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智子

    凉山。

    “这里就是左大哥生活的世界吗？”智子兴致勃勃的在左小右的房子里飘来飘去，很多东西看着都新鲜。

    “这就是影碟机吗？”

    “哇！电视竟然这么薄！”

    “手提电脑？好厉害。”

    “哇！这就是智能手机吗？实在是太棒了。”

    屋里的东西看完了，左小右又带着智子在外面转了转。

    “好可爱的狗狗。”

    “哇！我第一次看到小野猪呢！卡哇伊！”

    “小兔子，小兔子不要跑。”

    “咯咯咯……咕嘎！啊哈哈，卡哇伊！”

    看到智子把‘野生动物园’搞的鸡飞狗跳，左小右微微一笑，道：“别玩的太疯了，山里有很多野生动物，够你玩的。”

    “知道啦！”智子显然没听进去，继续到处找小动物玩，因为她还是鬼魂状态，所以那些动物都看不到她，也感应不到她的存在，让她很容易靠近那些小动物，但是伸手摸到小动物身上，就会吓的小动物当场炸毛，四处奔逃。

    这有趣的一幕让智子乐此不疲，只觉得这个世界太好玩了，比她所在的世界美好太多了。

    “这丫头。”左小右摇头一笑，并没有管她。

    智子自从死后，一直都活在压抑中。好朋友没有了，父母亲人也无法再见面，还有贞子带给她的恐惧。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太沉重了。

    但现在好了，来到她一直向往的左小右的世界，她发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空气中也没有了压抑的感觉，充满了阳光。

    最重要的，她虽然是鬼魂，却并不害怕阳光。也许是吸收了左小右内力的关系吧！

    压力一下子释放出来，智子一时间爆发的有些疯癫。左小右能理解她的感受，所以并不阻止，只是可怜了这里的小动物们，尤其是一只正在下蛋的山鸡，吓的蛋都缩回去了……

    一直玩到傍晚，智子才意犹未尽的飘回家，看到左小右正在用大锅烙鸡蛋饼。

    大山里并没有煤气供应，所以左小右在盖房子的时候就按照村民的意见，设计了农家常用的灶台大锅，用柴火烧着做饭吃。

    别说，大锅做出来的饭菜，比燃气灶、普通炒锅做出来的饭菜好吃的多，那种独特自然的味道，是城市人无法享受到的。

    因为家里养了一堆的野山鸡，左小右这边从来不缺鸡蛋，一日三餐大部分也和鸡蛋有关，比如现在正在烙的鸡蛋饼。只需要一颗大葱切碎，打碎四个鸡蛋，添加一小碗面粉，一小勺食盐，兑水搅拌均匀，呈面糊状，就可以下锅烙制了。

    鸡蛋饼烙出来金黄酥软，十分可口，是左小右比较喜欢吃的一种食物。

    “左大哥，你在做什么？”智子从未见过大锅做饭，更没见过鸡蛋饼，不由得好奇满满。

    “烙鸡蛋饼。”左小右用铲子把锅里一个烙好的鸡蛋饼铲出来，随手盛在盘子里，道：“这是中国常见的一种家庭美食，只可惜你没有味觉，不然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智子哦了一声，似乎很失落。

    鸡蛋糊下锅，左小右熟练地用铲子铺成圆形，轻声道：“现在没有味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味觉。就好像当初我摸不到你，现在不是能够摸到了吗！当初我看不到你，现在不是能看到了吗！”

    说到这，左小右熟练地把鸡蛋饼翻过来，扭头看着她，微笑道：“要相信未来，未来有无限可能。哪怕未来你变成神仙，我也不会奇怪。”

    在左小右眼中，智子还只是一个较为模糊的影像，但此刻他能看到，智子在笑着。

    “左大哥，我会加油的。”

    说完，智子扑到左小右身上，用力吸起内力来。

    “……”

    幸好左小右能够保持恒定的凌凌漆的内功总量，不然照智子这种吸法，用不了几天，他就得变干尸。

    难怪民间传说中，总有女鬼吸收童男阳气的桥段，看来古人也不是无的放矢。

    ……

    晚饭过后，左小右抱着大花和小花，把一张电影光盘放进DVD机里，和智子一起看起了电影。

    左小右放的这部电影是《午夜凶铃》，正是他刚刚经历过的世界。这也是他保持的习惯，每脱离一个世界，他就要看一遍那个世界的电影。其实是想看看电影中的世界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受到影响？

