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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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导火索,砰的一声将帝释天残存的理智全部蚕食。他好像掉入了火山深渊,周围都是滚烫的岩浆,烧的他神志不清,彻底坠落到这无边的幻境中。 “帝释天,看着我。” 抵着耳根的舌濡湿的划过,激起皮肤轻轻的战栗。他被迫承受着男人的亲吻,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闯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帝释天的身体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泛着湿气的吻从脖颈一路下滑到了胸口,被细细密密的吻琢磨着。舌尖细细舔舐着,张口咬住了凸起的莲心。帝释天重重喘息一声,男人却趁机将手指伸进他口中,肆意搅动。 帝释天张口狠狠咬住那根手指,男人吃痛的嘶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解。可手中动作却没停,熟练的分开了身下人的双腿。 他单手掐着帝释天的腰挺了进去,没有经过充足的准备,身下显然不能一时顺利进入。帝释天口中咬的更狠,身体却极为配合的顺应着男人的动作。 “疼吗?”男人低沉却带有磁性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帝释天最受不了有人在他耳根抵着说话,一时间整个人都滚烫了起来。 “疼......”帝释天被顶的难受,男人吻了吻他胸口处的眼睛,沉重的侵略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迷迷糊糊的睁大眼,可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男人的相貌,甚至连声音听起来都是模糊的。 “不要碰我的花....呜呜....”比起他自己,男人显然更比他清楚这具身体的敏感点,背后肆意生长的大片白色莲花被人拨到身体一侧,手指去抚摸那三只神目,“哈啊.....”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一个人做危险的事情。”男人的声线低沉,帝释天莫名觉得熟悉,可人刚说完这句话,那器物便更深的顶了进去,他身下不可自制的出了更多水,方便那根东西进进出出。 他听见了自己尖尖细细的叫声,但是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发出的,只得把头更深的埋进床褥下。可身后的人坏死了,找准了他的敏感点后便重重的碾磨在那一点上,腿根处的眼睛好似感到什么,闭的更紧。 然而男人却没有放过他,指腹慢慢撑开他双腿间的神目,帝释天激烈的说着“不要不要”,那裹着性器的穴口便随着动作无意识的挤压起来。男人哪里听他的话,被他夹得差点射出来,咬牙切齿的在那雪白臀肉上拍了一掌,“问你话呢。” 快感自两人交合的下体源源不断的传来,帝释天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紧贴着身后人的皮肤。乳尖剐蹭着床单,声音呜咽着,“没,没说过——” 腿根处的眼睛清晰的看着他的穴口是如何吞吃那尺寸骇人的性器,连同飞溅出来的液体一同传达到他脑海里。帝释天失声尖叫着,男人听到他的回答,低声问道:“没说过?” 臀部骤然被抬高,帝释天吓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眼睛全惊慌失措的乱闪。他真的慌了,不止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也因为不知身处何处的恐惧与不安。男人俯身咬住他后颈,动作幅度也随着变大。青筋凸显的阴茎重重的抽出,又极深的捅到了底,“迦楼罗天性胆小狂傲,就算你摸清了那鸟的脾性,也不该以身犯险。” 帝释天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操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然而“迦楼罗”三个大字仿如一记重锤,砸的他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帝释天脑子里走了一遭,可他如何想,他和迦楼罗的交集不过只有琉璃心那次意外,更别提他何时在那场交战中与这不知面貌的男人欢爱过。 屋子里尖细的哭叫声和咯吱咯吱的床板声响了好久才停歇,帝释天整个人软成一滩泥靠在男人怀里,霸道温暖的气息让他稍稍放下心来。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你狠狠心就能离开我,”额头上泛着蒙蒙的湿气,男人在上面狠狠用牙磕了他一下,又叫他的名字。 “帝释天,”身下眼神迷离的美人半抬起眼眸,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就是知道我每次都能接住你,才在这整天挑战我的底线。” 哐啷—— 帝释天脑海中有根弦断了。 紧接着,场景骤然破裂,幻化成无数碎片直冲于无际。无垢白莲绽放于虚无中,成为这黑暗中唯一的色彩。