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院做团宠(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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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簪子。” 喻清低着头将簪子从怀中拿了出来,“阿玉,这是他送我的玉簪,我不想要的,可是他......” 苏玉看了过去,那玉簪一看便是宫中造出来的,他不傻,送玉簪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苏焕居然想娶喻清为皇子妃,他这样会害死喻清的...... 若他态度不冷不热,父皇也许只是觉得他一时兴起,这是他若是去求父皇让喻清做正妻,恐怕更会引得父皇怀疑。 毕竟苏焕那样的性子,他能有这样的心思出现,喻清确实很不凡。 此刻苏玉产生了跟苏凌一样的想法,区别在于苏凌觉得喻清这个人是有意为之,而苏玉觉得少年太过美好,连苏焕这样的人都被他吸引,不过喻清的确值得。 但他也慌,怕喻清被抢走,无论他和苏淮的计划有多天衣无缝,哪怕出现一丝意外,他都无法想象。 “我知道的,你不用这样解释,好好收起来吧。”苏玉闷闷地应了句。 若是他也能光明正大地给喻清送簪子就好了。 “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这不是我该拿的东西,我知道。” 少年眉眼间拢着一抹忧愁。 “嗯,你别怕,若是他不肯收,到时候我帮你还。” “好,都听阿玉的。” 从这日起,苏焕总是时不时给喻清送些东西,书院里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只不过再没有人敢说喻清一点不好,因为这江海阁大部分人都宠着他。 苏玉、苏焕、喻少和、文清卓、七皇子、五皇子,还有年纪最小的十一公主。 他们不知道喻清究竟怎么做到的,江海阁最难搞的两个人,一个是苏焕,性格恶劣乖张,另一个就是十一公主,调皮捣蛋,最是爱玩闹。 再说七皇子,那就是眼里只有书的人,现在居然也会邀着喻清同桌吃饭,还送书给他。 除此之外便是关长凌,他对喻清的偏爱显而易见。 作为中心话题的喻清却显得很淡定,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不往心里搁,他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元宵宫宴。 在他的担忧中,元宵节正式到来。 在参加宫宴前,喻朝修将他一个人叫到了书房。 “今日元宵宫宴,你要一直跟着我,明白吗?谁叫你都不要走。” “知道了,爹。” “若是害怕,你就跟我说,到时候提前离席,今日人多,想必不会有人特意注意这边。” 喻朝修语气看似轻松,可他眉头紧锁,一看就是在担忧。 今日最大的意外,是陛下,他就怕今日皇帝突然赐婚下来。 喻朝修絮絮叨叨地叮嘱了许多,宫中礼仪也教了他,就怕他今日出错。 “爹,我一定要去吗。” “这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我想瞒天过海也绝无可能。” 苏凌不是个好糊弄的,喻朝修很清楚,他想找个人替代喻清根本不可能。 何况今日太子、荣安王、九皇子都在场,光是听声音就能辨出真假,他做不得假。 “爹爹,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喻清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喻朝修打量似的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陛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任何事都要掌控在手中,对臣子也要求足够的忠心,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性子。 今日若是他唤你,你也乖觉些便是,尽量不要忤逆他。” 喻清点点头,看样子这皇帝是个厉害的,连喻朝修都如此评价。 快到中午了,一家人坐着马车陆陆续续往宫中去。 喻少和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赴宴如此忧愁,简直比上坟还难受。 “四哥哥,你今日好安静。” “唉,我是担心,陛下不肯见老夫人,这不是个好预兆。” 喻清靠在他肩上,握住他的手好声道:“过年了陛下定是繁忙的,也不一定就是不愿见老夫人。” “这倒是,但是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些什么,内心很不安。” 喻少和看一眼喻清,两人单独在马车里,少年便没有戴着斗笠,反正这张脸他见也见过了。 “清清,若是九皇子今日求娶你,怎么办。” “我不答应他行吗。” “若是陛下赐婚呢。” “......我不知道。” 