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 第31节
书迷正在阅读:拯救偏执废太子后、秦时万卷书之沧海横流、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抗战之关山重重、觊觎(高干NPH)、岁岁平安(校园甜h)、快穿:男配救救我、俘获(人外 NPH)、和豪门大佬联姻后怀崽了、小镇异谈
那婴儿车他是不敢再胡乱拍打了,每每被耿意欢塞进去都老老实实的,就连挥舞胳膊的弧度都有效,好似很拘束一般。 “这可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耿意欢看着婴儿车里乖乖巧巧不乱扭动的弘历,感慨着,“从前他可没这么乖觉。” 小婴儿嘛,活泼好动才是天性,这般可怜兮兮眨巴着眼睛怪叫人心疼的。 只是嘛...... 外头到底不如静玉院安全,还是把孩子放车车里安全。 耿意欢想着,就当带孩子踏青了,从前她最多带弘历在院子里转悠转悠,就是请安她都没带过孩子。 毕竟弘历还小,想要养住孩子,还是得低调得谨慎才行。宁可别人说她小气,也不能拿着孩子的健康开玩笑。 只是孩子一天天大了,总不能天天拘束在屋里,正好也有了这婴儿车,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也挺好。 春天可是个美丽的季节,整个雍王府都是一片绿油油,甚至有些树有些花都提前开放了,远远望去就跟那油画似的,看的人心情很好。 一出去啊,弘历的眼睛就不够看了,四处瞅四处看,恨不得眼睛都要跳出去。 这幅没见识的模样,耿意欢照常就勾勒出来了,她满意地拍拍本子,心中满是得意。 同母子俩的悠闲自在不同,雍亲王刚从书局拿了画册成本,就被康熙爷紧急召进宫里议事,他来不及放东西了,随手塞进袖子里。 紧紧张张大半天,才被允许离开。 康熙爷眼看着心情不好,大家谁也不敢招惹他,个个都是低眉顺眼。 就这太子爷还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老八几人也被呵斥了一番,也不知怎么的,老爷子好像打开了“骂儿子”的任督二脉,除了最小的几个,哪个在他眼里都是不安分的,个个都骂了一顿。 于是乎雍亲王这些个年长些的,是个个灰头土脸的,就是低眉顺眼也挡不住老子想找事儿啊。 好不容易被放行了,雍亲王心中一喜,可算是能回去吃饭了。 只是...... “砰”的一声,一本小册子从雍亲王袖间滑落到地上。 雍亲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想低头捡起来,就听见康熙爷道:“胤禛,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向他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反而是太子、八阿哥心中松了口气,可算是有人能挡住火力,让他们也歇歇了。 雍亲王一脸黑线,怎么这么倒霉呢? 一想到里头他的形象,雍亲王赶忙捡起来塞回袖子里,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一本书。” 看着他这幅模样,康熙爷缓缓眯了眯眼睛,开始怀疑起雍亲王。 他高高在上道:“其他人都退下,胤禛,你且上前来。” 雍亲王心都凉了,脸色很是难看,却又不得不听。 他磨磨蹭蹭走上前,似乎每一步都是那样艰难,从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是!” 其他人都退下后,他往前挪了点。 康熙爷亲自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拿来!” 第32章 父子 阳春三月,春风和煦。 雍亲王额头上冒起阵阵冷汗,寝衣后背几乎湿透了,他根本不敢想一会儿的事儿。 “皇阿玛......”雍亲王硬着头皮,低声道,“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莫要、莫要看了。” 康熙爷眼神幽暗:“拿来。” 明黄色的衣袍已然出现在雍亲王面前。 雍亲王阖了阖眼睛,暗道流年不利,若不然怎么叫他碰上了这事儿。早知如此,就该放在马车上,何苦放在衣袖里。 然而他越是迟疑越是犹豫,康熙爷心中就越是笃定那册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康熙爷干脆蹲下身子,同胤禛平奇,一把拽过他手中篡得很紧的小册子:“松手。” 