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高墙之下在线阅读 - Chapitre 7H

Chapitre 7H

    魏徐一夜未眠,原本漂亮干净的眼眶里现在满是猩红的血丝,眼底是青黑的眼圈,但即使他已经这样,却仍然固执的瞪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床幔。

    “宝宝,我错了,你睡觉好不好。”

    身后是光裸着的奥路菲,他此刻正将头埋在魏徐纤细颈脖间,有些忘情地舔舐着。

    魏徐没再做任何反抗的举动,闭上双眼,将脑袋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任凭身后的奥路菲对他上下其手。

    奥路菲双臂撑起身体,着迷的盯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魏徐,胸口大片大片的青紫指印,以及肩头斑驳的吻痕,无声诉说了昨夜的疯狂。

    “宝宝不要生气了,理理我好不好。”奥路菲温柔的把埋在枕头里的魏徐的头扶回来,亲吻他的耳朵,不住的在耳边呢喃。

    “滚。”

    嘶哑的声线,冷静漠然的眼神,明明腕上的精神波动检测仪并未发来警告,奥路菲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决然。

    奥路菲心中陡然一沉,面上仍然装作温柔小意的样子,牵起魏徐粗糙的手指,细细的亲吻起来,“好好好,是我的错,我滚我滚,宝宝不要虐待自己,吃饭,睡觉好吗?”

    说罢轻轻放下魏徐被亲吻的湿亮的手指,从床边取了衣服,穿上后无奈的回头,宠溺的揉了揉魏徐的额发,然后在魏徐冷漠的注视下慢慢离去。

    一出房门,奥路菲温柔的脸色便陡然一度,阴翳的扫视走廊,以墨金色为主调的走廊上挂了很多相框,相框用纯白色蕾丝边软布遮盖住,忽然奥路菲的目光停住,牢牢锁定在一块被风吹开一角蕾丝边软布上,奥路菲的神色凝重地看了很久,而后带着扭曲的笑意,慢慢走过去将蕾丝边软布揭开。

    软布后是一张标记着过去的照片,照片里一共两个人,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孩,其中大人的脸像是被刻意剪掉,只留下锐利的缺口,而他怀中的小男孩则正对着镜头摆出不好意思的微笑,隔着相框,在这条阴暗的走廊里,奥路菲慢慢露出与相框中小男孩一样不好意思的微笑。

    宇宙里没有哪个家族会一直辉煌,怀特家族也是。

    怀特家族在奥路菲很小的时候并不辉煌,因此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能去挑选他们未来的伴侣,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奥路菲的雌父还是娶到了一名B级的雄子。

    其实长大后的奥路菲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比雌父大十来岁的雄父,是不够格做自己的父亲的,但事实如此,他也只能接受,平时见到雄父虽然很少,但好歹也认认真真的叫一声雄父,但直到他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天晚上,他的雄父冲进房间要对他进行标记。

    说不清当时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也实在说不清他哭哭啼啼的去找到自己的雌父,却发现雌父正在和另一名雄子交合的心情,那一天的场面非常混乱,怀特家族的骄傲,他的雌父被另一名雄子的妻子指控勾引了已标记的雄子,他的雄父控告雌父出轨,并质疑与自己的血缘关系,他的雄父要求单方面解除婚姻协议,并获得巨额赔偿金。

    那天“怀特之耻”的词条登上了各大社交网站的热搜,星网上的网民津津乐道的讨论着他的雌父是如何有魅力同时勾引了两个雄子。

    奥路菲从身上摸出一根烟来,低头叼着烟闷声笑了笑,点火,缓缓上升的白烟模糊了奥路菲扭曲的神色。

    其实很简单,他的雄父和那个被勾引的雄子是对家,他们两个如出一辙的又老又丑,明明没什么本事,却纳了一个又一个的雌侍,他的雌父只是稍稍暗示,那个一心想要羞辱他雄父的蠢货就咬着鱼饵上钩了。

    他的雌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家已经不行了,近几年来各大公司产业只出不进,他的雄父因为这件事也越来越暴躁,三番几次的威胁他的雌父,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雌父找上了他雄父的对家,做了一场这样的交易。

    ……

    这段回忆太过痛苦,但奥路菲这么多年依然念念不忘他雌父临行刑前对他说的一句话,“我18岁时,干干净净,学业有成,事业有成,长相不说惊为天人,也算万里挑一,当年是怎么想,也没想到我最后会嫁给一个三十来岁仍一事无成,还脾气老大的雄子,不甘心呀,真是不甘心,我的小甜心,你可千万不要像我,你一定要找一个干干净净,你一见钟情的雄子才行。”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他的雌父死了,临死前嘴角仍噙着一抹笑意,像是笑他,又像是笑自己。

    奥路菲重新将软布好好的盖了回去,手掌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或许他的肚子里真的已经有了,想了想躺在床上的魏徐,奥路菲是愿意给他生孩子的。但想到魏徐的现状,奥路菲苦恼的叹气,他的雄子,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好了。

