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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总裁的软糯小哑巴(结局+番外)

    傅斯远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见喻白出来,他有些担心。

    男人脚步慌乱地走到喻清房间门口敲响了门,然而房间里却如死一般寂静,毫无声响,也不见人来开门。

    傅斯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心都提了起来。

    “喻白,开门。”

    他重重地拍着门,喊了好几句都没有回应,实在没办法了,傅斯远选择直接将门撞开了。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看见里面的场景傅斯远连呼吸都窒住了。

    房间里一地的血迹,阳光照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两人抱在一起,喻白的胸口处还插着一块玻璃碎片。

    可他死时,还带着笑容,似乎是一种释怀的笑容。

    另一个少年闭上了眼,眼角有红色的血迹蜿蜒在侧脸,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花。

    傅斯远曾经最喜欢的那双眼,已经倒映不出他的身影了,他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眉眼弯弯向他看来的样子。

    他恍惚地愣在那里,看着房间中央相拥的身影,一种颓靡的美感纠缠在两人中间。

    但傅斯远知道,喻白想要抱住的那个人,不是被他杀死的那个。

    他真正想要拥抱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傅斯远有些恍然地冲到喻清的尸体面前,双手都还在颤抖。

    他紧紧地抱住那具尸体,尽管他知道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他了,可是江十一一死,他永远都见不到真正的喻清了,他不仅找不到他,甚至连所有的谜团都无法解开。zWWx.org

    那些东西就像一层一层的迷雾将他笼罩在其中,那个真相,他永远也无法得知。

    他们为何来到这里,为何消失,他又会去往哪里,他对自己,究竟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他们,指的是喻清和江十一。

    傅斯远能从江十一的举动中看出,他很努力地在博得自己的好感,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但他隐约也能猜到,喻清对他的接近,或许也是源于此。

    他在自己和沈青山之间的徘徊,也能解释得通了,他的目标,应该是他和沈青山两人。

    傅斯远静静地抱着喻清的尸体,眼神中满是悲伤和疯狂的恨意,可紧接着又是迷茫。

    那是一种他触摸不到的未知,他恨自己的渺小,也恨喻清。

    他知道喻清一定骗了他什么,可他不该那样在他的心里扎根后又在一瞬间消失,徒留他一个人守在过往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既然骗了他,何不就骗一辈子,真是个不称职的骗子啊。

    傅斯远流着泪笑了起来,却看起来更悲伤了。

    傅斯远撞门的声音不小,沈青山听见动静也从书房赶了过来,看见面前的场景,沈青山死死地盯着那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男人只觉喉头一阵腥甜,鲜红的血蜿蜒着从男人嘴角流了下来。

    喻白杀了江十一后又自杀了,谁也想不到喻白居然会自杀。

    沈青山神情灰败地垂下头,任由鲜血滴落,弄脏了洁白的衬衫,在上面坠出一朵朵血花。

    上一次当他得知自己的腿再也无法行走时,大约也是如此心灰意冷吧。

    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拥有幸福的时候,那些东西还是会从他手中悄悄溜走。

    他永远也握不住想要拥有的东西。

    他只是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强势一点,为什么要踌躇不前,对少年的爱意感到胆怯,如果他不那样软弱,或许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幸福。

    30岁的一切换一次心动,便是永恒。

    沈青山堵赌上了一切,他的家产、爱情、权利,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喻清。

    可他赌输了,失去了喻清,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叶默听闻喻白死在了沈家,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他不相信喻白是自杀的。

    明明他出门前还和笑得一脸开心,甚至说好了要和他举办婚礼,他明明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去自杀。

    傅斯远和沈青山无法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喻白对喻清那样的感情,叶默是一无所知的,如果他知道喻白对他的爱都是一场利用,他恐怕会更崩溃。

    叶默为此很是悲痛了一阵,有一天他整理喻白的遗物时,翻出来一个笔记本。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叶默并不知道这是谁的。

