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天涯路远(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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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半月,这半个月中,孔充堂没有像之前十几天那样几乎每晚都要跑来与平存少见面,这期间两人只短暂地会面了两回。 平存少心中生出淡淡的欣慰,孔充堂并不是那等固步自封之人,他正在飞快适应并融入这个他错过数年的环境。 作为孔家资质最佳的后辈,又是突然好转,他的状况一定会被多方关注,纵然掩饰得再好次数多了总会露出破绽,说不得哪一次就会将他们两人都暴露在孔家诸多修士眼前。 到那时,后果会怎样就难以预料了。 平存少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资质在修仙界算是个怎样的水准,但是他能够确定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炼气二层的边缘,这段时日他没有服用任何丹药,仅仅是按部就班按照明玉诀中提供的心法修炼,一月有余达到这样的进境,平存少觉得自己的速度就算不是上佳却也差劲不到哪里去。 听到远处孔家族人喧闹的声音,平存少分出神识去探查状况。 这处凡人聚居的所在,现在非年非节,又无婚丧娶嫁,怎么会有这样不寻常的吵杂声? 平存少探查了一会儿,脸色怔愣了一瞬,心中浮现出些许复杂的感受。 孔充堂成功进阶炼气三层,阖族为之庆贺。 诞生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人换成孔充堂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这代表着孔家最天才的后辈重拾仙道,进阶无碍,代表着那一场大病没有给他带来毁灭性的伤害,他依旧是孔家未来的希望。 如此甚好。 平存少是真心为孔充堂感到欢欣的,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两人分别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孔充堂定然已有所得,孔家弄出这样的场面,对平存少而言几乎算得上一个明示。孔家对孔充堂越是重视,孔充堂帮自己进行的探查就越有可能有效。 平存少没有心焦,甚至有闲心变了模样转到村中蹭了两顿酒食。炼气期的修士还没有完全脱离凡人身躯,不能辟谷,这段日子他为了隐蔽行踪一直靠着孔充堂给的辟谷丹支撑。偶尔一饱口福,平存少的心情倒也不差。 直到这一晚孔充堂再度前来。 平存少预感到,有些东西,就要结束了。 孔充堂不是空手而来的,他提了一只玉质的酒坛,明明有储物袋可以使用,却偏要拿在手中。平存少将他迎进屋内,两人在桌案前相对而坐。 孔充堂伸手一拂,两只玉白的酒杯落在两人面前,他伸手拍开酒坛,一阵清凉的香气丝丝缕缕地蔓延而出,倒出的酒液是浅碧的色泽,平存少看着有些像前世的薄荷茶。 “族中长辈送来的贺礼,不妨一试。” 孔充堂率先端着酒杯放在唇边,同时伸手示意平存少。 一杯入喉,清沁肺腑。 平存少并不擅于这些,前世身体羸弱滴酒不沾,今生又难得接触到琼浆美酒,自是不懂得如何品味。 那一小坛子酒液很快就被两人饮尽。 酒到尽头言未出。 平存少看着脸颊泛起淡淡胭脂色的孔充堂,起身越过摆在榻上的桌案,坐到孔充堂的身边,挥手将桌案以灵力送到床榻之下,反手搂住了孔充堂清健的腰身。 “再行一次烛照之法?” 这是初开最初的那次之外,平存少第一次主动。以往总是孔充堂借由身体并未痊愈夜半来缠磨,唯独这一次,是平存少主动,却是在孔家为孔充堂的痊愈大肆欢庆之后。 孔充堂僵硬了一瞬,那时间太短以至于平存少恍惚生出错觉不知道他那片刻的怔愣是不是真的存在,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孔充堂慢慢投进了平存少的怀中,双手收紧环住了平存少的身体。 