说睡衣的事儿,像是连看都不敢看那件睡衣。他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走到办公椅那儿坐下,背对着严啸渊,像是还要工作一会儿。

    浴室已经被尹北冥洗得很温暖了。严啸渊泡在浴缸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放着小电影。

    一会儿是自己当着尹北冥的面儿故意和陆哥贴贴,被他直接一把拉进洗手间隔间爆操;一会儿是他故意当着尹北冥的面儿说接下来三年工作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不回家了,被愤怒又委屈的尹总绑在床上说要操得他哪儿也去不了;一会儿又是自己今晚出去玩儿回来晚了,一进屋就被易感期的尹北冥反剪双手压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心里还有没有他,然后一路从门口做到床上等等等等。

    虽然他清楚尹北冥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儿,但脑补一下爽爽倒也不犯法。

    他泡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如果再年轻个几岁或者如果对象是秦烈褚君那样性格的人,说不定会是个作精,可现在却已经被尹北冥调教成了这样,再也不像原来那样不管不顾,真是丧失了不少乐趣。偏偏就尹北冥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自己经过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已经成熟了不少,等尹北冥易感期过去后可得和他好好聊聊。

    严啸渊正兀自恼怒着,就听外面一阵噼里啪啦,先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又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哪儿。他睡衣也来不及穿,忙在腰上围了圈儿浴巾快步跑了出来。

    桌面上那些规整的东西现在散乱了一地,文件、抑制贴、眼镜、陆放的CD,还有严啸渊换下来挂好的衣服七零八落的四散在地上。尹北冥低着头,半干的头发凌乱的垂着,遮住了他脸看不清表情。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在桌子上,他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像是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平时挺直的高大身体也有些痛苦的微弓着。

    严啸渊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扶住尹北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耳畔是尹北冥粗重的喘息,严啸渊有些慌了。他想扶尹北冥去床边坐下,却突然被尹北冥攫住了双臂。

    “怎——”

    严啸渊的后背重重地撞向大床,疑问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剩下的都悉数被堵进了喉咙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笼罩在一片名为尹北冥的阴影下方,那人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光是这样被看着,都感到呼吸要停滞了。

    那人侧过头,将脸埋在自己的颈窝侧,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软软的搭在自己的喉结上,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滑出一滴水流向了他另一侧的锁骨。

    严啸渊回过神来过来,抬起手安抚地摸着尹北冥的后脑,有些好笑的想自己又没有信息素,也不知道他在闻些什么。

    “为什么……”尹北冥的声音像是在钟外面罩了层布,低沉又模糊。

    “嗯?“严啸渊一下没反应过来。

    尹北冥没有回答他,扭过头鼻尖蹭过严啸渊的锁骨。

    尹北冥执着的蹭着他的脖子,像是他真的能像Omega一样散发什么诱人的信息素一样。

    可光是像吸什么违禁品一样吸他也就算了,这人的手也渐渐不老实了起来,顺着严啸渊毛巾上方光裸的小腹一路又摸又揉的到了胸口,让严啸渊刚洗过澡的身子一下又像被蒸汽环绕一样燥热沸腾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啊……”严啸渊脸都红了。他伸手去推伏在他身上乱摸的尹北冥的肩膀,膝盖也曲起来去顶对方的小腹,却被尹北冥顺着他敞开的浴巾一路摸到了胯骨,又被按着胯骨一下固定在床上。

    严啸渊本来就因为着急只围了条浴巾出来,现在这条浴巾只有一角堪堪搭在他的大腿上了,其他的地方完全失去了“防守”的效果。

    “别动。”

    尹北冥一手压着他的胯骨,另一手将严啸渊的手腕一把抓住压在头顶,像那些吸血的族类一样轻轻咬着严啸渊颈侧的皮肤,罕见的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留下了几个艳红的吻痕。

    虽然知道这人在易感期,严啸渊也还是本能地挣扎。他用力扭动着向床内侧蹭去,被尹北冥一把捉了腰拉了过来,屁股一下子撞到了尹北冥浴巾包裹下已经隆起的部分,惊得严啸渊差点儿叫出声。

    “说了不要动……”

    与他粗鲁强硬的动作相比,他的声音却轻得像落在水面上的冰晶。严啸渊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但他哪儿挣得过尹北冥?他有些负气地咬着尹北冥的肩膀,他讨厌来自Alpha绝对力量的压制:“你放——”

    “我好想你。”

    什么……?

