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监狱情趣PLAY上)
“梁总,我敬您一杯。” 他抬起眼,摆出早已练习了无数次的笑。 坐在主位的人三十多岁,是现今最大的几家直播平台之一的老总。 现在娱乐圈选秀出道不可避免的和直播平台搭上关系,柳鸿波自认是很有底线的人了,找个大佬抱大腿没关系,但也不能是什么大佬都要。 像什么秃顶肥头大耳满肚肥肠的那肯定不可。 在这一众大佬里,梁岳梁总就显得小清新起来了。 本来就相貌英挺俊朗,又有亿万身家,更衬得他如天神一般。 梁总眼睛生的漂亮,若只是被扫一眼,那是玩世不恭。若比他盯着看,那就有股子深情的意味。 譬如现在,柳鸿波就被看的心神荡漾了一瞬。 梁岳端着酒杯,转头看去。 贺清平正坐在他身旁,与旁边一位孙姓编剧相谈甚欢。 “给我敬酒啊?” 他提了一句,贺清平正低头和孙编剧说着什么,写写画画。 啧,不爽。 梁总把杯子一放“不喝。” 玻璃杯与木桌面碰撞发出明显的响声。 大约是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的甩面子,在场气氛冷了一下。 正小声交谈的贺清平与孙编剧。 “……?” 发生了什么? 贺清平停了下来,疑惑的看过来。 梁岳忙不迭的将剥好的虾推了过去“吃虾。” “不用,谢谢。” 他下意识的拒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再饭局,遂接话道“你多吃,我记得你喜欢。” 梁总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 孙编剧急不可耐“老弟,你刚刚说到哪了,太原王氏南渡受其他六家承认,北魏……”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根本不care生意场这些。 孙编剧的老板眼看着梁总脸色肉眼看见的阴沉了下来,拼命的使眼色。 ——大作家,你悠着点啊! ——知不知道你手里拽着的这个是谁啊!!! “啊,五姓七望……” “吃鱼。” 梁岳夹了一筷子,目不转睛“清平,尝尝清蒸鲈鱼。” 贺清平“……” 外人在场,他不好驳了面子,顺水推舟的接了过来。 柳鸿波端着酒杯,尴尬的站了许久,没人给他一个眼神。 他面无异色的坐了下去。 目光都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了。 作为一个要抱大腿的金丝雀,他当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和调查的! 梁总,伴随着他那事业有成的亿万身家一样声名远播的,还有他的英年早婚。 这个稍微打听一二的都知道,梁总的另一半,是个男人。 虽然他有俩孩子,但是不妨碍他另一半是个男人。 且十分神秘,护得很严实。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瞎说,直到有好事者真的试探着送人过去,被梁总当场砸了杯子泼了一脸的酒,大家才明白过来。 梁总家里那位,不好惹。 玩的再疯谈的再晚,十点之前必须往家里赶。 梁总十年如一日的践行着,比闹钟都准时,是以很多人都好奇他的另一半得是什么妖魔鬼怪,才能降得住如此狗脾气的玩意。 今天柳鸿波见到了,大吃一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露面的贺先生,性子是真的好。 颇有闲云野鹤的作态。 柳鸿波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煞笔,光吃这一顿饭,梁总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每当这位贺先生和孙编剧说点什么,梁总的注意力就过去了。 气氛有点安静,孙编剧环顾四周,灵机一动。 迅速的掏出手机打了什么,然后拍在了贺清平的面前。 ——贺老弟,他们这群生意人懂什么文学!走!我们出去聊! 有理啊。 贺清平心说他留在这,梁岳也放不开,倒不如出去。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孙编剧起身走两步,贺清平接着就要起身。 梁岳正在和小公司的老总谈生意,觉察到后抬手一拽扣了手腕。 “你干什么去?” 他端着酒杯诧异道“吃饱了?你去哪?要做什么?和谁一起啊?你不等我了?” 贺清平无奈“我和孙编剧出去谈一下剧本……” “你在这谈一样的。” “不太方便,打扰你们……”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就在这谈!