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感

    一个晚上都在为胃疼翻来覆去。白苍疲倦地睁开眼，看了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二。“叩叩”两下敲门声，吓得白苍一个激灵忙把被子拉过头。

    “二少爷。”管家在门外唤道，“赶紧醒了，四位少爷都在餐厅等候您呢。”“什么？”白苍“唰”地坐起，不料扭着腰疼得又倒了下去。“我、我知道了……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去。”他皱眉，小心起身，意外发现自己没被锁着。估计又是什么阴谋吧。他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他叫去餐厅。

    下了楼梯来到餐厅门口，佣人们虽都瞧不起他，但还是礼貌性地行了礼，迎着他走了进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餐厅里，除了他的四个兄弟，还有一个男人。

    “父亲……”许久未见，这个男人越发肃穆端庄，虽然说到底也只是道貌岸然。

    反倒是自己，憔悴了不少。

    “嗯。”男人微微点头，“白苍，过来。”

    许久未听见父亲喊自己，白苍大脑忽地懵了一下后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爸爸叫你呢，磨蹭什么？”白空不满道。

    “我知道……”他是不敢接近他那弟弟们，一个个眼神凶险，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来。”

    “是……”白苍步伐沉重地走近男人，任男人上下打量着。

    “呵。”男人视线扫了一眼白苍全身，低头冷笑，“你们怎么把人家欺负成这样？”看这孩子只穿一件上衣，手上印有锁痕，腿上布满伤疤，心中却产生了几分兴趣。“白苍，疼不疼？”他伸手，轻触白苍。

    “不疼……”

    “疼你也不敢说。”男人把白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我和你说件事。”白苍听话地坐下了，呆呆等着男人再次开口。

    “想不想去学校？”男人笑而视之，“你也不愿整日受到这群家伙的欺压吧？”

    “爸，别这么说，我们可喜欢二哥了。”白岚说完用腿撞了白苍一下。“是……”白苍瞥一眼他，被迫作答，“他们……挺好的。”

    “嗯？”男人自是不信，却跟着调侃：“他们当然好，从小就那么喜欢你，怎么不好？”

    从小就那么喜欢我。

    白苍无奈地应付笑了几声。

    他永远也忘不了，在他十四岁生日那天，这个歹毒的男人袖手旁观看着他被四个兄弟玩弄，甚至还教他们怎么做，恶心至极。

    “乖孩子，现在有一个机会。家里过两天要办一个酒会，你弹几首曲子助助兴，免得外人说我家二少爷是个废物。”

    “啊……”在听到“废物”的时候白苍心脏仿佛被击打了一下，“行……”

    “再让树堂给你小提琴伴奏，做得好了立马给你办、手、续。”男人在“办手续”三个字上下了重音，分明就是个不可抗逆的命令。

    “嗯……”白苍答应了，其实他别无选择，“谢谢父亲。”

    “这就对了，到了那天，你可得好好‘表现’。”男人手抚上白苍的腿，来回摩挲，“来的可都是名门望族。”“我、我知道了。”白苍头皮发麻，却又不敢缩腿，非常不自在，只得悄悄咬紧了唇。

    “还有你们，这两天让白苍好好休息，别把他整瘫了。”

    “知道了。”父亲的嗔怪到底不是责怪，四个兄弟都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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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父亲，白景森，是个背景、实力雄厚的男人。在他亲手操纵下，白家变得强盛无比，是爷爷那一代都遥不可却的。这男人，长相英俊，又年轻有为，因此颇负美名、受人尊敬。只是，人无完人，这杰出人物也有糜烂腐败的一面，不过隐藏得极好，所以无人知道。

    当然，这一面，不用想也能明白这一面会显露在谁身上——除了外面那些男娼，不还有家里的二儿子？

    白苍的处，就是被这男人破的。

    想起自己父亲那时凶残的模样，白苍就恐惧万分。那是他第一次被铐住手，这恶心的男人粗暴地在自己身下进出，若自己挣扎他就拿起皮带狠狠地抽。白苍忘不掉，第二天醒来时，看见床单上的那一片血红，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想什么呢？”白景森握住白苍停下的手，“弹琴可不能分心。”白苍颤了一下，反射性抽回手，语无伦次地说：“没、没什么……我、我继续吧。”说着把谱子翻回开头页，重新弹了一遍。“这一次，有好听点吗……”他害怕父亲一直沉默地盯着，便想着法子说两句话。白景森好似看穿白苍的内心，勾起唇角，笑而不语。“那……我继续。”白苍慌乱，心不在焉地弹奏。

    白景森静静观察自己的这个儿子，心中生出欣喜之感：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五官柔和，身形瘦削，让人一看就想狠狠欺负一番。视线往下挪，观赏那随琴声小幅度摆动的腰臀，性感得不得了。

    白苍感受到身后人投来的炽热目光，回头看，发现他居然在盯自己的下身，又羞又躁。

    “你怎么能长得如此漂亮呢？”白景森半开玩笑道，“再勾引我我可受不了了。”

    “你！”白苍瞬间脸红，想不到父亲竟如此口无遮拦，“别再这样恶心人了。”他脱口而出。

    “恶心？”男人站了起来，走近白苍，用手抵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拥有正常情欲的我，比倍受亲人侮辱的你恶心？”“不……”白苍如受到打击一般，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为什么要否认？是不是自己都嫌弃那样的自己？”“不……”确实很嫌弃，嫌弃至极，“父亲……别说了……”“我喜欢听你叫我‘爸爸’。”白景森将白苍摁倒在琴凳上，轻蔑的态度犹如在对待一件玩具。白苍投降了，一声一声地唤着“爸爸”，恳求他放过自己。

    这副样子，反倒更诱人。

    眼中噙满泪，脸上泛着红晕，身体随哽咽一颤一颤。而那一双白皙细长的腿，此刻正被男人分开，露出腿间精致的尤物。

    一年多没见，这个二儿子变得性感了许多，也明事理了许多——知道挣扎无效。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懦弱，害怕挣扎会把人惹怒，从而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真是可怜。

    白景森从白苍身上起来，观察他一举一动。如其所料，这孩子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用手擦了擦泪，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而继续弹琴。

    唯一让他感到好奇的是，那一瞥中，好像参杂了别样的因素，与以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