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形同陌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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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的步伐有些凌乱,霍震想追上他可是却被木卿歌呵斥在原地,他快步走着,靠近那两个人的时候明明白白听到了萧衍的声音。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黑色的海面让他无法看清眼前身穿白衬衫的男人。但他听到了萧衍才有的声音,那个卑鄙下流心机深沉的男人! “萧衍!” 木卿歌的吼声响彻海滩,穿破耳膜响地吓人,白亦星被惊得一颤有些茫然没有回头,木卿歌攥着拳头,脑子里不断播放着他和夜弦在雪中拥吻的画面,他还敢碰她,他要杀了他,要用枪打烂他的脑袋! 夜弦看到了暴怒的木卿歌,他走来时带着极强的威压,浑身爆发出来的杀意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黑幕中走来的男人如同恶魔一般,靠近一步,危险十分。 “怎么回事?” 白亦星又问了一句,仍然背着木卿歌,他确定了这就是萧衍,因为他们的声音一模一样! 夜弦眼睁睁看着木卿歌把右手伸进了外套里面的枪套里,他越发疯了,竟然想在海滩上开枪!夜弦迅速反应一把抓住白亦星的手臂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迎面冲上前将木卿歌即将掏出来的手枪按了回去。 “卿歌!你要做什么?” 夜弦的阻挠让他低下了头,发红的双眼几乎要吃人,死死地盯着夜弦的眼睛恨不得当着她的面杀了眼前这个【萧衍】。 “夜弦,你又喜欢上萧衍是吗?你和他拥吻?你搂着他,吻着他,你爱他啊?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啊?风爵?我?萧衍?还有谁?霍震还是姜堰?” 男人歇斯底里的质问让夜弦脑袋发懵,木卿歌近乎疯狂的眼神里全都是嫉妒。当他抬头看到的男人不是萧衍时,反映了三秒低下头继续问,“他是谁啊?萧衍呢?” 夜弦为了不让白亦星卷入这场纷争将木卿歌往后推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她根本不敢松开他,生怕他在这里举枪杀人,他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的医生了,而是名副其实的黑道太子爷。 “卿歌,不要伤害他,他和萧衍无关,萧衍的声音和他很像而已。你别冲动,先把手拿出来好吗?” 她想阻止他开枪,仰着头哀求,蓝色的眸子微微发红,刚刚哭过。 木卿歌没有松手,垂下黑长的睫毛对夜弦的话语并不太信任,她太会骗人了,不能全信她。 “只是声音像你就要和他说话是吗?夜弦,你为什么会见一个爱一个啊?”他之前只是失望,现在更多的是怨恨,他憎恨这个女人让他伤透了心,憎恨自己就是这么卑微下贱得要爱上她! 夜弦拼命摇头,担心白亦星又转过头想劝他离开,“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白亦星不明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暴怒得厉害,她的右手埋在外套里面,很明显的掏枪动作,他在英国生活了一年自然也防备一些,毕竟国外比较乱,枪支多,抢劫多。 “弦儿,他是谁?你们有什么误解吗?” 白亦星没走,让夜弦更加恐惧,木卿歌对她的执念比萧衍和风爵强上太多,在这里惹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木卿歌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以一种极为蔑视的态度看着他,“你又是谁?你和弦儿是什么关系?” 白亦星一愣,尴尬得笑道;“我叫白亦星,现在和弦儿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是她前男友。” 木卿歌从来没见过白亦星,更不知道夜弦在厉偌清之前还有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他以为夜弦只有厉偌清。 木卿歌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他低头看着阻挡他的少女,严重流露出几分疑惑又悲伤的笑,“前男友?你还有前男友?这次又是哪个野男人?嗯?哪里的?怎么认识的?说啊,夜弦,你怎么又多了个前男友啊?” 他不信任夜弦,对她不停暧昧的男人近乎绝望,她不会对厉偌清以外的所有男人负责,她渣得比风爵还要让人恶心! 白亦星不认识木卿歌,在他记忆中,和夜弦在一起的应该是另一个男人,那这个正在质问夜弦责怪夜弦的男人是谁呢? 白亦星:“这位先生,我想你误会什么了,我和弦儿很早之前高中的时候在一起的,我是她的初恋,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初恋…………她还有个初恋………… 木卿歌突然笑了,笑自己对她的了解少到如此程度。