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课后的办公室
第七章 下课后的办公室 “中午办公室是没有人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这句话魔魅般萦绕在耳边。甄楚坐在教室里，觉得所有人似乎都在看自己，都能够看穿自己的秘密。 他早上特地多买了一块面包，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啃了几口，好把中午留给老师。他一面暗暗地期待着，一面骂自己这么积极主动实在好笑。 然而等他一步一挪地走到英语办公室，却大失所望。 办公室里不是只有老师一个人。 一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的学生站在老师办公桌旁，拿着练习册正在问题。聂雨河低头看着书本，嘴里说着什么，样子十分耐心。 好像是聂雨河教的其他班的学生，甄楚见过，但这不是关键。看着那副真正属于老师和学生的相处模样，他心里泛起了说不出的感觉。 爸爸懒得和他说话。妈妈不愿分给他一点耐心，现在轮到老师了吗？ 他想跑开，转瞬又决定走过去。 “老师……”甄楚站在那个学生的身后，轻轻喊聂雨河。 “你来了。”老师冲他微笑，好像仅仅是另一个来请教问题的学生。“要稍等一下。” 甄楚发现自己现在敢直视他了，目光一直在他乌黑的发丝与英俊的眉眼上打转。老师皮肤很白，却不会显得不够健康。他眼睛黑且亮，眼角稍稍下垂，睫毛格外浓密，因为眉眼距比常人近些，看上去就更深邃，像一泓潭水，也有些倦怠或是懒于看人的意思。但只要笑起来，整张脸的神情就显得无比认真诚挚了。 班上的女生就是被这样的笑容迷倒的吗。甄楚忘记了自己也是被俘虏的一员。 那个学生还在和老师问东问西，他等得越发不耐烦。老师那忽然看过来，眼神似乎在调侃：等不及了？ 如果没有这个人，现在老师和他会做什么？和昨天一样吗，还是其他的。这么一想他又紧张起来，感谢眼镜仔拖住时间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聂雨河看了眼表，问：“不早了，你们中午是回家，还是在食堂吃？” 眼镜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还没说话，聂雨河又说：“一起去吧？教工食堂今天中午菜很好的。” 说完也探寻地看着甄楚，好像这句话专门对他说的。 什么啊，难道要在食堂做那种事吗？可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叫了两下，于是他跟着他们两个去了教工食堂。 老师的话倒是没错，这里的菜比学生食堂的好多了。他们学校学生都是走读，食堂只作为住得太远来不及回家，或是高三打算奋战的同学的备选项，因为学生少，食堂师傅没太下功夫。到了教职工这边，情况就完全不同。 聂雨河为他们点了菜，那可比甄楚去外面打包或是自己糊弄好得多。。 那个学生谢了聂雨河，拿着练习册告别，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要问什么？”他的老师一本正经地问他。 什么？甄楚愣住了，他当然是空着手来的。 “啊，”聂雨河有些好奇地轻声说，“你到办公室找老师不是来学习的？” 甄楚明白他在揶揄自己，难为情地错开了视线，忽然一只不安分的手探进他衣服里，沿着后脊骨一寸一寸地抚摸上去。 他的抚摸很轻，感觉却很明显，酥痒顺着神经直达大脑。甄楚静静地站着，感受到瘦长的手来到了胸前。 或许是因为羞赧，甄楚的皮肤温度稍高些，又或许是老师的手指天生就是凉凉的，拇指不碰乳首，却只在周围打转——尽管那里已经变得很硬了。这种刺激太轻又太痒，但不会让人想笑出来，更让人摸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仅仅是温吞的玩弄，甄楚已经在细细地喘息了。 “这么喜欢吗？”食指与拇指忽然用力向前一捏，甄楚倒吸了口气，乳头传来的疼痛令他瑟缩了一下。 “你还真是……”聂雨河好像笑了一下，安抚似地把他拢进怀里，又问：“我昨天只是告诉了你办公室中午没人，为什么今天又来了？” 他的动作可完全看不出在好奇这个问题。手伸进了甄楚的裤子，在他的腿根和臀肉抚摸揉捏，那里皮肤薄嫩，都不用摸前面，甄楚的喘息已经颤抖了，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他觉得自己现在和男娼没什么区别。同样是供人玩弄身体，人家是为了换取金钱，他则是单纯想被抱一下，亲一下。但只要是自己需要的喜欢的东西，无论用什么交换都是等值的。 何况玩弄他的人是老师。 “喜，喜欢……” “什么？”忽然有异物探进了后穴，甄楚呼吸一窒。 聂雨河的手指艰难地伸进去，紧窄的肉壁层层叠叠抗拒着，只能勉强进入一个指节。 “因为很喜欢……！”甄楚的声音带了些他自己都留意不到的哭腔，异物感实在太强烈了，就算他已经把自己想象成男娼，也不意味着真正能够接受做男娼会做的事情。下面的感觉不好，很难受，老师在耳朵边叫他别那么紧张，可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 试着讨好一下吧。甄楚这么想，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师的嘴唇。他心里有一个很好奇，但现在绝不会问的问题——为什么是自己。 无数的学生，无数可爱的阳光的，热情的开朗的学生，为什么老师选择的是他。