平存少这一回主动提出与孔充堂行事并非一时头脑发热,在这十余天的时间里,他自那块皮毛上又一次获得些莫名的感悟。每当他结束修炼再握住那块皮毛时,有个念头总是变着法子的往外钻。 再去找孔充堂,和他再一次修行就能大有进益。 平存少上一次生出这种奇异的感悟还是孔充堂尚在病中的时候,这皮毛告诉他,烛照之法可以救孔充堂性命,可以让他步入仙道。而今它再一次告诉平存少,去和孔充堂在一起,两个人都会有所长进。 这种完全唯心的所谓感悟早已经超出平存少的认知范围,但偏偏,上一次他和孔充堂都切实享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一次,不说别的,单单是为着探求烛照之法的规律法则,就值得一试。 别离在即,若能助孔充堂再进一步,也是好的。 平存少并非对孔充堂的缠绵依赖一无所觉,他也将自己的内心剖析的明白。对于孔充堂,他感念他的相助,信任他的交付,也着实心悦他的钟灵俊秀,但若说情爱,平存少觉得自己当真是没有的。 纵是有,这样似有还无的浅淡爱意,有不如无。 平存少是知晓自己的,自来到这个世界,他困于凡人之躯时素来想的是那登仙之道。 修仙一道,如上天梯。 现在他找到了那天梯的末端,所思所求是更进一步,欢情爱意不过遮眼云烟罢了。他对孔充堂无所求,也给不出孔充堂所欲,从孔家抽身而去之前,他自觉能给出的也不过是以烛照之法最后惠及孔充堂一遭。 年少时爱憎,当不得刻骨铭心,今后天长路远,以孔充堂天资心性,总有看透的一日。 平存少这样想着,解了孔充堂衣裳。 …… 在孔充堂带着痛意闷哼出声的时候,平存少才恍然意识到今天的不同寻常。往时两人欢好,半途中的记忆在平存少的脑海之中并不鲜明,只因每每抱孔充堂入怀时都会被许多剪影画面夺去心神,完全没法在意到现世的情状。 而当他从那些玄妙的画面中挣脱出来时,往往孔充堂已经心醉神迷眼角带泪。平存少曾问过孔充堂在欢好时是否见过不同寻常的异状,答案却是没有。 所以平存少虽然中途会失去意识,但他一直以为自己把理论进行到实践的过程完成的还不错,至少不会让人太过难受。 然而这一次并未陷入烛照之法带来的剪影之中,平存少看着孔充堂似乎是因为疼痛而苍白了几分的脸庞,发觉自己或许对于自己的实践能力过于自信了些。 正卡在半途进退两难的时候,平存少既不敢冒进,又不想抽离,看着孔充堂轻声抽气的模样略感心焦。他双手扶着孔充堂的肩胛,试探着向前挺进了寸许,惹来孔充堂一声闷哼。 平存少颦了眉心,抹去孔充堂额角渗出的几滴冷汗,狠下心抽身而出,憋屈地重重喘息了几次,转眼去看孔充堂。 孔充堂也轻喘着,瘦削的身体似乎还带着几分轻颤,他抬眼看平存少,露出个有些虚弱的微笑,平存少在他光裸的腰背抚摸了几下,是一片潮湿的冷汗。 “弄疼你了。”平存少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喜怒,但显然这种状况下他的心情不会太好。 “从前不疼的,只有这次……”孔充堂抬手去拉平存少,顺着平存少的手臂触摸到平存少已经敞开衣襟的结实胸膛上抚弄了几下。平存少顺势俯下身,不能确定孔充堂说的是实话还是善意的安慰。 两人相对侧卧着,平存少脑子里某些东西乱七八糟搅成一片,前世某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理论知识争先恐后地涌现,他憋闷地按了按眉心,轻轻亲了亲孔充堂的唇角,低声开口:“再试试。” 孔充堂愣了一瞬,忽地往前挪腾了几分拱在平存少的怀中,虽然没有抬头,但平存少与他紧贴着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可见人在自己怀里笑得不轻。平存少先时还揽着孔充堂的腰任他笑,但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恼意,轻掐着孔充堂的腰间在他的臀尖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传来两个人都怔愣片刻,到底是平存少先发制人,没有由得孔充堂再笑他一回,抱着孔充堂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前戏要做好,去找敏感点……平存少脑子里快速闪过些没有章法的知识点,盯着孔充堂粉色的乳晕低头用舌尖轻舔了一圈。