他到底爱她什么呢?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亦或者只不过是自己太寂寞,对一个女人上了瘾? 男人看不懂自己了,选择一个自己完全无法掌控的女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对她念念不忘,耗尽心力…………… 握着手枪的右手松了下来,他不该如此的,因为一张图,一个视频,重新燃起对夜弦的感情,又再一次被她伤害,痛苦到无法呼吸,逼疯自己。 夜弦看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才慢慢松开阻拦他的手臂,木卿歌恢复了刚刚的冷漠,浸满冷冽寒意的双眼失去了大部分焦距,他看着夜弦走回去,小心翼翼地对白亦星说话,嘱咐他早点回去走人多的地方小心危险,听得木卿歌又是一声冷笑。 “夜弦,你在怕什么?怕我让霍震在他回去的路上做掉他?” 这下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白亦星更是惊恐地看向木卿歌,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金丝眼镜,明明儒雅斯文的气质却带着深深的戾气,斜他一眼便会感受到极大的威压,惊得他心里发毛。 “夜弦,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他又问了一句,夜弦缓缓转身,脸上的笑勉强地虚假。 “没有,这里人多眼杂天又黑,让他早点回去而已。我宽粉还没吃完呢,吃完就回去了,阿清还在等我。” 她以为她搬出厉偌清木卿歌就会有所顾忌,她不知道的是木卿歌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曾惧怕过,更何况厉偌清。 唯一能让他恐惧的,也只有夜弦了。 看木卿歌没说话,夜弦抓住白亦星的手腕带着他掠过了木卿歌往前走,可她还没走出几步,迎面碰上了拿着包的厉偌清和姜堰。 夜弦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厉偌清,看着他的双手如何颤抖,还有他的表情如何惊恐。 为什么人生总要有那么多苦痛和选择,夜弦被这样的人生折磨得快要发疯。 她苦苦哀求的,永远不会顺应发展。所求,皆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老天爷,似乎真的厌恶她吧。 白亦星终于又见到了厉偌清,他看着他,看着这个夺走他心爱之人的男人,恨从心底翻涌,逼着他与这个男人对峙。 白亦星:“厉偌清,好久不见啊!” 厉偌清最怕的不是夜弦和萧衍暧昧,和风爵也好,和贺知也罢,他最害怕最恐惧的那个人,叫白亦星。 他是唯一一个被夜弦真正爱过的男人,是她曾经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男人。 手里的女士挎包掉在了地上,他的右手好不容易通过理疗恢复到八成好的手再一次控制不住得颤抖起来。他恐慌,畏惧,暴怒,痛苦。夜弦还牵着他的手,在厉偌清的眼里,他们牵手就是要逃走,他们要私奔,要弃他而去。 这一阶段全部的压力形成了强烈的恐慌,侵袭着男人的全身几乎要了全部的命。 “宝宝……………” 他叫了一声,颤抖到破音的声儿上气不接下气,他强行压住苦痛继续叫。 “夜弦,你过来……………” 是她的错,夜弦在自责,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折磨面前的三个男人。 “夜弦……………你他妈给我过来!” 他还是熬不住了,爆发出全部的愤怒情绪,淹没在场的所有人。厉偌清的本质便是如此,他伪装得再好,逼着自己改变,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成为了一个宣泄暴戾愤怒的机器。 夜弦没有松开白亦星,她怕松开了他,厉偌清也会对他不利,或许他没带枪不会像木卿歌那样直接开枪,但按照厉偌清真正的模样,他绝对会杀了白亦星。 “阿清,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是什么样子?青筋暴跳,脸色发白?不,真正的愤怒往往是无声无息的,在厉偌清的脑子里,已经构思了一切将夜弦囚禁起来的方法,他会除掉所有觊觎她的男人,他会永远将她关在笼子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跟他抢! “好,我听你解释,你过来。” 他装起了冷静,想让夜弦放松戒备,趁她不注意又给了姜堰一个眼神。姜堰理解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他该帮厉偌清吗? 木卿歌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想到一个词,咎由自取。 形容现在的夜弦,很合适。形容厉偌清,更合适。 远处的风露和秦婠婠跑了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们几个人竟然在对峙,只能硬着头皮去调解。 霍震也到场,面对僵局毫无办法。 厉偌清望着夜弦握着白亦星的那只手苦笑,他真的是从头到尾没赢过他,他们再一起才几个月,他和她都一年了,夜弦还是放不下他。 