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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春色关不住/彩蛋齐王和齐王妃楚儿HHH

    战事虽然是瞬息万变,但是打仗却并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结束的。

    帝都内的大臣和皇宫里的嫔妃都在勒着裤腰带过日子,支撑着前线的军饷,歌舞宴饮都被明令禁止,抓到的会被狠狠地罚钱充作军资,原本繁荣的帝都变得荒凉而萧条,这样的氛围,的确令人窒息。

    潇河大捷之后,金人反攻得手,林城府又被夺回,而且不仅如此,愤怒的金人对林城府的大雍子民采取了屠城的措施,号称:留地不留人。

    原本还在观望和摇摆不定的人被彻底激怒,潇河以南的雍国一带满城缟素,纪念惨死的同胞,士兵们义愤填膺,个个恨不得即刻就杀过去,把金人们都剁成肉酱。

    军帐内,王振将军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还记得当时他收复失地后,林城府的百姓们对他的热情相迎,像见了救星一样仰望着自己,称颂自己用兵如神。

    可如今,那一张张朴实可亲的面孔都已经被无情地屠杀,是他让百姓们失望了……是他没有守护好他们……

    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王振坐在军帐的正中间,掌握着兵符,自然是要为屠城的事承担最大的责任。即便朝廷知道此事上并不是他的过失,可是有良心的人,却是过不了自己愧疚那关,此事,成了王将军心中的一个结。

    来议事的还有坐在首位的齐王朱钰。身侧立着一名遮住半张脸的女子,想必是贴身侍女。早有传言说临江王淫逸好色,可若单单只看他这一张朗月清风的脸,却是想不到那些不堪的传闻的主人,会是眼前之人。

    王振也是头一次见有人带着侍女进军帐的,即便这人是王爷,即便是来勤王的,也让他觉得有一丝不悦。

    齐王像是感受到了王将军的情绪,向王振介绍了身边立着的女子:“王将军,这便是贱内。”

    那女子向王振点头致意,王振缓了缓,才明白过来,这女子,竟是齐王的继室王妃。

    之前,王振并没有留心瞧这女子,还把她当作侍女,如今再瞧,虽然只见了半张脸,那双秋水明眸,却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长姐淑贵妃娘娘的。

    思及此,他又想起如今长姐在宫内的日子只怕也并不会很好过,传言中有魅惑陛下的新人,那个商贾之女也母凭子贵成了昭仪,还寄养在商皇后膝下,但长姐在信中却并未提及,想必是怕扰了自己指挥作战的心绪。

    所幸商氏即将倾覆,长姐也可能问鼎皇后的位置,那么她的大皇子便成了嫡长子,便是自然的太子。

    只是王振思虑之间,已经有了将士请战,群情激愤,誓要将金人逐出大雍。

    王振见众将士报仇心切,他若是只是个将士,定然也会如此,但是身为主将,便是要从大局来看,长远布局,而不是单单计较一城一府的得失。他心知金人的增援已到,此时出兵便是硬碰硬,可若是不出兵,又何以平众怒呢?

    正纠结之际,只听齐王朗声道:“本王愿为先锋官,带三千临江子弟,为同胞复仇,几位若是也要复仇的,大可随本王上阵。”

    王振眉头一皱,他听过齐王在光熙帝登基前,有文武双全之名,但觉得这定是些唬女人看的花拳绣腿,怎么能在战场上送人头?这便是会让我军军心动摇啊……可齐王毕竟是王爷,他若是仅仅弗了王爷的心意还好,可众怒难犯。

    齐王见王将军脸有难色,正色道:“本王师从粱怿,早想会会金人那使刀的小将了,本王便是要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本王的剑高一招儿!”

