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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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万一侧福晋在休息......” “那改天吧。” 于是两人商讨明儿再来。 这俩人也就在昨天才再次统一战线。 陈格格扇了扇扇子,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这天也太热了。” “三伏天能不热吗?”乌雅格格翻了个白眼,拿起一方素帕沾了沾汗珠,“我这浑身上下都难受。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扭头快步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陈格格:“你等等我呀!” 这日两人只以为不巧了,奈何一连三五天这静玉院竟都不曾开门。 若说耿意欢这些日子为何不出门,那就要从她同雍亲王置气说起了。 开始时她确实是打算咸鱼躺赢的,可这种事儿未免也太过分了,雍亲王自己做错了事竟见也不见她,更是不曾解释了。 耿意欢冷笑:“以后静玉院只早上开门,其他时候闭门。” 董嬷嬷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去劝说。 这才有了这岔子事儿。 “咚咚咚......” 第68章 醒悟 夜色漆黑,如点墨般望不见星光。 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提着灯笼站在静玉院门前,苏培盛则是亲自去扣门。 雍亲王站在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守门的小太监一听动静,就照的定是王爷,这深更半夜的谁能来扣静玉院的门,除了雍亲王没旁人了。 偏偏侧福晋叮嘱了,不许开门。 小太监心里是左右为难,只得装作没听见动静,小心翼翼跑到屋里去通传。 耿意欢刚准备休息,听到这消息想了一下:“让他进来吧。”她倒是好奇雍亲王会怎么解释。 只是她想错了,雍亲王怎么会解释?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而已。 “意欢,一个月未曾见面了,你心中不曾想念过吗?”雍亲王神色晦朔,语气中带着无奈,“弘历、弘昼......别是也忘了还有个阿玛在了。”言下之意竟是在责怪耿意欢。 耿意欢迎上来的脚步顿了顿,才摆了摆手:“请王爷安。” 一个月的缓冲,两个人早就冷静下来了,这点事儿不至于闹一场也不至于翻脸。 毕竟弘历、弘昼现在都名正言顺回到了她身边,俩孩子虽是双胎却也并非一模一样,也算是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格 雍亲王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一般:“现下,可是冷静了?” 耿意欢撩起眼睑,看向他:“自然是冷静了,若不然静玉院的大门还/插/着呢。” 雍亲王沉默了一瞬,才缓缓道:“你既知大事,自当明白我的想法。” “怎么不明白呢?”耿意欢自嘲一笑,“王爷对我,对孩子们都是愧而已。其实大可不必,我们母子好歹还团聚了,钮祜禄格格却为此丢了性命。” 这话不冷不淡的,算是刺了雍亲王一下。 雍亲王抿唇:“这事儿......是我未曾思虑周全,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业。若你是我,你也会如此。” 雍亲王脸色乌沉:“即使是我错了,可你也不该......”不该这样甩脸子才对,毕竟这事儿获利的也只有耿意欢。 耿意欢蓦然起身,声音上扬:“所以,王爷是觉得我合该感激涕零?”她冷冷笑了几声:“难道王爷觉得我是那种卖子为荣的人?” 她到底是没能压住心头的火气,怼了雍亲王一番。 或许是耿意欢的态度不大好,雍亲王沉默了许久,才冷淡地说了一句:“我若真是这么想,两个孩子也不会在你这了。” 他拂了拂袖子,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耿意欢神色平淡,并没有起身去送,只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 董嬷嬷小心翼翼奉上一杯凉茶:“侧福晋,这事儿王爷是有不对,可您仔细想想看,钮祜禄格格她......同样是遭了罪,可王爷心里只惦记着您。这些年下来,王爷待您也算有心了。” 耿意欢垂下眼睑自顾自地饮下凉茶。 明明还是夏天,可不知道怎么的,耿意欢心里却无端升起一股冷意,浑身上下都凉嗖嗖的。 她按了按眉心,语气倦怠:“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嬷嬷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董嬷嬷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 耿意欢病了。 倒不是身上如何,而是心里的病。 心病无药可治。 耿意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许久没有出门,就连请安也告假了,整日里闷在屋里不出门。 倒像是...... 