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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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先前的黯然,她笑起来时,让傅司爵心底的怒火也平息了几分,但依旧冷着一张脸:“为什么搬过来?” 他鲜少喜怒形于色,可这一回竟是有些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顾然微愣,随即笑出了声:“我以为,这应该是傅先生乐见其成的事儿才对,不用你多费心,我就先自己腾出了位置,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上一世的她不识趣,明明遭人嫌还死活赖着不肯走,最后被千夫所指……每每想起,她的心情总是会被搅乱…… 她顿了顿,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傅先生觉得呢?” 听起来是在友好地询问傅司爵的意见,但是仔细一听就能察觉出来,其中还带着刺儿呢。 傅司爵一听,瞬间有些不耐烦了:“顾然,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昨晚她想让自己留下来,他当真在客房休息了一夜,没有出门,难不成是因为他的退让养大了她的野心?以为能恃宠生娇不成? 傅司爵想到这里,扫向顾然的眼神里满是不善,可这一幕落在顾然眼里,只感觉很好笑,“傅先生,你现在是不是打心眼里觉得我不知羞耻?欲擒故纵?” 明明前世她看到傅司爵和别的女人接近都会大吵大闹,但今生却没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想避开那一切,可谁曾想,安稳度日却比登天还难。 “傅先生,我不知道旁人是怎么想的,我顾然说的字字属实,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明明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事情,她也选择退让,可怎么烦心事还是一大堆呢? 顾然心底冷笑,这辈子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并不想在感情上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了。 她字字戳心,原本这些话正是傅司爵想说的,现在突然被抢了先,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不悦,冰冷的眼眸扫向她:“顾然……你现在说这些,晚了。” 傅司爵一边说一边向她步步紧逼,眼看着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顾然不自在地往后靠,结果全然忘了背后什么都没有,整个人一个踏空正要往地面摔时,却被腰间一只大手稳稳接住,猛地抬眸,他已经近在咫尺,一眼便望入傅司爵眼中。 “呵。” 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似乎是在嘲讽她,刚刚说的那么好听……结果呢? 顾然陡然回神,下意识地推开他,因为用力过猛,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好在抓住了旁边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得很惨。 “顾然,收起你拙劣的把戏,我没兴趣陪你胡闹,东西尽快搬回去。” 他的视线淡淡扫过周围的一切,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她一般,隐忍的嫌弃。 顾然心下一沉,故意顺着傅司爵的视线环视一周,似是很满意,漫不经心道:“这里风景不错,住的也舒适,我不想搬。” 她回答的也干脆,微顿,紧接着又开口:“倒是傅先生,你说我欲擒故纵,有证据吗?难不成……这是你的臆想?” 明明是他先不愿结婚,后来婚约又不好解除,所以才有了昨天的婚礼,但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愿和她住在一起不是吗? 上辈子独守主卧的孤独凄凉,她是万万不想再尝试第二回,再说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也自在。 顾然寻思着自己没错,所以也没太搭理他的生气,收回视线,摆弄着面前花瓶里的花,琢磨着如何插才好看。 被这么一无视,傅司爵气笑了,脸色僵青,抬手虚点了点顾然,声音冷硬:“搬回去。” “不搬。” 她几乎是秒回,半分迂回都不曾有,想让她搬回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顾然垂首,思绪飘远,脑海里浮现前世她孤零零坐在房间抹眼泪,又自欺欺人地为傅司爵说话的模样…… 那时候她是真傻,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就能够打动他,殊不知有些人是没有心的…… 因为一开始,他的心就给了旁人…… 想到这里,顾然感觉胸口闷闷的,险些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小腿上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但她却不想在傅司爵面前漏了怯。 暗暗深呼一口气,她随即装作无所谓地耸肩:“傅司爵,你这么急着让我搬回去,难道是……喜欢上我,想与我夜夜良宵,恩爱缠绵?” 顾然声音里满是揶揄,似是打趣,只是眼底被掩去的黯然还有苦涩却昭示着此时她心底的不平静。 “一派胡言!” 傅司爵冷嗤,面色凛然,但又似乎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所以最后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丝讥诮:“顾然,我不至于饥不择食……” 她微愕,随即心中涌起一丝不服,圆眼一瞪,面上染了三分薄怒: “谁喜欢你不成?傅司爵,我们先前约定过,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越线了!” 两人本就只是被一份口头约定绑在了一起,等过了这段时间,顾然便会主动离婚,将他还给沈语汐,所以两人尽量是少牵扯在一起的好,免得届时算不清。 顾然闷闷的想着,压住方才的窃喜,她看到傅司爵气势汹汹来质问自己时,差点真以为他心里对自己有几分情谊…… 好险……原来都是假的。 “你放心,如果有人来家中,我会说清楚,是我不习惯住那样精致的地方,和傅总……没有半分关系。” 一番话下来,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惹得傅司爵眉心紧皱,心底只觉得荒唐。 这借口编的如此顺畅,怕是在他来之前,就在腹中打过草稿,本来这一切都是他设想过的,可现在被顾然率先提出来,总有几分不是滋味,扰的他心神难宁。 不过这只是瞬间愣神,随即傅司爵便是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漠:“话是你说的,以后不要后悔。” 说完,他扭头转身正欲离开,却突然听到声音又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傅司爵。” 傅司爵步伐微顿,面上一松,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顾然的欲擒故纵,曾经跟在他身后到处跑的女人,怎么会只甘心当一个名义上的傅太太? “以后,没事的话,你就不要到花房这里来了。”情人草的傅总,夫人一心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