帝释天伸手去摸那莲花,却在触碰之际,从土壤根部窜出的血红色蔓延至花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 帝释天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被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压在身下,男人将他按在怀里大力揉搓,在他耳边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滚烫炙热的手指沿着他光裸的脊背寸寸摩挲,烧的他神志不清,自己在他怀里哭喊求饶,那男人恍若未闻,只可着劲的捅的更深。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有时在军营帐篷里,有时在热气蒸腾的浴池,有时在荒郊野地。他和那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抵死缠绵呼吸交错。每次清醒后他都羞耻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每次醒来后看见枕边阿修罗的脸,内心的负罪感简直要将他撕成碎片。 帝释天心思千回百转,底下汇报事务的毗琉璃却并未看出不妥。见帝释天神情愣怔,有些关心的问候道,“陛下.....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王座上的人正发着呆,背后的莲花浓郁的散发着清浅香气。闻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毗琉璃。 “无事.......”毗琉璃发现这正襟危坐的圣帝其实就是在愣神,但她为人臣子不好意思点破。为了缓解尴尬,她转移道:“前几日陛下的母亲派人送了好些奇珍异宝,但陛下不在,我就吩咐他们都收进内库里预备着了,就等着陛下回来呢。” “嗯,我听手下人说了。”帝释天精神不振,浑身上下都跟没骨头一样软。但整个人春光满面,一看就是被人滋润不错的模样。昨天在圣莲池休憩不小心睡了过去,梦见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天人之王弯起眉眼低低笑了两声,无奈叹气道:“我走之前就告诉过母亲不要给我送东西,尤其是莲花酥甜茶之类的点心,等我回来都放坏了,什么也吃不上。。” 毗琉璃也跟着笑起来,“陛下与娘娘母子之情甚笃,着实感天动地。”话罢,毗琉璃将话在心底滚了一圈,还是道:“陛下总是去郊外那座小院,您身为天帝,职务繁重......如果您实在想念那位大人,何不把他接进天城.....” 毗琉璃之前已经向王提过好几次把在郊外小院养的那位接进宫里,但帝释天每次都以担心那位住不惯为理由回绝。听得毗琉璃直想翻白眼,来宫里样样都有人伺候,不比在郊外砍柴生火来得方便? 毗琉璃回想了一下上次去郊外送文书时看见的一面之缘,觉得那高大威猛肤色黝黑的男人并不需要如何担心在宫里被欺负。反倒是陛下这小身板在人面前显得单薄的多。何况陛下那么疼爱他,从前也没有纳过别的妃子。他来到宫里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后,在宫里还不是为所欲为? 帝释天扯了扯嘴角,抬手拿起桌上冒着蒸蒸热气的花茶,脸色上并未有丝毫不耐,“我担心他住不惯,等我回去再问问他的意见,此事往后再议。” 毗琉璃知道他们天帝是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枉陛下的母亲还等着陛下娶位朴素温和的女子生儿育女。毗琉璃想了一下男人的长相,跟小家碧玉完全沾不上边。而且凭陛下对那位的宠爱程度,娘娘这个梦想大概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帝释天叹了口气,他曾经问过阿修罗愿不愿意和他一起搬到善见城殿里去住,阿修罗虽是平常的语气,可帝释天在里面听出了毋庸置疑的拒绝。不仅如此,阿修罗也不同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搞得毗琉璃及那些帮他送文书的人至今称呼他为“那位大人。”弄得好像是他独占欲作祟,甚至舍不得让别人知道阿修罗的名字。 他无奈了抚了抚眉,话锋一转道:“说到内库,我听闻你姐姐与龙巢城主情投意合喜事将近,我也不知送什么贺礼合适,不如一会儿我吩咐几个仆从随从你一起到内库取些贵重礼品,好表达我这一番心意。” “呃这.....”毗琉璃脸色有些古怪,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最后动了动唇几次欲张口说话,又强忍了回去。最后还是犹豫的说:“.......是。” 毗琉璃也不知道陛下从哪里听来这则消息的,一来这件事她也是听的风言风语,二来就迦楼罗那鸟的德行——她实在不相信苏摩能看上那鸟! 毗琉璃无语凝噎,心思千寻百转,浑然不知早就被那正襟危坐的天人圣帝将内心所想听了个遍。 “好了,你退下吧。”帝释天招了招手,面上一派自然,浑然不像才偷听了人家的心声。 “是。”毗琉璃如逢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殿。 自那次后,奇怪的梦便越来越多。 大部分都是那座安宁偏僻的小院,他和男人在那里过的世外桃源的日子。有时候是在翼之团,两个人一同作战相互扶持。场景不停变换, 几乎穿插了他有记忆来的大半个人生。 帝释天就在这荒诞的梦境里浑浑噩噩的处理完了事务。明明他身体状况还算健康,但最近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总是在批着折子或者沐浴的时候就困倦的不行。 帝释天伸了个懒腰,唤人收拾东西。仆从低声说“是”,毕恭毕敬的下去了。他在床铺里翻出一件月白色长袍,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不太满意。