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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不知道怎么回答,若非她和塞纳阻止,自己早打散了拉比,最终只能点头称是。 “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要向你道个谢,拉比告诉我你们保护了它。” 说罢爱丽丝转向塞纳,拉住他的手:“哥哥,我最该谢谢的人还是你,谢谢你保护了我。” 塞纳正要回答,爱丽丝忽然凑过来捧住他的脸,礼貌而感激地吻了一下塞纳脸侧,然后退开羞涩道:“谢谢你。” 这不是一个有实质的吻,但塞纳却好像真的感受到柔软如花瓣的吻碰了碰他的侧脸。 塞纳满脸不好意思,只能轻咳一声:“应该的。” 看了一眼身旁岿然不动的以诺,掩饰尴尬重复:“应该的。” 送三人离开时杰克曼神父忍不住道:“我之前消灭恶灵的时候,有听他说神不在了,是真的吗?你看……这么多灵魂被滞留在人家。” 塞纳满脸茫然,以诺则拍拍杰克曼神父:“神父,恶魔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 杰克曼神父似有所悟,惭愧道:“还是以诺神父看得透彻。” 以诺没有多说,友好告别离开。 他不想撒谎,更不想引起骚乱。 神到底在不在没有人能说清,但至少总有人们为了保护这一切而奋战。 以诺最后看了一眼亚特兰的天空,吃下了安眠药。 飞机顺利起飞。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以诺尚未完全从高空的眩晕中恢复,脚下是紧紧抱着他大腿的哈里,以诺感觉自从来了这里自己脾气真得好了更多。 “我不回家,我要跟着神父,我要当驱魔师!” 多米索无可奈何:“神父怎么能教你当驱魔师,哈里,回家吧。” “我不,我明明看见了,以诺神父一拳就把那些恶魔打飞了。” 以诺叹息,当时动手前就该先敲晕这个小鬼。 “你看见恶魔只能靠屁滚尿流把他们熏倒,你回去还省得我们给你擦屁股。” “你不也只会躲在神父后面,我至少还战斗过,你除了当追踪犬还有什么用。” 塞纳听见这话顿感上头,笑得咬牙切齿:“对啊,以诺会保护我,你能怎么样?” “你个懦夫!” “你个蠢货!” 话题转而跑偏,以诺被夹在斗嘴的两人中间。 正发愁怎么对付,突然头顶一阵响动,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摔进来,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翅膀。 空气一瞬间凝滞,多米索的表情好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变化。 “让!!!” 多米索爆发出悲愤的吼叫:“给我下锅去吧!!!” 屋里一时又是法阵与羽毛齐飞,乱得更加疯狂。 好不容易消停,以诺赶紧心力憔悴地拉住天使。 “让,孩子我们给你找回来了,你带他回家吧。” “我不——我们明明今天才到这里。” 让听了很宽容道:“今天才到啊,那你玩两天吧。” 以诺:…… 让,你的孩子已经丢了快两个多月了,你清醒一点。 塞纳好像还不嫌乱,指指以诺:“让,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让看了一会以诺,一拍脑袋:“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你是谁啊?为什么哈里抱着你的腿?” 以诺欲言又止,最后转过头看向多米索,变成了完全的面无表情。 “先拆哪只翅膀。” 等大家和谐地坐在了桌前吃完饭已经临近傍晚,周围一片狼藉,只有吃饭的一块勉强空出来。 多米索揪着让的翅膀,让用翅膀盖着哈里,哈里用腿勾着以诺的凳子,塞纳则勾着凳子的另一边,以诺感觉好像坐在摇摆的秋千上吃饭。 桌上炖了一只鸡,多米索特别优待把翅膀给了让:“看见了么?下次再打破屋顶,这就是你的下场。” 让抖了抖:“……” 下一秒:“哇,我盘子里为什么有两个鸡翅膀,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看让的傻样多米索有些忧伤,胡乱吃了两口默默补房顶去了。 塞纳则和哈里陷入了抢鸡腿的白热化阶段,几秒就把一只鸡大卸八块,哈里知道让爱忘,顺手把让盘子里剩下的一个鸡翅抢了过来。 以诺惯于清淡,只是喝了些水,吃了即时麦片垫肚子。 看着眼前的景色,以诺也不知如何表情,各种奇怪的情绪在蔓延。 至少这是和卡特神父生活这么多年没有过的感受,热闹而鲜活,没有规矩的束缚,以诺不讨厌以前的生活,但现在让他更觉温馨。 好像某一天自己所在的小破教堂突然安上了漂亮的玻璃窗的感觉,那种微妙的喜悦难以言述。 真好,以诺想着。 至少在哈里吃完饭之前,以诺还维持着这种愉快的心情。 直到看着油乎乎抱住自己腿又继续撒泼耍赖的哈里,以诺听见脑袋里有什么碎裂的轻声。 以诺宽慰地摸摸哈里。 “愿主保佑你。” 最终被以诺单独教育得服服帖帖的哈里被塞进让的怀里,看见怀里用衣服包住头的人让满脸茫然。 “这谁啊?” 以诺拍了拍让的肩膀:“说了你也会忘,回家去吧。” 说着又摸摸哈里,语气温柔万分:“下次再想来找我,先把圣经背会,知道了吗?” 哈里满脸惊悚地点头。 看着离开的两人,塞纳提醒:“那个……让没穿衣服。” 以诺却还是笑得温柔万分。 “没关系,说了他也会忘。” 塞纳抱住多米索瑟瑟发抖。 以诺,你怎么了以诺。 你笑得怎么那么可怕啊! 海边 酷夏已经接近末尾,但秋日除了太阳落山后勉强能分出几分凉意,其他时间带来的热度只增不减。 汗珠顺着塞纳的侧脸慢慢滑落滴在地面上,他有些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那滴水渍,耳边是嗡嗡的声音。 注意到眼前人注意力转移,滔滔不绝的局长拍了拍桌子沉声:“塞纳。” “在,先生,请继续说。”塞纳抬头笑了一下,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局长梗了一下,叹息着摆了摆手:“算了,你根本没有认真听,说了也没用。” 塞纳讨好笑了笑:“局长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您尽管放心。” “放心才有鬼了,”局长没好气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我不管你私底下在做什么,但本辖区的事给我好好处理再说其他的,看看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亚特兰的驱魔师公会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寄到了塞纳的顶头上司手中,在盛赞后非常“好心”地提醒他加强对自己下属的管控,避免再次出现跨地区插手别处案件的情况。 塞纳理解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