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二个人
苏木问清情况后，便和李大爷告辞，再次回到张秀琼的家里。 家里两个孩子还没回来，厉天掏出手机对苏木道：“我打电话给方昊天，让他查一下传业公司和钱风的背景。” 苏木点点头：“让方局查的详细一些，不但要查钱风亲戚朋友当中有没有符合凶手特征，还居住在疗养院的，还有查钱风和学校保安方大江的关系” 厉天此时眉头完全舒展开，有了钱风这条线索，很可能会顺藤摸瓜查出凶手。 心中高兴，脸色自然好看多了。 走到一旁，开始给方昊天打电话说明情况。 张秀琼默默看了苏木好一会，这个年轻警官太不简单了，一言一行无不直指凶手要害。 看来这蒙尘十年的案子可能要大白于天下了。 张秀琼转身点燃了一炷香，双手合十，做了一番祈祷。 苏木发现香炉上方赫然是张小雅的照片，心中不禁一叹，张秀琼和小雅当年关系肯定极好，否则不会至今为其上香祷告。 厉天这时已经打完手机，正郁闷的掏耳朵。 “厉老，怎么了？”苏木好奇的问道。 厉天愤愤的道：“方昊天这家伙越来越毛躁了，堂堂一个局长，我只是说了一下情况，让他去查，他猛地嗷叫个什么劲，差点震坏我耳朵！” 苏木不禁莞尔，他明白这是方昊天也意识到案子可能要被破获，所以激动的喊了一声。 苏木和厉天就在张秀琼家等待，等方昊天的消息。 大约过了两小时，方昊天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厉天开了免提。 “厉老，你告诉苏木，钱风有个亲姐姐，叫钱玉，她特征和凶手十分符合，而且最近十年一直在疗养院休养。” “还有钱玉姐弟和学校保安方大江是亲戚，他们都称呼方大江为表叔。” “你问苏木，现在是直接对钱玉姐弟采取强制措施，还是继续侦查？” “如果继续侦查，我派人对他们姐弟暗中监视，防备他们听到风声逃跑。” 厉天立即抬头看着苏木，征询他意见。 苏木沉吟片刻，就道：“让方局派人暗中监视他们，我们继续侦查，现在证据还不足以抓捕他们。” “好，我立即派人暗中监视他们。” 方昊天在另一头听清了苏木回答，立即表示同意。 “另外……”方昊天又道：“我们排查过程中，还得到一条线索，钱玉和张莉在大学时代共同追求过张莉的丈夫，后来他丈夫选择了张莉，钱玉因此郁郁寡欢，后来随便嫁了个人，十年前，就在小雅出事前几个月，她丈夫抛弃了她，和一个女人私奔了。” “所以我怀疑钱玉之所以杀张小雅，完全是报复杀人，她因为和张莉二十年没有来往，所以张莉都想不起她，更不明白她会杀张小雅！” “nice！”厉天打了个响指，嘴里居然冒出一个流行词。 苏木瞅了瞅他，心道这老同志还挺时尚。 那头方昊天又叮嘱二人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现在确定钱玉就是杀张小雅和方大江的人无疑了，下一步就是找证据，证明二人是被她所杀。 厉天因为张小雅案子终于被揭开了面纱，一桩多年心事即将了却，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仿佛一下子年轻几十岁。 张秀琼听不懂苏木几人的说话，只是看他们都十分高兴，心中也明白这案子可能要破获了！ 双手合十，不禁喊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又为张小雅上了一炷香。 “虽然现在知道钱玉就是凶手，但找到她证据却不容易！” 冷静下来后，厉天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眉头又不禁一皱。 但目前为止，钱玉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有事实都是苏木通过惊人的分析能力推断出来的。 虽然这推断就是事实，但也必须找证据，否则以钱玉狡诈的个性，她能一口否决。 厉天看向苏木：“我们下一步如何开展侦查？好似所有证据都无法找到！” 苏木却摇摇头：“钱玉虽然狡诈，但她仍旧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厉天身体一震，他没想到苏木还有发现！ 苏木扭头对张秀琼道：“小雅每天除了在学校，极少出门是不是？” 张秀琼点点头：“是这样！” 厉天也点点头，三次侦查都提到这点，所以他也知道。 “所以钱玉是怎么让小雅轻易上了她的车？要知道张莉和钱玉已经多年不来往，她想瞒着张莉和张阿姨接近小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秀琼连忙道：“确实是这样，小雅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和我在一起，但我从来没有见过钱玉那个女人接近小雅。” 苏木眉头一挑：“所以这就是钱玉犯的最大错误！” 厉天听到这心中一动，他隐隐猜出苏木的想法了。 “所以钱玉接近小雅需要一个中间人，且这中间人和小雅熟悉，甚至小雅对他还万分信任！” “钱玉通过这个中间人接近小雅，从而双方熟悉起来，然后再引诱小雅放学上她的车子，进行犯罪行为。” 厉天自认为自己这次猜对了苏木想法，脸上露出一丝骄傲自得。 苏木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我一开始确定凶手就是钱玉后，也是这么想的，但钱玉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动手，却突然在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私奔几天后，杀了小雅？” “你意思是钱玉不是一开始就预谋犯罪，而是在那几天受了什么刺激，从而才起了杀心？” 厉天皱眉问道。 苏木点点头。 “可是仅仅几天时间，她怎么让小雅如此信任她？根据我们先前调查，小雅虽然年龄小，但人却极机灵。” 厉天立即发出疑问。 张秀琼在一旁也道：“小雅确实机灵，就像个小大人，我遇到烦心事，她还为我出主意了！” “所以本案突破点就在这里！” 苏木手指在桌上弹了弹。 厉天和张秀琼一时都看着苏木，静静等他说下去。 “当年在校门口接小雅的，不止钱玉一人，车上还有其他人！”苏木看着二人，沉声说道。 “啊？”厉天和张秀琼都被苏木推断吓了一跳。 这键盘挺好用的让你慰问专案组，你把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