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野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但他的味道还一直停留在书桌上，那是一种阳光的，饱满的，充满少年气的味道。 闻着这种味道，南昱不禁有些心神恍惚。 闭上眼，就是程野那张好看的脸。 他做题的时候很专注，深邃的眼眸像是盛满了大海，明亮又温柔。 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以后会独属于谁呢？ 总不会属于他就是了。 这个想法窜出来的时候，南昱倒是吓了一跳。 先不说男生和男生的结合是否有可能，就单论他和程野两个人，中间又何止隔了千万条鸿沟。 他是家境优渥的小少爷，就算整天惹是生非，就算成绩排倒数，也丝毫不妨碍校长对他的喜欢。 而他呢？虽说是学霸，可是除了老师，又有哪个同学愿意真心去接纳他。 他们之间原本就隔了亿万个光年的距离，就像金星和土星，那是永远都无法在一起的。 心中想的明白，可真躺到床上的时候，就又有了那么一点儿不甘。 他有些恼恨程野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为什么要让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脏有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件坏掉的衣服就在南昱的床头，他看着衣服撕裂的口子，突然就有些自弃地想着——罢了，就幻想一次又何妨呢。 反正程野也不会知道。 他从床底下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漫画，而漫画的封面就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吻的样子。 看着看着，那里面的两个男人就变成了他和程野。 他又回到了那个逼仄的卫生间，只是这次他没有接过程野的衣服。 他主动踮起双脚，对着程野的那双薄唇吻了上去。 程野是什么反应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呼吸急促，腿脚发软，被那件衣服包住的性器也热的发烫。 南昱不敢往下看。 因为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鼓起的肚子，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那可耻而又隐秘的欲望。 程野，明明只是在无意间向他搭了一把手而已。 而他搭的这把手，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他，也许只是怕他向李东袒露事实而已。 想到这里的南昱心里有点难过，他不想再这样放荡下去了。 可是性器硬得难受，许久未被抚慰过的后穴也不知羞耻地张合起来。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忍不住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精液喷薄而出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是下一刻，他又不肯餍足地扒开了自己的屁股。 屁股上的肉好像又多了。 他使劲扒拉了两下，都没有碰到那个让他浑身发痒的小口。 他急得出了一身汗，院中的狗儿却丝毫没有体会到他急切的心情，对着院外的路人汪汪地叫了起来。 南昱的梦就这样醒了。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胖的连自慰都困难，又怎么能够真和别人一起享受鱼水之欢呢？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会喜欢他的吧。 更何况是那个阳光耀眼的程野呢？ “南昱，你真骚。”他哭着骂自己，炙热的眼泪在枕头上留下了一串湿痕。 程野回到家之后，就直直地冲进了自己的卧房。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急过，急到片子都还没有播放，就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粗长的性器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前端流淌的水液把粗壮的柱身都浸湿了半根。 他用手快速撸动着，投影屏上的影片也适时的播放起来。 那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优，窄腰翘臀，饱满的奶子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女优肆意揉弄着自己的奶子，程野却觉得索然无味。 说起来似乎有点可笑，作为钢铁直男的他竟然觉得那双奶子太大了。 一点儿都不娇软，也不可爱。 他心烦意乱地把片子快进到了重头戏的部分，看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掰开了女优的双腿，把那个驴屌一样的玩意儿沉了进去。 女优很快就娇声尖叫起来，她身上的男人愈加勇猛，可程野却觉得吵得要命。 压抑的欲望始终得不到纾解，他烦躁极了，几乎是想都不想地就给南昱拨去了视频电话。 南昱刚哭了一通，接到视频邀请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 都这个时候了，程野给他打电话做什么呢？ 他忙擦干了眼泪，又把自己和床铺收拾好，才忐忑着接通了电话。 “在做什么？”程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 南昱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准……准备睡觉了。” “睡觉还穿这个？”程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换睡衣么？” “要，要换的！”南昱不想让程野觉得自己邋遢，所以急忙肯定道，“挂完电话就去换了。” 程野深吸了一口气，硬到发胀的性器也在手里不安分地跳了跳，“还等挂电话干什么？现在就去换。” 南昱又惊讶地张大了嘴，嘴里的小舌倒是很乖地盘踞在一旁。 程野的呼吸更重，他好想把南昱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亲那条乖巧的舌头。 南昱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程野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旖旎的幻想。 他紧紧地抿了抿唇，抓着T恤的下摆把它脱了下来。 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可程野却觉得好似一部影片般漫长。 他看着南昱露出了软软的肚子，看着他露出了令自己垂涎不已的奶子，看着他露出了那一双小巧的乳珠。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乳珠看起来竟有些发红。 “那里怎么红了？”程野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被别人捏过了？” 一句话就令南昱臊红了身子，他急切地反驳着，“没有，没有人捏过！”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赶紧补充道，“衣服……衣服磨的。” 他确实没有撒谎。 因为每次自慰的时候他都很羞怯，羞怯到根本就不敢用手去触碰那双乳珠。 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程野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好像笑了一下。 “把裤子也脱了。” 他听见程野说这句话的时候，羞耻地快连肚子都要红了。 “裤子，裤子不脏的……”他笨拙地解释着，“我一会儿睡觉就穿这个。” 程野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 南昱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盯穿了，赶紧拿起旁边的睡衣，准备给自己穿上。 “等等！”他听见程野气息不稳的低吼，随之而来的是愈来愈剧烈的摩擦声。 南昱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程野在做什么。 他紧紧地掐了下大腿，想要问程野为什么要在此时给他打来，又想问为什么要自己脱光上衣，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就那样赤裸地跪在那里，接受着来自视频那头的审视。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因为程野的注视和喘息，再一次有了反应。 好在裤子宽松，程野不会看到，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剧烈的摩擦声直到一刻钟之后才消失，程野看着满手的狼藉，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看着南昱低垂的眼眸，他又有点心疼，“刚刚……对不起啊……”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该怎么解释像一个痴汉一样对他的奶子念念不忘，该怎么解释对他的身体产生了欲望，该怎么解释深夜的这通电话是因为欲望无法再靠影片得到疏解呢？ “没关系的，”他听见南昱软软地说道，“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还有题看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