可既然选择的是他，就说明——或许——他身上有一些被看中的东西，哪怕只是作为玩具，也有一丁点其他玩具没有的独特之处。 以及他留存了一点幻想，关于昨天老师说的“喜欢”。如果不问，就可以理解成老师喜欢他。没有正确答案就没有错误答案。哪怕事实上那只是个说词，他起码可以再骗骗自己。 强烈的异物感依旧让甄楚很难受，他努力讨好老师，回忆着老师昨天舔自己的方式舔老师的嘴唇。他只在电影里看过舌吻，不太清楚具体要怎么做，只好一下一下地啄老师的嘴和下巴。 “好……好难受，老师……能不能，能不能别……”一边说，一边讨好得更努力。 居然有效果，手指抽了出来，与此同时，柔软灵活的舌头强势地侵入，同他的纠缠在一处。 老师在吻他。 他迅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有样学样地同老师吸吮着，接吻的感觉简直飘然欲仙。可他还不知道要换气，没一会就气喘吁吁。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牵扯出晶亮的银丝。 甄楚紧紧拥抱着聂雨河，头靠在他脖子上，还不想分开。尴尬的是，老师还没怎么样，他自己下面已经又起反应了。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甄楚还是很难堪，他索性把头埋进老师的肩窝平复。鼻尖嗅到一种淡淡的，自然又好闻的气息，或许是洗衣剂，也可能是别的。甄楚对气味敏感，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拥抱以及被拥抱的感觉更让他喜欢，因此尽管下午的脚步一点一点逼近，他还是不愿意松开手臂。 “聂老师，你那几个班下周用的卷子我给一起拿过来了，你数数缺不缺……哎？” 同组一个性格开朗，嗓门很大的女老师走进来，停住了。 甄楚坐在老师的椅子上拿着书本假装在看，其实手都在颤抖。聂雨河倒是从容，单手扶着办公桌，还向前辈点头打了个招呼。 实在要感谢这个老师风风火火的性子，人还没到脚步和嗓门先到。否则……场面可不敢想。 “这是你们班学生？多好，中午都不休息。唉，我们班有几个孩子，怎么劝也不听，天天最基本的作业都交不上，什么下课学更别想……”这位老师是很有经验的前辈。 甄楚低着头，听得面红耳赤的。聂雨河轻轻笑了一下：“确实，这个孩子……好学。” 女老师反而被聂雨河逗笑：“聂老师你也没比他们大几岁，还说人家是孩子呢？我就总想你那么好学校来当个高中老师太屈就，这一天天多累！要我说你趁着年轻出国读个研究生，再往上读博士也不错，等到回来去个高校，教大学生不比高中生清闲多了……” 她说起来就没什么停下来的意思，聂雨河耐心得很，带着笑容听，还配合地回应几句。等她好不容易走了，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 甄楚还坐在那，本来以为能平复下去的地方反而更高涨了。聂雨河敲了敲桌子，转身向外走。甄楚只好深呼吸一口，拿着本书，遮掩着跟上。 和自己独处时候，聂老师就像变了个人，所有温和，耐心，展现在别人面前一切被夸耀的品质，都好像被一阵风吹得荡然无存。此时此刻，洗手台上方镜子里映出的那个人像，眼中有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倦怠，似乎世界都无聊乏味到了极点。 尽管笑起来很好看，还是现在的样子更适合他。甄楚在心里想。 谢天谢地此刻厕所里没别人，他下身已经很不舒服了，甚至想干脆走进隔间解决。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在旁边，他不敢这样做。 “来这边，手撑着台子……嗯，扶好。”聂雨河吩咐。 “老……老师，会有人进来的！” 老师没理他，在他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再次试探着伸手指进去。被完全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入侵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甄楚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忍着，当感觉第二根手指也伸进来的时候，他实在无法忍下去。 “老师……能不能别，别进来，真的很不舒服……”他可能又要哭了，这次是疼的，手向后面摸索，想牵住老师的另一只手。“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连润滑都没有，不适是自然的，甄楚终于摸到了老师的衣服，哀求着拉着下摆。 聂雨河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似的，把手指抽了出来。甄楚刚要舒一口气，前面突然被握住了。 性器被握在老师手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更强烈了。前端开始流出黏液，老师在他冠头处嘲讽似的捏了一下。 “自己弄出来。” 说完放开他，径自打开水龙头洗手。 甄楚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甚至有一点开心，直接就要走去隔间。 肩膀却被扶住，聂雨河的视线从镜子里移到他身上。 “就在这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