喻少和苦笑一声,在这个皇权大于一切的地方,他是那么的渺小。 “四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 “清清说就是,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无论今日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站出来,也不能顶撞陛下。”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 “四哥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爹爹会难过的,大夫人和大哥哥也会难过的,你的世界里不止我一个人,你该为了自己想想,也为了其他人想想。” “何况无论你做什么,或许都改变不了陛下的决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若是因为我害了四哥哥,那我宁愿去死。” 喻清这话说得很重,但他也是不想看着喻少和为了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他来做任务不想伤害到无辜的人,喻家也好,喻少和也好,他都放在心上了。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投入了感情就有了在意,他无法看着在意的人死去。 喻少和很沉默,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答喻清的话。 就在两人的沉默中,皇宫到了。 红墙绿瓦,围墙高耸,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远远望去,金黄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喻清戴着斗笠下了车,站在这高大的宫殿面前,显得他们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他们辨不清东西方向,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座座宫殿,喻少和很迷茫,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们口中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宫。 也是他无能为力的地方。 “四哥哥,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走吧。” 今日设宴的地方在太和殿,元宵宫宴主要是皇帝宴请群臣,拉近君臣之间的感情,也是显示君恩隆重,能来参加的都是皇帝十分看重的臣子。 喻朝修作为首辅,他的位置十分靠前,喻清特地坐在喻朝修身后,男人宽大的背影挡住了他。 今日他穿的也很简单低调,尽量不引起人的注意。 苏玉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少年转头低声问身旁的男人:“那件事怎么样了。” 苏淮摇摇头。假意借着喝酒的动作用袖子掩了掩下半张脸,为了避免被人读出唇语。 他轻声答道:“受了伤,但是还没死,看他能不能熬过去了。” 想杀掉江宗贤并不简单,要不引起怀疑地杀掉他更是难上加难。 一旦被发现,苏淮就必定会被认为是有弑君的嫌疑,否则他一个太子好端端地杀掉皇帝的近身太监太不正常了。 “他怀疑夏仪了没有。” “不知道,夏仪那边没消息,这几日宫中太忙,他许是没找到机会。” 苏玉的心渐渐凉了下来,因为来不及了。 从苏焕这几天的动作来看,他对喻清是势在必得。 他能感觉到,苏焕对喻清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逗弄中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的爱慕。 没多久便有小太监出现在台上进行唱和,这是一个提醒,也是就说皇帝马上要来了。 下面的人纷纷整理仪态,端正坐姿,不再言语。 没过一会身着御前太监服的内侍出现,正式唱和:“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宴席正式开始。 皇帝升座,下面所有人都纷纷跪下,异口同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喻清也跟着跪在人群中,隔着斗笠,他能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上首的男人。 该说不说,苏淮和苏玉都继承了这个男人容貌的优点,苏凌自然也是个美男子。 他的五官俊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玄衣用金龙点缀,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君臣欢乐的好日子,都放松些。”