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坏蛋要来抓悄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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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到,蔺悄的意识就从大狗勾玩偶的身体里自动退出来了,想要探寻更多的线索却是不可能了。 不过那长相怪异的生物却留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蔺悄迷迷糊糊的缩在男人怀里,或许是他从小体弱多病的缘故,他觉得周围的寒意在不断侵蚀着他,唯有靠近男人怀里才会觉得温暖。 “爸爸,悄悄要听故事……” 细白的手指揪扯着衣衫,将本就不厚的衣料揉开褶皱,弯曲的指节精致透着粉意。 男人将他的小手攥在掌心里,一边轻轻拍着他单薄的脊背,一边低沉着嗓音给他讲睡前故事。 “相传在一个古老的村落里,有一个分娩的女人生下了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有人说这是灾难要降临村子的预兆,有人却说这是神的赐福……”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自带着催眠效果,听得蔺悄昏昏欲睡,男人很多细节说得模糊不清,大多都是一句话带过。 在这种古老的村落,任何传说与故事一般都是由真实事件模糊改编而来的,人首蛇身,那不就是村落外那群科学考察队遇到的怪物吗? 蔺悄可不认为那些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潜入大狗勾玩偶的时长有限,那群科学考察团最后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了。 说话间外边的寒风将屋子的门吹得嘎吱作响,蔺悄发出梦呓,缩在男人怀里微微皱着眉头,看样子睡得并不安稳。 村长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用大物件将门给堵上,就算外边的风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将门给吹开。 可随即传来的敲门声却让村长愣了愣,那声音不紧不慢的,根本不像是半夜里有要紧事前来寻求帮忙的村民。 村长转身去了窗口旁边,微微掀开了窗帘一角,面色一变。 门外站着一群男人,风雪将他们的发丝都染白,他们身上带着些许伤痕,个个面容冷峻,好像前不久才经历了一场厮杀,身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血性。 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了—— 村长的动作有些僵硬,他转头看了看床上睡得正安稳的蔺悄,取下了挂在墙头的猎枪,裹上了御寒的大衣,然后推开床铺,敲了敲地上的一块木板,随即木板松动,打开了埋藏在地下的酒窖。 一股埋藏多年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酒窖不大,但藏下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 村长将睡着的蔺悄裹着小被子抱起,蔺悄迷迷糊糊的抱紧了男人,显然是还没睡醒。 村长将蔺悄藏进了酒窖里,又把暖炉塞进了他的怀里:“悄悄乖,一会儿别发出声音,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蔺悄抱着暖炉半梦半醒之间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像只要过冬的小兔叽蜷缩成一团,他被教导得特别听男人的话,男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男人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今夜可能不会太平了。” 他将酒窖的封闭的木板重新盖上,推着床铺回到了原位,然后握紧猎枪打开了门。 …… 蔺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浓郁的酒香将他团团包围,头顶上传来各式各样的脚步声和一群人说话的话语,吵得他有些睡不着,隐约听到了些“出海”“塞壬”之类的关键词。 但他却记得男人告诉他不要出声,于是他安静的将自己都裹进小被子里,暖气与酒气醺得他的脸颊微红。 蔺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梦中他被一群坏东西死死缠住,坏东西冷冰冰的还会咬他。 每当他吃痛的想要哭出来时,坏东西就会堵住他的嘴,长长的舌头一直伸到他的喉咙处,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欺负他? 蔺悄委屈得眼眶红红,感觉浑身像被一群冰块包裹,冷得他直打颤,他把暖炉塞进自己的小肚子里,红着鼻尖蜷缩成一团。 外边的天还是黑漆漆的,可指针已经缓缓走过了数字“Ⅶ”,狭小的屋内塞满了八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村长就握着他那柄猎枪,以防这些人突然出手拿他的命作威胁。 一夜的杀戮与谈判都没让这群人感到困意,他们仿佛是不近人情的野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见识到了村落周围那些人首蛇身的怪物后,村长就算再瞒着他们说从没见过什么塞壬也无济于事了,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物。 村长抱着猎枪顽强的抵抗着:“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种小事自然不用费德洛亲自开口,他只需要抬手示意,身后的科恩就按着手表上的微型计算机调出了数据:“刚见面握手的时候,我们就在你的袖口上贴上了定位器。” 