雍亲王只得松开手,只是眼底的忐忑却格外明显。 强行把那小厚本拿到手中后,康熙爷在手上敲打了两下,余光看向雍亲王。只见他这儿子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似乎怕他发生什么。 康熙爷冷哼一声,翻开了一页。 上面赫然写着“弘历成长日记一”。 弘历?是年前良妃走后没几天出生的那个小皇孙! 康熙爷恍惚了一下,蓦然想起良妃的音容笑貌,她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从不掺和后宫争斗。可是胤禩......不像她,也不想自己,反倒像是个天生的政客,够心狠也够毒辣,可也太过倚重某些有心人,他若是把江山交给胤禩,那与拱手与他人有何区别? 他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翻开了第一页,赫然画着几人的肖像,其中有他儿子胤禛、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弘历、耿格格几人。 至于康熙爷为何晓得,那是因为旁边标注着人名,这肖像实在有趣,个个都圆乎乎的,可其中又分明抓住了他们的神韵。 他飞快翻了几页,发现全是关于弘历、的故事。 康熙爷:...... 就这? 他瞥了眼雍亲王,发现他有些心虚,不禁眯了眯眼睛。 肯定另有乾坤。 康熙爷耐下心来,往后翻了几页,果然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往日里黑着脸像是要讨债的儿子,在他自己儿子面前倒是扬着一张笑脸,这个老四!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这四儿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起来吧。” “谢皇阿玛。”雍亲王抿着唇,压下心底饿尴尬,有些忐忑道,“那册子可否......可否给儿子?这、这不过是耿氏涂鸦之笔,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耿氏留个纪念,又怕原稿丢了,这才央求儿子去书局印上两册收藏一下。” 解释是解释清楚了,但他这么一说,康熙爷反倒是来了兴趣。 “哦?”康熙爷手持册子坐回龙椅,顺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是那个你想请封的耿氏?她倒是心灵手巧。” 雍亲王点头,一言难尽道:“正是。只是这册子......实在不符合实情,人哪里就能长成那样。” 康熙爷轻笑一声,打开了人物篇:“也不能说完全不符合,起码是抓住了几分神韵,把你和乌拉那拉氏画的挺像。呦,这小弘历生得倒是挺好。” 雍亲王尴尬一笑,只盼着皇阿玛莫要再翻后头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额娘的眼里可不就是自己的孩子最好。” “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好,这点没错。”康熙爷表示肯定,随后戏谑道,“你莫不是觉得别人的孩子好?” 雍亲王:...... 他勉强一笑,接道:“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好。”总不能谁喜欢戴绿帽当接盘侠吧。 “在想什么?”康熙爷敏锐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你总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雍亲王:...... 他飞快否认:“皇阿玛,我没有!” 他感觉自己被耿意欢带坏了,什么戴绿帽什么接盘侠,明明都是新词,却格外的朗朗上口。 康熙爷上下打量着他,缓缓点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垂眸看向画册,突然有些好奇老四还做过什么,肯定有出格的,要不然老四怎么这么怕他看呢? 康熙爷翻了几页,不禁笑出声来:“这耿氏还真是奇思妙想,画的挺有意思。这小弘历啊也是有趣,倒是肖父啊。” 他翻的那几页有被老四抱起来然后拉他一手,他不知所措最后求救的表情。