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付税是个怪人,一般来说对于很多人来说学生时代似乎都有这样一个怪人,常年留着盖过眼睛的厚重刘海,平时在班里几乎透明存在感负值。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肆意张扬过,像莺飞草长世界里的鼹鼠离不开黑暗的掩护。 黄昏夕阳,湖海七中被披上一层金纱,晚饭时间成群的孩子从教学楼里蜂拥而出,女孩子们尖锐的嗓子在抱怨老师的拖堂,男孩子在争论数学或物理的题目。夏日的晚风吹拂着,散开了孩子们心头的一股子粘腻。 这是湖海市唯一的一所bate高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当一大批一大批的人都哄哄闹闹走了,一个佝偻着背的消瘦身影迈着缓慢的步伐从教学楼的阴影里出来。 手臂贴着校服很拘束的样子,校服的扣子被他扣到最上,只露出一节苍白的皮肤,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仅露出的半张脸上似乎都温暖不了他冷白的皮肤。 付税没有往食堂方向走,他拽着手上的假条往反方向的教师楼走去了。 “付税?你又请假?” 秃头的班主任斜着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他。 对面的少年佝偻阴暗的样子几乎是所有老师都讨厌的类型,本来朋老师就不怎么关注这个常年缩在角落的孩子,但是最近付税频繁地来向他请假,作为一个班主任就算再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出于一个教师的职责他终于提出了探究的怀疑。 “付税,我知道你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班上也没啥玩的好的同学,但是现在是高三了,冲刺高考的关键时机,你看,你这样频繁的请假……” 他停顿了一下,“你现在的成绩,再努一把力中等的一本院校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这番说辞可以说已经非常到位了,即表现了一名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又委婉的规劝了学生。 很显然,朋老师一直都觉得付税一直请假的理由是在班里受到了排挤太过自卑。 付税抿了抿嘴,过了很久才开口,: “老师,我母亲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家里需要我的照顾,“ 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影响班级考勤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朋老师尴尬地直说“害,你这孩子。” 没有办法,朋老师只好放人。 夕阳伴着少年佝偻的身影愈行愈远。 付税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走在晚高峰的街道上,一点都不像一个家里有重病母亲的孩子。七拐八拐走入灰蒙蒙的老居民区,打开自家的院子,杂草丛生的样子让人一度怀疑这是一座废宅。 烟酒陈年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一丝香根草的味道,酒瓶塑料盒堆积的模样无一彰显着那个人的到来。 付税面无表情的拉开客厅的灯,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人不满的"嘶"了一声。 付税顿了顿脚,沙哑的像是好久没开口的嗓子破了个洞,声音夹着沙"怎么,还舍得回来。"语调没有一丝上下起伏。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静,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就不屑于回答。 乱糟糟的房间里诡异的沉默,最后,好像是妥协了一般,吱呀几声,沙发上的人摸索着起了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留在外面的只有一只笔挺的鼻梁和不耐烦斜抿着的嘴。 五指猛地抓住了地上的一个空酒瓶,对着站在门口的少年就抡了过去, "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付税没躲,血从额头缓缓留下来。抿了抿嘴,低下头快步向房间走去,身后却被巨大的黑影罩住,来不及反应被推上墙壁,脖子被宽大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摁住,猛地不带一丝怜惜,付税的侧脸狠狠地被撞到了墙上, 还没缓过来,成年男人带着酒烟味侵略袭来,温热的脸贴着付税有些冰凉的脸,付税被摁的剧烈的喘息,杀气不断从身后传来,只听到贴在他的耳朵上低沉的威胁 “以后再敢用这种语气和老子说话你就再也别想出这个门。” 少年抿着嘴,垂眸不语,直到身后传来男人猛地关门声才转身,走到男人留下的一片狼藉,弯腰开始清理。 