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心上人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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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泊徽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手套,表示:“看在这么乖的份上,奖励也得奖励一只。” “……” 她忍着笑,埋头吃饭。 司泊徽除了那几只虾,其他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待金唯吃完饭起身,发现他还原地坐着,眼神明亮,好像醉了。 但是不应该啊,司总的酒量,那应该是千杯不倒的。 她好奇地低头看他:“你怎么了?喝多了吗?” 伸出手打算摸摸他,但一到他眼前就被他按住,一扯,熟门熟路地被抱到怀里。 金唯脸色爆红,因为看到隔壁厨房里的阿姨正要走来收拾餐桌呢,见到他们这动作,刹停了脚步。 金唯急切地和他说:“有人,有人。” “是嘛。” 他把她抱起来,往另一个餐厅走去。 那个位于一楼另一侧靠西边的餐厅是二人用的西餐厅,适合沐浴着夕阳吃烛光晚餐。 金唯才发现蛋糕被放在那儿了。 眼角余光里,阿姨忍着笑低头默默朝他们吃完饭的餐厅走去,快速收拾一桌子餐盘。 金唯怂怂地低下头,嘀咕了句:“你今天怎么这么高调?” “高兴啊。” “高兴什么?生日?” “我的大明星看着挺懂惹我开心的,但是有时候也有些不解风情。” “……” 哦,难道是因为她的惊喜让他高兴。 可是好像也不至于,她只是过来一下给他小小过个生日,他没道理多么兴奋。 司泊徽把她放在那个西餐厅椅子里,伸手去摘了颗蛋糕上的樱桃放她面前。 金唯说:“还没点蜡烛呢。” “点蜡烛是为了许愿,我家小唯就是我的愿望。” “……” 金唯张口咬住那颗樱桃,留了个梗在他手中,末了一头扎入他胸膛蹭了蹭,“司总今天好甜。” “我只有今天让你觉得甜啊?”男人悠悠感慨,看了看手中的樱桃梗,揶揄,“那我还得努力。” “别…就这样就好。”再努力,她就抗不下去了。 司泊徽以为她觉得这样就行了,愉快地应好,扶她坐好后自己又去餐厅里的酒柜找酒去。 金唯自己拿了根蜡烛插入一个由黑白巧克力装饰的蛋糕中,中间的两颗樱桃被他挑走一颗,留下一个小坑,她把蜡烛放进去正好。 正找不到打火机,忽然餐厅橘黄色的灯被熄灭,眼前变出来一只手,火光从他拇指间迸发出来。 一阵细微的呼哨后,那蜡烛被点燃。 闪烁的火焰摇曳了两秒后渐渐稳定下来,往周边拉开了一个圈,将他们二人都笼罩在那暖黄色的圈里。 北市还有些泛冷的春夜一下子好像就暖和了起来。 金唯手肘撑在桌上,仰头和站在桌边的男人对视。 司泊徽居高临下俯视她,对上女孩子清澈得水光潋滟的眸子,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好,一个高兴根本不足以描绘他的心情。 金唯对视得害羞了,默默低头指了指蛋糕:“你看像不像你,又清冷又温柔。” 司泊徽才明白蛋糕怎么是黑白相间的,“那这樱桃?” “哦,那是你怀里的小唯。” “……” 她红着脸把脑袋埋下去藏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过身侧男人细碎的低笑声还是很明显,明显到她浑身都酥软了。 “那我不知道,刚刚还让你吃樱桃了,那这颗只能我吃了,抱歉。” “……” 金唯全身都被这几个字攻击得无力了,忍不住又抬起头来去搂他,双手圈住男人精瘦也很有力道的腰,脸窝他怀里去蹭了蹭。 “你真的没什么愿望么?”金唯有点像喝醉了,怂恿他许愿。 司泊徽:“我能有什么愿望呢。”过生日无非就是陪着她玩,他一个人的话,今晚是和合作方吃饭谈事,兴许饭桌上有人会多开一瓶酒,为了笼络他给他说两句生日快乐。 但是再大的生意都不及她陪着。 