钮祜禄格格那时一般。 耿意欢苦笑,望着窗外的石榴树:“早前我还说钮祜禄格格总想不开,直到这刀子挨到自己身上才晓得痛啊。” 董嬷嬷、如意几人是大气不敢吭,生怕刺激了她,只是也不敢离她太远,总得有几个人跟着她,似乎是怕她步了钮祜禄格格的后尘。 就连小厨房也是见天的琢磨美食,想“治愈”她。 耿意欢有时也会想,如她这般胆小谨慎的,怎么也得开始抑郁了?她撑着下巴想了许久,想不出原因。 耿意欢扯了扯唇角,其实董嬷嬷几人不必这么紧张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提不上劲儿来而已,可没有自残的倾向。 她可没钮祜禄格格的勇气,说自缢就自缢......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耿意欢又怕疼,哪里会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福晋几人登门探病,都被董嬷嬷给支开了,只说自家主子昏昏沉沉的,不大方便见客。 雍亲王倒也稀奇,竟真的没有再进静玉院的门,也没有再进后院,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 大人们的小心翼翼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弘历、弘昼,两个胖团团消瘦了不少,优越的五官为此显露了出来。 耿意欢虽是昏昏沉沉,在孩子们面前却努力不露出什么来。 只是孩子们多敏感啊,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本该无忧无虑的两个孩子,使出各种法子哄耿意欢开心。 就是弘昼这样调皮的,竟也耐下性子好好同耿意欢学认字。 弘历更不必说了,打小就古灵精怪,这不他想尽各种法子哄耿意欢开心。 “额娘,吃糕糕。” “额娘,喝奶茶。” 弘历、弘昼一左一右,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哄着耿意欢吃东西。 耿意欢眼底泛起淡淡的泪意,把两个奶香奶香的小团子都拥入怀中:“是额娘不好!” 弘历凑近耿意欢耳畔,奶声奶气道:“额娘最好了。” 弘昼蹭了蹭耿意欢的脖颈,嘴里“额娘”“额娘的。” 电火雷鸣间,耿意欢灵台一片清明。 也就是这一瞬,耿意欢才是真真正正想通了。 这些天,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自我消耗?自我否定?还带累了两个孩子失了孩童的天真,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这个有手有脚的额娘。 什么男人不男人,哪里有小崽崽可人疼,不管从前怎样,弘昼终究是回到了她身边,母子团聚,既然如此她何必为此耿耿于怀?伤害不了罪魁祸首,来伤害自己,岂不很可笑? 若当真能让雍亲王吃个教训也算,偏自己也好,弘历、弘昼为好都还指望着这位呢。 至于自己...... 耿意欢从新计划好了路线,咸鱼躺赢! 她既不必因此同雍亲王打擂台,也无需去讨好什么,左右她膝下还有两个“保命金牌”在呢。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深秋了。 通红通红的石榴很是喜人,董嬷嬷叫人摘下不少放在屋里,单是闻着果香这心里啊就舒坦。 只是落英缤纷的枯树叶告诉她,秋天早到了,孩子们的生辰也快到了。这两个月她只顾着内耗,却没有在意这些。 一时间,耿意欢心里有些愧疚,安抚了两个孩子一通。 许久没有同额娘亲近,弘历、弘昼都很开心,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不离开。 耿意欢同两个小团子玩闹了好一会儿,才沐浴更衣,哼着歌让董嬷嬷进屋来。 董嬷嬷见她这般,心中松了口气:“侧福晋能想通就好。” 耿意欢弯了弯唇:“前些日子是我想岔了,何苦为了别人的过错为难自己呢?现在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这话董嬷嬷可不敢接。 耿意欢只瞥了一眼,低笑一声:“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两个多月,一直没出门,也不知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你且说与我听听吧。” “听说李侧福晋出来了,要接三阿哥回去,哪成想三阿哥竟是不愿,宁愿住在前院的小屋子也不肯去石榴院住。可把李侧福晋恼坏了,直言哪儿哪儿都比不得弘昐、弘昀阿哥,还想罚弘时阿哥下跪呢。” “只是被福晋制止了,还训斥了李侧福晋一番,反而罚了她跪抄经书,静静心。” “乌雅格格整日里上蹿下跳,还偷偷跑去了前院,却被王爷斥责一番,给禁足了。这一回,乌雅格格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不敢学她。” “王爷忙于政务,这两个月除了福晋那,谁那也没去。” “听说.........” 听着熟悉的家长里短,耿意欢竟是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见厌倦。 董嬷嬷不禁喜上眉梢,看来侧福晋是真的想通了。 “董嬷嬷,这些日子,没有人克扣咱们的分例,为难咱们静玉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