厉偌清:“夜弦,到现在为止,你爱的还是他是吗?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因为恐惧我害怕我所以才装着爱上我的样子是吗?你不过是个斯德哥尔摩患者,你不爱我…………对不对?” 夜弦摇了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解释,“厉偌清,我爱你这件事,和你的手段无关。” 厉偌清笑了抬起手指着白亦星说道:“那他为什么?你们难道在叙旧情吗?我不过离开你十几分钟而已啊,夜弦!” 他还这副模样,白亦星看着发狂的厉偌清,只会更心疼要忍受他的夜弦,如果不是她自愿,他绝对不会松开她的手。 白亦星甩开夜弦的手腕大步走向厉偌清,白衬衫的少年神情洒脱,在他到达厉偌清面前时姜堰抬起手臂拦住了他。 只是这份阻拦根本没有必要,厉偌清比白亦星高出不少,身材体格更是强他太多。只见少见昂起头,盯着厉偌清的眼睛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 白亦星:“厉偌清,是你抢了我的弦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厉偌清冷哼一声睨着少年的眼睛声音威胁又不屑,“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我得到了她的心,她就只属于我!” “你做过的坏事总有一天也会报复到自己头上!我和弦儿已经决定到此为止,但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得到她的爱!我对她的意义有多大,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白亦星说完绕过厉偌清的身体劲直离开,他的威胁他完完全全听在了耳朵里。白亦星对夜弦的意义是无法磨灭的,就像夜弦永远无法抛弃林绮梦一样。 厉偌清终于松开了那只攥紧的拳头,外表冷静的他内心早已妒火中烧,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压抑着自己尽量接受她和白亦星的见面叙旧。 当白亦星说出那句到此为止的时候,厉偌清找到了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如若不然,姜堰应该能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打扫干净。 “我和他已经决定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想着他了。” 夜弦两句话结束了解释,很真诚,厉偌清看着她许久才泻了气。可是囚禁的种子已经发了芽长出了绿叶儿,不过他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暴躁得去恐吓她,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既然要继承家业,那自然要稳重一些。做事不能总让人猜到下一步,要变得和木卿歌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让猎物放松警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绳索将她套牢,然后关进编制好的囚笼里,这辈子只被他占有! 心机,城府,厉偌清原本就不缺,现在更需要的,是足够狠。 “宝宝,我很累,陪我回去。” 厉偌清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木卿歌,两个男人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形同陌路。 —————— “夜弦,这些文件签了吧。” 厉偌清拿着一叠文件放在夜弦的面前,大部分都是英文,只有两张写着中文【关于基金会遗产继承协议条例】【基金会股东更替权益书】 “这些是什么?”夜弦抬起头有些疑惑,厉偌清似乎真的很累了强打着精神解释。 “这是你即将继承的基金会遗产,我在里面已经放了八千万,等再过两个月我会给满一个亿。这个基金会更换股东之后,你就是最大受益人,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安全感。宝宝,这一个亿就只属于你。” “只给我?” 夜弦惊愕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格外难受。 厉偌清弯下腰将少女的身体圈进怀里,他埋在她的发间嗅闻了半天在她的耳垂旁低吟,“夜弦,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呢?” 他在质问,这让夜弦无所适从。相较于厉偌清的爱,她似乎什么都没付出,只是一直给他找麻烦,和别的男人暧昧,让他吃醋到发疯。 夜弦能给他的,只有自己。 “我是你的,我会和你结婚。” 这些是应该的,厉偌清想要的是更多的保证。 “不够,弦儿,我要你对我死心塌地,我不想和外面那些男人争风吃醋,我要你永远只看着我!” 