没感受到孔充堂太大的反应,平存少有些犹疑地又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那颗被舔得泛起水光的淡粉豆粒,眼看着那里慢慢充血挺立起来。 平存少不错眼地盯着孔充堂脸上看,孔充堂此时已经双目紧闭,歪着头发丝凌乱,他双手一齐在孔充堂两边乳晕处揉了一会儿,给孔充堂玉白的胸口添了两团淡粉的云霞。没得到期望中的反应,平存少略有些不甘地抬手在孔充堂小腹上摸了摸,谁知摸到肚脐处的浅窝时孔充堂的腿根却痉挛似的抽动了几下,身前欲望也生气勃勃地昂扬挺立。 平存少带着点新奇用手指在孔充堂肚脐四周画了几个圈儿,就看到孔充堂难以克制地哆嗦一下,手指扣住了身下的床单。 捉住了孔充堂的弱处,平存少见猎心喜地低头用舌尖慢慢舔舐着孔充堂的小腹,不时使力将舌尖下压,把那一片莹白的皮肤顶出浅浅的涡旋。当平存少扶在孔充堂腰间的手不经意挪到他的耻骨上轻按了几下后,孔充堂“呜”地轻哼出声,连带着双腿都挣动起来。 当平存少多揉了一会儿之后,孔充堂身上重新浮出一层水润的光,不再是因为疼痛而被逼出的冷汗,只看孔充堂那双似哭似笑带着恳求的眼就知晓他此时的感受。 孔充堂委实快要经受不住,当平存少的舌尖在他小腹上游走时,那种几乎被穿透到柔软内脏之中的痒意飞快窜到了全身,当平存少去揉捏他的耻骨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还有一处会带来这样难以言喻的滋味,仿佛有虫蚁温柔地噬咬他的内里,偏偏那咬人的虫颚上还涂了甜美的蜜糖。 制住孔充堂开始挣动的双腿,平存少径直摸向孔充堂的腿间,轻捏了两枚紧绷的玉丸一把就转而在会阴处柔软的皮肤上揉捻起来。孔充堂的声音猛地高了起来,小腿僵硬地紧绷着,光洁的脚背崩成了平滑的直线。 平存少揉了一会觉出指尖有了湿润的感觉,他抬手分开孔充堂的双腿,看到那处柔软潮湿的温软洞穴因为先前放肆的揉按浅浅张开了一处小口,顿时心中一烫,随手拉过软枕塞在孔充堂腰下挺身将自己的欲望送到了那柔软的穴口。 孔充堂感受到腿间的灼热,抬头望向双目幽沉的平存少,伸手环住平存少结实的脊背,在那布满了潮热汗珠的脊骨上用指尖轻轻划过,如蜻蜓点水般片尘不染。平存少双眸一暗,健腰一挺长驱直入。 孔充堂一声闷哼卡在嗓子眼,随即转成了破碎的呻吟,平存少这次没有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他捉紧了孔充堂最受不得的敏感处,深入幽穴的同时不停在孔充堂小腹上轻点,另一只手不断在他耻骨周遭抚弄轻挠。孔充堂承受着被贯穿的胀痛同时还有应付平存少在他腰腹之间的不断骚扰,早早丢盔弃甲,双手不断在平存少的脊背上上下滑动,偶尔抓挠几下留下些微微隆起的红印。 当平存少的肉韧破开裹缠着的层层软肉深入穴底,孔充堂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吟叫,眼角无意识地坠下两颗泪珠,双颊绯红发丝散乱着胡乱摇头,整个下身都被那一顶弄得失去了感觉,只余穴中那一记狠狠的撞击余韵不绝。 平存少伸手理顺孔充堂的鬓发,捧着他的脸颊细细观察,只见随着自己身下轻微的力道变化孔充堂的神色也不自觉随之转变,微张的口中隐约露出粉红的舌尖,轻颤着宛如荷塘中被池鲤撞击得摇摆不定的一支荷苞。 被那一截若隐若现的舌尖勾去了心神,平存少低头去吻孔充堂的唇,蛮横地噙住他的下颌去捉孔充堂的舌,微微的水声自两人唇舌交合处响起,孔充堂扣在平存少脊背上的手又抓紧了几分。 清风共云雨成歌谣,灯火不知何时已然散灭,只有轻微的拍打与润泽水声在幽暗的室内响动,偶尔会掺杂了粗沉的叹息和细碎的哭吟。 平存少探手摸了摸孔充堂的小腹,那里一收一缩地微微颤抖,又转到他腿间昂扬处捋顺一把,就见身下人哽咽着又落了一串泪珠。被裹吸得紧了,平存少深吸了几口气,本想恣意放纵不再强忍,谁知甫一抽动孔充堂就低低抽泣一声,浑身都紧绷着,过了片刻又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小腹处尽是一片浓白的精水。 看着孔充堂浑身软得好似被抽离了骨骼一般,月光下隐约泛着淡粉的身体上有一层朦胧的水光,平存少忽地被某种隐秘的欲望所裹挟,猛地将自身的昂扬抽离。 