苏凌摆摆手,露出一个微笑,显得脸庞柔和了几分。 宴会进行得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苏玉便是如此,他都是小心地用眼神扫一扫喻清,心思根本不在这些饭菜上。 喻清无聊地戳了戳碗里的肉,提不起丝毫兴致。 原来大晋的宫宴这么无聊,难怪苏玉说他最讨厌这种活动了。 在皇帝进茶、进酒、进馔时,下面的人要叩头行礼,被赏赐茶、酒、馔时,下面的人还要叩头谢恩。 尽管肴馔丰富,品种繁多,但出于礼仪和礼节的约束,大多数都是小心地尝一点,根本不能大吃大喝,以免失体面。 没多久就有来自其他国家的使臣上前献上他们的节礼。 魏国和齐国的使臣是每年都会来大晋进献节礼,以示尊敬,还有一些其他周边的小国。 大晋这些年在苏凌的治理下,国力越发强盛,其他的国家只要没有开战的打算,就不会错过这样重要的日子,几乎是各种节日他们都会献礼,而皇帝为了表示亲和友好也会给他们赏赐礼物带回各自的国家。 唯有燕国,和大晋一直处于战争中,两国这些年来大战小战不断。 这也是苏凌没有办法吞并齐魏两国的原因,因为他无暇分身。 燕国实力雄厚,崇尚武力,对大晋一直是骚扰不断,哪怕大晋曾派使臣求和,他们也从不松口,简直像疯子。 疯子,这是苏凌对那位燕国帝王的看法。 这一次齐国献上的礼物也很特别,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是美人。 殿中一列十位美人,有男有女,看得人眼花缭乱。 “尊敬的陛下,这是我们大王从齐国挑选出来的最美的十位美人,各有所长,特意献上,愿陛下笑纳。” 使臣跪在中央,态度恭敬,苏凌挑了挑眉,撑着下巴喝了一口酒,眼神在几个皇子的身上落下。 他可不想要美人,不如送给这几个皇子好了。 “多谢使臣,只是朕已有贵妃淑妃两位爱妃,这些美人朕也不忍心看他们被送回去,不如便赐给朕的儿子,你看如何。” “陛下做主就好,皇子是天子之子,也是这些美人的福分。” 这话一出,几个皇子都紧张起来,尤其是苏玉。 他下意识地看向喻清,可隔着斗笠,他什么都看不见。 苏玉眼神暗了暗,祈祷皇帝不要想起他来。 “焕儿,之前不少宗亲央着朕为你赐婚,朕今日就为你向喻大人求娶喻清,再将下面的美人赐两位给你如何?” 喻朝修闭了闭眼,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在场有好几个人都为喻清提起了心。 “父皇,儿臣暂时只需要一位皇子妃,怕是无暇顾及美人,不如将这些美人赐给太子殿下和荣安王吧。” 苏焕一下就挖了两个坑,苏玉和苏淮都冷冷地看他一眼。 “儿臣来年便与喻小姐成亲了,怎么好再收美人,还请父皇三思。” “儿臣这副模样怕是会吓坏这些美人,父皇不需要考虑我。” 苏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眼中一抹冷意一闪而逝。 “喻大人,朕想成全一对有情人,将喻清嫁给焕儿,你看如何。” “陛下,太子殿下既已求娶了臣的小女,再让喻清嫁给九殿下恐怕不太合适,何况喻清只是家中庶子,身份卑微,容貌丑陋,实是不堪,不配嫁与九殿下。” 喻朝修话里将喻清贬得一文不值,但喻清知道,喻朝修是为了保护他。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苏凌抓到了错处。 男人扬声道:“喻清可在?” 少年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轻声道:“草民在。” 苏凌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指了指大殿中间的位置:“你站的太远,朕看不清,站中间来。” 喻清犹豫了几秒钟,苏凌便想起他看不见,唤了身旁的宫人将他扶到了殿中央。 这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那十位美人就站在他的身后,虽看不见容貌,可单论身姿,少年并没有输给他们。 “朕将你嫁给焕儿,你可愿意吗?” 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苏凌直接跳过了喻朝修问喻清,少年若是胆小,他又怎敢拒绝呢。 “草民身份卑微,生来目不能视,容貌丑陋不堪,九殿下天潢贵胄,草民不敢高攀。” 还是和喻朝修差不多的说辞。 苏凌忽然转了个话题问他:“你戴着斗笠是为何,要知道,不管任何人见朕,都必须摘帽净身。” “草民丑陋......” “你是喻大人的孩子,又怎会容貌丑陋,喻氏出美人,朕相信你只是谦虚。” 喻清知道,苏凌在逼他,他看准了喻朝修话中的漏洞,那句容貌丑陋直接给了苏凌机会。 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如此——他想看自己的这张脸。 喻清现在也已经骑虎难下。 少年愣在了原地,喻朝修也是被苏凌打得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凌会要喻清摘斗笠。 喻少和更是急得不得了,喻清生的那样好看,一旦露出这张脸,苏焕今日恐怕就是求也要求到喻清。 怎么办,怎么办...... 