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去见雪崎的妹妹，以毒攻毒会有效吗（过渡）

    “魏总，雪先生找您。”

    听到傅铭的报告，魏青冥总算从做不完的工作中抬起了头。前段时间因为朱砂的胡闹加上休养的时间，他一回归公司瞬间就被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淹没了。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瞧见他的疲惫，傅铭主动走到他身后帮他捏起了肩膀。

    魏青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那件事之前，傅铭偶尔会像这样帮他按摩。他虽然觉得不太好，然而傅铭自己并不在意，魏青冥也就随他去了。

    傅铭的按摩手法的确舒服，手指恰当好处地按揉那些僵硬的肌肉，力道适中地一点点帮他舒缓绷紧的神经。魏青冥软下身子，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天在办公室里、眼神仿佛要把他吞入腹中的傅铭。炽热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硕大的鸡巴狠狠侵犯他的小穴，还有打开他的双腿把他分享给别人的模样。

    傅铭是喜欢他吗？还是只是诅咒的原因？可傅铭什么也不记得了……魏青冥有些头疼，他看得穿朱砂跟雪崎，却看不透傅铭。他直起身，挡开了傅铭的手：“行了，你帮我把雪崎带过来吧，谢谢了。”

    “好的。”傅铭没有任何抵抗便垂下了手，走到了门口。能让魏青冥烦恼的事太多，所以他也没有瞧见傅铭关门之前那贪婪的眼神——如果是现在的他，他是能分辨出其中的欲念的。

    “青冥。”雪崎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眼睛笑得弯弯的，儒雅的面容中多了几分让人放松的俏皮，“已经五点了，你还在忙吗？”

    “嗯，欠的东西太多了。”魏青冥放下了文件，冲雪崎轻轻一笑，“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因为想你了啊。”

    直白的话语让魏青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脸颊却不经意地红了几分。好像在那个晚上的告白与身体接触之后，两人之间便变得心照不宣起来。魏青冥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雪崎就轻笑一声，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带你去见我妹妹。”

    妹妹……做灵媒的妹妹？魏青冥的眼睛瞪大了几分，眼底的期许闪闪发光：“谢谢。”

    雪崎笑了笑，走到他身边笑眯眯道：“光说谢谢哪里够……早点喜欢上我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知道雪崎只是在开玩笑、没有挟恩施压的意思，魏青冥也笑了：“不好意思，麻烦你再等我一下，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好，不着急。”

    既然魏青冥没有要求雪崎离开办公室，雪崎便自如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拿着手机摆弄，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魏青冥身上。魏青冥时不时就能感到雪崎那灼热的视线，原本坐在办公桌前就能心无旁骛的特技在雪崎面前根本无法发挥。魏青冥再一次咳了两声：“……你这样我怎么工作。”

    “我没影响你啊。”雪崎无辜道，“你在我面前，我就会忍不住看你。”

    魏青冥感觉到脸颊无法掩盖的热度。他拿手掌扇了扇风，最后还是放弃般地叹了口气：“那你去停车场等我吧，我马上就来。你开车来的吗？”

    “嗯，你坐我的车吧，我晚上送你回去。”

    看见魏青冥绯红着脸乖巧地点头，雪崎只觉得有点牙痒。他舔了舔牙，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容退出了办公室。

    门口站着的人寡言又沉默，好似忠诚的守门犬。雪崎歪头笑了：“傅助你好。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用工作吗？”

    傅铭与雪崎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缓慢开了口：“不要太过分了，雪先生。”

    “你是指什么？”雪崎做出了点困惑的表情，温润地回答，“啊……是说那天之后的事吗？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青冥的。他最近压力太大了，我带他去放松一下。”顿了顿，他唇角的笑容扩得更大，“我知道你是关心青冥，青冥知道你对他这么上心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说完，雪崎伸手按了按傅铭的肩膀，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傅铭看着他的背影，始终握成拳的手指终于放松下来，指甲在掌心留下狰狞的痕迹。他呼出一口气恢复平静，这才敲了敲面前的门，走进了魏青冥的办公室。

    ＊

    “没想到你们家在这里有房子。”

    雪崎带魏青冥来到的是隐蔽在市中心的小洋房。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民国时期修建的，有市无价。不过现在由于修缮问题多数人不会住在这里，只是当个固定资产放着，因此这附近显得格外幽静。

    “抱歉，这里只有家主能继承，现在在我妹妹名下。”雪崎不好意思地笑笑，停好了车，“我已经提前跟我妹妹打过招呼了，今天没有别的客人，不用紧张。”