    “好想你啊……”

    严啸渊一下子忘了挣扎,尹北冥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将他整个拦腰抱进了怀里。严啸渊后背反向弓着,胸腔死死的被对方的胸膛压住,大脑也因向后仰去有些缺血,意识模糊间听尹北冥像喝醉了一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胡乱说着话。

    一会儿说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怎么穿了那件衬衫”、领口还敞得那么大”;一会儿又说他怎么又拿了别人的签名CD,他之前不是给他找过了么;间或质问他到底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干什么了怕他发现,以至于需要喷除味剂把身上的味道都除去,连严啸渊本身的味道他都闻不见了……

    严啸渊心说我一个Beta,身上哪儿有什么味道,再说了尹北冥之前给他拿的CD只是单纯有陆放的签名,他今天这张可是真人在他眼前签的还是To签,哪儿能一样?

    他张嘴想骂尹北冥活该,自己明明都说不去了要留下来陪他了,还不是他让他去的?

    可那人念叨完了有的没的,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好想你。“

    “笑笑我好想你。“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他说得又快又模糊,像是夏天的暴雨,先是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湿濡继而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又快又重地砸在严啸渊心里,把那颗心脏满满的泡起来,让它饱胀又酸涩。

    他只是想他了。

    原来,他只是想他了。

    不是大总裁自以为是地给他铺好了路让他走,不是不跟他商量就暗自做好了“他要是去接戏大半年回不来,他大总裁就可怜兮兮地在家”等他的决定,所以自我感动地不安起来——

    他就只是,想他了。

    因为之前想得太狠了。

    所以现在想他想到他还没有要走,就已经因为可能的想念而不安了起来。

    之前自己离开了多久?不,不如说之前自己,一年中究竟在他身边多久?

    严啸渊数不清。他现在也没有脑子数了,只直觉地觉得那不会是二十以上的加减法。

    所以被那人指尖入侵的时候,严啸渊只剩下小声的呜咽。一瞬间羞愧和内疚盈满了他的胸口,他恍惚想起前年某个节庆,尹北冥反复地问他能不能过两天再走,而他说的是什么?是:没办法,剧组那边说了,明天必须到位。

    事实上谁敢要求他严啸渊必须哪天到位?

    只不过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尹北冥为了那个节庆提前给全公司前后加起来放了两个将近一个月的假,只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而他就这么走了。

    放尹北冥一个人在家里。

    一直以来尹北冥说的都是什么呢?他如果是专制地不让他离开,大可以把他的业务往来都切断或者是把他锁在家里。只要他尹总裁一句话,他严啸渊再大的腕儿都只能被雪藏得干干净净。

    可尹北冥说的一直是:你再晚两天走吧、你明天再走吧、你稍微再休息几天,再走吧——

    他不是没跟自己吵过。不是没说过想念自己。

    一直以来他的表达都很直接明确。

    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起先是说工作太忙,而后是找各种借口不回家,而尹北冥就算是回家,也只是独自一人,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床单。

    严啸渊一下子没了脾气。

    他咬着尹北冥的肩膀,感受那人的手指抚平了他的内壁和褶皱,一点一点地急切又粗暴地探进深处去。

    他条件反射般急切地收缩着后穴,不自觉地将那人的手指愈吞愈深。

    “尹北冥……“他难捱地唤着。胸腔剧烈起伏间,被禁锢的手腕下,手指无助地将一片床单卷起:”我想舔你,让我舔舔你……“

    直到他那向来克制且自矜的Alpha将性器抵到他唇边且试探性地顶入他的口腔的时候,严啸渊才意识到,这场性爱远比他之前与他感受到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且放纵。

    严啸渊一边被尹北冥用手指插弄着后穴,一边又被他抓着头发扣住后脑,被迫舔弄吸吮着他的性器,整个人满满都是混乱又莫名淫秽的气息。他虽和这人在一起的时间已是不短了,可被如此欺负的情况却鲜少发生。