喻少和根本冷静不下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喻朝修虽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也还是赶忙拉住他的手警告道:“别冲动。” 喻清迟迟不动,苏凌眼神越发危险起来,男人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地说道:“朕命令你摘下斗笠。” “草民容貌恐怕有辱陛下的......” “要朕亲自来吗。” 苏凌起身走了下来,男人的脚步声像是死神的脚步声,越近一步,少年便越是害怕。 殿里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察觉出了不对,喻清的反应有问题。 脚步声停了,苏凌已经站到了喻清的面前。 大殿里寂静无声,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时候,斗笠被苏凌揭了下来。 少年立马低下头,伏在地上死死地用额头抵住地面。 “抬起头来。” 脚边的少年吓得在颤抖,苏凌的声音却还是那么无情:“朕命你抬起头来。” 喻清微微动了动,缓缓抬头,而苏凌早已等不及,他一只手掐住少年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意料之中,这张脸该是美丽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那张脸所有人看清的时候,殿里便响起了抽气声。 近乎毁灭性的美貌,整张脸都美的夺人呼吸,那双眼即便看不见也美的惊人,漂亮的眸子里倒映出苏凌的身影,灿若春樱的面庞被眉尾透着一抹绯红衬得秾丽无比,透着惊心的艳丽,眉眼轻抬时,带着诱人堕落的不祥气息。 这是一张清纯又艳丽的脸,而少年的表情更是令人痴迷,那是一种不自知的美,他对自己的美丽毫无认知,轻轻垂泪的模样冲淡了那份艳丽,只令人心生怜惜。 苏焕怎么也没想到,喻清居然生的这样倾国倾城,他想,四国加起来都未必能出一个这样的美人。 齐国送来的十位美人在这一刻悉数沦为了少年的陪衬。 而这样的少年,即将会成为他的妻子,苏焕又惊又喜,现在又担忧喻清的反应会触怒父皇,惹他不喜。 苏玉和苏淮也是同样的反应,惊讶中带着担忧。 齐国的使臣也是瞪大眼睛,心道失策了。 方才他们还说这些都是齐国精心挑选的,大晋有这样的美人,这一下就将他们齐国的美人都比了下去,显得他们像个小丑,难怪陛下和皇子都如此推脱,想必大晋美人都是如此,才看不上他们送的这些歪瓜裂枣。 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苏凌的反应并不是惊艳,而是惊怒。 他在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云妩,那个恶魔一样的,将宫中搅弄得天翻地覆的女人。 红颜祸水便是那个女人的代名词。 喻朝修看见苏凌的反应就知道,完了,全完了。 喻家的灾难来了。 男人掐着少年下巴的手渐渐收紧,变得用力起来,喻清疼的皱起了眉,哀求道:“陛下......” 苏凌一言不发地松开了喻清,回到了椅子上。 “喻清,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草民不明白......” 在少年的认知里,他是丑陋的,因此苏凌的话显得奇怪。 男人冷笑一声,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说道:“你生的如此貌美,将齐国送来的美人都比了下去,又怎敢骗朕说你生性丑陋呢。” 少年茫然地摇头:“草民本就丑陋......” 苏凌只觉得他还在演戏。 云妩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他刻意接近这些皇子无非就是想当年的事情再次上演罢了。 殿里有些老臣也看出了喻清的脸像谁,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惊疑不定地在喻清跟喻朝修两人脸上看来看去。 有的人在想喻朝修真是大胆。 还有的人觉得喻朝修活腻了,他一定是想谋反。 苏凌正好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喻家肯定有谋反之心,或许暗地里谋划了多年也说不好。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你既有如此美貌,嫁给朕的皇子未免太委屈你了,朕便做主封你为上公子,和亲燕国吧,想必看到你这张脸,燕国君王也要倾心,届时皇后都能做得,一个小小的皇子妃可配不上你。” 苏凌这话听懂了的便觉得充满了讽刺意味,可听不懂的,也只能明白表面那层浅显的意思。 心系喻清的几个男人都不明白,上一秒还说要赐婚的皇帝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和亲......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燕国君王和大晋像是有仇一样,过去和亲的人一定会被折磨致死。 