    起初他没有多在意,可这个本子是喻白唯一收藏在盒子里的,他粗略地翻了几页才明白,这是喻清的笔记。

    上面详细的记载了他短暂的一生,日期截止在他去沈家之前。

    从这本日记里可以看到,喻清对喻白的爱,仅用一个“好”字是不足以概括的。

    他为喻清对喻白的爱感慨了一番,毕竟这也是他曾经是白月光,这样曲折的一生,又死的离奇,他也不免觉得他可怜。

    沈青山没有说喻清的真正的死因,这也是被外人传得离奇的一个八卦,什么说法都有,但却没人敢去沈青山面前说。

    自从喻清死后他更疯了,眼神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活像地狱爬出来的死神,连带着以前还有几分假笑的傅斯远都开始面无表情了。

    叶默摇摇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本笔记很厚,叶默没有心思一页页看完,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和前面的字迹完全不一样。

    “以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叫你哥哥,你就会想起我吧,哥哥。”

    这是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叶默看了也不明白。

    他又将日记重头看了一遍,在日记偏后面的一句话里找到了答案。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小白比我大一岁,我开玩笑说不然以后我来做弟弟吧,可小白很生气,他说不可以,于是我打消了念头,但其实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叶默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页页重头看过,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唯有在笔记封面的夹层里有一张纸条。

    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夹杂在其中,另一个娟秀一点的字迹是喻白的。

    叶默从来都不知道,喻白对喻清存了那样的心思。

    “你是我的唯一,可我只是你的之一。”

    “做不了日夜相伴的爱人,那就做纠缠一生的敌手吧,哥哥,不能爱我的话,我就要做你最恨的人。”

    “以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叫你哥哥,你就会想起我吧,哥哥。”

    叶默死死地捏着那张纸条,这些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成为喻清的敌手,是指他叶家的权势和沈家旗鼓相当。

    原来一开始,他就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叶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男人红着眼眶下了楼,开车来到了喻白的墓前,他大声地质问着那个死去的人,回答他的只有微微响起的树叶浮动声。

    喻清的葬礼上人很少,这个世界上与他相关的除了喻白,便已经寥寥无几了。

    傅斯远和沈青山穿着黑衣站在墓碑前,两人不约而同地献上了一束玫瑰。

    天空沉沉地下着雨,一如他们此刻的心情,被乌云笼罩着,窥不见一丝温暖的阳光。

    “你找到那个答案了吗。”傅斯远问沈青山。

    他指的是那个千纸鹤。

    沈青山神情寂冷地说道:“没有,或许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愿望,我和你都不过是他手心的千纸鹤,飞不出那片玫瑰园。”

    傅斯远偏头看去,“那你怪他吗。”

    沈青山淡然一笑说道:“毕竟是我爱的人,我能怪他什么呢。”

    傅斯远顿了顿,也是,能怪他什么呢,是他们无法控制地被他吸引,如果没有江十一,他们还能一直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中过完这一生。

    “我要辞职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着,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对凡世浓浓的厌倦。

    寒暄几句后,两人背道而驰离开了。

    傅斯远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据说曾有人在一个巷子里看见过他,他坐在街边晒着太阳,那里极为偏僻,无人问津的巷口开满了玫瑰。

    男人眼神古井无波,有人路过他也不曾分出一丝眼神来,他好像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清,回家了。”

    傅斯远轻唤一声,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猫从角落里蹦了出来跳上了男人的肩头。

    伴着夕阳,将一人一猫的影子拉的很长,明明是被阳光照耀着的人,可望着他的背影,却只有孤寂二字可言。

    傅斯远再次回到沈家时,是参加沈青山的葬礼。

    自从喻清死后,沈青山一天比一天沉默,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人更是没有怎么开过口了。

    他总是坐在从前的那扇落地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夜,沉沉的黑暗笼罩着他。

    庄园的玫瑰被打理的很好,即便腿脚不便,他也每日都亲自去打理那些花朵。

    闲暇时他会坐在喻清房间的那个阳台上折千纸鹤,他在上面写了许多愿望,再将千纸鹤飞出去。

    那些愿望,无一例外地写满了喻清。

    偶尔他也会打开喻清送给他的那盏灯,看看喻清曾经写下的那些纸条。

    喻清死后不过一年,沈青山就死在了喻清忌日的同一天,死前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草莓星球的快穿:伪装白莲后我苏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