也有弘历放屁声音太大,被自己吓哭的,还有弘历冲着老四笑,下一秒尿了老四一身,老四那想打人却又没法打的憋屈,有小阿哥哭泣耿格格安慰,小阿哥生病府中妻妾探望、哥哥逗弄弟弟玩,孩子天真的笑脸和睡颜,其中既有温情亦有趣味 一幅幅生动形象的画卷勾勒出他们父子、母子间的温馨时刻,从最初外头下雪屋里小阿哥的第一声啼哭,到最后小阿哥想翻身却被婴儿车气着了,砰砰砰几下把自己弄哭,最后几个大夫看诊一点事儿没有,看得康熙爷哈哈大笑。 雍亲王想到画册里的蠢事,艰难辩解道:“这孩子也不是特别像我,应该是像他额娘。” “是吗?”康熙爷一副理解的表情,“你啊怕是不了解你小时候的事儿啊。” 雍亲王淡定道:“儿臣小时候也不曾这样......闹腾。” “闹腾?”康熙爷撇了撇嘴,“弘历已经够乖了,小孩子都是这样,谁也不是生而知之的。” 说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弘历有个好额娘。”皇家少有这样的真感情。 雍亲王点点头,表示赞同:“耿氏待孩子是没话说,便是对福晋等人也是足够耐心,不曾与谁红过脸,是个老实本分的。儿臣私心里拿她同钮祜禄氏比较,是更看重她些的。” 康熙爷望了他一眼,又看向画册,每一页都标注着日期,不仅有耐心,字里行间还都透露着额娘对孩子的爱,这样的细心,这样的聪慧,便是对待其他妻妾也没有半点丑化,反而把每个人都画得那样美丽,可见耿氏是实心肠也是个性情温和的,怨不得老四愿意把侧福晋位给她。只是老四还在他的考察期,若真是定下了,那侧福晋位便关系重大不可轻易许诺。 一时间,康熙爷也感觉到了棘手。 待再次翻到小阿哥被自己屁吓醒大哭的事情,他莞尔一笑,摸着胡子捧腹大笑:“老四啊老四,你小时候也干过这事儿。” 站在下头的雍亲王一脸疑问。 康熙爷招了招手:“你且上来。” 雍亲王便只得走了上去,心中有些激荡,这可是龙椅旁。 只是待他看清画册的那一页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皇、皇阿玛说笑吧。” “说笑?”康熙爷摇摇头,语气轻快,“朕可从不说笑。瞧瞧,你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想不认账呢?” 他站起身,亲昵地拍了拍四儿子的肩膀,眼神愈发和蔼:“你小时候可没弘历这么乖,你啊打小脾气就怪,干什么都急哄哄的,就是喝个奶一口不到就嗷嗷叫,给你额娘吓得不轻。你额娘也是头一回带孩子,赶紧就来请教我,可你二哥也没你这个坏脾气啊。我只能糊弄你额娘几句。” 这个额娘自然不是生母德妃,而是养母孝懿仁皇后,雍亲王最松快的日子就是在她身边的日子。那时孝懿仁皇后是康熙爷的亲表妹,又是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爱屋及乌之下雍亲王可是很得康熙爷青眼的,能被康熙爷看顾着一点点长大的,也就太子和胤禛两个人。只是孝懿仁皇后因为生八格格伤了身子,不过几年就没了,当时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了,甚至不惜向德妃求和,即便如此她去世后雍亲王还是被德妃拒养了。 雍亲王神情恍惚,额娘...... 便是康熙爷也想起表妹的音容笑貌,他叹了口气,感慨着:“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额娘她不知是否投了胎,可还记得咱们爷俩。” “只盼着额娘投胎后,平安喜乐,身体康健。”雍亲王目光中满是黯然,那才是他的额娘,满心满眼全是他的额娘。 康熙爷望了他一眼,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会的!” 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康熙爷打破了平静:“你小时候可是把你额娘折腾坏了,弘历是蹦尿,你啊是蹦屎,声音还老大,把你自己给吓哭了,便哭边解手......” 他一言难尽地看向雍亲王:“关键是你还在我怀里。” 几乎是蹭的一下,雍亲王的脸颊就泛起红晕,结结巴巴道:“是、是吗?” 这一瞬间,他几乎想要钻到地洞里了。 “当然了,不止如此。后来啊,你长大了些,像个小鸭子还站不稳就非要跑,结果你一头栽地上哭得震天响。朕去扶你,你还非是不让,非得让你额娘抱着,你额娘说你呢,真是个小娇气包。好不容易真的会走路来,你脾气大不许别人扶着你,非要给你额娘展示展示,结果一不小心头撞着门了,疼的你嗷呜一声,就手舞足蹈打那个门,最后你手都肿了,可把你额娘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