一瞬间,几个人都忍不住跪下来求情。 他们顾不上那么多了。 苏淮:“父皇,喻清年纪尚小,燕国本就路途遥远,风雪凛冽,他的身体经受不住的。” 苏玉:“父皇,儿臣就这一个伴读,求您将他留在大晋。” 苏焕:“儿臣是真心喜欢他的,求父皇成全。” 苏凌笑着拍了拍手,随即一脸怒意地将桌上的东西全数一挥,菜肴瓜果散落一地,酒杯和地面的碰撞发出了叮叮的响声。 下面臣子也纷纷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几个皇子的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 苏凌最恨的就是云妩,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会令他冷静的头脑迅速失控,他连掩饰都掩饰不住,那是一种疯狂的恨意,深深地扎根在他的眼底。 喻清看出来了,这个皇帝跟他有仇。 077:“宿主,这什么情况?” 喻清:“不知道,像是要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我应该是他的仇人。” 077:“他要将你和亲啊,这怎么办,燕国不是一直和大晋打仗吗?” 喻清:“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不可能是和亲的。” 零难得解释一句:“你触发了隐藏剧情,这是小说里没有深入写的。” 喻清:“有积分没?” 零:“你弄清了真相就会有,要看苏凌会不会告诉你了。” 喻清心想,他不说我也会逼着他说,为了积分! 看样子他要受苦了,也不知道苏凌会怎么折磨他。 “来人,将喻清带去漪澜殿。” 不顾几个皇子求情的声音,苏凌冷冷地看向喻清,下面的宫人将他带走,少年害怕地流着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喻少和心都要碎了,他被喻朝修死死地拉住,只能看着喻清被带走。 这是苏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控,在公孙月看来是如此。 他十一岁便跟着父亲写史,到如今独当一面,这么多年来,苏凌这个皇帝在他眼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印象。 一位勤政的帝王,头脑冷静清晰,遇事永远淡定,治理国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外内对外都善于伪装自己,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处理政事时,无论碰到什么难题,他的脸上都是淡定的,顶多皱一皱眉。 在公孙月眼中,当苏凌皱起眉时便说明折子上的内容是令他为难的。 苏凌今晚的失控打破了他对这个帝王固有的印象。 一个少年,怎么就能让他如此怒气冲冲,情绪失控? 和亲燕国?他分明觉得燕国君王是个疯子,两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怎会像示弱一样提出和亲?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公孙月想了想,皱着眉在书记上写下:“元宵宫宴,崇文帝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发火,怒气冲冲甩袖离去,原因是一位名为喻清的少年。” 即便苏凌甩袖离开了,公孙月也还是要跟上,将这些事问个明白,这是一个史官的职责。 漪澜殿中。 喻清平静地跪在殿里,这漪澜殿虽然称为殿,却更像是一座祠堂,上面有两个无字排位。 喻清想,这应该是苏凌十分在乎的人,他对原主的恨意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被朕看破了,你不害怕吗。”苏凌站在少年的面前,眼中依旧充满着怒火。 他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何还能如此冷静,他不该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吗! 是了,这种没有心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罪的,他怎么能将云妩的儿子看得太有良心。 不过又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罢了。 “清清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喻清小心翼翼地垂下头,修长的脖颈若隐若现,示弱意味十足。 现在的苏凌像是疯子一样,随时可能发疯。 “呵,不明白,你勾引朕的几位皇子,不就是想效仿那个女人吗?说吧,喻朝修是不是想谋反,你们是从何时开始谋划这件事的。” 公孙月静静地立在一旁,他记得苏凌是个很在意后世评价的帝王,因此在他面前也一向伪装居多,今晚却如此......