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在深黑的夜空中,西尔芙卧室外的阳台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转了转手中的刀,随后悄悄打开了阳台的门。 窗帘被风吹着飘动,床上的西尔芙动了动,小手在空中扑腾了一下。那黑影慢慢向西尔芙的床靠近。刚要拿刀下手,那床上的小姑娘却坐了起来,朦胧着睡眼。 “喝水……我要喝水…”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一把银刀在她眼前。七岁的小西尔芙立刻害怕地哭了出来。 “死丫头,不许哭。”那歹徒将刀架在西尔芙的脖子上。 “砰”的一声,西尔芙房间的门被踢开了,门外是几个侍卫。 那歹徒见是卡文迪许家的侍卫,便咬了咬牙,“别过来,不然你们小姐的命可不保了!”他将刀离西尔芙的脖子更近,几乎是贴上了。 西尔芙难受得哭了出来。 “小姐……请将身子侧一侧……”带头的侍卫长蒙德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枪,对着那歹徒的头开了一枪。 一枪致命,血流了出来,银刀同时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西尔芙哭着跑向门口:“不怕了,小姐。”蒙德将手枪快速地放好,蹲下来用手轻拍西尔芙的后背。 这时达普拉?卡文迪许一堆人赶来了。西尔芙见是父亲,赶紧跳进了父亲怀里。 蒙德站起来:“老爷,原谅我一时轻举妄动。这房间怕是不能住了……” “没事…去叫几个下人清理一下现场,”达普拉看了看地上那把刀,“那把银刀,明日叫人送到我这来。” 怀里的西尔芙哭着哭着睡着了,达普拉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严肃地说道:“蒙德,派人全面封锁防卫卡文迪许府,现在就去。” 突然一个幼小的身影从走廊那头跑来,正是西尔芙的双胞胎弟弟希拉里。他身穿的白色睡衣有一半都已经被血染红,连鞋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 在场的大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希拉里,他低了低头:“不是我的血……” 应该是杀手来杀希拉里,却被希拉里反杀了。达普拉这么想着。 “卡文迪许府已经不安全了。”达普拉将两个孩子都交到女仆长手里,又吩咐几个侍卫将两个孩子护送回准备好的房间。 “皇室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孩子下手吗……”达普拉望了望窗外,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要给弟弟举行葬礼?”西尔芙抱着粉色的泰迪熊正一脸疑惑,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希拉里。“弟弟明明还活着啊?” 达普拉一脸无奈,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孩子解释这件事,“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不需要知道。” “明天就举行葬礼,到时候弟弟会被送走。”达普拉平静地对 “为什么?!”西尔芙放下泰迪熊,“我不能和他一走吗?” “参见完葬礼之后,你也要走,不过和希拉里去的不是一个地方。”达普拉试图平复女儿的心情,“你和弟弟要听话,爸爸这是在保护你们。” 西尔芙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抱起泰迪熊,拉起还在沙发上吃甜点的希拉里的手。在和达普拉告别之后,出了办公室的门。 “姐姐,去哪里?”希拉里低头看着西尔芙身上穿的蓬蓬裙。 西尔芙没有回答希拉里的话,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一些。 这里是卡文迪许府的阁楼,除了卡文迪许府直系的嫡子以外没人知道这里。这里也是姐弟的秘密基地。不大的阁楼却拥有一大巨大的彩色玻璃窗。阳光透过彩窗散发着彩色的光。 西尔芙将一只蓝色的泰迪熊塞到希拉里怀里,希拉里愣了愣,泰迪熊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好rua。 “这只小熊和我的粉色小熊是一对的,希望你看到他就想到我。” 西尔芙抱住了希拉里,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 希拉里在西尔芙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红脸。 妈妈不是说过喜欢才能亲亲吗?姐姐喜欢自己吗? 那他也喜欢姐姐哦。 “姐姐也不要忘记我哦,我会想你的。”希拉里揉了揉西尔芙和自己颜色一样的银色头发。 “对啦,姐姐这个送给你。”希拉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心形的蓝色海玻璃。“这是我买的。” 蓝色的海玻璃在海浪的冲击下变得圆润而光滑,希拉里将石头放在西尔芙的手心里。 当天晚上的希拉里和西尔芙迟迟未入睡。 西尔芙望着月光下的白玫瑰,它们在花瓶里簇拥成堆,散发出来的香气飘进西尔芙的鼻子里,那是一种无言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