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大约凌晨三点。 铺盖在阿威亚戟身上的棉被被扯了下来。他昏沉沉的苏醒,而酒香率眼前的画面更为迅速的侵略过来。 “滚去客房。”冷冽的声音里还掺杂一丝愠意。 男人清醒了许多,他转过身,看见身穿黑色皮质外套与工装裤的女人。笔挺的身影以俯视的角度很容易勾勒出具有攻击性的威严。 貅站在光源处,那是卧室房门外客厅的灯光。它怯怯的对着主卧内,不太敢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 看来段霁月并非所谓的好脾气。他高估了自己的待遇。 阿威亚戟面不改色的起身,没有人帮忙,所以失去双臂的他在这上面稍稍花了点力气和时间。醒来后,很多感官也随之启动,情潮又开始灼烧起肉体。 这间卧室里弥漫的味道终于被他认清了。 烈酒的醇香里漫出一点桃花的清澈。不是女人醉醺醺回来所带的酒气,而是她的信息素。这太容易让人四肢发软头脑发热的沉醉,且具有很明显的侵略性。 即便对方并没有释放,但这个房间于面对Alpha信息素极为敏感的他而言,就像一座酒窖。 当已经足够狼狈的阿威亚戟路过女人身边时,腿间就像决堤般涌出体液。哪怕是一般Omega也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体香抛盔弃甲。他的身体早就完蛋了。 段霁月有些困顿的按揉太阳穴,低头就看见木制地板上滴落不均的透明液体。 健硕的男人比一米七几的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左右,因而这时候看上去尤其难堪与耻辱。 他颤抖的夹住双腿,生怕发情的体液被人看见,所以举步艰难。何必呢?他早就是烂货了不是吗?那一点军人的尊严在身陷囹圄的境地毫无意义。 “貅,领他过去。”段霁月脱下外套,“还有,别来吵我,今天很累。” “晚安。”她挂起衣服平淡的说,也不等任何回答。随后在阿威亚戟踏出卧室的那一刻,房门被摔拢。 男人在关门声的刺激下再也绷不住臀瓣里的情潮,他像软掉的布条跌落上地面,后穴相继流出渴求贯穿的体液,并浅浅的汇成一洼水池。 羞耻感炸裂在维厄少将的脑子里,这比他受俘时被不断肏弄和轮奸更加难堪。 将他买回家的女人露出恶嫌的声音,就像是面对什么令人唾弃的脏物。可能他根本不是被买回来的,只是因为占用资源顺手塞给别人罢了。 貅想要过来搀扶他,但阿威亚戟躲开了,试图自己从身下粘腻的水渍里起身。他脸颊很红,但神色并不好。 男人缓缓抬起腿,踉跄两步稳住躯体。靠着记忆去找客房的位置。 …… 【段,心情不好吗?】 段霁月穿着内衣从浴室走出来,被窗外霓虹灯倾照的房间,躺在桌上的终端跳着家务智能发来的深夜消息。 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打算回复。 红蓝色的探照灯又划过一个弧度,它足以跨越半个城,从遥远的都市打入这间略有偏僻的居所。遮光帘没有拉,霓虹像蝴蝶像花海像星河,多多少少给予了当代人幻想和梦境。 坐上床沿,她从霓虹灯的映射里看见地上错落的水迹。灯红酒绿的颜色下,它们更是色情淫靡不知廉耻。 段霁月眯着眼咋舌,放松身体以大字型倒在床脚的毯子上。想了想,还是用终端回复了一句。 【你照顾一下,我没经验。】 接着逼迫自己起身,用厕纸将水渍擦了个干净。 【好的,请放心的交给我吧。】 幸好他没有把水流在床上,被褥还是干燥绵软的。段霁月坐进男人方才侧躺的位置,拉下落地窗的遮光帘。 只是还留着点属于那家伙的体温,温暖的有些惬意。现在是深秋,可怜的玄豹又得开始暖新的凉被褥了。 她舒适的躺了进去,闭上眼,才发觉枕头棉被里……都是那家伙的信息素!这股像龙井一样的茶味,带着点甘甜和馥郁幽深的苦涩。并且,这个味道太浓了,全集中在枕间与被子里。很快就冲淡了她的睡意。 妈的。这想必是他发着情,熬着情潮在自己床上歇脚的结果。 就算曾经是Alpha,现在变成O后,信息素也会懂得如何撩人。 她已经开始觉得热了。 最后在翻来覆去的失眠下,段霁月带了张毯子去楼下沙发上浅眠。 …… “早上好,阿威亚戟先生。请问需要我的帮助吗?” 貅站在厕所门口耐心的询问,门是虚掩的,客房和厕所都是,以便于失去两臂的男人使用。 家务智能礼貌的站在门口,等待对方的回应。 而厕所里只是时不时发出点耐人寻味的响声。直到他终于把呻吟咽下腹中,才颤颤巍巍的回应了貅。 “……不用…” 他性瘾有点严重,发情的频率太高。