你别走!” 孙编剧走到了门口,贺清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坐下了“行,我换个位置。” 梁岳不满意了“换什么位置?你们来这是谈生意还是聊天的!不准换,就在我身边!” 贺清平“……” “在你旁边干嘛,你又听不懂!” 耿直的孙编剧干脆的出口“我和贺老…贺先生是谈一谈剧本,梁总你们谈生意嘛,我们谈剧本,两不耽误。” 梁总瞥了一眼理直气壮的孙编剧,似笑非笑“那要不,我和你们一起谈剧本?” “行啊。” 孙编剧点点头“我这是以魏晋南北朝为背景的,您对这方面的历史还有了解?” 梁总皮笑肉不笑“不了解。” 他迎着孙编剧疑惑的目光,慢悠悠接话“可我有钱啊。” “你把我说动了,我就给你投资。” 他一边说,一边扣着贺清平削痩白皙的手腕,指尖在上面流连不断。 孙编剧“……还、还要拉投资啊?”他脑子都被震迷糊了“这个,我,我不懂这个。” 梁岳握着人手腕,挑眉道“我家贺老师也不懂,你和他聊什么?” 贺清平“咳,我对这个朝代还是略知一二的。” 好歹他还是古代文学方面的教授。 梁岳哼笑一声“我说不懂就不懂。” 话音刚落,贺清平手腕一翻对着他手背拍了两下。 “就喜欢说笑。” 他笑道,随后自顾自的起身“孙编剧,我们出去谈。” 梁岳被拍红了手背,啧了一声也没生气,反而眉梢眼角都是笑,返回去继续谈去了。 贺清平临走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没贺清平在身边,梁岳宛如脱了缰的野马,思绪一顿狂奔。 本来就是处于优势的谈判,他把对方给压得快抬不起头来了。 小公司负责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拼命给柳鸿波使眼色。 ——带你来干什么的啊!不就是为了让你搞定梁总的吗!! 之前那位贺先生在这冷落你还情有可原,现在人都不在这了你怎么还不争气?! 柳鸿波装没看见。 笑话,他又不是个煞笔。 资本家一个比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别说他这么一个待定还没飞上枝头的金丝雀。 就是那位贺先生在这,说话都不一定管用。 与其因为这事得罪了梁总又得罪公司,还不如留一线。 等他攀上了梁总,还不是横着走? 柳鸿波想的很明白,梁岳把人怼了一顿,神清气爽,拍定了条件,剩下的细枝末节也就是扯皮的问题了,他不太乐意再继续了。 “贺先生呢?” 他问身边助理。 “贺先生应该还在和孙编剧聊剧本的事,梁总我去帮您叫过来?” 负责人主动凑了过来,梁岳起身“我去看看。” “诶,梁总!” 被梁总记挂的贺先生,正在包厢厅外与孙编剧相谈甚欢。 中间还加入了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 柳鸿波追出去,就见贺清平身边多了个容貌姣好的女人,穿着打扮都品味不俗,当然,价格也十分不俗。 那女人无名指上是一颗鸽血红的戒指。 “哟,梁总来了啊。” 她倚在贺清平身旁,神情里有几分挑衅。 “……好巧啊呵呵,你也在这?” 梁总脸色变换,末了还是忍不住“怎么又是你?!” “关你什么事啊!” 女人飞快回复,哼了一声“当妹妹的来看看自己哥哥,不行吗?” 随即嫌弃道“你当谁都和你似的谈的都是钱钱钱啊?我们学院的教授们过来聚聚会不可吗?” 梁岳一听她扯就头疼“行行行,我给你付账了。” “就几万块钱用得着你付账?看不起谁呢!以为我没钱啊!” 眼看着又要开启新一轮的互怼,贺清平连忙叫停。 “时间不早了,都该回去休息了。暄妍你最近也累了,吃完饭就好好休息一下,需要用车就给小杨打电话,梁岳公司里还有车空闲着。” 他叮嘱道“路上小心,家里的孩子和猫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话刚落,梁岳就上来一把签了他的手,放声大笑“我们先走一步了啊,小姑子回见。” 小姑子“……姓梁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晏晏,走了。” 柳鸿波站在一边,就见隔壁走出位老总来。 哦豁,这不是梁总公司的另一位总经理吗? 被抢走了哥,白教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依旧高贵冷艳。 “等会。” “有什么事啊?” 程总喝了两杯酒,定了定神“司机没喝酒。” “等你们梁总叫人来开车,接他小姑子走。” 她哼了一声,程总懵了,被白教授随手一拽,乖乖的跟了上去。 他站在后面,还能听见女人不满的调笑。 “怎么着,当他小姑子连送回家的都不行吗?” “你干嘛非要和他较真,这都多少年了,贺老师和他在一起……哎哟!” “叫什么贺老师,叫哥!” “我就愿意让他跑这趟,我心里爽!