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章 一碗苦到干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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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臭味的加重,江临深彻底憋不住了。 摔门而逃。 安然将煮开口的螺蛳舀出来。 和甜丫一人拿了根细针坐在屋檐口将螺蛳肉尽数挑出来。 江临深隔得远远的,一脸无奈道:“尧棠!实在不行我去国营饭店买几个包子算了,咱们真犯不着吃这玩意儿!” “哥哥,你还有钱呢?”安然带着笑意的声音有股清甜的软糯感,双眼弯弯的打趣他。 让站在门外的江临深从尾椎骨窜起一股麻意,他眸色渐深,默默的挪开了目光。 哑着声道:“瞧不起你哥呢?” “行了,别劝!今晚儿我还真就只弄这个硬菜了!你爱吃不吃……” “随你……”简单的两个字细听有股宠溺在里头。 甘甜秀从门外进来,面色怪怪的。 加入了挑螺蛳的阵营。 傍晚。 锅下的柴火爆出了小火星,安然将早就切好的泡椒,姜蒜扔进去爆炒。 一股鲜香麻辣的味道窜出。 香料也放了些,泡萝卜切成细条,混合着酸菜,最后将反复冲洗的螺蛳肉倒了进去。 大火翻腾。 扔进几片蒜叶。 香气简直压都压不住。 江临深捧起碗,只吃了点酸菜,没动那黑白相间的肉粒。 酸菜裹了油,麻麻辣辣的,格外的下饭。 安然拣着碗里的螺蛳肉吃,纯天然的美味。 肉质弹牙有嚼劲,香辣开胃,肉少却香,胃里的不满足让她一个劲儿的造。 抬眸却瞅见江临深只顾着吃酸菜呢。 她捻起粒螺蛳肉放进江临深的碗里,跃跃欲试道:“尝尝!毒不死你……” 声音带着狡黠,还有股娇憨。 那股臭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江临深挣扎片刻,在安然鼓励的眼神下,这才将螺蛳肉囫囵吞了下去。 仿佛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简直是人间美味! 江临深家里不缺钱,从来也没买过这种野味吃,最多就是去国营饭店吃饭,也没这道菜。 此刻尝到了甜头。 盘里的螺蛳肉就渐渐的不够了。 两人你追我赶,吃得鼻尖都出了毛毛汗。 安然吃饱了,这才大喇喇道:“行了,再吃就不厚道了,别和我妹抢……” 小口小口吃饭的甜丫落在了最后面。 江临深笑了笑,放下筷子,一脸的意犹未尽道:“确实挺香的,要不然咱们明儿再去摸点……” “得了吧!感情挑螺蛳的不是你呢……” 无视江临深饱含期待的目光,安然慢悠悠的进了厨房。 饭桌上就只剩甜丫一个人了。 甘甜秀吃完饭后就在厨房里收拾残局。 安然走近,笑嘻嘻道:“妈!我来帮忙吧……” 十四岁的女孩,声音不经意间又甜又糯,一点不像之前的沙哑。 甘甜秀的心紧了紧,难受道:“然然!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不对劲?” 安然被问得一愣,继而说道:“没有啊!” “你的声音又恢复了!越来越像个女孩子……” 甘甜秀回眸,眼里满是哀伤和痛苦。 安然:“……” 她本来就是个女孩子! 等等…… 什么叫做恢复? 甘甜秀的动作沉重且缓慢,她将烧过的炭碾碎成细小的块,倒入了锅中,舀起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安然道:“前年熬剩下的土方子,你再喝一碗?” 意思不言而喻。 安然白日里虽然刻意压着嗓子,可时不时的会露出那独属于女孩的娇憨声音。 怪就怪在原主有一把好嗓子。 而在这之前,甘甜秀都是定时给女儿喝下土药方,随着年龄的增长,药效似乎越来越短。 漆黑的药汁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份苦安然有些吃不下。 但不得不吃! 这可是随时要命的大事。 她难得沉默的接过母亲手中的碗,甘甜秀痛苦的抓住她的手,忏悔道:“妈的然然啊!是妈对不起你,让你生下来就吃这些苦,咱们再熬几年,等妈攒够了钱找着机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安然叹了口气,安慰着她道:“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儿子不怕。” 说完她就怂了。 端着碗麻溜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脸纠结的盯着面前的瓷碗。 “系统!系统!商城里有改变声音的药吗?” “没有!”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 安然叹了口气,想想也是。 破系统能有个大力丸和美白丸都算是逆天的设计了,怎可能还有改变声音的东西。 怪就怪在原主的声音太甜。 辨识度太高。 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不得不防。 安然近乎自虐般的将药吞进喉咙,连呼吸都仿佛暂停了。 细密的疼痛从喉咙里滑过。 说不出的难受。 安然就像个听话的乖宝宝,将大半碗的药汁吞完,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让人忍不住干呕。 晚上吃的辛辣螺蛳肉此刻像毒药似的爬过喉咙,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简单的打扫之后。 她整个人倒头就睡了过去。 甘甜秀清早起床的时候瞅了一眼,见女儿还在睡,便没有打扰。m.zwWX.ORg 先去上工了。 甜丫惦念着昨晚的螺蛳肉,别扭的站在安然的门口喊道:“哥!今儿你还需要我提桶吗?” 安然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耳边有人叽叽喳喳的叫。 她唇角干裂得出了血,声音嘶哑道:“什么?” 甜丫瞧出不对劲。 连忙跑了进来。 摸了摸安然的额头和裸露在外的手腕,惊呼道:“哥!你发烧啦!” 安然睁眼,眸底布满了红血丝。 她整个人完全提不起精神,像得了场重感冒。 想来是那土方子的后遗症。 “别告诉妈,你扶我到钟医生那儿瞧瞧……” 甜丫听话照做。 连忙过来搀扶她,结果两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甜丫苦着脸道:“哥!我不行,我给你叫人去……” 安然怎么躺怎么舒服,直接就睡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之中只见有道挺拔的身影将自己拉到了背上。 很暖人的温度,安全感爆棚,不担心再摔着了。 安然将脑袋靠了上去,声如破锣道:“谢谢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江临深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耳朵尖。 他皱了皱眉,盯着甜丫问道:“你哥烧多久了?这声音都哑了?” 昨儿那迤逦的声音就像一场梦。 仿佛是他的错觉!十二月-的穿书七零:笑死!娇娇披着糙汉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