    魏青冥清了清嗓子，他没想到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局促被眼前的人一眼看穿。洋房的门口站着一名执事打扮的男人，瞧见雪崎的身影后微微鞠了一躬，沉默地打开房门为两人带路。

    这里明明是灵媒的大本营，男人的打扮多少给了魏青冥一些割裂感。他天马行空地想着，手指却被一阵温暖包裹。他扭过头去，果然瞧见了雪崎温柔的笑容，张嘴冲他比划口型：“没事。”

    当然应该没事，这么多都经历过了，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紧了紧雪崎的手指，直到眼前的执事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面前的门，两人的手指也还纠缠在一起。房间中央坐着的女人身着藏蓝色的长袍，背脊挺得笔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她的皮肤分外白皙，像是常年没有见过光似的，仿若精致的人偶。瞧见魏青冥的瞬间，她的视线就死死锁在他的身上。

    她是雪崎的妹妹，从两人分外相似的长相就能看出一二，更何况魏青冥读大学那时是见过她的，只是那时的她不像现在这般阴郁，还是个会跑会跳的高中生。身后的门被退出房间的执事轻轻掩上，魏青冥跟着雪崎的步伐在她对面坐下，她的目光也自始至终跟着魏青冥，似乎想从他身上窥探出什么。

    魏青冥被她看得有些不太适应，却还是拿出谈生意的架势、摆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你好雪小姐，今天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雪嵋终于开了口，唇角挂上了一点人性化的弧度，“毕竟是哥哥的拜托。”说着，她的目光转到了雪崎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雪崎坦然地笑了笑：“小嵋，具体的我都跟你说过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雪嵋双手交错放在腿上，那点笑容再一次消失了，即便魏青冥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瞧见她那副严肃的模样还是僵了僵，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发现魏青冥的忐忑，雪崎伸手覆上魏青冥的手背，那点温度能让魏青冥安心。而雪嵋的眼神也转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眸底流转着些若有所思。

    执事再一次进门为两人倒好茶。当房间再一次恢复三个人时，雪嵋终于开了口：“加在魏先生身上的诅咒，我没有办法解开。”

    单刀直入的话语瞬间把魏青冥打蒙了。他张了张嘴，勉强笑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恶灵的怨气太重了，你的周围全都是黑雾。”雪嵋的语气很是平和，却带有一丝无法反驳的笃定，“他通过怨气改造了你的身体。周围的人会忘掉相关的记忆，也是因为这些怨气。如果我强行除去的话，不仅无法预测怨气对你的伤害，还有那些人会记起来的风险。”

    “那不行！”魏青冥抬高声音，一瞬间失了冷静。雪崎立刻握紧他的手，手指轻轻磨蹭他的腕骨，努力把他唤了回来。他哑了声，抿了抿唇，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对不起。”

    雪嵋摇了摇头：“是我技不如人。单凭那个恶灵的实力做不到这个程度，他是借助了别的灵媒的能力——那个人的灵力远胜于我。”

    那个刹那，魏青冥甚至想要问出些失礼的话，可他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雪崎叹了口气，不顾雪嵋的视线揽住魏青冥的肩：“青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妹妹她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灵媒了，如果她不行的话……”

    她都不行的话，依靠灵媒解除诅咒的可能性很低——除非能够找到避世高人，或是下咒的灵媒本人。

    魏青冥明白雪崎没有说完的话。他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还是打起精神，冲雪嵋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本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现在至少我明白了为什么我身上会发生这些事了。谢谢你，雪小姐。”

    “太客气了。”雪嵋望着几乎是依偎在一起的雪崎与魏青冥两个人，歪着头想了想，“魏先生，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提议。”

    “请讲。”

    “你有没有想过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一点点消化雪嵋的意思，魏青冥瞪大了双眼。他想到不知为何没有消失的那个性器官，还有被雪崎目击过的、被白精灌满的两口穴。他不禁坐直了身体，抽离雪崎的体温，声音带了些沙哑：“……为什么？”

    “自然，我明白这对于你而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她的表情平静，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要让魏青冥去干什么一样，“但我认为值得一试，如果你依靠自己的意志去做的话，那些怨气说不定会因此消散。”

    她是在建议魏青冥以自己的意愿被男人们轮奸玩弄。

    魏青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雪崎瞧着他的背影，意料之外的没有立刻跟上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捧在手心：“小嵋，你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客人走了，雪嵋那股端着的架子立刻散掉了。她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懒懒地踢了踢桌子，“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搞什么鬼了，帮你一把而已，快谢谢我。”