科恩将数据调出,展示在村长面前:“所以说无论你想以什么方式甩下我们,我们都会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你,就是找村子入口时花了些时间。” 小小的显示屏上,他们的位置正与红点重合,可怜的村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怔住了好一会儿。 难怪当时他们那么轻易就让他把蔺悄带走了,原来他们早就对他多有防范。 村长没法,最后只能说:“你们要出海的话这事我一个人决定不了,海神大人的所在地不能告诉你们,更何况你们闯进村子本来就已经触犯了村子里的禁忌,这事关系重大,我要等天亮后与村民们一起商量。” 费德洛既没点头同意也没直接拒绝,而是玩着他那把左轮手枪,这种老式的手枪弹匣只能装六发子弹,很不适合长途作战,可他却突然问起:“您的儿子去哪了?” 温和的语气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屋内的气氛一瞬间紧绷。 村长却是一点也没慌,说着那套早就想好的说辞:“小孩子贪玩,一回来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正好天亮了,我去把人给带回来。” “这样啊。”费德洛的眼底没闪过什么情绪波动,好像他只是随口问起。 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费德洛示意杰弗里跟上去。 可杰弗里却盯着房间内那张唯一的床铺一动不动。 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这床铺的布置可远比车上的座位差多了,没有暖气就算了,垫床的毛毯不仅没有车上的厚实,就连床上连一床厚重的被子都没有,在这样的天气里,那个娇弱的小omega怎么可能睡得着? 在见识过了男人对于蔺悄近乎病态的溺爱之后,没有人会认为这里会是蔺悄睡的地方。 如果他不睡在这里,那么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来村长说的是真的。”谢尔裹着大衣开口。 “别那么早下定论,我看不然。”对于男人的这种小把戏,薛久辞一眼就看穿了。 “哦,怎么说?”众人一听到薛久辞这么说,顿时就来了兴趣。 在他们这群人里,基本上都是没谈过恋爱的雇佣兵,平日里干的都是些出生入死的活儿,哪有时间谈恋爱。 只有薛久辞不同,据他自己吹嘘,他干这一行之前天天漂亮的小男孩左拥右抱,众人虽然不信,但看他讲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却也勉强算他半个情圣。 顶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薛久辞架子摆的极足,等到他们都忍不住想动手打他时,他才点了根烟缓缓道来:“他刚才的话里有两个疑点。” “别废话了,快说吧。”艾伯特也要了根烟坐下。 “第一,他说蔺悄一回来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试问一个连鞋子都没穿的人,要怎么跑去别人家里?要么是他父亲亲自把人带去的,要么就是他父亲撒谎。”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薛久辞这一推断:“那第二个疑点呢?” “这第二个疑点嘛……”薛久辞缓缓吐出缭绕的烟丝:“你们想啊,对于一个深深溺爱着自己孩子的父亲来说,怎么可能会放任他大晚上的跑去别人的家里,夜不归宿,那么漂亮的一个小omega,这要是搁你们身上你们乐意?” 众人沉默了一瞬,如果说薛久辞第一点还有理有据的话,第二点完全就是从人性流出发,偏偏还一语中的,让人想要开口却无法反驳。 “干!果然是情圣!”谢尔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照你这么说,你是认为蔺悄还在这个屋子里?”科恩的关注点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搜搜不就知道了。”薛久辞语气轻飘飘的。 就这么几十平狭小的房子一眼就能望到头,要藏下一个人的地方也很有限。 早在费德洛开口的时候蔺悄就醒过来了,连同着后边薛久辞的话语也一同听了进去,漂亮的小omega捂着他的小暖炉瑟瑟发抖,大坏蛋要来抓悄悄了。 不能让他们发现悄悄还藏在这里,蔺悄慌得心跳加速,连呼出的气都是热乎乎的,带着极为浓郁的香味,他捂着怀里的小暖炉,听着外边的动静。 众人的动作很快,衣柜没有,床底没有,沙发背没有,就连卫生间也没有。 刚才那么信誓旦旦的谢尔又开始怀疑了:“你说万一这男人就是喜欢把他儿子送到别人家里去,我们也不知道啊。” 空气中瞬间又沉默了一下。 “你想表达什么?”艾伯特冷冷望向他。 大家都是男人,这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什么绿帽·牛头人·漂亮小o·avi系列。 顶着众人“原来你也是个禽兽”的目光,谢尔摸了摸鼻子用最狠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语:“当我没说。” 迟迟未找到可以当做人质的蔺悄,外边的天气却是越来越冷了,厚实的雪将窗户蒙上了白茫茫一层,村长迟迟未归,众人待着屋子里都感到有些寒冷。 屋子内既没有烧火的壁炉也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设备,不禁让人再次感叹村子的落后。 “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有?”艾伯特突然开口。 “什么?”众人瞬间警惕了起来,刚想打开门望望外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群刁民是不是想放火烧他们,艾伯特却挥手阻止了他们。 “酒味,这个屋子里藏着酒。”小洋苏熙的全恐怖游戏都遍布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