    *

    魏徐现在的状态不错,他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学成归来,依旧是乘坐那一艘送他去伦敦的船,他有始有终的乘坐那艘船回来了。

    他的家乡,漫山遍野的桂花树,正是秋高气爽,桂花盛开的季节,甜甜的桂花糕顺着各家的烟囱飘荡在整座小镇的上空,他想家想的快疯了,一下船便狂奔回家,踢开拦路的老母鸡,拨开挡在他前方的荆棘,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一眼便见他的父亲坐在高堂上,嘴角带着点笑意,看见他回来了,便含蓄地点点头夸奖他两句,“你这次学成归来,总算是有了变化,气度不一样了,人看着也大了不少。”

    魏徐也如出他父亲一辙的含蓄了点点头,“父亲教训的是,此次留学归来,的确长进了不少,以后会乖乖听父亲的话,留在镇上,做个教书先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甚好。”他父亲欣慰的抚掌大笑,“那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必是先成家后立业,我与你母亲为你相看许久,定了一门亲事,择日你便与那姑娘成亲。”

    虽心里有些奇怪父亲的突然之举,但既然回来前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听父母的话,于是魏徐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顺从的点点头答应了。

    仿佛就在下一瞬,大红灯笼高高挂,魏徐转眼便换上了喜服,人虽在大堂,但红轿子已到了门口,被宾客亲朋们拥促着向红轿子走去,挑开轿帘,一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下了轿子,轻轻柔搭上他的手,他们便一同进了大厅,拜了高堂,喝了交杯酒。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他的衣服在新娘子服侍下的被一点一点解下,而新娘子的盖头还没被取下,魏徐并非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温酒下肚,脑中已经有了醉意,此刻氛围正好,他也已与面前的女子互换了生辰八字,行过了三拜之礼,于是魏徐伸手掀开那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挑起新娘子小巧的下巴,对着那张樱桃小嘴吻了下去。

    引导的诱着新娘嘴里的软舌与之交缠,手上也忍不住情动难耐,一点一点解开新娘的衣扣,慢慢扶着脑袋压倒,一点一点看着新娘的脸上染上一抹飞红,脱下所有的衣服,二人坦诚相见。

    新娘羞的浑身颤抖,双手却仍然顺从的环上魏徐的脖颈,顺着新娘的双唇一路向下吻,直到来到胸前的两点朱萸,小巧浑圆的软肉正在随着主人的颤抖而不住的颤动,魏徐从未如此直面的看到过女子的胸乳,十分好奇,忍不住上手抓了一下,换来了新娘更剧烈的颤抖,魏徐低头亲了亲一点朱萸,觉得实在有趣便一口咬住含在嘴里。

    魏徐咬又不曾使劲咬,这团软肉又小,一不小心便会滑出来,又低头去咬,上面沾了口水滑腻腻的又咬不住了,只能改了策略,用唇温柔的去吸吮,等到了嘴里以后,再用舌头小心翼翼的舔。

    新娘子被他这一吸吮吸的面色潮红,又不敢发出大声响去打扰吸吮的津津有味的魏徐,只能按住魏徐的头,仰着一张潮红的面,在上方将哭不不哭的无声喘息。

    魏徐像是没有听见新娘子的喘息声,玩够了胸前的双乳,便又向下走,下方除了女子有的肉穴,还有一根不应该在女子身上出现的,已经翘得老高的阴茎,魏徐略带恶意的弹了一下已经流了不少淫液的肉棒,恶狠狠的质问新娘:“看你硬的,是不是刚刚就像射了。”

    新娘被欺负的不停流泪,咬着唇凄凄惨惨的不断摇头。

    魏徐却不打算放过新娘,继续满怀着恶意掐着新娘娇嫩的肉穴,“这里也流水了,真是好淫荡,这么淫荡,是不是早就给别人弄过了,真脏,我不要你了。”

    “没有没有……”新娘急切的吻着魏徐,双腿甚至还盘上了魏徐的腰,“只有你,只给你看过,只给你弄啊——”

    魏徐拨开了新娘的肉唇,用力撑开新娘的穴道,仿佛清醒,又仿佛依然沉醉,用一种极冷静漠然的方式直直的将自己的欲望捅了进去。

    新娘在高昂的尖叫后紧紧的抱住了魏徐,带着满脸泪痕的脸向魏徐索吻,身体不断的剧烈的颤抖甚至带动了魏徐,新娘身体被破开的疼痛与心灵的欢欣鼓舞同时包裹住魏徐,魏徐却忽然没了兴致,撑起身体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魏徐只感觉恶心。

    他不应该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欢愉而沉迷其中,这只是一场梦,他们两个也只不过做过一次,还是他强迫的他,就算他能怀孕又怎样,他一无所有,相貌平平,曾经引以为傲的学识在这个时代不过是个笑话,现在哪怕一个小孩的知识都比他先进,如果,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了孩子……

    他的存在对他的孩子来说,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