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来自程少商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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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一天，次兄与三兄来找我玩，我觉得很无聊，拒绝了他们，睡觉睡觉。 我是被饿醒的，外面静悄悄的，莲房和青鸟都去睡觉了，我推测我从白天睡到了晚上。 好饿，我想去后厨找吃的，但是外面太黑了，我怕，呜呜呜，阿玄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你了。”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二天，我昨晚饿着饿着就睡过去了，今天不想睡觉了。 次兄和三兄又来找我玩了，我觉得很无聊，拒绝了他们。 我要读书，我要给阿玄一个惊喜。 这什么破书，看都看不懂，还是次兄给的那个带图的书简好看。 阿玄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啊。”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三天，次兄和三兄又又来找我玩了，我想要拒绝他们，但是次兄说要带我去田家酒楼吃好吃的，我立马就不觉得无聊了，我和次兄他们去吃好吃的啦。 哇，叫花鸡太好吃了，桃花酥也好香，我给阿玄留了一块，希望能等到他回来。”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四天，三兄对我院子里的人说我夸三兄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男人，我点头表示赞同，并让大家以后都叫他普信男。 要是阿玄在这里，他一定会很开心吧，我们两个把三兄忽悠傻了。 哎呀，以后要是被三兄发现普信男的真正意思，他会不会打死我啊。 不怕，我可以叫青鸟阿姊，她能打七八九十个三兄。 阿玄你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我又又又想你了。”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五天，阿父阿母来我院里看我了，还给我带了好吃的。 阿母态度变得好好啊，还问我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她真的变了。 阿母好像对我很愧疚的样子。 哼，迟来的愧疚比草都轻贱，我程嫋嫋不接受。 哎呀，阿母带来的榴莲酥真香。 我考虑一下叭！ 阿玄，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把给你留的那个桃花酥给莲房吃了，不过我给你留了榴莲酥。 阿玄，你快回来，要不然我不想你了。”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六天，轩辕先生和二叔父来我院里找我，他们居然不知道阿玄回师门去了，果然阿玄说得对，两个读书人凑在一块就能闭门造车了。 诶，阿玄好像没说过这句话，不管了，阿玄说了那么多话，我哪能句句都记得住，都怪他。 轩辕先生要和二叔父一起去白鹿山书院求学了。 阿玄你看看你，轩辕先生都要走了，你还没回来，你说你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 快回来，我好想你啊。” “今天是阿玄离开的第七天，轩辕先生和二叔父一同离开，我们去外面相送，二叔父将姎姎阿姊托付给了我阿母。 姎姎阿姊很伤心，我阿母很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她。 我看着这一幕，想到了阿玄教过我的一个词，叫父慈子孝，我想这阿母与姎姎阿姊可以叫母慈女孝。 我真聪明，都学会举一反三了，等阿玄回来我告诉他。 ……其实她们看起来才像母女。 阿玄，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想死你了。” “第八天，吃饭睡觉想阿玄。” “第九天，吃饭睡觉想阿玄。” “第十天，还是吃饭睡觉想阿玄。” “……” “第十四天，今天是上元节，晚上有灯会。三叔母给我带来了好看的衣服，说是上好的蜀锦做的，让我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出门。 那衣服真好看，我第一次穿这种衣服。 可是阿玄啊，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你说过的，要陪我一起看上元节灯会，你言而无信，我讨厌死你了。” 正月十五，上月节，全城同庆。 圆月高悬，向人间洒落清冷光辉。 一盏盏天灯承载着都城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缓缓升空。 这一夜，万人齐放天灯。 举目望去，漫天灯火璀璨，美轮美奂。 程家一大家子欢欢喜喜的从马车上下来，加入了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会。 今夜的程少商格外美丽。 她披着一件狐裘披风，内着上等蜀锦裁剪的红色长袍，艳而不俗。 青鸟默默的跟在程少商身后，背着一根用黑布包起来的长条物，目光凌厉的扫视着四周。 程少商扭头看着青鸟背后的长条物，疑惑道：“青鸟，你背着的是什么呀？” 青鸟淡淡道：“没什么。” 见青鸟不想说，程少商也没多问，哦了一声后就好奇的张望着四周。 当她看到这满街的热闹景象时，因为叶玄没有如期归来的郁闷也散去了些许，露出了笑容。 程始夫妇见到自家女儿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自从叶玄回去师门后，嫋嫋就没怎么笑了，整天一副被抛弃的怨女形象。 