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公孙月在书记上打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听见谋反两个字,少年迅速抬头,语气中满是惊慌:“爹爹从未有谋反之心,陛下,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少年死死地咬着唇,他的害怕和无助都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可苏凌却没有被他这副柔弱的模样打动。 男人气极反笑:“他所做的一切还不是谋反!?他将你带回喻家便是有谋反之心。” 喻清慌乱地往前伸了伸手,抓住了苏凌的玄衣下摆,忍不住害怕地哽咽起来:“陛下,我做错了什么,我、我真的不知道,您不要误解爹爹,他对陛下是、是忠心耿耿啊,喻家怎敢有谋反之心,您一定是误会了。” 苏凌不想再看他演下去,于是便红着眼掐住他的脖子将喻清狠狠地往那牌位桌前一推,咬着牙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个女人死了多少人,你不该羞愧,不该难安,不该立马去死吗!” 男人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还有想到往事的伤心难过,他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男人捂住心口处,大口地喘息着。 他很想直接杀了喻清,可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死怎么能抵消他的心头之恨呢,也不足以让他赎罪。 要么将他远送燕国和亲,要么将他留在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细细折磨。 再杀了他亲近的、在意的人,方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喻清被推倒在桌前,背上的痛楚令他忍不住流起流泪,可他看不见,还是茫然无措地跪在那里默默垂泪。 他也不敢开口说话了,明显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安静下来。 “哑口无言了吗?”喻清的沉默让苏凌稍微冷静了一点,幽幽的烛光照在男人脸上,显出几分鬼魅的邪气来,他像是蛊惑少年一般悠悠道:“朕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喻家谋反,朕便放你一条生路,不让你去燕国和亲,如何?” 少年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背后的伤让他脸上开始发白,说话也虚弱起来,但语气依旧坚定:“喻家没有谋反之心......陛下明察。” 两人一跪一立,一个姿态柔弱,一个态度强势,落在公孙月眼中就是苏凌在逼迫喻清污蔑喻家谋反。 他看在眼里,并不言语。 苏凌打了喻清一巴掌,虽然不重,却格外令人觉得耻辱。 喻清:很好,记下了。 男人继续恐吓道:“喻清,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不说实话,朕会让人将你关进锦衣卫的大牢,到时候你会明白什么叫生死不如。” 少年吓得肩膀抖了抖,却还是坚持:“喻家没有......” 苏凌彻底失去了耐心,男人将他一巴掌打倒在地,冷着声朝外喊道:“来人,将喻清押进锦衣卫的大牢,严刑拷打,务必让他吐出实话来。” 锦衣卫的人将喻清带走后,公孙月开口了。 “陛下,微臣能否知道您今日生气的原因,那个少年所犯何罪?”这只是一个史官的普通询问,平日里苏凌做出什么决策,或是他不理解他的事,公孙月也会问他。 可这一次男人的态度并不温和。 “公孙月,有时候知道的多了也不是好事。” “臣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刚才的事你也记下了?” “是。” 苏凌眼神凉凉地看着他:“这一段,绝对不能出现在史书上,你明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思,可惜公孙月就是公孙月,他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臣不明白,臣只想知道陛下这样做的目的和理由。” “朕不想说难听的话,这段对后世并无太大意义,既不能教人明史,也不能从中窥出任何真意,你写不写都不重要,朕也该有自己的秘密。” “陛下自然可以有秘密,臣也有记下他的权利,有没有意义不是陛下和臣能评价的,后世自有论断,若陛下不言,那臣便自己探知。” 公孙月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了,苏凌冷哼一声,史官又如何,大不了那些书他直接烧掉,再不然直接杀了这个人,反正他也不是哥哥,将这些写史看得比什么都重。 喻清被锦衣卫带到了牢里。 