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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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芮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迈着像要炸碉堡般沉重的步伐向床边走去。 扭捏半天，只解开一个扣子。 温祁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快点，别浪费时间，不然我帮你脱了。” “等……” 乔芮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裆下一凉，肩膀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床上，入眼便是医院那白得刺眼的天花板。 “哎……你别。” 乔芮曲起双腿，两只手严严实实地捂着，不让人看。 “别什么别，你捂那么紧，我怎么给你检查，再说了，跟我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乔芮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说，我每天接诊这么多病人，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你又想成什么了？”温祁俯下身，低头幽幽在乔芮耳边问道。 乔芮感到耳边一阵酥麻，“没，没什么。” “既然如此……就把手给我拿开。” 温祁说完，猝不及防地把乔芮的手掰开，乔芮的鸡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别动！还是你想换其他医生来？”温祁见乔芮还要挣扎，威胁道。 乔芮一听，小声嘟囔道：“还特么不如让其他人来呢。” “不好意思，这几天科室人少事儿多，今天这就我一个，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温祁说完，微笑着拍了拍乔芮的肚子。 “行吧行吧，你检查吧，快点！” 乔芮像是豁出去一般，抱着早检查早完事儿的心态，在床上一字躺平，浑身散发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壮。他能感到有股热烈的视线在死盯着自己的小兄弟。 忽然一种略微冰凉和坚硬的质感包围了自己的鸡儿，包皮被翻下去又翻上来。 乔芮双唇紧闭，双手紧紧抠住床沿，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声音。 温祁的手一放开，他便迫不及待地把裤子穿上。边拉裤链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这不是性病吧？我可是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不乱搞双人运动的。” 温祁脱掉手套，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割掉。” ！！！ “什什什什么？！这么严重吗？不行不行，不能割，不能再抢救一下吗？温祁，看在咱俩以前的情分上，你可要救救我啊！” 乔芮一阵眩晕，被吓出一身冷汗，灵魂直接出窍，瘫软在地上自言自语，扣扣子的手停在半空，差点儿厥过去。 这二两肉虽然分量不大，可这他妈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我说包皮割掉。”温祁回到座位上，缓缓说道。 出走的灵魂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回家。 我去你妈的阿里巴巴四十大盗！一分钟前乔芮只想给自己一针安乐死，现在却感觉被打了十八管肾上腺素，俩壮汉都掰不开他死死握在一起的拳头。 “你他妈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差点儿被你吓得半身不遂！” 温祁没接他这茬儿，接着问道：“结婚没有？” “哈？呃……没有。”乔芮对他这忽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否有性生活？” “咳咳咳……”乔芮被口水呛到。 “这也太直接了，你问这干什么？” 温祁抬头看着他，“别想歪了，我这是在判断病情。” 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弄的乔芮有些不好意思。 “呃……没有。” “哦，是吗？”温祁听见这回答，抬起眼睛，挑着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乔芮，“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处啰？” 乔芮愣了一下，被这问题噎住了，想了半天，小声苦恼道“这……这，这前处后不处的，要怎么说……” 温祁装作没听清的样子，问道：“你说什么？” 乔芮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时没忍住，生气地说道：“我他妈处不处，你不知道？” 温祁一听，冷笑道：“呵，乔先生这话说的，关于你是不是处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乔芮看他这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你个渣男，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哟，几年不见，还学会倒打一耙了，谁渣谁心里清楚。”温祁不甘示弱。 乔芮蹭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他妈！” “干什么，你要搞医闹啊，我叫人了啊。”温祁神态自若地说道。 乔芮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退回到座位上，浑身冒着火气。 温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扶了扶眼镜，重新正色道：“你这是包皮过长引起的龟头炎，我建议你割一下包皮。” 乔芮冷静了一会儿，一听要手术，还是在心头肉上，有些犹豫。 “那什么，一定要割吗？难道还会影响使用不成？” 温祁看了他一眼，“割不割在你，不会影响你的使用，我可以给你开些消炎药，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以后很有可能复发，从医生的角度来说，我建议你割掉，既美观又实用，你说呢？” 乔芮思考了一会儿，“行……行吧，但我不要你来做手术。” 温祁嘴角不可察觉地弯了一下，“那我先给你开些消炎药，这两天预约都满了，三天后来手术。” 说完，刷刷开了几张单子递给他，“你拿着这张单子去一楼拿药就行。” “哦，好。”乔芮接过单子，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传来幽幽传来温祁的声音。 “忘了跟你说，这几天科室里很忙，其他大夫没空，你的手术只能由本医生来做，三天后见，好好休息，不要迟到哦，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