孔充堂未及惊讶就被扣着腰从床上捞起,平存少带着强硬的力道将他摆成了跪姿,从他的身后抱着他再度进入,疾风骤雨般抽动插弄起来。孔充堂此时浑身都是酥软的,数次几乎保持不住姿势,全仰赖着平存少支撑。 刚出欲海,又坠情天,孔充堂被顶得魂醉神迷,泪水不知不觉淌了满脸,腰肢随着平存少顶弄的节奏摆动着,光洁的脊梁紧绷着成了一张弓,似要躲闪身后凶狠地追击。 平存少一把捞回向前躲闪的孔充堂,顺势伸手握住了孔充堂尚且疲惫的器物,在手中轻捋了数次,逼出几滴晶莹的珠液。 孔充堂觉得自己好似一口即将干涸的井,即将油尽灯枯的时节却有仍有那抽水人不知疲倦地想要挤出最后的积存,他的欲望再度被抚揉地挺翘起来,向外吐露着粘稠的水液。 当平存少盯紧了某处数次顶撞时,孔充堂似哭非哭地哽咽起来:“不……不要那里,我不好了……” 此时孔充堂的声音已经媚得不似原本的清冽,平存少分出一瞬精力辨认他是不是真的有事随即又抛之脑后,紧紧拥着孔充堂的腰肢在他耳边字句低喃:“是不好了还是太好了?我不够好?”紧跟着就是一阵肆意的抽弄。在紧致温软的溪谷之中反复进出,每一次进退都有温柔的流水被冲击得满溢出来,平存少舒适地喟叹一声,动作逐渐激烈地开阖。 恰在此时,今日一直未曾出现的幻影再度将平存少的神志从现实剥离。 不再是那万众跪拜的火红高台,此处的场景已是迥然不同。 一处不知何地何境的水面上是一座青石样的莲台,莲心处是两名生有雪白羽翅的男子,此时他们正相拥着亲吻,像是在嬉戏。他们不断用羽翼拍打着对方,偶尔还会伸手去疏离彼此的羽尖。这种游戏逐渐变成了暧昧的抚摸,一个将另一个压在身下,不多时就有暧昧的呻吟声回荡在空无他人的水面上。 平存少本以为此时也会像先前那次一般,自己扮演者旁观者的角色,但未等他细看,他自己就仿佛变成了那居上位的羽人,正肆意占有着身下的同类。他心中一凛正欲停止,却看到身下痴痴迎合着自己的人竟是孔充堂的模样。 玄黄颠倒,寰宇倾覆。 不知今夕何夕的幻梦之中,平存少拥着孔充堂云雨不歇,原本平静地水面上波澜迭起,不断有不知因何涌起的细小浪头跃起又坠下,唯有那莲花台处始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那波涛水花主动避开。 两人将至极处,平存少看着身下的“充堂”因为欢愉浑身颤抖起来,他背后的羽翅骤然舒展开,无数雪白细碎的轻盈细羽片片坠下,他的羽翅上泛起了莹白高洁的光晕。 来不及细看,平存少倏忽间又回到了当下,此时孔充堂刚巧身体轻颤着,胯下两枚玉丸在平存少的手中紧绷起来,又一股白液成股喷出,滴落在床褥上。 而那处已经潮湿了一片。 平存少轻揉着手中的两枚柔软的小丸,看孔充堂抽泣着扭摆着腰肢射净了,才狠狠动作数次放任自己射在了孔充堂的身体深处。孔充堂被这阵热流一冲,身体后仰着高高昂起头,修长的颈尽数展露出来宛如一只脆弱的鹤。 就在此时,两人身上的灵力忽然不受控制地流转起来,在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身体中的灵力仿佛认识了对方一般,自交合处转向对方的身体中流转而过。 平存少感受到了孔充堂的灵力,带着沁凉的冰属性,仿佛一道清冽冰寒的流水自经络中飞转而过。就在平存少颇为舒适地享受着这种灵力的运转时,身前的孔充堂却似乎状况不对,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某种痛苦。 想到烛照之法所谓的“炉鼎”一说,平存少心中一凛,赶忙想要退出孔充堂的身体,但刚动这个念头,就感觉到孔充堂身上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旋涡,正悄无声息地吸附着附近的灵气。 渐渐地,孔充堂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层浅浅的蓝色,那是灵气浓稠到一定程度时外显出的景象。平存少猛地想到此处虽是凡人聚居的地方,但到底仍然属于孔家,这样不知是否会引来孔家修士的注意。 奈何所学太过浅薄,平存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隔绝这浓郁的灵气散溢,然而用神识探查了一番之后,平存少发现这院落之外毫无异状,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将内里与外界牢牢分割。 