他的霸道为了夜弦已经忍了太多次,天性高傲的男人根本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暧昧纠缠。 “阿清,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没有爱上别人,我和白亦星已经彻底断掉了!” “那萧衍呢?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夜弦捏着钢笔签完了字才说话,“我有求于他,所以和他暧昧。他们说,在娱乐圈都是这样。” 厉偌清的猛地一颤,张开牙咬住她的耳垂狠狠夹在齿间,疼得少女绷紧了身体,接着是男人愤怒的质问,“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求别人了?夜弦,有我在你还需要求别人?如果萧衍要让你和他上床才答应你,你也去吗?” “我想独立…………我不想什么事情都依靠你,我…………啊…………” 他越来越愤怒了,手掌掐着夜弦的下颚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要什么独立?夜弦,我给了你这么钱,你还在要什么独立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基金会会产出多少收益?你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做,这个基金会都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天天买奢侈品!” “可这是你自己的钱…………不是我的…………” 夜弦是个倔脾气,她确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厉偌清最恨的也是这点,她从不依赖他。 她宁愿去求萧衍也不愿意让他帮忙! “夜弦,你都要嫁给我了,我的就是你的!以后你就是厉家的少奶奶,是我厉偌清的太太!” 厉偌清不想让她留在娱乐圈了,萧衍那个人心机深沉手段很多。他想得到夜弦一定会费尽心思,要不是现在萧家和他有利益合作,他早就想办法整死他了。 “夜弦,剩下一个月我要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学习礼仪课,萧衍那边你不用去了,专心准备见我的父母。” “可是……………” “没有可是!夜弦,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父母不会喜欢一个戏子做儿媳,而且你身上还有绯闻,我要你退圈好好当名媛,萧衍那边我会帮你解决。” 他的话就是最后的命令,夜弦不想放弃,这是她唯一可以自己赚钱的渠道,她根本忘不掉自己当初为了20万做过的事情。 夜弦:“厉偌清,那是我的事业!” 厉偌清:“你不需要事业,嫁进厉家,厉太太就是你的事业!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豪门儿媳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妈嫁给我爸之前还是杨氏集团的董事,嫁进厉家之后放弃了一切专心打理厉家的事务相夫教子,现在和我爸过得美满安稳。” 他们聊过这个话题,夜弦不愿意做全职主妇在家里生孩子带孩子,她是被夜雪教出来的,一个聪明独立的女人。夜雪在她小时候就不停灌输女性当自强的意识,依赖别人不如依赖自己。 夜弦:“和萧衍暧昧是我的错,我对他只是员工对老板的感情,用了手段想得到一些利益,所以我有愧于你。但你让我放弃事业,我做不到,那是我自己努力出来的结果。” 厉偌清:“我不需要你努力,夜弦,我在帮你扛!我在为你赚钱!” 夜弦:“厉偌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这是夜弦最后的通牒,如果厉偌清选择反对,放弃对她的尊重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肆意控制,那夜弦将会慎重考虑这段婚姻。 他沉默,松开了她,将文件收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夜弦不知道他是拒绝还是同意,但肯定是生气了。 但她不可以因为他生气就迁就他,这样的爱,会很累。 至深夜,厉偌清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椅子上弓着腰已经抽了一整包的烟。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突然一瓶冰镇啤酒放到了桌子上,厉偌清抬起头看到了木卿歌。 “一起喝吗?” “嗯。”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先闷了一瓶啤酒后才说了第二句话。 木卿歌:“给我根烟。” 厉偌清将手中的烟盒递了过去,“你不是早戒了吗?” 木卿歌:“你不也是?弦儿不是不喜欢烟味吗?” 厉偌清:“不会在她面前抽,最近压力太大了。” 木卿歌熟练地点燃,烧红的烟尾亮起一点幽光,缓缓吐出的烟雾氤氲了两个人的视线。 木卿歌:“以你的性格,我没想到你会放过萧衍。” 厉偌清停了一下,冷哼一声,“你不是都知道理由了吗?” 因为萧衍和他签了协议有了利益相关,他还需要依靠萧家的力量赢下这场夺权的游戏。