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约 第65节
夏矜洗完澡裹在身上的白色浴袍早已在动作间散了。 往下滑,白玉似的肩头露出来,以及一条细细的睡裙带子,松松垮垮地掉在锁骨尾端,随时要滑下去的样子。 徐正则微微起身,视线略过一眼,纯白的浴袍下,夏矜穿了一条红色的真丝睡裙。 外层的浴袍被他们方才的动作弄得要解不解。 含羞带怯似的,露出那条红色细带,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上。 只有那么一点儿的红色。 徐正则却觉得,这床上的喜色与窗边的玫瑰,都要逊色三分。 夏矜伸手要他抱。 徐正则便揽着她的腰,亲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他吻一下,又退开,视线落在夏矜濡湿的唇瓣上,“矜矜,都告诉我好吗?” 夏矜颊边已经染上绯红,哪有心思回答这样的问题。 指尖掐着他:“你自己想。” 浴袍已经彻底从肩上滑落,虚空地挂着小臂上。 那条细细的带子也松了。 徐正则低眸,看见半露的圆月,还有圆月上方,拢着一圈与底下睡裙同色的蕾丝。 “我忘了。”他声音微哑,“你给我喝了那么烈的酒,我怎么会记得?” 夏矜声音一颤,腿也曲起来,去抓他的右手:“疼。” 徐正则还戴着腕表,表带与搭扣蹭在皮肤上并不舒服,何况她本就娇滴滴的。 稍微有点痛感,细眉便微微拧着。 一副任谁看了都不忍心的模样。 徐正则很快摘下手表,当啷一声砸在地板上。 又去关灯。 房间一下子便暗了。 “现在呢?”他低声问。 夏矜咬着下唇,鼻音轻轻的,逸出一声不成调子的撒娇:“你怎么不亲我?” 徐正则呼吸微重,压着她吻下来。 右手动作却轻柔:“我想不起来,有这样吗?” 夏矜不回答。 他又蛊惑似的语气:“那我昨晚做的好,还是现在做的好?” 夏矜眼眶都湿了,濛濛的水汽蔓延上来。 张嘴便在徐正则左肩咬了一下。 没有收着力气。 他闷哼了声,交颈的动作,他的唇也贴在夏矜肩上。 夏矜感觉到他的牙齿碰到自己的皮肤,还以为徐正则要报复回来,下意识往另一边躲。 却被他空着的那只手按着腰。 湿热的触感。 夏矜没有猜对。 徐正则并未咬回来。 他用牙齿拨开她肩上睡裙的细带,探出舌尖,在她锁骨尾端轻轻舔舐,又吻了吻。 仿佛亲吻这个珍贵的夜晚。 …… 夏矜第二日醒来时,与前一天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几乎分不清是日期。 她在徐正则二楼的房间,躺在徐正则的床上,另一侧的被子,与昨日清晨一样,平平整整地铺着。 而他本人早已不知在何时起床离开。 疲累之后的神思渐渐回笼。 夏矜抱着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新睡衣,稍微一动,便感觉到胸口磨得疼。 扯开领口看了眼。 又心疼自己地捂上。 按下床边窗帘按钮,厚重遮光的窗帘布慢慢自动打开。 与此同时,门也被人从外面轻轻扭开。 徐正则一身西装革履,走进来。 光照进来,四目相对,两人均是顿了下。 夏矜捏着被子,瞪他:“徐正则,你是不是不行?” “……” 徐正则脚步微顿了下,才重新走过来,手上端着一杯温水,放在夏矜床头的柜子上。 夏矜见他不答,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最“体贴”的话。 “你坦白地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也会帮你保密的,毕竟我们结婚本来就只是一场联姻,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你看,昨晚你只是用手和……和……” 夏矜没说出口,视线却略过徐正则的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念在作祟,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唇色比平时更红了。 “怎么变小结巴了?”徐正则在床边坐下来,听见夏矜这样的话,依旧面不改色,语调竟然含着笑,“没关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夏矜气得扯着被子就躺了回去。 斗不过他,只好换了话题,问:“我怎么在你房间?” 徐正则说:“楼上的床被你弄湿了。” 夏矜:“…………” 她撩开被子便朝徐正则扑过去:“不许说,你闭嘴。” 徐正则稳稳接住人,又顺着夏矜扑过来地方向,朝后倒去。 两个人重新陷入柔软中。 夏矜伏在徐正则胸膛。 清晰感觉到他轻笑时微微颤动的胸膛。 更生气了,扯乱了他打好的领带。 又想起什么,趴在徐正则身上,试探道:“那方姨已经上去打扫房间了吗?” “不用担心。”徐正则抬手将她散落的长发拨向耳后,“昨晚下来前,我已经拆下扔进洗衣机了。” 没丢脸丢到方姨面前,夏矜便松了口气。 看他身上穿着又问:“你要去公司?” “嗯。” “什么破公司婚假才放一天?” 徐正则笑了声:“积攒了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 他想了想:“不过下午应该可以早点回来。” “干嘛告诉我。”夏矜冷哼一声,“谁管你几点回来。” 徐正则唇角微勾,抱着人又将她放进了被窝。 没有离开,说:“才九点,累的话可以再多睡一会儿,我给你拿份早餐上来?不想起的话吃完再睡。” 他音量低,夏矜开口时也不由轻声细语起来,两人私语一般。 “我又不是小猪,我要起床了,不要以为就你忙,我的日程也很满的。” “不是什么?” “不是小猪……” 字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徐正则低头,轻轻地贴过来。 夏矜还保持着因说着“小猪”时嘟嘴的样子,他便低头亲下来。 画面反而更像是她嘟着嘴巴索吻,他才亲过来似的。 夏矜忽地去推徐正则肩膀。 想起昨晚自己又是被他弄得累了,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昏睡过去,连什么时候被抱下楼都不知道。 夏矜愤愤道:“又不真的做,就不要老是勾引我!” 天时地利人和,夏矜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在忍什么。 她甚至都拉开床头的抽屉,给他看自己在昨天发现的东西。 安全措施的工具都有现成的,结果他还是临门一脚前停下来。 “你一定是不行。”夏矜肯定道,点头,“只有这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徐正则却说:“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他是带着几分笑意说这句话的。 夏矜回想,昨夜的确说了很多遍不要,但那种时候的不要,是真的不要吗? “你、又。装。”夏矜快气得冒烟了,“我明白了,你只是单纯喜欢玩弄我的身体。你竟然有这种怪癖,天呐。”