    粱怿有剑神之名,无人不知晓,相传其创立的剑宗和所收的弟子,实际上是守护皇室的暗脉。

    因此当年先皇在世时,让粱怿手下齐王,便是有大臣觉得这是先帝有意传位于齐王了,却没想到还是会错了意。如今齐王想要取信于众将士,唯有借着先师之名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把牛已经吹出去的齐王爷,说了大话之后,便让众将士等军令,又和王将军密谈了一番后,便是带着那个女子回了营帐。

    有的将士无意凑近了,发现这齐王爷居然是在白日宣淫,气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宣扬出去乱了军心,只敢和王将军打打小报告了。

    传说中,临江王风流成性,在其封地大肆采办女奴调教,筑“金银坊”来金屋藏娇,即便是被王府逐出的最末等女奴,也足够成了当地的花魁娘子呢,可见,齐王府圈养的女奴之多之美,除了娶了京城双姝的光熙帝,只怕是无人能及了。

    之前的齐王妃李氏死后过了一年,齐王才寻到了继室,乃是临江府的楚太守之女,楚梓贞。 这位楚氏很是了不得,竟废除了金银坊,与齐王更是出双入对,举案齐眉,齐王一改之前的风流,只宠着自己这位王妃。

    可还有传言说,这楚王妃原是金银坊出身,身份低贱,不过是齐王为了提拔她为王妃,才让楚太守认了她为女儿。可不论这楚王妃出身如何,都可以佐证出这楚王妃并不一般受宠。

    “阿钰……”朱钰最喜欢楚儿这么唤他,因为曾经有一个人,也曾这样唤过他的名字。

    就连声音,也是被金银坊的嬷嬷调教得一模一样,声音泠冽,如一股清泉涌上心头,令他喜欢得难以自持。

    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手也慢慢从绸缎般的顺滑的发丝上抚弄着。

    有时候,他已经分不清他爱的是看前人还是那个遥远的梦。尽管他此行就是为了那个梦,可是却也是那样遥不可及。

    楚儿乖顺地跪在他身前,微微一笑,目光一转,却是直直就钻入了他的长袍之下,温润的舌,含弄着他的阳物,隔着亵裤,却让人觉得越搔越痒……

    朱钰掀起了长袍,楚儿的小嘴儿仍在尽力地含弄着,小鹿一样的眼凝望着自己,生怕自己夺了她伺候的机会似的。

    那是她最不像商期容的一面,期容是凤目,更是绝不会用那样的目光仰望着他,就宛如他便是她的神,她的主宰,她的天,她的整个世界一般……

    可每到此时,他却宁愿自己分辨不出那些不同来,或者自己骗自己,享受着那样的温柔与痴慕。

    他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乖,一会儿再给你吃,都给你吃。”

    彩蛋部分……

    事后,楚儿的腰又一次像要断掉了似的,军营不比王府,没有专门的丫鬟婆子收拾事后的春色。

    她试着起身,却被枕边人一把揽住:“还想逃走吗,小楚儿?”

    “不……不逃走。”

    “那是害怕么,怕不怕本王打不赢他们?”朱钰望着楚儿满是雾气的眼睛,这会就这样属于自己,只是闪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糯糯地说:“楚儿知道爷一定能得胜,只是……怕爷受伤……”

    “小楚儿,你还不懂……”朱钰抱着怀中的美人儿,闭着眼,道:“战争,并不只是看哪边的将士更勇猛,而是最终看哪一边更有钱粮。若是有源源不断的援军和钱粮,即便是对方的将军武功再高也是无用。”

    见楚儿还是懵懂的样子,朱钰脸上浮起笑意,耐心解释着:“这个道理,王振将军并不是不懂,只不过为臣和为君并不同,为臣并不只要打赢胜仗,还要考虑这打赢胜仗的后果。”

    “什么后果?”楚儿急急问道。

    “楚儿可听说过,功高盖主么?淑妃娘娘已经是贵妃,皇后目前的地位又是岌岌可危,若是太子立了大皇子,还在壮年的陛下,不是成了个摆设么?”朱钰已经看穿这些,但没有再和楚儿说什么,他明白:为将,需要有长远考虑,即便知道打仗本是打的钱粮,却不可直言此事,若是如此,还要将军何用?换个阿猫阿狗不是一样会赢。

    可若是真换了什么不长眼的阿猫阿狗,却只会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