木卿歌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他收买了他身边的人,这是厉偌清没想到的。 木卿歌靠在藤椅上,又喝了半瓶酒,“你对我很失望?” 厉偌清喝多了酒,脸颊泛起了绯红,“不,不是失望,是惊喜。卿歌,你真的很让我惊喜!我从小认识的木卿歌不争不抢甚至懦弱到被欺负了也不还手,每一次都是风爵为你出头,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也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他把你当亲弟弟一样护着……………” 木卿歌:“你是想说我太狠了?没有顾忌到兄弟情义?” 厉偌清移开了视线,他有什么资格说他呢,他对凌渡难道就顾及了多少兄弟情义吗?只是他没木卿歌那么狠罢了。 厉偌清:“我没资格说你,只是做人留一线,风爵原本就没那么大野心,你没必要把人逼得那么紧。” 木卿歌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握着酒瓶,他仰着头气息莫名的深沉,“弱者,就是会被剥削,这个道理你比我先懂。我不会逼死他,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 他变得越来越冷血了,又或者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冷血麻木的人,能成为医生,他的心里素质一定要高,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面对人生的疾苦和差距,他要做到冷眼旁观,麻木不仁。 厉偌清这一段时间经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刺激,就算知道四个兄弟只是为了夺权游戏,他还是会对他们之间的算计和背叛感到痛苦寒心。 风爵比他还看重情谊,三个人里面最痛苦的就是他。而凌渡,也因为这几次的落败导致家庭关系动荡。因为他的未婚妻没有办法帮到他,一个跳芭蕾舞的艺术之家能有什么资本人脉供凌渡使用?所以他的父母又开始反对,推迟了婚期,想为他寻找另一个可以帮助他的女人。 厉偌清是想把夜弦囚禁起来,可是他会面对和凌渡一样的困境,就算给了夜弦全新的家世背景甚至是基金会,可她还是没办法和那些家里有资产的名媛千金相提并论。 能和厉偌清门当户对的女人,身家都是百亿起步。 厉偌清不想说了又灌了一瓶酒,木卿歌也没说话陪着他喝,两个人你一瓶我一瓶,喝了两个小时几乎烂醉。 厉偌清:“卿歌,你会娶什么样的女人呢?” 喝多了酒,两个人的防备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厉偌清半靠在藤椅上一边喝酒一边笑问,木卿歌埋着头听他说话抬起了一双黑眸看他。 厉偌清:“你爸是不是也给你安排相亲了?风爵都相了十几个了哈哈哈哈…………前两天找我吐槽说相的那个女的丑得让他吃不下饭…………” 木卿歌:“我想娶我喜欢的,我不会去相亲。” 厉偌清:“那你有喜欢的了吗?” 木卿歌一双黑瞳盯着厉偌清的眼睛,沉默片刻他说:“有。” 厉偌清顿了一下也盯了回去,“谁啊?我认识吗?” 气氛有些微妙,厉偌清如同惊弓之鸟,恐惧着夜弦身边所有的男人,只是他没挑明,而木卿歌也打算对他撒谎,“认识,你应该见过一次,冷家的千金。” 厉偌清惊愕了一下,这个答案他没想到,是真是假? “我记得叫冷柔?西城那个地方啊…………家世勉强够,你爸不同意?” 木卿歌放下酒瓶又点燃了一根烟,“不,是我看不上冷家,对我的帮助太小。” 厉偌清有些懵,“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冷柔但又看不上冷家没办法帮你?” 男人吐出一口烟,半撑着头歪了过来,这个动作学的夜弦。 “对,帮不了我,喜欢又有什么用。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女人,是足够的资产帮助。” 他不仅仅是冷血,还很无情。当冷柔拿着自己的资本对他示好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只要能让他赢,给这个女人一点甜头尝尝也无所谓,但后来他发现冷家那点资本根本不够他玩,便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冷柔。 这样的操作才像是能做大事的男人,厉偌清这才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有多恐怖,而他处处桎梏,无法通过出卖自己的婚姻来换取取胜的机会。 厉偌清笑了,仰天大笑,似乎在发泄,“卿歌啊…………我们真的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每一个人都变了,包括夜弦,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真的要娶夜弦?” 歪着头的男人不经意又问起了这个问题,厉偌清仰着头看星空,语气却满是坚定:“是,我要娶她,她会是我的厉太太。” 木卿歌:“呵呵…………你爸肯吗?你爸不是比我爸还要固执?” 