夫妇俩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程老太太在程止的搀扶下从马车下来，看着这繁华热闹的灯街，不禁感慨道：“哎哟喂，这大灯笼啊，可真亮堂。” 程始拉着程老太太，面带笑容，“阿母，我们很久没好好陪你了，正巧赶上这上元灯会，走，一块逛逛去。” 程老太太满脸笑容的连连点头，很满意程始的话。 这街道热闹繁华，两侧店铺上挂满了灯笼，璀璨明亮，各处地方都有摊贩叫卖，还有人在街头卖艺，口吐火焰，引来声声叫好。 程少商看着眼前这盛景，幽幽的叹了口气，阿玄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回来。 青鸟见到程少商这副样子，挑了挑眉，很罕见的说了一段很长的话：“女公子，少主说上元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兴许他就在赶来的路上了。” 程少商回头看着青鸟，痛心疾首道：“青鸟阿姊，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叶长生那不讲信用的王八蛋。” 她双手叉腰，怨气十足：“他今晚要是还不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青鸟：“……” 良心？ 死士做事要讲良心吗？ 我怎么不知道死士要有良心。 程颂笑吟吟的看着两人，“嫋嫋，姎姎，走，阿兄们带你们看灯去。” 程少宫双手放在身后，一脸神秘道：“猜猜我身后有什么，猜对有奖哦。” 程少商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少宫，兴致缺缺道：“冰糖葫芦。” 程少宫顿时一脸震惊的看着程少商，“你怎么知道，莫非叶师兄也教嫋嫋你掐算之法了？” 程少商一脸淡定，忽悠道：“对啊，我算出来的。” “不对啊，就算是从你刚认识叶师兄开始算起，也才过了多久，嫋嫋你这么快就能算出来了，不应该啊。” 普信男深受打击，觉得自己妹妹的天赋高得有点离谱了。 “拿来吧你，磨磨唧唧的。” 程颂劈手夺过程少宫背后的两根冰糖葫芦，递给了程少商与程姎一人一根。 两人欢喜的冲程颂说了一声谢谢，手拉手一起跑开了，只留下程少宫一人在原地自我怀疑。 “不应该啊。” “嫋嫋与玄门无缘的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呢。” 程颂瞥了眼程少宫，一手箍着他的脖子，生拉硬拽的把他拖走，“快跟上去，别让嫋嫋她们走丢了。” “阿母，我们去前面看看。” 他一边拖着不省心的弟弟，一边回头跟萧元漪打了声招呼。 萧元漪叮嘱道：“别走太远啊。” 桑舜华眼神满意的看着一袭红色长袍，行走蹦蹦跳跳的程少商，“也就嫋嫋这等姿色才配得上这般上好的蜀锦了。” 萧元漪看了眼桑舜华，忍不住道：“娣妇，你只给嫋嫋不给姎姎，岂不是厚此薄彼嘛？” 她老毛病又犯了，只不过已经改了很多。 萧元漪看到嫋嫋有蜀锦，姎姎没有蜀锦，只是单纯的问一问而已。 桑舜华面含笑意，轻轻柔柔道：“这是家慈大寿时得的贺礼，只得一幅，想多给也没有。” 萧元漪微微点头，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姎姎的姿容也不差，若是姊妹俩都穿上这上好蜀锦，必定可以惊艳许多人。” 经过了叶玄的教育，她是真的醒悟了，不再追求过分的公平，只求适中即可。 桑舜华见萧元漪这反应，微微一笑，觉得如今这姒妇倒是变化极大。 本来她还觉得萧元漪可能会因为自己只给嫋嫋上好蜀锦而感到不悦，没想到她却是一笔带过，只字不提。 变了，真的变了。 萧元漪来到两人面前，微微一笑，“嫋嫋，姎姎，来，你们二人都没见识过都城的灯会吧。” 程少商回过头，看了看如今态度变得极其和蔼可亲萧元漪，觉得很不适应。 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简单一字回复：“是。” 有礼貌，但不多，表现得极为疏远。 程姎则是微微行礼，礼貌道：“回大伯母，是的，我之前在葛家，因此未曾见识过都城的灯会。” 程少商的疏远，让萧元漪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来，我带你们去前面逛逛，前面可热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程少商与程姎。 桑舜华在一旁看着稍微有点讨好程少商表现的萧元漪，眼神闪烁，只觉得世事难料。 之前还偏心旁人，薄待嫋嫋，如今知错了想挽回，却有点晚了。 程少商疏远的态度就很明确的说明了这一点。 程少商拨开了萧元漪伸过来的手，面色冷淡道：“不用了阿母，我与青鸟去他处走走。” 她朝桑舜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三叔母，我走啦。” 桑舜华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 程少商边走边回头喊道：“我知道了三叔母，你也是啊。” 她与青鸟钻入了人群之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萧元漪愣愣的看着程少商远去的方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如今，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来自女儿的疏离。 尤其是程少商对待桑舜华时那种亲切的态度与对待自己时的那种冷淡对比，让她心中更是难过。 一时之间，她居然有点嫉妒起桑舜华来了。 程颂三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萧元漪的神色，面色有些尴尬。 桑舜华轻声呼喊着萧元漪，“姒妇，姒妇。” 萧元漪这才回过神来，强颜欢笑道：“走，姎姎，大伯母带你去前面看看。” 她拉着程姎便往前面的摊位走去。 至于程少商的安危，有青鸟在，她压根就不用担心。诡异之主的星汉：我为少商扛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