略放下心来以后,平存少不敢去动孔充堂,生怕打扰了他给人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正在此时,孔充堂哼叫一声身体向前倾倒,双手支撑着床榻,面上尽是隐忍之色。 平存少赶忙伸手去扶,被孔充堂紧紧抓住了手背,孔充堂明明是冰属性的灵力,此时浑身却热得几乎发烫。 孔充堂此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运转,那些本该掌控自如的灵力此时不知为何飞快按照一条他从前从未修行过的路线在身体中流转,且顺着两人交合处往平存少身上流过,回转时原本熟悉的冰灵力却变成了一种别样的火热。 那灼热的灵力在孔充堂身子里宛如一汩汩热泉,散发的灼灼热度烫得他浑身哆嗦,但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是一种仿佛能够侵入神魂的奇异触感。当身后的平存少伸手扶过来时,孔充堂昂头长吟一声,股间不自觉收缩着将平存少夹紧,脸上是泛滥的情潮。 平存少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失控的无力感,他好似清醒着,又好似已经失去理智,他扶着孔充堂的腰一次次深重地顶进孔充堂的身体,似是意图探寻到他身子的最里处有怎样的幽密,孔充堂激烈的哭吟声变作了情欲的催化剂,让他更不加克制地驰骋起来,将孔充堂顶撞地宛如风中的柳枝,左右摇摆着身体。 灼热的灵力汇集在丹田,孔充堂觉得自己的灵力之源分外地满胀起来,甚至还不断有体外的灵气充盈进来,那种源自神魂的满胀感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意味地舒适,那时被灵气滋养产生的效用。 随着平存少每一次的冲撞,那种灵力充盈得几乎溢出的感觉让孔充堂眉间轻皱着吟叫出声:“不……不要了,够了……” 平存少未解其意,只当是床笫之间的淫声爱语,轻笑一声搂了孔充堂腰肢将人紧紧锁在自己身前,咬着他的耳骨舔了舔,腰身着力抽插了数十次,再一次发泄在孔充堂的身体里。孔充堂被入得哭吟一浪高过一浪,不单单是身体被粗热的器物填满,更是丹田中的灵力随着两人的交合几乎满溢。 两相结合之下,孔充堂被弄得死去活来,清俊的面容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因为隐忍和欢愉而显得表情有些失控。当感到身体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热烈时,孔充堂死死握紧了平存少的手臂,身前的性器喷出一股晶莹的水液,小腹一阵抽搐紧缩甚至能够显出平存少性器顶出的浅浅凸痕。 平存少看到孔充堂再次到了极致,本想抱着安抚他,谁知孔充堂却迷醉了神志一般并无反应,仍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声声“嗯嗯”低吟着,似痛苦又似欢悦。那些原本聚集在孔充堂身边的灵气忽然不要钱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孔充堂的身体里涌去,平存少这是才隐约明悟,孔充堂这是在进阶? 没有什么经验并不知道修士进阶时是什么样子的平存少对眼下的状况毫无办法,两个人还亲密地结合在一起,平存少觉得能够对两人当下状况作出指导的人在修仙界中怕是并不存在,他只能不转眼地看着孔充堂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但直到所有的灵气都被孔充堂吸收完毕,孔充堂也并无什么异状,只是呻吟的声息渐渐弱了下去,眉眼间也慢慢显露出舒适的模样,不再是先前的似哭非哭。 平存少感受到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两只手慢慢放开,正想抽身而出,却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流转的冰凝灵力骤然一转随即充盈起来,仿佛某个水罐被灌注得太满不堪压力而破碎。