厉偌清:“结婚的是我又不是他,大不了我一辈子不结婚没孩子,你看他急不急!” 木卿歌:“那你一辈子不结婚,也要让夜弦等你一辈子吗?” 厉偌清:“我还是会和她一起生活,国内结不了婚,就在国外隐婚,就是没办法大办婚礼而已。” 木卿歌:“隐婚?如果你父母发现了,她会很危险,你确定要这么做?” 厉偌清:“这只是最差的结果,我会努力让我的父母接受她,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了,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把家业给其他叔父的孩子,我是他唯一的选择,而夜弦也是我唯一的选择,我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而且我爸再狠,也不会狠到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吧?” 亲孙子?木卿歌脑子轰得炸开,夜弦怀孕了? 木卿歌:“偌清,你刚刚说什么?亲孙子?弦儿怀孕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切都完了,木卿歌所有的希望和努力全都白费,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比不过夜弦怀上厉偌清的孩子,他原本都想好了,就算他们结婚,他也会想尽办法搅黄他们的婚姻,离了婚夜弦还能和他结婚,可如果有了孩子,她会因为孩子更加无法离开他,功亏一篑。 就在木卿歌痛苦纠结的时候,厉偌清的话突然给了他最后的希望。 “没有,不过我们在备孕了,争取过年前怀上。” 只是备孕,还好,只是备孕而已,她还没怀孕,他还有机会,要抓紧了。 两人喝得差不多,厉偌清想回去了,站起身一个踉跄还好扶着桌子站稳,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他爸。 都凌晨2点了,他爸还没睡,打电话一听就知道儿子在喝酒。 厉至尧:“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 厉偌清:“嗯,遇见卿歌了,喝两杯。” 厉至尧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明天9点之前来集团总部,把你近期的工作和盛御这几年的财务状态整理好过来给我一个详细汇报。" 厉偌清还有些意识,对着电话答应,他这个父亲对他更像是领导,对他说话每一句都是命令,很是压抑。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他选择了单干,不愿意在家里被他爸指挥,其实他和他的父亲是同一种性格,甚至连脾气都非常像,两个同样傲慢霸道的男人,就算是亲父子,也很难长时间相处。 夜弦躺在床上失眠,厉偌清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烟味,他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夜弦转变了一个态度对她撒起娇来,“宝宝,我们赶紧要一个孩子吧,我想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 夜弦没有动躺在床上声音冷淡,“可我不想那么早得相夫教子,我才18岁。” 厉偌清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那我答应你,不干预你的事业,就算生了孩子真你也可以出去工作好不好?但有一点,孩子太小需要母亲的陪伴,等孩子大了上小学才可以交给保姆。” 夜弦有些松口了,只是她还不懂,厉偌清真正想的是用孩子拴住夜弦,不管她现在如何有事业心,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她与生俱来的母爱不会让她对孩子弃之不管,她会慢慢妥协最后还是相夫教子。 夜弦:“阿清,下次再说,很晚了洗澡睡觉吧。” 厉偌清也不想多争执,他松开了手臂没有去卫生间反而收拾起了行李。 厉偌清:“我明天要去见我爸,现在和阿堰得去赶飞机,我已经和风露说好了陪你在这里玩几天再回去。” 夜弦翻过身坐起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想逃避她,夜弦不知道。 “阿清,你在生气是吗?因为我不听话,您就想先走?”夜弦有些慌,心里更是难受得很。 厉偌清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床边,侧过头吻上她的嘴唇,温柔的接触让她安心了那么一点点,“宝宝乖,我真的是要去忙工作,你就在这里玩吧,有风露和秦绾绾陪你,如果有大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卿歌会在这里留两天,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找他。” 厉偌清连夜离开,夜弦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难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