    但结果让他很失望，电影还是他以前看过的电影，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叶问2》里的洪震南还是被打死了，《城市猎人》里的高达还是受伤了，《国产凌凌漆》里的爱美神和大钢牙还是死了。

    这一次，左小右和智子看完《午夜凶铃》，果然不出所料，智子开头就死了，雅美疯了，浅川玲子和高山龙司因为调查录像带里的内容，还是把贞子放出来了。

    高山龙司死了，浅川玲子做出了‘保儿子，死老爸’的决定。

    电影放完了，智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左大哥，这就是我和玲子阿姨原本的结局吗？”

    “嗯。”左小右把光盘拿出来，开始播放另外一张光盘，道：“贞子的能力太强了，哪怕死后也能用意念将人杀死，哪怕我提前了解剧情，如果不是我体内存在的那股神秘能量，我也难逃一死。”

    “好可怕。”智子缩在左小右怀里，想到自己在原电影中的结局，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别怕。”轻轻抚摸着智子的后背，左小右柔声安慰：“现在的你并不是电影中的你，你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但还是好害怕。”智子赶紧吸了两口内力压压惊。

    “……”

    “左大哥。”

    “嗯？”

    智子小声问道：“玲子阿姨会不会很难过？”

    “……”左小右抚摸着她的背脊，沉默片刻，道：“难过只是一时的，对玲子来说，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阳一，哪怕她真的可以和我回来，也一定不会离开那个世界。”

    智子略作思索，轻嗯一声：“玲子阿姨真的舍不得阳一的，哪怕左大哥也改变不了。”

    “所以不要提玲子了。”左小右轻叹一声：“我注定不会和她在一起。”

    智子用头发轻轻蹭了蹭左小右脸颊，突然嘻嘻笑道：“我真幸运，十六分之一的机会呢！”

    左小右亦是轻笑一声：“是啊！你吸收了我那么多内力，要是不被我抽中，我不是亏死了。”

    “嘻嘻，就是呀！”智子勾着左小右脖子，贴在他怀里，道：“左大哥，我真的有可能像人一样活下去吗？”

    “一定会的。”感觉到被吸走的内力，左小右道：“不过以后你会和我一起经历很多世界，也许会遇到很多危险，害怕吗？”

    “不怕。”智子轻轻摇头：“和左大哥在一起，智子什么也不怕。”

    《午夜凶铃》那么恐怖的世界都经历过了，智子什么也不怕。更何况她是鬼，物理攻击对她毫无效果，只要不遇到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真的遇到……到时再说。

    就这样，智子在凉山新居住了下来。她每天都会跟在左小右身边种种菜，打打猎，采采蘑菇，玩玩电脑游戏什么的，有时候在家里待着没意思，也会一个人跑到山林里乱转，或是跑到山脚下的小村里看看。

    但是当她看到山下村民的穷困之后，就流着眼泪跑回来，再也没心情下山了。

    智子，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这天到了周末，左小右又要去接张阿依和张阿彩回家过周末了。

    智子很兴奋：“终于可以去外面看看了。左大哥，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不是说过了吗！除了科技比1997年发达，和你的世界没什么不同。”左小右跨坐在摩托车上，笑道：“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非常安全。”

    顿了顿：“你没事可以四处转转，也可以坐飞机去日本看看，看看你的家在这个世界还是不是你的家。”

    智子似乎动心了，点点头：“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

    “坐稳，出发了。”

    一段时间的颠簸之后，左小右来到了县城。

    智子还是第一次来到县城，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新鲜感。

    县城虽小，五脏俱全。看着时间足够，左小右带智子去县城最大的商场转了一圈。

    超时代的科技产品和服饰把智子看的眼花缭乱，尤其是看到漂亮衣服的时候，竟然直接拿起来想试试。

    眼看衣服‘无端飞起’，左小右吓了一跳，赶紧把衣服抓手里，对脸色诡异的售货员道：“给我女朋友看的。”

    “……”

    到最后，左小右买了几件新衣服，但这些衣服是给张阿依和张阿彩买的。至于为什么没给智子买？是因为智子这货竟然可以用意念变幻出任何衣服。

    真是日了秋田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左小右带着智子往学校赶，总算在放学铃响起以前到了学校门口。

    没过多久，张阿依和张阿彩出来了，看到左小右，高兴地快步走来：“哥哥！”

    看到两个小丫头阳光灿烂的笑脸，左小右忍不住捏捏她们脸蛋：“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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