看到自己丹田中的灵力源泉长大了一倍有余,平存少意识到自己也进了一阶。 这就是烛照之法带来的好处? 来不及琢磨烛照之法的妙用,平存少看着孔充堂身体脱力地直直向前倾倒,连忙抱住人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拉过散落一边不只属于谁的衣衫替他盖上。孔充堂阖着眼在平存少怀中喘了半晌,一抬手招来的是一个储物袋。 将这只储物袋塞到平存少的手中,孔充堂慢慢平复了呼吸,缓缓开口:“家主那里大抵仍有隐秘,但能探出的与我先前同你说的并无差别。只有这里面的东西算是新的收获。” 平存少用神识扫了一眼储物袋中的东西,是两本破旧不堪的书籍,想来孔家人已经将之翻遍认为没有价值才能够被孔充堂索要出来。 “更多的隐秘东西,怕是只能等……” 孔充堂言语之间颇有为难之意,平存少明白他的未尽之言。怕是只能等到孔家主将死或是孔充堂的修为强到足以在孔家震慑一方,才能够得知那些当年被隐瞒下的东西了。 能有这些已经是意外之获,平存少并不强求更多。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平存少扶起孔充堂,替他将衣服穿上,系好了衣带。 忽地心中传来一阵疼痛,平存少额角一抽,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而且来得毫无因由。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孔充堂料理得干净清爽后才开始收拾自己,心中难以言说的刺痛感一阵紧似一阵,平存少只觉莫名,还有点忧心自己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孔充堂只在身边静静看着平存少穿衣。 平存少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后对上孔充堂的眼神,还得了一个清浅的笑。 “想好往何处去了?去衮州繁华处?还是越过非阳群山往藤州去?此时你修为尚浅,非阳群山中有些妖兽你当是应对不来。” “我要去衮州中心看看,此处到底远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都知道此后就是天长水远的离别,但没有一个人就此说出什么。 当平存少扣好自己的腰带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后,孔充堂才自床上下来,站在了平存少对面。 手中传来一阵沁凉之意,平存少发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只玉白的酒杯,那时两人先前饮酒时所使用的。 那一刻,心口传来的痛楚险些让毫无防备的平存少一个踉跄,锥心之痛四个字第一次有了切实的感受。平存少捏着那只酒杯,借月色观察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心口,将这只酒杯收在了储物袋里。 看着孔充堂在清皎月色里愈发清俊的容颜,平存少对他一笑,自那先前得赠孔充堂的锦囊中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枚白中带着点点淡紫色的扳指。 拉过孔充堂的手将这只扳指套在他的左手拇指上,平存少无奈道:“这些年身无长物,少有的几件东西都是你陆续送给我的,如今借花献佛倒是让我汗颜。” 孔充堂扣住了手指,双手收回放在腹前交握,一时静默无语。 最终还是孔充堂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天涯路远,望珍重。” “珍重。” 平存少带着难以言说的心痛轻声走出了这间呆了半个月的小院,一面以内视之法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一面将早在脑海中构思了数十次的离开路线再度重复。 他的背影融进了盈盈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