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小知青,一边去(13)
李圆音心中千回百转。 想着夏母之前的警告,她也不敢,再明目张胆,毫无根据地给初酒造谣。 要是能抓到实锤证据就好了。 李圆音忍不住在心中期待着。 很快,一个让她惊喜的发现,映入眼帘。 在一个令人昏沉的午后,李圆音看着初酒和肖寻,凑在一起,坐在田埂上说话。 虽然是光天化日,可他们,在单独和私下地相处着。 怎么也不符合常理。 李圆音的心,瞬间就噗通加速跳了起来。 她恨不得能立刻叫人,过来围观一番。 只可惜的是,现在大家多半都在午休,如果故意把人都喊醒,未免显得太刻意了点。 眼看着这么好一个机会就要消失,李圆音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正当这时,她的身后传来清冷的疑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圆音仓皇地回过头去,发现顾修,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看到顾修时,李圆音的表情有些心虚。 她张张口,身子往旁边挪了下,正好给顾修让出一条开阔的视线,好让对方能看到初酒和肖寻的身影。 如果顾修对初酒有好感的话。 这个时候,那份好感,肯定也要转成愤怒。 “我睡不着,就四下走走。”李圆音努力地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但由于她最近内心过于扭曲。 有几分尖酸的面相,做出这样的表情,并不好看。 顾修神色淡淡:“嗯,那你继续走吧。” 李圆音原本还想,在这多看看初酒和肖寻的互动。 说不定能再发现点什么端倪。 可顾修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留在原地不动。 只好转过身,干巴地问顾修: “那顾知青在这,是有什么事?” 被她问到的瞬间,少年的脸,稍微染上几分阴郁,不过那一抹情绪,很快消失不见,重新变成了他平日的模样。 “我也是随便走走,一起回去吧。” 他和肖寻,在一间屋子里面住。 今天肖寻说不午睡了。 他莫名地就想到,对方要和初酒商量,回头再想办法,去城里找到其他课本的事情。 肖寻都说了,不会带他去。 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觉得睡不着。 到处乱走,还恰巧让他撞见。初酒和肖寻坐在那里,两个人之间,很明显地保持着社交距离,但他还是,看着扎眼。 除了那两人,顾修还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李圆音。 他现在对李圆音印象很不好。 恨不得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但看到李圆音那里,站了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担心对方不知道要做出点什么来,便上前,想先给她忽悠回去。 能和顾知青一起回去,李圆音又是欣喜,又是遗憾。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她选择。 再赖在这里,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李圆音跟着顾修回去,一路上,她试探性地问道:“顾知青,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呀?” 她想问的是,顾修有没有看到初酒。 如果对方说看到了,她一定要添油加醋,好好和顾修说上一番,初酒与人私会的事情。 然而顾修只摇摇头:“我就看到你站在那,再没看到别的。” 李圆音心头,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 她很快又调整好心态,安慰自己。 看今天初酒和肖寻的举动,两个人还不算太亲近。 要是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他们被劝着分开了,避讳了,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这对初酒,也未必能造成什么打击。 李圆音的眸光深了继续,慢慢地琢磨。 “顾知青。”李圆音的手垂在两侧,轻轻地捏着衣服,开口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我们下乡这么久,还不知道,还要多久能回去。” 顾修略微沉默了下:“是很久了。” 这个话题,是所有知青,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 他们远离城市,远离家人,前途和未来,都像是蒙着一层雾气般,让人看不真切,也看不透。 李圆音叹了口气: “我听别的地方说,有的女知青怕年纪大了,就会随便找个村民结婚。” 她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期期艾艾的:“那好可怕呀。” 顾修实在是有些头疼,好半天,才接了一句话下去。 “女同志的人生,不应当以结婚目标,应当思考,如何建设国家和社会。” 李圆音:…… 她特么的有点聊不下去。 她想听的,是这个? 最后,在顾修的不解风情之下,他们一路走到知青院。李圆音心中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回了自己的屋子。 坐在田埂上的初酒,在听到有人来,又有人走的动静后。 无语地抬头仰望着蔚蓝的苍天。 “过段时间,大队正好有拖拉机要去县里,我们跟着拖拉机走就行。”关于去县城的路线和方法,几乎没什么悬念,就被敲定下来。 另外一个最根本的难题,摆在了肖寻和初酒面前。 “我们要怎么,让别人愿意,拿书给我们呢?”初酒喃喃道。 用钱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的生活物资,都是配额制。 粮票、米票、油票。 在各种票横行的年代里,货币的重要性,反而没那么大。 这样一来,另一个比较大的可能性,就是以物换物。书本对很多人家来说,已经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可在物质贫瘠的年代,要是能有什么吃的穿的。 肯定比书,来的更实际点。 问题是,初酒也不能把家里的物资,拿来做交换。 不然就算家里人再疼!爱她,估计也会觉得心疼和舍不得。 肖寻犹豫了下,说道: “要不,我再……” 少年平日里,总看着天真懵懂的脸,此刻稍微有些沉了下来。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唇齿缠绵住,想要说,却又下不了决心。 初酒侧目看向他,突然开口道: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你要是有不方便的,不为难你。” 她笑了笑: “不能总从一只羊的身上薅羊毛,会薅秃的。” 听着她的比喻,肖寻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突然,凑过了身去,将脑袋靠近初酒,有些毛茸茸的:“薅秃?怎么样算作薅?”初酒的绿茶宿主她总在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