这应该是他做任务以来第一次坐牢,别说,感觉还挺新奇的。 牢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这里应该是重刑犯被关押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牢房,他没有室友。 喻清靠在墙角,等着被审问。 这里没有阳光,令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等了多久,喻清几乎都快睡着了,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铁链声将他惊醒,手上脚上都被锦衣卫戴上了镣铐,狱卒将他推出牢房,来到一个满是刑具的牢房。 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对他进行拷打了。 077:“害怕吗宿主。” 喻清:“刺激jpg。” 反正能屏蔽痛觉,他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心里或许会被这些刑具弄得有些恐慌。 还好,他有演技。 坐在桌子后的男人身穿飞鱼服,乃是锦衣卫首领,人称活阎王的江慎。 “喻清,陛下命我来审问你喻家谋反一事,你可有话要交代。” 意思很明显,乖乖交代免受刑罚,倒是先礼后兵了还。 少年虽害怕,但他依旧咬着牙摇头:“喻家没有谋反,请大人明察。” 江慎无情地摆摆手,立马就有锦衣卫递上了鞭子。喻清也被人架上了刑具。 那是一个类似十字架一样的木桩,他被人绑了起来,连挣扎都很困难。 江慎动了动脖子,刚要动手,旁边的锦衣卫又小声附耳道:“大人,陛下叮嘱了不能伤了脸,要送去燕国和亲的。” 江慎点点头,避开了喻清的脸,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胸口处。 可少年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江慎挑了挑眉。 这喻清看起来如此柔弱,刚才还是一副胆小的要哭的模样,居然能抗在他这一鞭子。 即便到现在,喻清的眼中也还是蓄满了泪,可他死死忍着,就是没有让那眼泪掉下来。 “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你乖乖承认,我便不打了。” “喻清.......无、无罪可认......” 那一鞭子就已经让他满脸苍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可他倒是坚持。 江慎再次抽了几鞭子。 能在他的鞭子下守口如瓶的可没几个,江慎觉得喻清不到十鞭可能就招了。 房中响起鞭子的抽打声,却没有听到求饶,几个值夜班的锦衣卫都看了几眼那边的牢房。 “天字号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大人的鞭子声。” “说是在审喻首辅的庶子,陛下让大人亲自审的。” “怎么没听到求饶声?” “许是晕过去了吧,常人哪能受得了大人这么打还不吭声。” 江慎也纳闷呢,真真十鞭子下去,什么死卫杀手都得喊出声来。 可这喻清除了呜咽几声,硬是哭都不哭,他有些惊奇地收起了鞭子。 “你为何不出声?” “喻清无罪......喻家也无罪......” 显然少年已经在晕过去的边缘了,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声音还在颤抖,定是疼狠了,可他口中只是虚弱地喃喃着这句话。 旁边站着的几个锦衣卫都看不下去了。 太可怜了。 尤其是那张脸,多看一看都会觉得心软。 “大人,会不会......陛下是误会了?”其中一个下属话一出,江慎便凉凉地看着他:“怎么,你比陛下还清楚?陛下何必要为难一个无辜的人,喻家有没有谋反陛下自是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审问。” 喻清却流着泪摇头:“你们是非不分......” 江慎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不要以为你嘴巴硬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将烙铁拿过来。” 那是烧红的铁制长钳,若是贴上人的皮肤便是滋滋冒响,疼的人宁愿死去。 江慎本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可陛下下了死命令,今晚必须要喻清吐口。 男人朝着少年走近,却见喻清的口中渐渐流出鲜血。 江慎愣住,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万一把人弄死了他也拿不到喻清的口供。 这时少年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听见少年皱着眉喃喃道:“四哥哥,清清好疼......”草莓星球的快穿:伪装白莲后我苏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