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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

    他又叫人呈上来那特意叫人做出的宛如真狐耳一般的两只洁白的大耳朵,一左一右地别在了那人的发顶上。因着颜色相近,它们几乎融为了一体,叫人看不分明。

    南星侧着身伏在他的怀里,他用手抚摸着那人光滑而嶙峋的后背,他看着那人的耳朵和尾巴,竟是有些痴了。他好似变得和自己一样,天知道这是他多少年来的盼望!

    “你好美。”他喃喃道。

    南星冲他笑:“我现在像不像一只渡劫失败了的大狐狸?”

    南星扯着那丝毯裹在身上,只留出两只眼睛看着他:“……渡劫失败,寿数将近,人形不稳。”

    帝耀的下身被这人弄得蠢蠢欲动,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壮起来。

    “相公,我本是来报恩的,现如今道行不稳现了原形……你还要不要我……”南星媚眼如丝。

    一语未毕,就被迫不及待的那人吻上了唇,舌头在其中搅弄,溅起蜜液无数。他揉弄着南星的乳尖,不老实的腿伸进了那自己专属的密林之地。

    “哎呀,压到妾身的尾巴了呢。”南星够着帝耀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舔着,以气声说道。

    男人的欲火被这轻啄而点燃,眼睛暗沉,下身挺立起来,胀得发痛。南星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粗短的塞子仅仅塞住了那不停开合的入口,内里的需要却始终得不到满足。他扭着身体,渴望那人的灼热将自己填满。他以那瘦弱的、能看清骨头走向的大腿在男人的腰间摩擦,自己揉弄着那狐耳,香舌半露,一幅魅惑之态。

    “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帝耀装作不解,甚至不顾自己紧贴上了小腹的肿胀拢着衣袍站起身来,“光天化日之下,怎竟做出这等淫秽勾当。”

    南星知道这人是想让自己说几句软话,可他偏偏不想如了他的愿。他抖着手把那塞子拔了出来,发出了一声令人作羞的“啵”声,他侧过身去,往自己身下垫了几个软枕,靠在榻上,冲着故作清高的那人张开了双腿:“相公是正人君子,妾身可不是,相公耐得住呀,我可耐不住了!”

    说着,他就把那雪山银狐的狐尾攥进了手里,舌尖舔舐着口水浸润着顶端那一簇硬挺的银毛,他那被情欲染成了粉色的苍老身体在夏季午后温暖的光里轻颤,帝耀能透过在空中转着圈飞舞的光点清楚地看到他腿间媚穴吐露晶莹花蜜的样子。

    似是嫌弃着无用的那物阻碍了自己的动作一般,他把那怎么也站不起来的那物拨弄到一边去,把那淌着汁的蜜穴分的更开,他看不清自己下身的状况,只凭借着本能套弄着自己。他摸着自己的入口,拿那狐尾对准了位置,想送入进去解一解痒,可却高估了自己颤抖个不停的衰败身体,那沾满了口水的狐尾被他胡乱地刺着,骚刮着蜜穴弄得他情动不已可偏偏找不准那快活的大门。

    他滑倒在榻上喘着粗气,胯部高高挺起,一整个狐尾被他夹在腿间摩擦,连带着头上的耳朵也微微抖动,真好似一个陷入了欲望里的大狐狸。

    那狐尾弄得他难受,不仅没解了痒,空虚感更甚,他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相公……嗯哼……嗯……”

    年老的肉体在铺满了柔软毛毯的榻上翻动,无力却又充满生机。他大口喘息着,把自己的乳尖毫不怜惜的揪得高高的。

    他终于意识到这狐尾不是什么好物,撑着墙趴跪在榻上,媚眼如丝地盯着帝耀,随意扩张了两下自己的后穴分开那软肉就把狐尾塞了进去。他开始四处摸索刚才不知被那人扔去了哪里的阳具。

    帝耀看见此景,那里还忍得住。提枪上马,要好好给这人上一课。

    “嗯啊……啊哈~”空虚已久的花穴终于被渴求多时的肉刃填满,生理和心理得到了双重的满足,南星舒服地跌在床上,抱着那人的一只胳膊,简直就快要到达了高潮。

    他跟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起伏,脸上因欢愉而腾起了薄红,他的呻吟宛转,好像要把动作转化为更平易近人的声音讯号。帝耀把他的腿抬起放在自己肩膀上,这对他现在来说不可不谓是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他撑着疲惫的身体迎合,腰间和颈椎的痛楚被忽略,难耐的花穴只顾着眼前的快乐。