    魏青冥一路跑到雪崎的车前才缓缓停下了脚步，他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他的手抚上胸口，不自觉地捏紧了前襟，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被抓出了几道难看的痕迹。

    长出了阴道女穴，被男人们奸淫亵玩，一张一合地容纳他人的鸡巴，无论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都被下了种、被干得合不拢，就连身前自己的阴茎也滴滴答答地流着液体。最让他羞耻的却是，他竟然真的从这样的性爱之中获得了快感，希望男人们再干得深一点、重一点，只有一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望。

    他本来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阮子钰的诅咒，不是他自己的错——现在却让他自己去勾引男人跟他做爱？！这让他怎么接受！

    知道自己夺门而出的行为非常没有风度，魏青冥有些疲倦地靠在车门上揉了揉太阳穴。然而在抬起头的刹那，他却瞧见街对面的人的身影。那人顶着一头有点乱的金发，却让整个人多了几分颓丧的美感。对上魏青冥视线的瞬间，他轻轻笑了一下，过了街站在魏青冥面前：“哥。”

    魏青冥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如果是以前，朱砂应该会直接熊抱住他，他也会张开双臂接纳这个黏人的弟弟——如果他不知道朱砂对他怀有怎样的心思的话。明白魏青冥的纠结，朱砂低下头轻笑一声：“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少不是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你来的。”朱砂回答得坦坦荡荡，魏青冥一时哑然。瞧见魏青冥那不符性格的怔愣表情，朱砂笑弯了双眼，“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之前太偏激了。”

    可那并非能够轻易说出“没关系”的错误。魏青冥微蹙起眉，靠在车门上与朱砂对视——他知道朱砂还有没说完的话。

    “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你，青冥哥。”朱砂微微上前一步，脸上分明带着笑容，一双碧绿的眸子却深不见底，“有哪个男人能够忍耐自己珍惜的人躺在别人身下、甚至被人轮奸？”

    “你……！”

    “不过的确是我做错了。”朱砂飞快打断了魏青冥的指责。他的声音软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像是刚刚拆完家的狗子，“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放任自己的欲望，不应该把你关起来。我今天来不是想跟踪你，我是想亲自告诉你，下周我会回一趟学校，办一年休学。”

    魏青冥愣了愣：“……你告诉小姨了吗？”

    朱砂微笑着点点头：“我跟她说，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我要把他追到手再回去上学。”

    自然，他不会跟家人说他喜欢的人是自己的表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魏青冥长长呼出一口气：“你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做决定就好。”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一年也不要闲着，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闻言，朱砂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魏青冥也有点不好意思，即便朱砂做出了那样的事，在他心里也是他的弟弟。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走来的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雪崎瞧了瞧那兄弟俩，笑道：“抱歉青冥，稍微跟小嵋多聊了两句。”

    “没关系，我们走吧。”

    在汽车发动之前，朱砂敲了敲魏青冥那侧的车窗。魏青冥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车外的朱砂对他露出的笑容明媚又灿烂，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谢谢你，青冥哥，我都记住了。我爱你，等我回来。”

    深深地看了朱砂一眼，魏青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升上窗户，任由雪崎开车离去。

    看着镜子里逐渐变小的朱砂的身影，魏青冥有些头疼，卸掉力气靠在车窗上。雪崎看了他一眼：“小砂是真的喜欢你。”

    “嗯。”魏青冥不别扭地承认了，却还是转移了话题，“现在去哪儿？”

    “你想去会所吗？刚才小嵋的提议……”雪崎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不是说要实施，只是说去看一看到底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会触发。”

    魏青冥知道雪崎说的是对的，却还是紧了紧拳头没有回话。

    “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雪崎拉过魏青冥的手温柔地安抚，“我也想诅咒能够早点解除，这样……”

    雪崎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魏青冥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雪崎却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便松开魏青冥的手专心开车了。

    以前的魏青冥总觉得谁都配不上他，于是也看不见身边的人对他拥有怎样的感觉，现在一口气全部朝他袭来，他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他回想起朱砂望着他的眼眸，浓烈的爱欲之下隐藏着深深的占有欲，说自己受不了魏青冥在其他男人身下表现出这样放荡的模样。

    这是人之常情，魏青冥其实是理解的。只是雪崎说着喜欢，却也没有像朱砂那样。雪崎更成熟，虽然难过但在努力帮他解决问题，没有那么强烈的束缚……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解决怨气的事才是重头。

    魏青冥闭上了眼睛，打算稍稍休息一会儿。

    他没有看到驾驶席的雪崎的唇角，勾出了一抹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骇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