    尹北冥太大了,严啸渊的腮侧被顶得鼓起,喉头被一次又一次的顶弄欺辱得几乎干呕。后穴也在他没留意间,被插入了不知道三根还是四根手指。他掐了掐尹北冥结实的大腿,示意那人他已经受不了了,谁知换来的只是下一次深入咽喉的蹂躏。

    生理性的泪水几乎一下就彪了出来,严啸渊塌着眉抬眼望向尹北冥,几乎要哭出来,那人却像酒醉了一样拔出性器,用龟头摩擦着他的唇,时不时顶弄他的牙龈,偏又问他:“可以么?我等了你一晚上了,可以么?”

    然后几乎在得到他咬着唇认可的瞬间,那人将他拉上来,性器一举侵占了他的后穴。

    “尹北……冥……”他喘息着:“慢一点……唔……慢一点……我吃不下……”

    可他坦率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怜惜,相反的,是更深、更透彻的顶弄和侵略。严啸渊被操得整个人有半个身子被顶出了床沿,只有后腰以下还在床上。大脑充血,他只有抓住尹北冥的小臂,双腿用力地盘在他的腰上才不至于整个人掉下去。

    好在尹北冥就这这个姿势用力顶弄了他一会儿,便扶着他的肩把人拉回到床上。

    严啸渊的黑发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似乎整个人都被欲念熏透了。他讨饶地拉过尹北冥的指尖舔弄,一张口却是他自己意想不到的颤音。

    “啊……唔——”

    尹北冥像是刚想起来要怜惜他脆弱的敏感点,在他快要被操得崩溃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怜悯他的胸口。严啸渊正被操到失神,胸口的乳粒一侧突然被重重含住,另一侧则被捻起蹂躏,一瞬间天旋地转,喷薄而出的清液溅满了两个人的胸腹。

    他们两个本就不是重欲的人,尹北冥也少有这样在欲念驱使下肆无忌惮的样子。严啸渊一面着迷于尹北冥此刻的强势,一面又隐隐本能地惧怕失控的自己。

    尹北冥却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在严啸渊的性器还在颤抖着、一股一股地挤出清液的时候,他便吻过他,大举进犯,把严啸渊的呻吟与惊诧统统淹没在了汹涌的情潮里。

    严啸渊连舌头都被吸麻了。

    他混沌地想着该不会就这么被这个Alpha吃掉吧,一面又不住的喘息颤抖。

    尹北冥进得太深了。他不是个Omega,哪里能这么被操啊……

    严啸渊头一次模糊地感叹自己不是个Omega,无法释放信息素来安抚身上这恣肆的Alpha哪怕稍微、稍微慢下来一点。

    他只得讨好的亲着尹北冥的唇角,诱声哄着他慢一点、轻一点,他又不会跑掉,可以留着给他慢慢操……

    可身上的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哪儿听得进这些,Alpha粗大的性器撑平了他的穴口,硕大的龟头反反复复地划过他不如Omega成熟的生殖腔。

    “不行了……唔……尹北冥……不行了……”严啸渊带着些许哭腔,身下的床单不知是被汗液还是什么液体浸湿了一大片,磨得他后背有些痛了。现下,任何感官似乎都被放大,身下满溢的快感,又饱胀起来充斥着欲念的性器,以及腰侧、身前、肩头、脖颈、脸颊、耳垂……被尹北冥悉心又用力爱抚地触感,都让严啸渊快疯了,似乎他才是那个在易感期里的人。

    他捏着尹北冥的小臂,求他慢一点、轻一点,却又对尹北冥在短暂恢复清明时,夹杂在急促喘息里说的“抱歉”感到心疼。

    他的Alpha压抑得太久了。

    那人克制地不再用那摄人心魄的眸子盯着他看,而是转而去轻柔抚弄他的大腿、性器、腰侧,性器也慢慢温柔起来,像往常他俩床笫间那样温存的进出,此时却意外的更让严啸渊难捱。

    严啸渊唤了他好几声,又用脚去摩擦他的后背,扭着腰求他快一点、重一点。尹北冥倏地按住他的胯,本来就立体的五官在阴影下更显硬朗。

    他哑着嗓子问他——

    “你到底想怎样?”