    他还不忘了刚才男人故做正经不肯给自己的那一套:“相公……嗯哈……相公刚才不是还斥责妾身光天化日之下的淫秽勾当吗,怎么现在……嗯啊……怎么现在又……”

    兴致当前,帝耀现在也不复年轻了,纵使身体再怎样康健,到底是上了岁数的,时间和硬度都不肖当年,需得趁兴把握住机会,哪里又愿意听这些扮演出来的没用玩意儿。他狠狠挺身,把那人的话撞的支离破碎。

    南星颤抖着排出了汩汩的花液,把他们结合的地方浇了个湿透,他的腿开始向下滑落,复而被尚未尽兴的帝耀箍着缠到了自己的腰上。猛烈的撞击竟使久不曾用的前端有了抬头的迹象,帝耀注意到了,握在手里刚准备套弄,就被涌出的热液浸了满手。

    南星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软枕里,身子哆嗦得不成样子,薄红从耳尖向下一路蔓延。帝耀怕他被那狐耳硌到,分出手来摸索着为他拽下,没人扶着,他那枯瘦的双腿就被遗弃一般滑落在旁。帝耀揉弄着他的马眼,刺激着他的感官,不断安慰他这没有关系,年纪大了,都是正常的事儿。

    南星的眼睛泛出泪来。

    帝耀还未来得及攀登最后的顶峰,就不知怎的突如其来的缴械投降。他愣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伏在南星身上,去亲吻他的泪水,跟他讲老了就是这样的,像自己一样,别管最后如何,只需珍惜过程的欢愉就好了。

    南星不听,扯着毯子把他身上蹭上的自己的污秽擦干净了,不肯承认他的衰老,退到他身下想要为他口交。帝耀不许他干这个,他本就呼吸不畅心脏不好,干这个别再弄出事儿来。帝耀拽着他不让他动作,南星又哪里比得过他的有力,被他拽了个仰倒砸在他的身上。

    南星用手握着他的性器,想要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但那物现在软软趴趴的卧着,又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他塞了半天都不得要领,感受着自己手中安静的沉寂,终于痛哭出声。

    他一心玩弄着自己衰败的身体,却始终没有意识到其实也小不了自己几岁的男人也就这样步入了人生的终期。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个人可以不费力的举起自己,可以勃而不发地拉着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他真的没有意识到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时光间隙里,这人也被雕琢成了不同寻常的样子,这种变化让他突然感到很害怕。

    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在一起了不知道多少的年月,他以为他们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他们分开过,也曾在悠长的岁月中因为闹别扭而彼此不理,但是他从没有考虑过这个自打自己诞生了意识起就存在在自己身边的人,有可能有一天是要离自己而去的问题。

    他欣喜地接受着自己身上的一切变化,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具不重要的凡人躯壳罢了,是在他漫长到时间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的生命中的一次略显新奇的体验,他终究是会回到属于他的九重天的,而那里会有一个人永远的等着自己。

    但是现在他体会到了失去,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生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的存在给了他一个极尽嘲讽的笑话。

    他们会分开,会消失在时光的尽头,会留下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等在原地,手里握着一份多年前承诺的残言。

    他开始感到害怕。

    帝耀叹息,用手撑开那人的穴把自己塞进去。他们拥抱着彼此,南星滚烫的呼吸喷薄在他有着花白毛发的胸膛。

    “你可不准丢下我一个!”南星带着哭腔哽咽着。

    帝耀不明白这祖宗又是想了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他转移到了床上,“我哪儿敢丢下你一个呢,一直以来被丢下的不都是我吗。”

    南星语滞,眼里犹带着水光。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可得说到做到。”

    “我向天道发誓。”

    南星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握他举起的手,外面天雷滚过。

    “你怎么能,怎么能发这种誓……”

    帝耀笑着亲他:“我说到做到。”

    帝耀把他拢在胸前哄着他睡觉。南星抱着他的胳膊,靠在胸口上的脑袋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下面的小嘴像是婴儿讨奶一般不住吮吸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口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待到这人睡熟了,外面候着的人轻手轻脚的鱼贯而入,拉上了遮光的珠帘,点燃了他平日所喜的熏香,把一应物品更换一新后退下去。

    夏日的午后,阳光正烈,池水不皱,花朵低头,只有蝉在声声吟唱,狐狸抱着他的宝藏沉沉睡去,同每个寻常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