我爽了,我够了!” 柳鸿波待在这,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想起那位梁总,就觉得世界很奇妙啊。脾气那么差的个人,竟然能和温吞性子的人合得来? 没搭上梁总,柳鸿波也不气馁。 等呗,总有机会的。 …… 有道是,一时狗一时爽,一直狗一直爽。 梁岳是真的狗。 谈完了生意,他直接就带着人去楼上开房了。 这座酒店上面有一层,主打情侣情趣房。 梁岳早就垂涎已久,他暗搓搓的订上了一间。 因为这玩意太有情趣了,定价比较高档,现在有钱人不少,供不应求。 梁岳定的有点晚,是个…… 他刷了门卡,贺清平一进去,脸上的笑就稳不住了。 “梁岳——!” 监狱主题的情趣房。 入目就是一片大红色,摆着许多的刑具,手铐、鞭子、审讯椅…… 贺清平当即就想转身,被人一把推进去关了门。 “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陪我玩玩吧。” 梁总伏在他肩上,半是威胁半是撒娇“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反悔啊……反悔也晚了,你反抗我也不会停的。” 贺清平“……” 梁总理直气壮“不准反抗啊,反抗就惩罚加倍。” 贺清平叫他给气笑了“我看是太惯……啊!” 他被猛然按倒在床上。 “梁岳…等等。” “嗯?” 他贴着人,轻吻一下重一下轻。 贺清平想起了上次梁岳非要缠着他的剧本杀。 “不能拍照。” “知道了~” 他拉长声音,语气是撒娇,动作却毫不含糊的把人制住。 贺清平配合的放松身体,方便他扣着手腕反剪在背后铐上手铐。 满目的大红色,床榻柔软,铺着红色的床单,桌上还放着未开封的红酒。 偏偏这房间里放着的……都是一些不可表述的东西。 “梁总,你手下留情。” 眼看着这人的眼睛全落在那些道具上了,贺清平赶忙开口。 他略挣了两下,知道梁岳是真的来了兴致,但他本来就对这些道具之流不热衷,反而作为男性来说,他享受与和爱人的亲近,却也下意识的排斥沉迷情欲这种无处着陆的感觉。 “不行。”梁岳笑眯眯的拒绝了“今天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意有所指的咬着字“不同意也没用,反正你是反抗不了的。” 说着,便捞着贺清平的窄腰将人一把托了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身体早已磨合的非常合适了。 这次出来还是因为梁岳无意中说了一句,他欲求不满。 话虽然暧昧了点,但多少也有点真心。 小黑屋那次后,林松也建议他们调整一下相处,只是梁岳的心理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根源在于原生家庭,这一点贺清平也没办法改变。 梁岳缺乏安全感,说到底是他怕自己所作所为令贺清平不满。 这真的是个误会,两人性格迥异,行事思维不同,难免会有不理解对方的地方,但他们俩一个不敢多问,一个觉得没必要细想,一直拖延到今日。 因此,贺清平难得起了心思,和梁岳商量着让他按照自己心意来。 暂定一月之期,两人的相处上,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那么贺清平无条件的支持他。 于是梁岳上天了。 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带出来参加各种饭局,疯狂的宣誓主权。 别人宣誓主权,是拉着人秀恩爱,表示:看,这是我的另一半! 梁岳就不一样了,他宣誓主权的同时还要把贺清平捧一把,明明是他的主场,谈着生意,却要迁就着贺清平,时不时给剥虾挑刺。 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贴个标签:贺清平家属,闲人勿CARE。 这让贺清平好笑之余也深感惭愧。 他顺从的仰起脖颈,让梁岳轻吻啃咬。 脱衣解扣,抽了皮带,掐腰捏腿,梁岳是过足了瘾。 他家贺老师难得有如此顺从的时候。 尤其是橙黄的灯下,男人上身只披了一件外衣,陷在大红的柔软大床上。 垂着眸,铐着手,眼角含春,额上一片潮红,任他作为。 这谁顶得住!!! 梁岳从前最色胆包天的时候都没敢想过这种场景能成真。 他一个虎扑上去,掐着腿上的肌肤一寸寸摸上去。 “梁岳……” 这场景太挑战羞耻心了,梁岳手下不安分,一面亲吻他一面又凶狠的又掐又捏,贺清平被刺激的泪都要出来了。 他叫了一声名字,梁岳不怀好意的哼笑一声。 温凉的东西贴着他赤裸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