小心翼翼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响,直到摸到沙发下面一只黑色阻断手环,卢萧是个成年的极具侵略性的Alpha,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各式各样投怀送抱的omega,付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bate,社会底层没有地位的鼹鼠,他知道卢萧有很多情人,就像这一个, 付税熟练地摸到了黑环里面内嵌的字,"柏林",是个新的omega的名字,不做过多的探究,付税缓缓地站起来,头还是控制不住的晕了一下,一个踉跄撞到了茶几的棱角,疼的一声闷哼直接跪在地上,鼻子一酸眼角湿漉漉一片。 到了晚上,昏暗的房间,床板吱呀作响,清瘦的少年被抵在床头,细白的手无措的撑着床沿,细小的哭泣呻吟都被藏在牙缝之中,后背不断被顶上床头,一片通红,白皙修长的腿讨好似的圈住身上人的腰,随着激烈的摇摆绷紧,交叉,箍紧。 男人底下的头长发不再遮住眼睛,侵略性的眉眼,狼一般的眼紧紧的盯着身下的躯体,混沌的让付税看不清情绪,一次又一次抽出又捅进,房间里充斥着Alpha浓烈的香根草味,这味道让bate着迷,尽管他只能在最浓烈的时候闻到一点,但已经足以让他十分满足了。 次日清晨,付税感觉身体似乎被拆过重组了一般,疼的几欲呕吐,摸了摸额头上已经结了痂的伤,付税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进了浴室。 付税以前也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会张开腿躺在卢萧的床上,他一直知道卢萧是恨不得他下地狱的,只是迫于他奶奶的劝阻,不然他随时都可以掐断他的脖子。付税十分清楚这一点,也没有刻意的去接近卢萧,直到那天 那天也是放学,突然收到短信,当时付税一心想要赎罪,卢萧好不容易肯联系他,抱着就算这次卢萧提着刀把他的头砍下来都可以的心态,少年在院子里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屋里的人砰的一下踹开门,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少年微微的挣扎了几下,就任由着被凶狠地拖了进去。 又是砰的一下,付税被猛地推到了墙上,高大的身影将少年圈在一方角落,就当付税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 “嘶……”还没来得及开口少年的唇便被残暴地咬住,bate再不敏锐的鼻子也闻到了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卢萧发情了,一个恐怖的想法爬上了付税的心头, 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当宽大的手掌急不可且地撩起校服的下摆,摩挲着游走,伸向了不可控制的地方,沿着臀缝,粗暴地扩张, 付税不是omega甬道不能在面对alpha的时候自动分泌液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自然是疼到面色惨白,而alpha不等他缓过气来,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少年的裤子,不顾他疯狂挣扎挥舞的手臂,扯起付税的一条腿,折叠在胸前。 当卢萧真的进来的时候,付税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当感受到哪宛如铁烙般的性器开始进行最原始的抽插运动时,后知后觉的疼痛神经才开始疯狂舞动。 没有丝毫前戏润滑,干涩狭小的甬道哪里承受得住Alpha发情期这种猛烈的侵扰,付税疼一直在抽气,但这时男人的信息素压迫的他几乎身处十八层地狱,很显然男人也不舒服,掐着付税的腰窝不让他动弹,付税感觉自己像青蛙一样被钉在墙上。 眼泪断了线似的忍不住,只能轻声地求饶。 “慢点……呜呜呜。” 实在受不了的付税支撑不住的痉挛,眼泪流了一脸,Alpha的手近乎虐待地掐着少年窄细的腰,强迫着他不断迎合这场痛苦的性事,锋利的犬牙想要把眼前人拆之入腹一般,咬向少年脆弱的后颈,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直到少年终于自卫的分泌出一些液体混着血液,甬道终于不再干涩难以进出,Alpha发出满足的喟叹。 付税中途昏过去,醒来发现已经趴在了床上,身上的人似乎不满他的昏睡,顶弄的幅度愈发骇人,付税恨不得下一秒又被疼昏过去,挣扎着想爬远一点,被男人拉着脚踝拽了回来,发情期的Alpha几乎没有理智可言,知道再一次昏迷之前付税终于听到了那一句 "阿筝"。 那一刻付税在想“不如被他操死在床上好了。”因为接下来漫长的发情期,即使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付税也没痛苦很久,有时候也能感受到性欲的快感,但是一声声的阿筝足以让付税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