但本人并不准备求助别人,这种情况或许只有忍耐才会好转。 男人几乎辗转反侧一夜没睡,自从感应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后,他就睡不着了。 客房的被子已经给淫水濡湿,连续整夜都瘙痒难耐的用被角摩擦穴口,缓解无法退灭的情潮。但最终发现,这种行为只会将欲望愈演愈烈,还将整张床都染的淫靡不堪,散发着他信息素和腥咸体液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无比渴望肉棒的插入填满,以及在他体内和前列腺上摩擦戳刺。他想高潮,想要属于Alpha的信息素包裹住自己。 “……不用管我……”他感觉门口的家务智能还没离开。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准备早餐了,整理好后请到餐桌来。” 这间厕所并没有什么物件可以用来缓解发情,他只能一遍遍用后穴摩擦凸起的洗手台。 坚硬冰冷的大理石边角浅浅的按摩阿威亚戟一张一合的小穴,但无论如何和不能更进一步,它渐渐在摩擦中被打湿,被使用的这一侧像被泼了水一样湿粘。 “呃……”他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如果此时有什么棍状物,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坐上去,他受不了了,是什么都行,用力肏他,把他肏烂肏死。阿威亚戟自甘暴弃的想。 “随便是谁……操我……杀了我……”他咬着下唇,低沉的声线跌跌荡荡,明明是被吞没的痛苦,却说出了无意识的引诱。 两个紫红的乳头被激素刺激的畸形色情,上面还有未拆下的乳钉。每一次后穴对洗手台的摩擦,它们就在丰满的胸乳上来回摇晃。 男人希望也有人可以摸摸它们。 鸡巴也是。 它们都渴望被照顾到。但此时没人管他,没人在乎他被情欲烧成什么惨样……但最主要的,是变成这个模样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祈求别人,露出后穴,让他们帮帮自己…… “啊………!” 无力感与绝望很快成了促使他高潮的催化剂。阿威亚戟用力的撞那一角,让乳头拍在旁边的冲水箱上,溅出些奶汁。阴茎也发硬的晃动。 或许穴口已经有点肿了,疼痛和麻痒最终把他抛向高潮。 他脱力的坐在地面,未能及时聚焦的双眼看着洗手台上被铺了一层淫乱的潮水,腥甜的液体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纸……要拿纸擦干净。 他四处顾盼,只能从厕所旁边的卷纸上衔来最后一小节。这根本不够用。它被擦得透湿,但水渍的侵蚀没有一点好转。 向来独居的段霁月并不常用到这个一楼的洗手间,所以此时连一条毛巾也看不见。这儿太干净了,就连洗手台边角的水都变得异常明显。 当貅再次来提醒他早餐准备好时,阿威亚戟只能硬着头皮伸出舌头,准备将洗手台上的液体舔干净。 他又不是第一次尝自己流的水。在华州军队被凌辱的时候,他含过插完自己的肉棒,舔过踢出他淫水的皮靴,蹭在地板上的体液也被人强迫自己去清理干净…… 对,只要想起这些,他就能心安理得的…… 啪—— 属于厕所的排气装置被启动。那些把里面灌满的龙井味道被逐渐抽走。 “好家伙,这是在做什么呢?”段霁月穿着背心和内裤就站在门口,抱臂观赏,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声音相对于女孩子的绵柔要略低并且锐利。 头发应该是染过,黑的有些偏红,在天花板的光下较为显眼。 她说话带着平常会有的调笑风格,但此时此刻却是冰冷戏谑。阿威亚戟愣住,看着门口女人的眼神难堪又隐隐慌乱。 “……抱歉。”他不准备解释,因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缓缓站起身,腿间还止不住的流淌着液体,怎么也关不拢。 “脏死了。清理厕所是貅的工作。”段霁月漫不经心的说,注视眼前的大男人像犯了错的孩子那样不敢动作。 他的脸还是透红,不知道是撞破了淫乱的场面令他羞愧的,还是发情远远没有结束。 两人面对面站立了片刻,靠在门框上的女人就侧头喊了家务机器人的名字,让它赶来清理现场。随后就像无事发生那样打着哈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