又在衣橱里东翻西找,想起他和阿修罗第一次见面穿的那件莲花纹理的浅白色的便服,便又颠颠的跑到侧殿换上了那件。自己照着铜镜抹了抹粉,显得脸色唇色都红润了些,才转身走出了大殿。 毗琉璃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自己无聊的捡了根狗尾巴草数数。一抬头看见陛下缓步而出,脸色明艳柔和,分明是好好打扮过一副的模样。背后的灿金的莲花开的极盛,甚至有的缠绕到了王殿的白瓦上。浅白色的衣摆随着主人的走动摇曳着莲花,步步牵连着金白丝线,极其赏心悦目。 毗琉璃抬头看了一眼,觉得陛下着实美貌惊人,敲了敲携身的随从撩起马车帘。帝释天矮身坐了进去,隔着门对留守的侍卫说:“我此次出门半个月,有什么大事只管禀告毗将军。” 侍卫点头称是,看着陛下又吩咐了些事情才合帘离去。众人看着队伍走远,齐声道:“恭送陛下。” “嚓——” 白鸽掠过树枝,发出喀吱喀吱的摩擦声。毗琉璃低声道,“陛下,前方就是了。” “好。”帝释天用手帕擦了擦唇边洇上的口脂,照着镜子又整理了一番。看着没什么瑕疵了才放下镜子,又开始整理衣服。他手指摸了摸后背的绳结,大半个莹润的背暴露在空气中。帝释天不受控制的想,自己可真是太体贴阿修罗了,只要一拉就能把整件衣服脱下来。 帝释天想到阿修罗健壮黝黑的胳臂和他白皙的腿交缠在一起,虽然有点涩情,但他很喜欢。 马车渐渐的停了,帝释天掀开帘子,惊喜的看见阿修罗正半靠着大门抱臂等自己。赤红的眼微微上挑,直直的看向他。 帝释天跳下马车,细长的两条腿刚从马车上蹦下来立刻就被早就做好准备的男人一把抱在了怀里。帝释天夹紧他的腰,嘟起唇朝着人的嘴狠狠亲了一口。 毗琉璃觉得自己瞎了。 阿修罗显然也很想他,舌尖吮吸过他的口腔。等到亲完后,帝释天才冷静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朝着毗琉璃及身后的侍卫笑了笑。 毗琉璃一脸冷漠,看着侍从们把马车上的物资文书搬到小屋里,才俯首道:“既然陛下安全到达,臣等就此告退。” “嗯。”帝释天没舍得从阿修罗身上下去,跟个小虾米似的蜷在男人怀里,偏偏他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朝毗琉璃挥了挥手道:“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毗琉璃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阿修罗,脑海中默默的飘过四个字。 祸国妖妃。 还没进宫呢就把那平日清冷禁欲的圣帝迷成这样,等以后正式册封了不得天天在陛下耳边吹枕边风!? 到时候还能行吗!还能行吗??! 毗琉璃临走时深深的看了阿修罗一眼,看得阿修罗不明所以。待他锁上门进屋时,才发现那勾人的小妖精脱了外袍趴在床上看文书,滑嫩的小腿在刺人的阳光下白的耀眼,曲线顺着膝盖弧度优美,如世上最好的工匠精心雕刻般无一丝瑕疵。阿修罗微微走近些,看见床上好似在认真工作的人肩膀抖个不停。 光裸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火热的躯体就贴上了莲花丛生的后背。浓郁的莲花香气萦绕鼻尖,帝释天皱了皱眉,想把那碍事的莲花收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根部,耳旁传来了一阵热气。男人低声问他:“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这个,”帝释天本来就想跟他说,便翻了个身让自己正对着他。阿修罗的体温坚实的隔着皮肉传达给他,让他在外面冻了半天的身体稍稍暖和了些。帝释天眼睛眉梢里全是笑意,假装不知道的问他,“你知道刚才毗琉璃心里想什么吗?” 阿修罗一听就知道这小坏蛋又听人家心声,看帝释天一脸幸灾乐祸的坏样,阿修罗有心逗他,“她说的什么?” “祸国妖妃。”帝释天忍不住笑出声,见阿修罗一脸愣怔,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刚说的什么,笑的歪了身,又重复了一遍,“他说你祸国妖妃。” 阿修罗:“......” 看着男人脸色由青转红,两条黑红触手从身后滑溜溜的钻进浅薄月白半敞的衣裳里。帝释天脸埋在枕头里笑得要抽筋,冰凉柔软的触手捏着胸前赤红的朱果,笑个不停的人“欸”了一声,下巴仍蹭着被子的布料,声音难掩笑意,“你干嘛啊?” “干你。”阿修罗按着他背部的莲花将人压倒在床上,帝释天衣衫半褪,感到柔软的穴口下滚烫的巨物轻轻磨蹭。扭过脑袋去亲某个恼羞成怒家伙的脸,边亲边笑,笑的阿修罗没了脾气,直接把人脑袋掰过来和自己接吻。 性器没有丝毫阻碍的一插到底,穴口贪婪的吞吃着许久未见的巨物。帝释天舒服的脚趾都蜷起来,在男人动作慢下来的时候,还微微抬了抬臀部示意他快点。 阿修罗显然没放过他这小动作,性器更重更狠的顶弄着那一点,听着帝释天在身下愈发柔媚的喘息声,阿修罗低头骂了句脏话,哑声道:“看来陛下真是想我想的不行,夹得这么紧。” 帝释天含糊糊的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便低下头想听听人到底在说什么。然而帝释天已经被操麻了,见男人俯身低头过来便条件反射的嘟起嘴索吻,才分开没多久的两片唇再度贴合在了一起。 情到深处,帝释天断断续续的射了好几次,浑身上下都跟没骨头似的躺在男人怀里。阿修罗抱着他清洗了一番,隐隐记得两人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最后饭也没顾得上吃,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