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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死生不弃与君同(剧情)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维持这个姿势,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不多时,初漪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马车壁,询问道:“魔主,现在走吗?”

    红蕖疲倦地“嗯”了声,连眼也没抬,只听一声嘶鸣,立时马车疾驰。

    可她身后的秋涉江,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僵直了身子。原本揽着她的手,顺着她腰腹部位缓缓往上,停在她脆弱的颈脖,犹豫了下,瞬间加重了力道……

    秋涉江想要杀她!

    红蕖神色骤变,霎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反手擒住秋涉江手腕,将人往后一推,按在了车壁上。她一手撑着车壁,单膝半跪着,把他禁锢在身下,周身灵力流动,威压四放,低斥道:“胡闹什么。”

    动作间,身下花穴一空,埋在穴中的阴茎被抽出,堵在里头的花液混着白浊的精液一股脑儿涌出,淅淅沥沥滴在秋涉江腿上……

    气氛略有些尴尬,红蕖红了耳尖,强自镇定。秋涉江一言不吭,恨恨地别过头。

    好端端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徒弟与她相处的十六年来,向来乖顺懂事,在他面前,红蕖从未正经动怒过,更别提释放真正实力压制他。今日这一遭事发突然,前头还与她翻云覆雨亲密无间,连交合的性器都未拔出,只一句话的功夫却又发了狠想要杀她,真是不知所谓。

    她并没有反伤秋涉江的想法,只是将他制服,然后掰过他的脸打量起来。饶是红蕖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被那双黑瞳里滔天的恨意与悔悟惊讶到。

    她从未直面过这样阴鸷愤怒的秋涉江,只觉得极冷,极其陌生,她的小徒弟不应该是这样的。

    莫非……他其实,是不愿的吗?

    秋涉江境界本就在她之下,何况她又吃了逆厄丹,灵力暴涨到极致。此时红蕖不过释放了一层灵力威压,也逼得他浑身血液凝滞,动弹不得。哪怕这样,他依然皱紧眉头,死死盯着她。

    “阿蔓暮?”

    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死沉,冷厉,疏离。言罢,喉中腥甜再难压抑,血气上涌,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你几时瞎了?”红蕖慌忙卸去威压,嘴上不饶人,抖着手去擦那碍眼的腥红,另一只手两指并拢,抵在他胸口输送灵力。

    初漪石武两人明显也被这股威压震慑到,马车都停住了,好半天外头连人带马才缓过来,初漪担忧询问:“魔主?”

    红蕖胡乱应了声“没事”把她安抚下,随即布了个结界,将车内动静与外头隔开。

    秋涉江这是把她认成阿蔓暮了?不应当呀,前头还知晓她是师尊,说明她这张脸没有被幻化,红蕖没想通,干脆低头将脸更凑近了些,问道:“你不如再瞧仔细些?”

    红蕖的脸近在咫尺,两人鼻息幽幽交织着,秋涉江迟疑了,莫说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连她牙尖嘴利的样子,都像极了师尊。

    是幻境中的阿蔓暮借了师尊这张脸?

    或者眼前人真的是他师尊……

    初时情药驱使神智模糊,他只当是一场春梦,还是那声魔主才把他神智拉回现实,这才想起自己身陷幻境。但浮仙秘境早已关闭,师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红蕖见他陷入沉思,索性不再理会,捏了个净尘术,清理干净两人身上的污浊。退开两步,捡了衣服就往身上套,一直光着身子说话也不是事,可阿蔓暮的衣物配饰繁琐的很,穿了一半,她人都恼了。

    心中也生了怨气,扭头瞪秋涉江,见他还在犯着浑,气狠狠咬牙道:“既如此不欢迎,为师还是先回去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秋涉江愣住:“师尊?”

    红蕖不应声,继续怼他:“就放你常穿的那几套好了,后山那片小竹林风景不错,你看就埋在那里如何?”

    这下秋涉江眼神都亮了起来,狂喜难控:“师尊!”

    是他的师尊,师尊真的来了!

    秋涉江恶狗扑食般朝她扑去,搂住人脑袋往她身上一埋,就胡七八糟一顿乱拱,连呼吸都是乱的:“徒儿知错了,方才以为师尊是阿蔓暮所化,这才动手……师尊罚我吧……”

    红蕖才穿好的衣物又乱了套,小徒弟一撒娇,她顿时没了脾气,哪里还忍心推开他,也听明白了,事情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其实冷静下来她自己也想通了,她人能在这里本身就是不可能中的可能,无怪乎他不敢认,遂拍着他后背,柔声安慰:“没事的,我知道。”

    接二连三的大悲大喜,让秋涉江一会身在人间,一会又堕入炼狱。唯有此时,确认了红蕖身份,将人圈进怀里,听着她的声音,才让他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无比踏实和欢喜。

    他一通狂喜混乱后,神智也渐渐回归,连忙握紧她肩头,把她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不知为何,她周身灵力有些混乱躁动,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甚至身上连处暗伤都没有。

    可有时,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强行进入已经关闭的秘境,这事他闻所未闻。不是他小瞧红蕖,此举逆势而为,绝非易事,再者她整个人状态好到过头,更显得十分诡异。

    秋涉江少有的沉了脸,正色问她:“浮仙秘境早就关闭了,师尊怎么进的秘境?”

    红蕖怔了怔,逆厄丹的事,还是别让秋涉江知道吧,免得他操心。

    她垂眸,答非所问,却又真心实意,“你不回来,我只好自己来寻你了。”

    她神色看似轻描淡写,可语气里浓浓的委屈眷恋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秋涉江闻言心头悸动,黑瞳猛然收缩,须臾,抬手刮了刮她鼻尖,无奈道:“师尊犯规,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但是——”

    他顿了顿,又低声轻笑:“徒儿却喜欢的很。”

    红蕖老脸一红,心想小徒弟太会撩人了,她都这把年纪,还被他两句话就撩拨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呜……丢人啊!

    “师尊……”

    秋涉江突然抓过她的手贴在心口前,定定地望着她,郑重而缱绻。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似星火微茫将燎原。

    “嗯?”红蕖微讶。

    秋涉江衣服还未穿上,红蕖掌心与他肌肤相贴,手下传来他坚实有力的心跳,眼前是他情意缱绻的脸,耳边是他狂悖无道的话,一字一句。

    他说:“师尊,你再也逃不掉了。”

    红蕖结结实实被噎到了,一巴掌拍上他脑门,“孽徒狂妄!”

    氛围铺的这么足,她还以为……结果这说的是什么鬼话,索命来的吗,一点都不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