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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个魔法老师。” “虽然现在入门有些晚，但胜在你资质好啊！我的老师当年就觉得你很有天赋，要不是当时姨父觉得你没有学的必要，你现在应该也是一位杰出的法师了。” 凡娜莎觉得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父母怎么会突然间要给她找一个教魔法的老师？还有，这怎么就成了一件让她高兴成这样的好事了？ “等一下……”凡娜莎不解的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说突然间要我学魔法这件事。” 多莉丝拉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手肘撑着桌面，一副要和她大谈特谈的架势。 “这个啊！”她笑着指了指她自己，“当然就是本人的功劳啦！” 她向凡娜莎讲起了公爵夫妇在找寻她时的各种担忧。 “那个时候，姨母就有点埋冤姨父，说当初就该让你学点技能，也能有些自保的能力。” “虽然在找到你之后，姨母就没有再提起。” 多莉丝朝着凡娜莎眨了眨眼，“但经过我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们还是决定要给你找一个老师。” “毕竟比起舞刀弄枪，魔法更适合于我们这样的淑女，你说是不是？” 凡娜莎双手拖着下巴，附和的点了点头。 “那怎么就是好事了？” “嘿嘿！这样你和姐夫就可以……” 多莉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眯眼看着凡娜莎，一脸的耐人寻味。 “你不要乱说。” 被她看得双颊绯红的凡娜莎立马移开视线，盯着桌面上的果盘，多莉丝撞见她和阿斯莫德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只要她提到他们，她始终会想起第一次碰面时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这里又没有别人……我是说真的，虽然姨父他们中意的是位女法师，但要让他们改变主意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她朝凡娜莎挑了挑眉，“这样你就能和你的法师先生光明正大的，嗯……在一起啦！” 凡娜莎被她说得产生了一丝心动，在她明确自己对阿斯莫德的心意之后，如何让家人认可成了困扰她许久的难题，阿斯莫德可能并不介意或者根本不屑于凡人的承认，但她在意，她希望能在亲人的祝福之中，和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和每一个向往爱情和婚姻的少女一样。 “你是高兴的都傻了吗？” 多莉丝在走神的凡娜莎面前挥了挥手，唤回她云游天外的神识。 “他……未必愿意。” “怎么可能！他那么爱你！” 多莉丝脱口而出的话让凡娜莎不知作何回应，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阿斯莫德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爱她之类的话。她突然有些吃不准他对自己到底抱的是何种心态，他们羁绊的起源是男女间的欢爱，到如今维系着两人关系的依旧是肉体上的交缠，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在乎究竟是单纯的占有欲还是存着别样的情感，她不知道，这是她以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多莉丝觉察到凡娜莎突然间的沉默，识相的闭上了嘴，她状似不经意的转过头，不去看凡娜莎的神情，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瞟向她。 “他没有说过他爱我。” 凡娜莎低声的说着，像是说给多莉丝听，但又更像是喃喃自语。 多莉丝看向脸色不佳的凡娜莎，过了许久，说出一句，“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大概吧！”凡娜莎点了点头，笑得有些勉强。 认识到自己似乎闯了祸的多莉丝急忙将话题转往别处，但依旧没能挽回些什么，这场谈话还是很快就以抑郁的氛围告终了。 第32章 镜前的谈话 凡娜莎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左右着她情绪的男人此时正倚靠在她的床头，手捧她的日记翻看着。 不想被察觉到异样神色的凡娜莎远远坐在化妆桌前，将一个背影留给他。 “你从小就和你表妹关系很好？” 阿斯莫德头也不抬的问了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嗯！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玩在一起了。” 凡娜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但心里却有一股想要直接开口问问他到底对自己存着什么心态的冲动。 “你真的了解她吗？” “嗯？” 阿斯莫德毫无起伏的声音从凡娜莎的后方传来，把她的注意力从纠结的他爱不爱我的问题中转移出来，她有些不太明白怎么今天他突然和她谈起了多莉丝，往常他从不会和她聊这些的，他只会撩她。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凡娜莎不知道阿斯莫德是何时到她身后的，在她抬头望向镜子里时，那个本来还坐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同她一起出现在镜中。他双手撑着桌面，与镜中的她目光相会。 “有些好奇，毕竟她占据了你日记的大量篇幅。不过你要是愿意和我说说你的未婚夫，那也未尝不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凡娜莎的耳后，让她忍不住侧了侧头，起身把位子让给他，自己则被他拥在怀里。 “多莉丝她……” 她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热情？天真？良善？她似乎都符合又都不符合。她对身边的人事物总是表现的满怀热情，但对于关系稍远的人就显得有些凉薄。她既有着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却又对社会人性的阴暗面有着自己认知。 她会去救助受伤的小动物，但也曾放任伤员重伤不治。 “你也不是很清楚。” 阿斯莫德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悠悠吐出这么一句。 “其实不了解别人也正常，你都不敢说你对自己是全然了解的吧！” 掐了掐凡娜莎神情落寞的小脸，他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人界吗？” “是被召唤的？”凡娜莎看着镜子里的他，语气有些吃不太准，同时也对这话题的跨度感到有些惊讶。 阿斯莫德轻蹭着她垂在耳边的发，“你就没好奇过，是什么人召唤的我，要我来做些什么吗？” “你是要告诉我吗？” 凡娜莎确实没有想过这一点，对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也只是在很久以前听赫伯特说起过一些，对于他的了解也仅仅来自于那些传说和故事之中。 阿斯莫德对着镜子一脸遗憾的笑着摇了摇头，“契约的内容是要保密的。” 凡娜莎有些泄气的瞄了他一眼，暗自垂下了头。 “但只要不涉及细节，倒也不算什么。”他覆上凡娜莎搁在桌上的手缓缓摩挲着。 “我的其中一个目标是你。” 他的话让凡娜莎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当场，耳中嗡嗡作响，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的那句话。所以他接近她是为了完成一个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