金唯说:“你就,比如,和你的小唯长长久久什么的。” 司泊徽笑了声。 金唯不知道他笑什么,他松开她,取了酒杯倒酒。 她抬起头看他慵懒地落座在她身边,酒杯放到唇边,明黄色的液体流入口中,性感的喉结起起伏伏了两秒。 放下杯子时见她目不转睛的,他逗她:“看什么?” “这愿望,很不切实际吗?” 司泊徽才知道她还在执着这个,他温柔解释道:“不是不切实际,是不用靠别人。这事我自己还把握不好吗?还用得着生日来许。” “那你,怎么把握的?”是到时间了就分手呢,还是真的有在努力和她长久下去。 司泊徽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逗她:“你说呢?” 金唯低下头,“我不知道。” 看他的大明星好像真的很喜欢这种仪式,司泊徽索性就把她拖到怀里,把她的双手拿起来阖在一起,他宽大的手贴在她的手背后,像小时候被人手把手教写字的模样,和她十指重叠,陷入那个光圈里一起许愿。 金唯心跳得怦怦怦的,她背后倚在他炙热的胸膛,影子和他重叠,双手和他一起紧密相拥着许愿,同一个方向的火光照在他们的肩头,这辈子都找不到比这更亲密的时候了,比床上还要密不可分。 司泊徽有模有样地闭了闭眼。 金唯没来由觉得,他许的愿肯定和她一样,就是和金唯,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许完愿,司泊徽亲一口她脸颊:“长长久久,嗯?” 金唯开心地去拿蛋糕上的樱桃,但是转头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再凑近把樱桃咬走了。 金唯:“……” 她满脸羞涩,缩回手,“你吃我吃的还少吗?一颗樱桃而已。” “那还不是你说这是你。”司泊徽勾了勾她的下巴,调戏,“真的假的都是我的,刚刚都许愿了。” “……” 金唯念叨:“许愿哪有这么快。” “那我不是说了,我的心愿不用靠生日来许,自己就能把握。” 金唯伸手捶他。 司泊徽笑着把她再次抱怀里,温柔万千地亲了亲说不过他就揍他的人。 金唯拿叉子去挖蛋糕吃,也没切开,就那么挖了一口送到他嘴里。 司泊徽刚喝了口酒,有些烈性的酒液席卷了喉口,再咽下甜腻的蛋糕,那种感觉像冰火两重天,两个世界卷在一起,确实无法言说的舒服。 蛋糕比樱桃还像她,毕竟,一口吃完还有一口,蛋糕吃不完。 两人今天都有些彼此不知晓的不同寻常的热情,一个享受极了十来天没见面后的这层的惊喜,也是她难得的这么主动。 一个一边沦陷在他的甜蜜里一边觉得这是唯一一个生日,忍不住去热情。 磨磨蹭蹭在西餐厅里等到了零点,司泊徽虽然今晚没法吃正餐,但是这甜点是吃了不少了,所以很满足的把被吃得没力气的女朋友抱起来,回房休息。 他洗完澡的时候,金唯累得已经睡着。 三月六号,在和想象中几乎一致的美好画面里过去了。 第二天金唯没出门,早上八点卷着被子乖巧地看起床穿衣服的男人。 司泊徽站在日光里整理衬衣,好看得颠倒众生。 他说:“你睡,我下午早点回来陪你。” 金唯别提多乖了,呢喃:“不用了,你忙。” “不是过几天就开工了?我过两天也要出个差,回来怕你已经很忙,没时间陪你了。” “还好的,不用二十四小时陪着。” 司泊徽莞尔,“那你乖乖睡吧,记得吃药。” “嗯嗯。” 目送走了人,金唯舒服地继续睡。 腰有点疼,她一觉睡到下午。 司泊徽中午发给她发消息她没回,知道她没吃午餐,所以今天很早下班。 人回来时金唯才在收拾自己,洗了头发窝在春日浓郁的卧室外露台晒太阳。 司泊徽问她:“怎么不吹干?这个天气还是容易着凉。” “腰疼,我不想抬手吹头发。” 司泊徽转身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上阳台,在她身后的椅子坐下,把吹风机插上电,捧起她一头直发吹起来。 “腰疼就不洗了,等我帮你洗。” “不用。”她有点害羞。 “今天吃药了吗?” “吃了。” 金唯把脑袋搁在躺椅椅背上,仰头望他:“我过两天拍广告,把它卷起来,这是最后的直发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