    “快了你受不住,慢了你又勾我,你到底想怎样?”

    严啸渊撑起半个身子去亲他,被尹北冥报复性的用力地顶了一下:“唔啊……哈……“

    “标记我吧……”他说。

    他比划着小腹被尹北冥插入隆起的部分:“我这里……都被操成你的形状了,让我身上……也带上你的味道吧……”

    “就只有你的味道。”

    尹北冥眯着眼睛,下一秒严啸渊就为自己的狂浪付出了代价。

    他被重重地抵在床上、掐着大腿打桩似的进入,连眼泪都来不及流,只能绷着脚尖被强制高潮。

    自己的精液溅到了胸口、乳尖、唇锋……甚至有那么几滴射到了自己的眉骨和眼皮上,他管都来不及管,只能被身上的Alpha按着继续狠操。

    “可以么……标记你?”

    严啸渊被翻过来,想着自己是个Beta,标不标记的也没什么所谓,也不知道尹北冥在问什么。可这么想着却觉得后穴里的性器越来越大,大到他要咬着床单才不至于叫出声。

    “成结也可以么?”身后的人问。

    严啸渊指尖揪紧了床单,几乎要哭出来。被强制侵犯的后穴又痛又爽,尹北冥性器逐渐膨起的结正压在他舒服的地方,一胀一胀地给予他刺激。

    他不自觉的扬着臀部,暴露出来的性器自然被尹北冥照顾得熨帖,他眼仁颤抖着微微上翻,艳红的舌尖吐了出来,含糊不清地说着“可以啊“、“求求你”、“好舒服“、”又要射了“之类的话,一边耸动着臀用性器去蹭尹北冥的手。

    尹北冥咬着他的耳垂:“会怀孕的。”

    “怀就怀……”

    他越耸后穴夹得越紧,尹北冥打了他两下屁股想让他老实一点,可他非但没有老实反而扭过身咬着唇看他,逼得尹北冥拉过他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对着严啸渊大开的双腿进出得更加没有章法。

    严啸渊理智全线崩盘,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手被尹北冥的手扣着手指按在床上,几乎要陷进床垫里。他丢盔弃甲,居然连私底下从未喊过的“老公”都胡乱喊了出来,像只母猫一样的求尹北冥操得他更深、更用力。

    “别骚。”尹北冥有些恼怒的俯身含住着严啸渊的乳尖。

    严啸渊呜咽了一声,噙着泪的眼角都红透了:“想要……射给我……想要……”

    “射到里面……求你了……”

    “怀了宝宝的话,这里会有奶的……”尹北冥边吸边咬着他的乳粒,:“我也可以尝么?”

    “给你……呜呜……什么都给你……“

    “会和这里一样甜么?”

    “不知道、不……唔……哈啊……”

    直到Alpha的龟`头死死地顶着Beta可怜兮兮的生殖腔,严啸渊才知道慌。他甩着汗湿的发,抓住床单想向前爬走,继而扭动的腰便被一双大掌捞起向后拉去,撞上了那人的胯后被死死扣住。

    “妈的……”

    后颈被咬上前,严啸渊耳朵里听见身后那人以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气骂了一句脏话。

    尹北冥到底还是放过了他的生殖腔,大量而浓厚的精液射进的还是他后穴。

    严啸渊被拉起来,他双手抓着尹北冥的小臂,腰背反弓起来后背紧紧地贴着尹北冥的胸膛,用力向后扬的头头抵住了尹北冥绷起的斜方肌,只得死咬着下唇,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耳边断断续续是尹北冥恼怒又凶狠的声音。

    “浪货……”

    “……等你准备好的。”

    “一定……”

    “……把你的生殖腔灌满……”

    严啸渊的性器颤颤巍巍地射着薄精,他模模糊糊地说好,被操得彻底失去意识前,恍惚听见尹北冥说“再来一次”、“忍一忍”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